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瞳上了一輛出租飛車,對司機說:“麻煩送我去最近的交易街。”
司機忍不住側過頭來看了她一眼,好漂亮的姑娘,看樣子細皮嫩肉的,不像是雇傭兵。估計是瞞著家人離家出走的。
想到這裡,他不禁起了心思,這麽漂亮的小姑娘,如果賣到伎院裡去,肯定能賣個好價錢。不,不能賣到那些街上隨處可見的伎院,該賣到那些高級俱樂部去,他們出得起大價錢。
“好嘞,你坐好。”司機轉過頭,嘴角勾起一道貪婪的笑容,操縱飛車疾馳而去。
江瞳看著窗外飛速而過的景色,淡淡道:“你走錯地方了吧?”
司機一愣,連忙說:“怎麽會呢,我在這裡開了二十年的車了,閉著眼睛都能找到路。這是在抄近路呢,再過兩個街區就到交易街了。”
江瞳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司機心中暗暗罵了一句:傻妞。
飛車駛過一條街區,停下一家小酒館前,江瞳看了一眼酒館的三維立體招牌,是一個做著各種撩人姿勢的光身美女,忍不住笑了一下。
就在飛車停下來的刹那,一群穿著雇傭兵製服的人就從酒館裡衝了出來,將飛車團團圍住。
江瞳笑道:“安娜星的歡迎方式真是奇特。”
司機有些驚訝,一般的女孩看到這樣的陣勢,早就嚇哭了,她卻這麽淡定,到底是傻到了極點。還是有所依仗?
但他被白花花的白晶幣給迷了眼睛。根本沒往深處想。轉過頭嘿嘿笑道:“小姑娘,你父母沒告訴你,不要一個人獨自出門嗎?更不要獨自去治安差的地方?像你這麽漂亮,可是會被人抓去賣掉的哦。”
江瞳淡淡說:“我父母已經過世多年了。”
司機一聽,更加肆無忌憚,獰笑道:“既然如此,那就不要怪我們不客氣了。你說,如果你看到街上有一顆鑽石。你會忍住不去撿嗎?”
“如果我看到馬路上有一顆鑽石,我根本不會伸手。”江瞳淡淡地看著他,“因為我知道,那顆鑽石一定很扎手。”
她猛然擊出一掌,速度太快司機幾乎沒能反應過來,便覺得胸口仿佛被千斤巨石狠狠砸下,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江瞳打開飛車的車門,將司機扔了出去,放出自己煉氣五層的威壓。她已經達到了煉氣五層巔峰,能量波動相當於體術十九級。而面前的這幾個雇傭兵都是十五六級的人物,他們頓時知道踢中了鐵板了。
雇傭兵中有個光頭的。頭上有一道十字疤痕,似乎是這一隊人馬的領導,他上前一步,朝司機狠狠踢了一腳:“這臭小子,出門不帶眼睛。”罵完,又朝江瞳說,“這位姑娘,我們有眼不識泰山,多有得罪,還請海涵。”
江瞳見他還算識相,也不想多惹事端,轉身便走,等她走遠,旁邊一個心腹湊過來:“老大,就這麽放她走了?”
光頭冷著臉說:“十九級的女雇傭兵,通常身後都有實力強大的隊伍,你給我記住,在安娜星混,有些人可以惹,有些人絕對不能惹,否則到時候連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這個城市的交易街很繁華,瀝青鋪就的道路兩旁擺滿了地攤,大多都是些穿著製服的雇傭兵,江瞳仔細觀察了一下,女雇傭兵也不少,大都是冷豔型或者強壯型,穿著和男雇傭兵差不多的服飾,看起來英氣勃發。
在交易街擺攤是要交費的,也不過才幾百枚白晶幣,江瞳交了錢,在管理處租了一張桌子和一把椅子,找了個還算熱鬧的地方,在兩個地攤中間坐下,從藥箱裡掏出一塊白布,展開放在桌上,上面用楷書端端正正地寫著四個大字:國醫義診。
她這小攤一擺出來,就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他們先是被國醫兩個字所吸引,然後便是被江瞳的容貌所驚豔。
江瞳從沒想過遮掩自己的相貌,修仙一途,本來就是逆天而行,修仙成仙,也不過是圖個隨心所欲。如果她前怕狼後怕虎,多般顧慮,在心性上就低了一籌,道心不穩,還修個什麽仙呢?
雖然白布上寫著國醫義診,但江瞳並沒有佩戴中級國醫的徽章,那實在也太高調了,別的不說,要是讓安娜星的人知道有位中級國醫在此義診,不知道有多少人會趕來,那還不得把她累死。
因此在這裡擺了一個多小時,都是看的人多,問的人少,只不過白布上有國醫兩個字,這些人不太敢過來找麻煩罷了。
“喂,你真的是國醫?”一個年輕雇傭兵開口問道。
江瞳抬起頭看了看他,是個十五六歲的少年,身上的雇傭兵製服有些大,顯得他有些瘦弱,但他能看出來,其實他肌肉的爆發力非常強,這個少年,至少也是體術十級。
“是的。”江瞳淡淡說。
“那你怎麽沒有戴象征國醫的徽章?”少年朝她胸口瞟了一眼,心中讚歎一句:“身材不錯。”饒有興致地問。
“不一定要有徽章才是國醫。”江瞳說。
“那你憑什麽證明?”少年好奇地問,江瞳毫不猶豫地回答:“靠實力。”
這句話一出口,周圍圍觀的人都笑了,一個小姑娘,還不知道成年沒有,能有什麽實力?能把個脈,分辨個傷風感冒就不錯了。
“你有什麽實力?”少年哈哈笑道,“拿出來秀一秀,也讓大家看看你是不是騙子,這年頭,冒充國醫行騙的人多了去了。”
江瞳瞥了他一眼:“你有病。”
少年聞言,臉色有些變,但對方是個美女,男人對美女總是寬容很多,他笑了笑道:“美女,有話好好說,別罵人嘛,雖然我知道我說對了,但是你……”
他話音未落,便被江瞳生硬地打斷:“你的病在腎髒。”
少年臉上的笑容刹那間就不見了,他上下打量江瞳,略帶質疑地說:“你到底是誰,怎麽知道我的腎髒有病?”
“當然是從你的外貌看出來的。”江瞳說,“腎藏精,你體內有一股濕濁之氣淤阻在經絡,阻滯了體內精氣的正常輸送,你的腎髒病變已經很嚴重了,再不醫治恐怕會侵害五髒六腑,到時候就藥石無醫了。”
少年的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
眾人見少年變臉,還以為是江瞳說的太不吉利,胡說八道,危言聳聽,讓少年生氣了,便有一個愛管閑事的大叔高聲說:“你這小姑娘是哪裡來的,無證行醫就算了,還在這裡胡說。”
“就是,這些騙子,就喜歡把你身上的小毛病說得很嚴重,騙你花錢讓她治療,她好騙走你身上所有的錢財,真是太可惡了。”
“沒想到這麽年輕的姑娘也當起了騙子。小姑娘,聽哥哥一句勸,你想來錢快,很簡單,只要躺下就好了,何必來這裡胡說八道騙人呢?”
說完,周圍的人都猥瑣地哄堂大笑,江瞳卻視他們如無物,隻淡淡地盯著少年。少年臉色蒼白地猶豫了好久,才上前說:“我的病真有這麽嚴重?”
“你近日是不是小便時會漂浮著一層泡沫?”江瞳問。
少年臉色更白,眼中滿是驚訝,她還沒給他把脈呢,居然連這個都知道?
“這就是腎髒嚴重損壞,開始往外蔓延的征兆。”江瞳說,“我再提醒你一下,如果不盡快醫治,你的病情就給耽誤了,如果你不信,可以去醫院檢查,只不過他們只能查出你的腎髒壞了,但引起腎髒壞死的原因,恐怕他們查不出來。”
“越說越玄乎了。”圍觀的雇傭兵們開始打抱不平,“小丫頭,別在這裡騙人了,這裡的人都不是普通人。”說話的那人指了指自己的臂章,“看到沒有,雇傭兵,這裡是雇傭兵的城市,在這裡騙人,是要冒著生命危險的。”
江瞳不置可否,相信她的人,她可以免費醫治,但不信她的人,她也不會上趕著去求著他治,身體是自己的,勉強不得。
就在眾人的不屑、譏諷、貪婪、陰暗的目光和話語中,江瞳卻泰山崩於前而穩坐如山,絲毫不為所動,這分氣度令少年有些微微動容。
難道真讓他遇到了民間高人?
他猶豫了一下,走上前去問:“我的病該怎麽治?”
“喂, 小夥子,你問她做什麽,她分明是個騙子,你不會是看她長得漂亮,心甘情願讓她騙吧。”有人笑道,“要不這樣,小姑娘,每個上來看病的人,你都親他一下,這樣我們都願意來捧你的場,你要多少錢,開價就是。”
又是一陣哄堂大笑。
江瞳冷冷地斜了說話的人一眼,冷冷說:“我招牌上寫的是義診,那就是義診,不收一分錢。”說罷,又轉頭對少年說:“來,先讓我給把個脈。”
少年聽話地在她的桌子旁坐下,江瞳按住她的脈門,這個手法十分精準,少年雖然是個外行人,卻也能看出來這一手不簡單,必定是浸淫國醫多年的人才有的手法。
眾人不再勸了,都圍在周圍看熱鬧,圍觀人行騙,這也是難得的消遣。
江瞳點了點頭:“換另一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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