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孤煙直,褐沙落日圓!
古老的驛道上,三十七萬大軍滾滾而來。
波斯皇帝阿達希爾二世傳檄各地,一曰東方帝國屢次興兵犯我波斯,殺戮我百姓,毀我家園,必須給侵略者以狠狠的教訓;二曰原貴霜國無故受到東方帝國攻擊,失國後君臣離散,其情可憐,我等起大兵,實為貴霜復國而來!
亮出旗號後,又號召參戰軍民,追循先王居魯士、大流士、薛西斯和阿達希爾一世的光榮之路,勿汙我波斯民族的威名,打敗東方帝國,興複貴霜王國!
於是全**民振奮,力爭再現昔日君王的偉業,車,馬蕭蕭,行人弓箭各在腰,一路向東,向東!
為了準備這一仗,波斯足足做了六年多的準備,兵強馬壯,物資充裕,出動大兵三十五萬,二萬貴霜人的余孽,支前的民夫達致最多五十萬,傾舉國之兵,進犯帝國貴霜(南印度,阿富汗巴基斯坦一帶)。
由於帝國海軍天下無敵,波斯人深懼,乃走內陸線,自絲綢之路途中的克爾曼出發,直撲貴霜地的第一要衝共青城。
共青城是華族在貴霜---波斯邊境築的一座城池,城中植物常綠,取吉祥之意,共青城,現在由大將樂進,李典率一萬步兵和五千騎兵把守。
他們原本駐守共青城,後來換防,離開三年後。請托關系,遂又回到共青城,因為他們知道兩國必有仗打,一打肯定跑不掉共青城。
……
波斯人一出兵帝國就知曉了,情報迅速下發,傳到共青城。樂進,李典兩位將軍連忙吩咐孩子們作好準備。
在地圖上劃線,計算波斯人地行程的日子很快到頭,波斯人就快來了!
本國也有軍馬到來,驍將陳武、牛金引五千騎兵和五千步兵按作戰計劃馳援。另外,新任貴霜總督馬超也率馬、龐德等五萬之眾隨後就到。
……
共青城是波斯人東進的必爭要點,波斯人的腿挺快,先頭部隊五萬騎兵已經離城不到百裡開外了。
城裡將軍接獲流星馬飛報。聚在一起商量,樂進活潑,搶先道:“我們現在有二萬五千人,加上助守民夫也有這個數,這麽來有騎兵一萬,守城人數四萬,城池早有準備全文字小說閱讀,盡在.1K.N(1;.文.學網,深溝厚壘,總督援兵也……”
他講起興頭,嘰嘰喳喳。口水四濺,其余三將各翻白眼,牛金吼道:“某願率騎兵出戰波斯人!”
“啊,啊,啊!”樂進被噎住了,旋即跳起道:“我先說的!”
“呸。是我先說的!”牛金不甘示弱地道。
“我去,你守城!”樂進點著牛金地鼻頭道。
“我去,你守城!”牛金粗起脖子,捋緊鬥大的拳頭直個吼。
“老子官大過你,你必須服從我!”
“去你M的,官大了不起啊,大人應該讓小人!”
樂進官拜中將,伯爵。牛金是少將,子爵,兩人雖然軍階不同,牛金卻不怕樂進。誓要與樂進爭個子醜寅出來。
看到家夥們快要打起來了,李典無奈道:“你們兩個同去得了,我與陳武守城吧!”
這主意好,於是兩人轉怒為喜,勾肩搭背有如兄弟般拿走調兵令出動,李典與陳武相對無語,隻得著小的們準備守城不提。
……
吵歸吵,誰也不敢拿軍國大事來說笑,樂進和牛金商量道:“我軍一可迎頭痛擊波斯人,二可埋伏側後,消滅其輜重,牛兄認為取哪一策好呢。”
牛金不以為然道:“先頭第一仗,當以硬碰硬,力挫敵人威風!”
樂進道:“既然如此,我們五千人,你帶一半人先攻,我帶另一半人後援!”
“好的!”兩人商量已定,立刻行動。
……
帝國歷開元六年(公元247年)七月二十三日下午,波斯與青龍帝國的第一戰在離共青城三十五裡外打響。
雖然決定硬碰硬,可是並不代表與波斯人迎頭相撞。
樂進、牛金準備側擊波斯人,他們把兵馬放在大道邊上的一個凹地裡,而道路高於埋伏點,限於地形,波斯人的斥侯下不去凹地。
如此地地形在貴霜地並不少見,波斯人不可能做到百分百最好。
他們使用了一種泥棕色的毛毯頂起來用來掩護和遮太陽,這種毛毯的顏色與大地的顏色是一致的,遠遠看過去看不出來有支大軍埋伏,馬們老老實實地跟著自己的主人一聲不哼。
三點半,波斯人來了,大道上遠遠傳來人喊馬嘶,波斯人象一群可怕的蝗蟲般湧來。
他們以中速行軍,不快不慢,領兵的是波斯將軍努扎裡、卡裡米拉德和沙伊哈德,皆有萬夫不當之勇。
一心趕路的波斯人又累又渴,突然所有的人精神一振,全部望向右側。
帝**地騎兵開始了衝鋒,大地震動起來,黑色的軍裝,各式兵器閃爍著森寒的光芒,匯聚成一片恐怖的巨潮撲來!
波斯軍的軍官們罵著叫著,指揮部隊準備作戰。
幾百米的路程被奔馬一下子跑完,黑潮般湧來地帝**上空,升騰起一陣密密麻麻的怒浪!
所有波斯人的臉上驚恐萬分!
箭雨傾泄而來!
接著又是一波箭雨,再有第三波,最後飛來的是小型的投槍。
四波密集的打擊將凹地與大道接口處的波斯人打得鬼哭狼嚎,人仰馬翻,暫時無力進攻。
樂進選擇的伏擊地點是精心找來地,他們在共青城多年。成了個地理鬼,早把地形摸透摸熟,這樣地地形是按低(凹地)高(路口)---低(波斯人的前軍)進行分布,如今高處(路口)波斯軍無還手之力,帝**從斜刺裡跑過路口,衝下去就是波斯人的前軍。他們背對帝**,帝**反佔據以高製低地優勢。
“殺啊!”帝**騎兵發出海嘯般的怒吼,長矛勇突,馬刀橫砍,波斯人雖然猝不及防,卻毫不示弱撥轉馬頭,返身迎擊帝**奔騰的怒潮。
“錚,錚。錚!……”激烈地刀鋒互斫,慘叫聲和馬嘶聲響成一片。
抵抗無
,波斯人心知肚明,我們也完全清楚帝**佔一層層地將波斯人砍落下馬,波斯軍的前軍崩潰只是旦夕之事!
前鋒大將沙伊哈德本待他的一部將帝**阻住,他率另一部跑遠點,減少帝**的速度優勢後才去阻截他們,然而如意算盤打不響,帝**來勢洶洶。根本不到你想怎麽樣,他們衝得簡直如龍卷風般席卷了波斯人的前軍,所到之處,波斯人根本支撐不住,拉不開距離。
看看勢頭不對,沙伊哈德硬起頭皮。大聲疾呼,收攏三百余人的部隊呈密集隊形,欲力挽狂瀾。
波斯人也有好漢不少,迎著凶猛撲來的帝**無畏地衝殺,十息之內,沙伊哈德的小集團被削弱了一小半,似風頭已過。
—
沙伊哈德汗出如漿,鮮血沐身。拚死血戰,接連砍死五名帝國騎兵,勉強松了一口氣。
突然,他臉色一變。隻覺得壓力大增,叫苦不迭:“這有完沒完啊?”
牛金軍已過,輪到樂進軍,他們後隊不停地施放箭枝和投槍阻撓波斯人,前隊向前出擊,冀圖找些殘羹冷飯,果真有了,即時衝上前圍攻大旗依然不倒地沙伊哈德。
“當,當,當……”帝**的刀術高明,沙伊哈德使盡渾身解數,竭力搏殺了三個帝國騎兵,突覺一陣冷氣在背脊冒起。
還來不及反應,“給我下來吧!”一騎快如風,一刀快過電!
血花高高飄灑,波斯人呆若無雞。
他們的將軍,被樂進兜頭一刀,從鎖骨處砍到心口!
樂進撿個大便宜,他識得波斯人的旗號和將軍服飾,來了個突襲。
砍死沙伊哈德,樂進將刀一旋,就手再來一刀,將沙伊哈德身後大旗砍了一截,搶到手中,扔給手下道:“拿去玩玩!”左右揮舞波斯人的將軍旗,哈哈大笑而去。
……
波斯人前鋒的前隊全完了,人與馬一堆堆一簇簇地倒下,血泊裡浸著旗幟,看到這一幕,遠遠還能看著帝**裹著已軍的將軍旗,風中隱約傳來笑聲,所有的波斯人恨得咬牙切齒,牙齒咬得嘎嘎響。
將軍卡裡米拉德手一揮:“為弟兄們報仇!”
山呼般的回答:“為弟兄們報仇!”
“前進!”
悲憤的波斯人窮追不舍,兩軍一追一逃,廣漠地原野上,兩支部隊銜尾相跑,直跑得塵土衝天,大地顫抖。
我軍是以逸待勞,波斯人實際上追不上,不過我軍並沒有放盡馬力拉開距離,因為樂進牛金想再乾一票。
後隊騎兵,按照預先計劃,漸跑散開,如此灰塵大作,迷漫一片,遮住前面人馬。
沒有發出聲音信號,牛金、樂進的兩面將旗轉動,部隊井然有序,跟隨將旗來了個斜轉馬頭,開始轉彎,把馬頭調向波斯人,然後,
衝鋒!
兩個集團的騎兵馬蹄翻飛,轟轟隆隆踐踏著地面,如同兩把大鉗一般劈頭劈臉的反噬回去!
卡裡米拉德臉色大變,他被灰塵遮目,看不見前面情形,不過他經驗豐富,馬蹄聲和震動聲讓他清楚是怎麽一回事,立即抓過馬身掛的牛角吹起來,指揮部隊分兵。
可是已經遲了,帝**的轉身已經操練了不知多少次,如臂使指,動作快捷,波斯人馬在巨大地慣性下向前突,一頭扎進帝**兩路夾擊之內!
“殺,殺,殺!”血腥無比的拚殺再度展開,戰場上塵土飛揚,刀光閃爍。
短兵相接,血肉橫飛!
刀對刀,槍對槍,以硬碰硬,雖然波斯人拚死力戰,但是不利的作戰態勢令他們被帝**吞噬淹沒,踐踏成一團團肉泥!
帝**攻擊怒潮一浪接著一浪,一波接一波!
殺得波斯人橫屍遍野,血流成河!
卡裡米拉德身處前軍,沒有迎上帝**的主突方向,他們衝了過去,然後回轉,咬上樂進軍的屁股。
立即將樂進軍的屁股打個稀巴爛,如果樂進軍是個人,那麽他的P眼就象瘡般痛起來!
波斯人絕非庸手,砍得樂進軍後部筋斷骨折,其余波斯人遙見已軍大旗左右飄揚,士氣大振,乃頑強抗擊,毫無潰敗跡象,漸漸聚攏部隊,以密集的隊形向帝**發動反衝鋒,開始呈現纏戰之勢。
這可不妙!波斯軍後隊一到,我軍危矣!
牛金一勒馬韁,“禦,禦,禦……”戰馬迎向波斯軍將旗跑去。
看到他了!牛金高呼一聲,靴子上馬刺一刺,馬兒潑溜溜地向前衝。
兩面將旗迅速接近,卡裡米拉德也注意到牛金,他也跑起來。
近了,近了,越來越近了,兩個血人似地將軍撞在一起!
沾滿血漿和腦髓的宣花大斧頭泰山壓頂般,重重一斧頭地落在了卡裡米拉德的盾牌上。
一聲巨震響徹四方!
盾牌一分為二!
“騰,騰,騰!”巨力讓卡裡米拉德連人帶馬連退三步,哄的一聲倒下!
牛金虎口盡皆崩裂, 是胸口一窒,雙眼發直,一時間動彈不得。
帝**人多馬也快,蜂擁而上,卡裡米拉德和他地大旗淹沒在帝**馬揚起的灰塵中……
人群中突地暴發出一陣歡呼,接著是兩名騎兵得意洋洋地跑到牛金邊上,一個割了卡裡米拉德的腦袋,雙目怒睜,死不瞑目,另一個搶了卡裡米拉德的將旗,把它倒轉,傻子般地揮舞著。
牛金才緩過氣來,叫道:“小的們,閃啊!”
跑得正是時侯,波斯將軍努扎裡的人馬就要到了,於是帝**落力狂奔,逃回共青城。
努扎裡追到城下,被亂箭射回。
是役,我軍五千人出擊,死傷二千,波斯人死傷是我們的雙倍。連殺二個波斯將軍,將兩面波斯將旗倒掛在共青城頭炫耀,大漲威風。
沒威風得了三天,波斯人源源不斷而來,把共青城圍了個水泄不通,落力攻打,帝**先前的得意早蕩然無存,一心隻為保命而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