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任他千軍萬馬,在你我兄弟二人的眼中不過就是草芥!”
典韋策馬狂奔,一路上不停地大笑,仿佛這一輩子就屬今天最開心,腰間的傷口重新做了包扎,但因為失血過多,典韋的臉色很是蒼白。
呂布一路不語,這一戰,雖然自己沒有受傷,但犧牲了數百個弟兄,這份損失太大了,這些弟兄哪一個不是在並州便死心塌地的跟著自己,如今戰死異鄉,連屍首都未能保全,呂布感到愧對他們。
典韋見呂布表情哀傷,知道他肯定是在為幾百個弟兄戰死的事情難過,當下也收起了笑聲,想到朝夕相處的弟兄一下子沒了,典韋不禁唉聲歎氣了起來。
兩人就這樣一路唉聲歎氣走著,連著兩匹馬都有些無精打采,兩人兩馬慢悠悠的趕著路。
時下正午,兩人不禁有些腹餓,肚子開始“咕嚕咕嚕”的叫了起來,呂布還好,典韋的肚子就像是打鼓一般,驚天動地。
“唉,還是當馬好啊!餓了還可以吃草。”典韋有些羨慕的看著赤兔馬和汗血馬啃著遍地的枯草感歎道。
拍了拍抗議的肚子,典韋說道:“兄弟,俺們還是先找個地方吃點東西吧。”
呂布點點頭,道:“此次奔襲所帶的乾糧都吃完了,我們需要找個有人煙的地方要點吃的。”
“有人煙的地方?”典韋抓抓頭,四下張望看去,道:“這鳥不生蛋的地方哪來的人煙!······咦?我看到煙了,就在那裡!”
順著典韋手指的地方看去,只見一絲嫋嫋炊煙在半山腰中升起。
“既然有煙,定有人家,我們去討要些吃食,等等,我倆把身上的血衣洗洗,這個樣子跑過去,不把人嚇壞了才怪。”呂布看著身上的血衣苦笑道。
“也對,只是這寒冬的,那水都是冰冷的要死,我,我怕冷啊!”典韋皺著眉頭看著旁邊的一條小溪說道。
“你是想餓死還是想凍死?”呂布白了眼典韋說道。
這大冬天的誰不怕冷?呂布也怕冷,兩人翻身下馬,把赤兔和汗血馬丟在一旁的草地上,任它們去肯啃枯草和嚼樹根,兩人跑到河邊,忍受著徹骨的冰水,把身上的血衣清洗了一下,順便支了個火堆,將衣服烘乾。
呂布看向清澈的溪水,溪水倒映出了呂布此刻的模樣,英俊的面龐全是鮮血,一頭的黑發都被染紅了,可把呂布嚇了一跳,這還是我嗎?
典韋重新撕了塊布條,用水洗了洗,然後給傷口換上。
一番梳洗之後,兩人圍著火堆烤了會火,便騎著馬朝著半山腰的人煙處走去。
兩人走到山下,抬頭向山上看去,只見炊煙是從半山腰的一間亭子處冒出,遠遠地還可以聞到幾分肉香味。
典韋使勁的用鼻子嗅了嗅,肚子“咕咕”作響,驚喜道:“這是狗肉的味道!要是能在這大冬天的,吃上些狗肉,再喝上美酒,嘖嘖,別提多爽了。”
“你屬狗的嗎?這也能聞出?”呂布不可思議的看著典韋說道。
“你這就不懂了吧!俺以前在老家的時候,沒有肉吃的時候,看見那些到處亂跑的野狗,俺就,咳咳,這個還是不提了,俺們快去看看,不然狗肉就沒了!”典韋磨牙道。
呂布搖搖頭,哭笑不得,這個典韋,在戰場的時候,就像是個殺人魔王,不在戰場的時候,就是個吃貨!
因為山路難走,呂布、典韋便牽著馬徒步往上走去,還未到腰間,只聽遠遠的傳來了歌聲。
“步出齊城門,遙望蕩陰裡。
裡中有三墓,累累正相似。
問是誰家墓,田強古冶子。
力能排南山,文能絕地紀。
······
騎驢過小橋,獨歎梅花瘦。”
歌聲洪亮豪邁,回蕩在山間,經久不絕,歌詞更是豪氣衝天,讓人聽後如癡如醉,心頭熱血澎湃。
“都說山野之地多隱士,看來今天我要遇到高人了。”呂布欣喜的說道。
要想在三國混出點名堂,什麽最重要,人才!人才最重要,劉備漂泊的大半輩子,混出了名聲卻沒混出實力,為啥?只因身邊沒一個能出謀劃策的謀士,後來得到了大能諸葛亮,一下子雄起了,成了一方霸主。
雖然現在自己有了大毒士賈詡,但只有他一個又有什麽用呢?
曹操、袁紹、孫策哪一個身邊不是謀臣上百,良將上千,自己身邊的這些人和他們一比,簡直慘不忍睹。
正當呂布為這歌聲驚歎之際,典韋來勁了。
“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參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
······
參差荇菜,左右芼之。窈窕淑女,鍾鼓樂之。”
典韋扯著自己的破銅鑼嗓子殺豬般的嚎了起來,和山上的哪位飆起了歌。
“嗚!”呂布羞愧的用手捂上了臉,他真想找個石頭一頭撞死算了,或者找個石頭把典韋給砸死,還好,他忍住了。
典韋越嚎越起勁,殺豬般的聲音漸漸的把那人的聲音給遮下去了。
半山腰的人忽然止住了聲音,他或者也覺得典韋唱的太難聽了吧。
典韋唱了一會,見山上的人不唱了,自己獨唱沒有情調,也就停住了,他見呂布用手捂著臉,好奇道:“兄弟,怎了,是不是身體有啥不適?”
老典,你只要不嚎,我啥事都沒有。呂布默默的想著,也不知山上是何人?若是三國中的某位大賢,典韋,我掐死你,你把我的形象全給毀了!
但願這位隱士不要生氣,呂布心道。
典韋見呂布不語,很是不解,抓抓頭,也就過去了,本想再嚎幾嗓子,剛要發出聲音,卻發現因為喊殺了一夜,再加上剛才的一通亂嚎,現在嗓子徹底報廢了,難受的很,幾乎要冒出煙來。
典韋隻得作罷,聞著越來越近的肉香味,典韋和呂布狂咽口水。
來到半山腰,呂布和典韋都長大了嘴巴。
面前的小亭子裡面,生著一堆火,火上架著金黃流油的肉塊,散發的肉香讓人欲罷不能,旁邊還有個小火堆,溫著一壺酒,酒香溢出,撲鼻誘人。
讓呂布和典韋大跌眼鏡的是,小亭子中坐的人,並不是他們想象的什麽世外高人,也不是什麽超凡脫俗的隱士,竟然只是個少年!
少年其貌不揚,酒槽鼻,眼睛似乎還有些散光,他似乎沒有看見呂布和典韋,正全神貫注的烤著狗肉,雙手不停的翻動著,讓狗肉烤的更全面。
“咕!”呂布大失所望,咽了咽口水,抱拳道:“先生,我與兄弟路過此地,腹感饑餓,見此間有人煙,便到這裡想討口飯吃,不知先生能否······”
少年沒有答話,仿佛沒有聽到呂布的話,依然專注的烤著狗肉。
“你這小娃,好生無禮,我兄弟同你說話,你居然不回答!”典韋瞪眼怒道。
少年依然沒有理睬。
“這娃是聾子!”
典韋對呂布肯定的說道。
“那剛才唱歌的是誰?是鬼啊!”呂布反駁道。
“也對哦!”典韋撓撓頭,轉身對少年呵斥道:“你這小娃,再不答話,可別怪爺爺我不客氣!”
“老典,別嚇壞孩子。”呂布道。
“哼!真是可笑,我為什麽要回答你。”少年悠悠的說道,絲毫沒有意識到這二人都是手持兵器,渾身透露著煞氣的殺神。
“這個世道是怎麽了?小孩子都不怕當兵的了,尤其還是像你我這樣的狠人。”典韋奇道。
少年不屑的笑了一聲,輕蔑的瞥了二人一眼,拿著酒壺倒了杯酒,獨自暢飲了起來,然後從噴香的烤肉上撕下一塊來,神情陶醉的嗅著。
“咕!”呂布和典韋同時咽了口口水,這小子真會享受!
“小兄弟,你看我們也不白吃你的,我身上有金子,用來交換怎麽樣?”呂布從懷中掏出一塊沉甸甸的金子,朝著少年晃了晃。
典韋咽口水的同時也一個勁的點頭。
一錠金子用來換狗肉、美酒,這筆買賣怎麽算,都是劃得來的,可讓呂布和典韋不解的是,少年不屑的笑了一聲,搖了搖頭。
“這可是金子!你知不知道!金子!你這個敗家玩意!你拿它到城裡面, 可以換好多好多好吃的。”典韋苦口婆心的勸道,他認為少年久居山野,不知道金子的價值。
這裡人跡罕至,若是普通的人,只怕早就起了歹意,那會同少年說這麽多的廢話,可呂布、典韋畢竟是有身份的人,要他們做這殺人奪食的勾當,還是乾不出來的。
兩人把馬丟在一旁,眼巴巴的看著噴香的狗肉和美酒,唾沫橫飛的同少年解釋這金子的價值,希望他能明白這金子的價值。
“唉,我這嘴皮子都快磨破了,老典,你的口才最是了得,你繼續和他說說這金子的價值。”呂布倒坐在一旁,無奈的說道。
“奶奶個熊,這小娃真是油鹽不進啊!把金子丟給他,俺們吃!”典韋急了,眼看著他心愛的狗腿要被少年撕下,一把奪過呂布手中的金子,往少年的懷子一塞,然後往地上這麽一坐,搶過少年手中的狗腿,就要大開殺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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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注:因為故事的需要,有很多人物的出現或與時代背景不相符,希望諒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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