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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
即使知道佟雅萱來此定當不懷好意,但仗著這麽多年對佟雅萱性子的了解,故白冬瑤只是咬緊了牙關,暗自思量著過了今日後要如何才能給佟雅萱一個痛徹心扉的教訓,以報此仇。但,她萬萬沒料到,佟雅萱竟然會主動提出退婚!
雖然白冬瑤一直想要攬和了杜偉澤和佟雅萱的婚事,但她隻想讓杜偉澤出面說一些譏諷蔑視的話語,而她自己則躲在幕後設下一個又一個圈套,只為了將這樁婚事的一應錯誤推卸到佟雅萱身上,將自己和杜偉澤從這泥潭裡撈出來。
可,這並不意味著她能接受由佟雅萱出面解除婚約!
如此一一,今日過後,大街小巷就會盛傳佟雅萱仁心善良,明明愛杜偉澤到如癡如狂,眼裡心裡只有杜偉澤一個人,再也裝不下其它,卻為了她這麽一個暫住長公主府裡的長姐而忍痛割愛,黯然退出,只為了成全她和杜偉澤之間的愛情。
如此,她費了無數心血和精力才悄悄傳得盛京人盡皆知的佟雅萱性子嬌縱無禮、囂張跋扈、不睦長姐等話語就會不攻自破。
最令她無法接受的是經此一事,她費心經營出來的謙和,善於為他人著想的淑浪品性就會遭受無數的質疑;而她在盛京世家望族貴女和當家主母心裡經營出來的形象也會一遭崩塌;更會有無數的人批判她枉顧親情道義,為了攀上高枝而不顧親情廉恥地撬親妹妹的牆角,枉費長公主和佟候爺這三年的疼愛憐惜,枉費佟將軍當年特意收她為養女……
“大姐,你醒了?”
萬分驚喜的聲音,傳到白冬瑤耳裡。直到此刻,她才發現自己竟然不知於何時突然睜開了雙眼!
她用力地咬了咬唇,不停地眨動著雙眼,長長的睫毛猶如墜落到花瓣上面的蝴蝶般不停地扇動著,再加上那在豔麗夕陽裡越發蒼白的面容,以及那從巴掌般大小臉頰上面滑落的滴滴淚水,倒是莫名地給人予一種弱不禁風的感覺。
若換了一個男子在這兒,定當會毫不猶豫地放棄一切追問質疑的話語,一臉緊張關切地詢問著,甚至恨不能將她摟在懷裡輕言軟語地安慰一番!
佟雅萱嘴角微翹,雙眼微眯,雙手抱胸,靜靜地凝視著這一幕。
不負她的期盼,很快,白冬瑤就迅速將胸腔裡那些奔騰不息的情緒全部壓製下去了,就連那雙水汪汪的杏眼也褪去了所有的茫然無措,恢復到從前的清澈透底。
“我這是怎麽了?”白冬瑤雙手撐著床面,就準備翻身下床。可,下一刻,她就腿腳一軟,直愣愣地從床上栽了下去!
站在床旁的佟雅萱不慌不忙地後退幾步,聽著那聲沉悶的重物落地聲,以及白冬瑤嘴裡逸出來的痛呼聲,才仿若被驚醒似的瞪向李嬤嬤等原本就在房內侍候的下人,厲聲喝斥道:“你們一個兩個是怎麽回事,明知大姐身子虛弱,看著大姐要起身也不知攙扶著也就罷了,如今竟然還眼睜睜地看著大姐摔到床下去!長公主府裡怎麽會有你們這些枉顧主子死活,還在一旁笑盈盈瞧熱鬧,沒有將自己身份擺正的下人?!”
“來人,將房間裡的所有下人拖下去,通通杖責十棍!”
得了文嬤嬤暗地裡傳的消息而特意趕到瑤台閣院外的粗使婆子們,聽了此言,齊齊闖了進來,拖著那些尚且還在哀泣磕頭求饒的下人就朝院外奔去。
當然,
在文嬤嬤的暗示下,眾人刻意忽略了努力地縮著脖子,想要將自己偽裝成一根壁柱,以免被這些粗使婆子拖出去行刑的李嬤嬤。 “二妹,不可!”白冬瑤晃了晃還有些暈眩的大腦,頭一次懊惱起佟雅萱以往那頗得她歡心的說一不二的直爽性子。
“大姐,你也太善良了。”佟雅萱搖了搖頭,歎道:“我知道,你如今暫住長公主府,所以覺得不好意思出手懲治這些不知扯了誰的大旗而耀武揚威的下人。可,你要知道,不論你是什麽樣的身份,但對於這些下人來說,你都是她們的主子,你說的每句話她們都應該毫不猶豫地遵從,並且將一顆忠誠的心奉獻出來。”
“往常我未瞧見也就罷了,今日竟然被我撞見這一幕,怎麽也不能輕饒了這些下人,否則下次我不在的時候,還不知她們會如何欺負你!”
仿若沒有瞧見白冬瑤那越發慘白的面容,以及因為滿腹氣惱和怨恨不得發泄而越發顫抖的身子,佟雅萱嘴角微勾,又漫不經心地補充道:“恰好我才從娘那兒接了打理府裡庶物的任務,正好拿你院子裡的下人練練手,回頭我再問問娘,讓她評判一下我今日處置的法子是否妥當,可還有什麽未注意到的……”
若可以的話,白冬瑤還真想抓著佟雅萱的胳膊咆哮一番,可,不論如何,她都不能!今兒個她還真是腦子蒙了,竟然使出這等吃力不討好的苦肉計。
如今,這計策未起到絲毫效果不說,反而還被佟雅萱借此倒打一耙!
“二妹,人非聖賢,孰能無過。”白冬瑤深吸了好幾口氣,才將胸口那團熊熊燃燒的怒火壓製下去,臉上也流露出一抹恰到好處的哀傷和憐惜:“更何況,這些丫頭侍候了我好幾年了,一向盡心盡力,今日不定是受了什麽過大的刺激才會一時失神,你就大人有大量,看在我的面子上饒了她們這次吧。姐姐我在這兒給你賠不是了?”
說到這兒時,白冬瑤掙開攙扶著她的丫環和婆子的胳膊,“撲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並且還順勢磕了三個響頭。
若是重生前的佟雅萱,定當會在未察覺到的情況下,根本無法避開白冬瑤,只能生生受了白冬瑤的“大禮”!
只不過,眼下早有準備的佟雅萱卻是順利地避讓開了!
與此同時,掐準了時機的白冬瑤一臉哀泣地抬起頭來,小臉一片慘白,嘴唇蠕動了好幾下都未能吐出隻言片語,但臉上那傷到極點的痛楚之色,以及輕咬嘴唇而露出來的淚眼迷茫的委屈模樣,都令人不由得生出憐惜之情。
就在白冬瑤的身子晃了幾晃,雙手也在胸口緊握著,一幅被佟雅萱逼迫著下跪磕頭道歉而覺得尊嚴受辱,所以才一時想不開暈迷過去時,下一刻,她卻猛地察覺到了不對勁!
明明剛才視線裡還是一片櫻桃紅色繡大朵牡丹花的長裙,為何此刻佟雅萱的身影竟然飄移到了一丈開外?!
輕功?
鬼怪?
不!
白冬瑤迅速否決了這些莫名其妙就浮現於她腦子裡的詭異猜測,再一次肯定了今日的佟雅萱非常不對勁!
或者佟雅萱也如她一般被異世之魂穿越了?
可,下一刻,白冬瑤又迅速將這個念頭摒棄在腦海外,只因昨日佟雅萱還是她印象中的天真憨直。
如此一來,也就只有由愛生恨,由嫉生怨這一個理由可以解釋得通了。
這般一想,白冬瑤那顆不知何時就揪緊的心也終於徹底落回原地,而那已有些暈沉的大腦也於此刻迅速恢復到往日裡的清明。
她下意識地將後背那被冷汗浸濕的裡衫,歸咎於從床上摔下來的疼痛這個原因,並未多想,且再一次忽略了心裡莫名地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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