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們,上啊!”
鐵騎和甲士受到賞賜的刺激,紛紛振作精神朝著呂布和典韋殺去。
“小胡子,俺要撕爛你的嘴!”典韋咆哮道,扯著馬韁,就要朝龐德殺去。
也許是和龐德的距離過遠,也或許是身邊多了無數的精兵,龐德底氣十足,搭上弓箭瞄準典韋,道:“你去死吧!”
無數的鐵騎衝上來阻攔典韋,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千金再加萬戶侯,這是多麽大的誘惑!他們的雙眼變的赤紅,遮住了典韋的虎勇,對著典韋刺去。
典韋嘶啞的咆哮著,雙戟狂舞,不斷的刺落靠近自己的鐵騎和甲士,因為動作幅度太大,典韋的傷口又被爭裂了,鮮血“噗噗”的湧出。
“娘了個皮,痛死你爺爺了。”典韋低聲的罵了一句,一隻手慌忙去按傷口,另一隻手不停揮舞,將前仆後繼的鐵騎、甲士打退。
龐德屏氣凝神,目光死死的鎖定橫衝直撞的典韋,因為場面太過混亂,根本無法瞄準典韋的身影。
“老典,不要去殺那個小胡子了,敵人越來越多,咱們還是先撤吧!”呂布見典韋撲入人海,朝著龐德殺去,連忙喊道。
馬韓大軍和西涼鐵騎越聚越多,漸漸的將兩人圍成鐵桶似得,就算兩人虎勇,不懼千軍萬馬,但時間一長,兩人力竭,還不任憑這些人宰割。
呂布看到了這些人眼中閃爍的欲望,他擔心“霸王”的悲劇重演,昔日項羽垓下兵敗,逃到烏江,劉邦就重金懸賞項羽的人頭,結果項羽戰敗身亡,死後被發瘋的劉邦士兵給生生扯碎了。
雖然自己和項羽有很大的區別,但再耗下去,結局也差不多。
“老典,撤啦!”呂布催促道,方天畫戟不停的變化方向,化作重重魅影,挾雷霆之勢,以閃電之速,一路乘風破浪,朝著典韋衝去,身後隻留下一地的屍體,恐怖的傷口處還在不停的湧出鮮血。
“該死!”龐德憤憤的罵了一句,放下了弓箭,典韋的四周聚集了太多的士兵,他無法瞄準,只能憤憤作罷。
“令明,這呂布和那個大漢真是萬人莫敵啊!我們這麽多的弟兄居然奈何不了他們,這要是傳出去,我西涼軍威何在?”馬岱大汗淋漓,退到龐德的身邊。
呂布、典韋突破了他的絕殺大陣,以強者的姿態重現出現在了他的面前,宛如浴血修羅,殺的千軍萬馬落花流水,如此強悍,如此傲天,徹底顛覆了馬岱的認知。
從前,每每說到中原大地上的強者時,馬岱總是不屑一顧,他認為這個世界除了堂兄馬超,還有何人能稱得上強者?馬超在他的心中就像是一座大山,不可攀登,當他看到呂布之後,這座大山無形之中崩塌了。
“哼,任他二人萬人莫敵,也終有力竭之時,我就不信我耗不死他倆,主公已經下令增兵了,我要用人海戰術玩死他倆!”龐德的雙眼看向典韋的時候,仿佛就快噴出火來。
典韋殺的龐德落馬而逃,在龐德的心中留下了難以磨滅的陰影,這對他來說是何等的恥辱!
“現在也只能如此了,但願能把呂布和那個大漢給耗死在這裡,若是讓呂布給跑了,後果真是不堪設想。”馬岱喃喃的說道,現在整個西涼軍都對呂布產生了恐懼,這對西涼軍的士氣可是很大的打擊。
屍海之中,呂布衝到了典韋的面前,他與赤兔馬此刻都是鮮血淋淋,呂布白皙的面龐都已染紅,看不清模樣,如果不是煞氣衝天的方天畫戟在手,誰又會想到這就是呂布。
“殺——!”
呂布嘶啞的喊道,一夜征戰,耗盡了他大半的體力,若是在此繼續糾纏,對他和典韋很不利。
典韋一直緊盯著龐德不放,對他來說,不殺龐德,誓不罷休!
“兄弟,再給我點時間,今天我定要殺了那個小胡子!”典韋怒吼道。
“老典,你受了傷,實在不宜再戰,就讓那個小胡子在多活兩天,下一次,我們再殺他!”呂布勸道。
典韋聽了呂布的話,又看了看腰間爭裂的傷口,還在流著鮮血,大有惡化的趨勢,典韋咽了口口水,不甘的朝龐德看了一眼,點頭道:“也罷,今日姑且放過小胡子,等來日再取他的性命!”
“我們走!”呂布見典韋點頭答應了撤退,頓時輕松了不少,他還真怕典韋不聽勸要去殺龐德,殺龐德簡單,難得是殺了龐德,典韋還能全身而退嗎?若是因為一個龐德,而損失了典韋,那是何等的可惜。
呂布和典韋調轉方向,並排著朝外殺去,一左一右,大大的緩解了敵軍人多帶來的壓力,踏著遍地的屍體,兩人向外衝去。
“不好,呂布要突圍出去,不能讓他給跑了。”馬岱見呂布和典韋要突圍,著急的喊道。
龐德也是心急如焚,呂布乃是大敵,若是讓他脫了身,對西涼軍來說,必是大患。
“殺了這兩人,賞兩千金,食邑兩萬戶,連升三級!”龐德聲嘶力竭的喊道,他已經想不到還有什麽辦法可以滅了呂布,只能加大賞賜,希望可以刺激這些人的戰鬥力。
“殺啊!殺啊!”
兩千金,食邑兩萬戶,連升三級,這種誘惑讓本已心生退卻的西涼大兵,再一次發瘋了,在他們的眼中,呂布和典韋就像是金山銀山,等待他們的割取。
媽的,瘋了,真是瘋了,兩千金不算多,但食邑兩萬戶,放眼天下,有哪位諸侯能拿出這麽多的食邑賞賜部下。
呂布和典韋聽到龐德的大呼,疲倦的臉上露出一絲微笑,心中想到,整個天下,還有誰比他倆的身價更昂貴的?
利益熏心的西涼大兵已經忘記了呂布、典韋的恐怖,他們踩過同伴的屍體,揮舞著手中的兵器,砍向呂布、典韋,希望可以從他們的身上割下一塊肉來。
在呂布、典韋的眼中,這些人不過就是螻蟻,無非就是數量龐大。
飛濺的鮮血染紅了已經大亮的天空,遍地的屍體全都睜著眼睛,冷漠的看著同伴的倒下。
“攔不住了~~~他們要脫身了~~~”馬岱的嘴巴張的大大的,臉上寫滿了不可思議,眼神中透露著震驚。
龐德一直緊握馬韁的胳膊突然松了下去,原本憤恨中還帶著些許期待的表情此刻變成了呆呆的樣子。
“小胡子,你爺爺我下次再來找你玩!”快要突出重圍的典韋扭過頭,朝著遠處呆立的龐德大吼道。
龐德聽到典韋的話,氣得七竅冒煙,渾身直發抖,這廝太狂妄了!
但由不得典韋不狂妄,誰叫他有這個資本呢!
“弓箭手準備,等他二人衝出去之後,立刻射擊!”龐德命令道。
弓箭手們立刻搭箭上弦,瞄準呂布、典韋,西涼鐵騎也握緊了手中的長槍,準備新一輪的擲槍。
“爺爺我不陪你們玩啦!”典韋刺倒最外面的一排的士兵後,得意的大笑道。
“X!他們又要射擊了,老典,快跑吧!”呂布回頭不經意的一瞥,發現弓箭手和西涼鐵騎都在虎視眈眈的看著自己和典韋,心中一驚,撤退的方向都是一望無際的平原,這要是跑慢了,還不被射成馬蜂窩!
“赤兔,全靠你了,跑啊!”呂布拍了拍赤兔,鼓勵道。
赤兔低聲的嘶鳴了一句,看我的!
“你這個只會流血的死馬,要是跑輸了,看我怎麽收拾你!”典韋對汗血馬怒罵道。
汗血馬悲劇的嘶鳴了一聲,我那是流汗,不是流血!
“快,放箭,擲槍,快,快,快!”龐德催促道,現在的他對殺死呂布和典韋已經不抱任何希望了,只求能重傷他倆。
“嗖嗖嗖——!”
滿天的利箭和標槍如蝗蟲般撲向狂奔的呂布和典韋。
呂布和典韋立刻反轉身體,將手中的戟舞成旋風,形成一道屏障,將逼近二人的利箭和標槍擊落。
赤兔馬和汗血馬皆是通靈寶馬,感應到了身後數不盡的危險逼近,更加玩命的撒開四肢馬蹄,像是兩道流星向前狂奔而去。
這兩匹馬豈是尋常馬匹能比的,不一會便跑出了西涼軍的射程之外,隻留下上萬的西涼大兵望馬興歎。
“跑了,呂布跑了,今日之後,我西涼又豎一大敵啊!”馬岱呆呆的說道。
龐德羞憤難當,掩面歎道:“真是沒有想到我西涼千軍萬馬居然奈何不了兩個人!居然奈何不了兩個人!兩個人啊!”
四下左右的西涼大兵都是面面相覷,看著呂布、典韋的離去,他們沒有一個人敢去追,當他們看到遍地的屍體時,這才意識到他們是多麽的幸運,居然在這兩頭怪物的手上逃脫了一命。
“伯瞻,我們快些回去稟告主公,就說呂布已逃,讓他早作防范。”龐德說道。
馬岱這才反應過來,猛地一拍大腿,驚道:“孟起被呂布重傷,我們快些去看看!”
“我來時,孟起仍昏迷不醒,主公陪在左右,也好,我倆快去看看。”龐德說道。
兩人失魂落魄的領著大軍撤回。
馬超被呂布一戟拍飛, 傷及內髒,重傷昏迷,一路上差點急瘋了馬騰,還未到大營,馬騰便叫人去請軍醫,讓他們快些準備。
馬騰有三子,馬超、馬休、馬鐵,可這三個兒子中只有馬超最是不凡,年紀輕輕便威震羌戎,也懂帶兵打仗,很有先祖馬援遺風,最得馬騰的喜愛,他馬騰可以有事,但馬超絕不能有任何的閃失。
“主公,孟起怎麽樣了!”馬岱和龐德急吼吼的衝入了大帳,他們也非常的擔心馬超的傷勢。
“呂布,怎麽樣了,死了沒有?”馬騰冷冰冰的問道。
他沒有回答馬岱、龐德的問題,馬超躺在床*上,依然昏迷不醒,期間嘴角不停的出血,軍醫做了治療,診斷說,馬超傷的很重,能否活命,全看馬超自己的求生意識夠不夠強,也就是說,馬超若是撐得住,就能活命,若是撐不住······
“末將無能,讓呂布跑了。”馬岱、龐德連忙拜倒在地說道。
“噗!”馬騰聞言,心中氣血翻騰,一個沒忍住吐血了。
“啊!主公!快來人,主公吐血了!”馬岱、龐德大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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