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酒店,暖暖還沒想好下午的行程,就遇到了余惜姚。
余惜姚說有點事想單獨和暖暖聊,暖暖原本是不想和余惜姚聊什麽天的,但對方一副“我知道你的秘密了”的模樣讓她十分不爽,可不得不說她還真好奇,余惜姚到底知道了她的什麽秘密。
“上哪兒聊?”暖暖看著余惜姚,想著要是去太遠的地方她可不去,誰知道余惜姚有沒有懷好心。
余惜姚大概看出了暖暖的戒心,笑著說道:“樓下就有餐館,我已經訂了兩個相鄰的包間,阿姨他們可以到隔壁包間用餐。”
暖暖詫異地看了眼余惜姚,想得倒挺周道的,就是不知道余惜姚到底想和她聊什麽。
“那走吧。”
落座,暖暖直直地看向對面的余惜姚,開門見山地問道:“你想和我聊什麽?我不覺得我們有什麽好聊的。”
余惜姚遞給暖暖一份菜單,說:“先點菜,歐陽小姐不會連這點耐心都沒有吧?”
暖暖嘴角動了動,沒說什麽,翻動菜單,隨便點了兩道大眾菜。
“要喝點什麽?”余惜姚點菜的時候便抬頭問暖暖。
“只要不是酒就行。”
“那就果汁吧!”余惜姚笑了笑,點了兩杯鮮果汁。
等點菜員離開後,余惜姚看著暖暖,目光裡帶著某種隱晦的情緒,讓人捉摸不透。
“我們倆見面的次數屈指可數,也沒有任何利益往來,不知道你想和我聊什麽?”暖暖問道。
余惜姚意味不明地笑了聲,說道:“其實我也正想問歐陽小姐,你到底是施了什麽法讓那些男人一個個地把心綁在了你身上。”
“那些?”暖暖咀嚼著這兩個字,“兩個怎麽能稱‘些’,有些量詞余小姐可要慎重。”
“怎麽會只有兩個,歐陽小姐還真會揣著明白裝糊塗,悠哥哥不算在裡頭。喜歡你的不僅有江少,還有那個扎根西南的邱家少爺,對了還有一個奎斯特家族的第一繼承人斯蒂文,最讓我不能理解的是。你是何時把阿誠的心給勾走的?”余惜姚似笑非笑地看著暖暖,那眼裡滿是嘲意。
對於余惜姚來說,最不能忍受的不是寧蘇悠選擇了暖暖這件事,原本寧蘇悠沒喜歡過她,她還能安慰自己說是和寧蘇悠不合適,她受不了的是原本一心喜歡她的人竟然在她不知情的時候變了心,移情別戀的對象還是這麽個勝利者姿態的情敵。
聽到余惜姚的話,暖暖覺得十分荒謬,她嗤笑了聲,說道:“你說的阿誠莫非是趙明誠?他會喜歡我?沒有搞錯吧?”
一連三句短的疑問語句表明了她對余惜姚說的趙明誠喜歡她的事十分不相信。也對,前世她待在趙明誠身邊一年之久也沒有得到他的心,如今她壓根就沒有主動靠近過趙明誠,連見面也沒多少次,再者趙明誠並沒有表露出什麽對她有想法的舉動。
余惜姚的話讓暖暖覺得像是聽了一個笑話。
“都說酒後吐真言。阿誠喝醉酒後喊的是你的名字。”余惜姚被暖暖臉上的嘲諷笑容刺痛眼膜,表情冷了下來。
暖暖收斂了笑容,她腦子裡琢磨著余惜姚的話,見余惜姚這麽信誓旦旦,她有些猶疑,難道趙明誠那家夥什麽時候開始喜歡自己了?
可,這可能嗎?
想到曾經那些心痛和絕望。暖暖將余惜姚那句話從腦中排擠出去,漫不經心地說道:“那又怎樣?”
“那又怎樣?”余惜姚重複著暖暖的話,她眼裡帶著滿滿的憤懣,“你佔據了別人求而不得的東西,你當然說得輕松了。”
“東西,男人的心麽?你又不靠這玩意兒過活。做什麽一副這麽酸的語氣。”暖暖淡聲說道。
余惜姚眼裡一片陰霾,可隨即她壓下了所有的負面情緒,似真似假的感歎道:“怎麽辦,我突然開始喜歡歐陽小姐的性格了。”
“你如果只有這些話要說,那我可不奉陪了。”
“才發現歐陽小姐這麽耐不住性子。”余惜姚說道。
“我一向沒有什麽耐心來聽一些莫名其妙的話。”暖暖反駁道。
余惜姚嘴角又帶上了那副虛假笑容。說:“其實我們之間沒必要這麽爭鋒相對,你沒有做過對不起我的事,我也沒有做過對不起你的事,我們何不好好吃一頓,如果能夠化解開以前那些誤會成為朋友是最好。”
朋友?暖暖心裡冷笑一聲,這輩子她們兩個要做朋友是絕對不可能的,雖然她們是沒有什麽直接仇恨,但她和余惜姚的氣場天生就不和,又何必勉強做朋友,交了這種人做朋友哪天被人從背後捅了刀子都不知道。
上菜的人推著上菜的推車走進包間來,這上菜的人和剛才點菜的人雖然都是外國面孔,但明顯不是同一個。
“兩位請慢用。”上菜的人將碗盤都端上桌,最後把兩杯鮮果汁放到兩人右手邊上方,用英語說了一句話就推著推車出去了。
暖暖沒有再和余惜姚鬥嘴,早上逛了幾條街也已經餓了,她開始享用起美味的午餐來。
午餐吃得差不多的時候,暖暖突然腦袋發暈,立馬察覺不對勁,她驚怒地看向對面的余惜姚,卻發現這個被她以為暗動手腳的人竟然兩眼一翻直接從座椅上栽下去,“嘭”的一聲倒了地。她連忙伸手去拿包取手機,然而一陣強烈的困感襲擊了她的腦子,一下子她就失去了意識。
過了一會兒敲門聲響了兩下,門被推開,之前那個上菜員推著上菜的推車走了進來。
……
北京
寧蘇悠開著車回家,見那輛跟了近兩天的車還跟在後頭,他改變了行車路線,開了一個多小時,開進郊外一條車少人更少的路,來到一個無攝像的路段,他戴上藍牙耳機,撥通一個號碼:“準備好了嗎?”
“已經準備妥當。”傳來南霆的聲音。
“拿下。”寧蘇悠說出這兩個字後,就突然提高了車速,看起來不起眼的車子瞬間就飆遠了。
當那輛跟蹤的車裡的人察覺不對勁的時候,已經晚了,車輪胎突然爆了一個,前後都有車輛包剿過來,將這輛爆胎的車堵死。
“噢,!”坐在駕駛座上的外國男子狠狠拍了掌方向盤。
車上其他幾名男子的臉上表情也都不好看,他們是奉命來揍人的,不是來被人揍的。
“咚咚”一個硬邦邦的東西敲擊了兩下車窗玻璃。
車邊站著一個留著板寸頭的男人,他手上拿著一杆電棒,看著車裡幾個待宰的外國肥羊,笑眯眯地說道:“乖乖下來吧,可別讓我動粗哦。”
開遠了的寧蘇悠將車慢慢開回來,在不遠處停下,他看著那邊從車上下來的幾個老外被迅速扣住手腕分開壓上越野車的畫面,輕輕吐出一句話:“好好審問。”
這時,一通跨過電話打了過來,他掃了眼號碼,掛了同南霆的通話,接了新打進來的電話。
“什麽事。”
“歐陽小姐不見了。”電話那頭傳來一道略急促的聲音。
寧蘇悠目光停滯在方向盤上, 他整整頓了兩秒才開口:“說詳細。”
“中午一個叫余惜姚的女人來找歐陽小姐說要單獨談話,我們和歐陽小姐的母親蘇女士就在隔壁包間吃飯,快吃完的時候,有侍應生來告訴我們說她們去逛街了,我們去隔壁包間看了,人確實不在,後來蘇女士想詢問歐陽小姐回來的時間,但打電話過去卻是關機,我們覺得不對勁,詢問了餐館的員工,他們都說沒有看到歐陽小姐和余惜姚離開……”
“也就是說,在你們吃飯的時候,人已經被弄走了?”寧蘇悠臉上的表情平靜得可怕。
“……是的,對不起,我們失職了……”
“我不想聽這些,”寧蘇悠低喝了聲,“先尋找蛛絲馬跡,聽命令行動。”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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