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備精良、軍容森然的扶南軍隊面前,大夥痛快地地看著十多個昔日國內不可一世貴族、高官、大商人被五花大綁,跪在地上。
他們都是“親華派”,要不是喜歡中華的文化,要不就是吃過華族的甜頭,主張與帝國交好,也曾經在國內呼風喚雨,現在終於付出了代價。
話又說回來,他們是“親華派”中的一大部分,還有一小部分相當知機,在帝國華族搞撤僑之際(還沒開戰,也沒進兵威脅),那些人使用種種借口跟著華族走了,留下的都是一些舍不得自己地位、產業的目光短淺之輩,因此倒霉是咎由自取。
樹蔭下,待衛嚴密警戒,一群扶南貴酋遙望遠處巍然屹立的帝**陣地。
中間一個,有上一把年紀,身板挺得硬朗,卷曲的須發已經斑白,卻是老彌愈辣,正是扶南國王范蔓。
他非常生氣,向來順風順水的他,一向是他打人家,想不到今天是人家打到家門上了。
轉身看著跪著的罪臣,厲聲道:“爾等勾結外國,圖謀國家,妄圖裡應外合,實屬罪不容赦!”
向著士兵們道:“我們能夠答應他們嗎?”
鏗鏘聲大響,士兵們高舉兵器吆喝道:“不能答應!”
“那麽應該怎麽辦?”
眾兵沸騰:“殺他們的人頭!殺死他們!”
范蔓大手一揮,威嚴地道:“好,殺!”
喀嚓聲響,人頭落地,鮮血上天。
將領們和士兵們歡呼起來,大家幸高采烈象打了一個大勝仗。那些被殺的家夥們,以往大有好處,穿著名貴華美的天朝絲綢,配著精致的兵器、首飾招搖過市,家中都是全華族化的豪華生活,早就羨慕死一大票人了,現在看著他們倒霉,大家當然都是幸災樂禍,直誇大王聖明!
在扶南將領中,有一個臉色黝黑,身材結實的年青將領,微露不忍之色。
他叫范旃,是大王的外甥,為倆千長(兩千人軍隊的長官)。作為大王的親戚,他知道一些內幕。
現在殺“親華派”,大快人心,但實際上,過去國內最大的親華派就是大王范蔓。
華族來做貿易,沒有范蔓同意,他們能夠成事?遠在華族沒來扶南之前,阿三的宗教、文化在扶南大行其道,當華族到來,不可避免受到排斥,全是有范蔓的強力支持,大力扶植,華族才能在扶南立穩腳跟。
大家簽了合約,得到最多好處的人就是范蔓,通過收稅、合資、合作,從中抽水,於中取利。
進進出出,輸入絲綢、瓷器、茶葉、酒類、首飾、各種手工藝品等等,乃至華族的生活,包括生活的衣食住行的方方面面,華族的衣服、飲食、屋子和車子,進口了馬車車具,還有昂貴的“自行車”!甚至在范蔓的王宮,長年聘請了華族大廚掌杓。
華族的文化,也隨之而來,扶南深受中華的影響。大家都以講華語為榮,大王范蔓本身就會流利的華語,華族的科學文化發達,大家都逐步采取華族的度量衡;華族的錢幣,作為硬通貨與扶南官府的錢幣一起流通。
天朝帝國國力強盛,自信力反映在錢幣上,無論是銅錢還是銀幣,都是做得雕工精細,布局和諧、圖案飽滿、形象生動,摸起來份量很足,極受外國外族的青睞。
扶南向中華輸出金、銀、銅、錫、沉木香、象牙、孔翠、五色鸚鵡和大木,每年輸往中華的貨物有很多船,利益巨萬,大部分都是范蔓落袋平安。
不僅如此,范蔓還專門成立機構,來幫華族代發工資。意思就是說華族聘請扶南土著做工,工錢要不能直接付給雇工,要先交給機構,由扶南官方代發。
說起來,華族是個極為奇特的民族,他們發給土著的工錢,其實是相當豐厚的,他們說要講什麽仁義道德,他們受過的教育,讓他們不能虐待雇工,良心會過不去,擔心有報應。
華族說如果心黑,回國後有麻煩,哪怕你能賺再多的錢,如果你傳出類似皇帝說的“黃世仁”、“周剝皮”之類的醜聞,賺取血汗工資,會受到社會輿論的指責,作為百姓參政議政的良好通道鄉議局,你就沒份參加!
想入鄉議局,必須是個道德規范,身家清白的人才有機會進去,要看你為“社會”做了什麽好事,總之,不是有錢就行,更注重道德,用華族們的話來說:“當議員的,要象孩子般那麽天真無邪,臉上笑嘻嘻,見著掃地的阿姨閃一邊,看著拿東西的阿公阿婆扶一把……”
然而好心的華族付給雇工的工資由扶南官方代發,過手一轉,大半入了官府的手中,美其名用來敬神,建神廟,實質由官府白拿白用,雇工們得到的只有少少不多的工錢。
范蔓不可能讓另一個勢力衝擊他的統治,必須把情況控制在他的手中,如果讓大家都向往美好的天朝,那還了得?!所以現時,原本與華族親善的官員貴族和商人,他們就成為替罪羊,所有的罪狀都推在他們的身上,身家豐厚的他們被捉後,范蔓乘機抄家奪產,大賺一筆。
精明的統治者就是這麽善於利於一切可能,在外人眼中,他們永遠是聖人,犯錯誤的永遠是他的手下,他們是奸臣賊子,是他們貪汙受賄,是他們妨害了國王、妨害了國家!
捉起他們,殺了他們,子民們會高呼大王聖明,全然沒想到如果沒有大王,那些人怎麽能夠出頭?!
咳!說起來自己也是個親華派,喜歡華族的東西,文化、生活,還有……白白的甜甜笑著的女人,是那麽的溫柔,那麽的斯文。
那時侯,舉國向華族靠攏,他稍微露出一點想親近華族的意思,就被他的父親,一位在戰爭中打腐了腿,腿腳不靈活卻深謀遠慮的老兵阻止了,他意味深長地道:“在一個國家中的王宮裡,向另一個國家表示親近的權貴是不會長久的……”
范旃聽從了父親的話,對華族來“不粘鍋”,不鹹不淡,逆潮流而上,就收到了回報,在這次大清洗中,他幸存下來,還得到了重用。
然而,他很清楚,他喜歡華族的生活和文化,就象見了美女卻違心地說不喜歡一樣,做人這麽虛偽,他都覺得自己很無恥。
思緒電閃石火,范旃的腦筋轉動,嘴裡不落人後,也跟著大家高呼口號。
他聽見范蔓叫到他的名字,急忙出列行禮,范蔓吩咐他帶領本部兵,指揮一萬民軍助戰,為第一批總攻的部隊。
這是很高的榮譽,不過行頭都系先死呀!范旃心中破口大罵,卻滿臉堆笑,連聲說是末將的光榮,必不付重托雲雲。
范蔓又吩咐兒子范金生帶五千精兵,和一萬五千民軍為第二批進攻的部隊。
第三批部隊也是二萬人,與先前不同的是他們中間沒有民軍,盡是跟隨范蔓征南闖北的老兵,當中還有一百頭威力巨大的戰象。
他躊躇滿志地道:“本王親自帶那二萬人,我軍必定勝利,到時與諸位痛飲慶功酒!”
士兵們大呼:“勝利,勝利,勝利!”
乘著良機,范蔓慷慨地許下重賞道:“打勝後,攻進倉庫裡的勇士,殺了華狗首級一個的,可得十畝土地,每殺一個,加多十畝!戰死者得五十畝土地!參戰的統統有賞!去吧!”
“山帝萬歲!屠盡華狗,扶南必勝!”(山帝是扶南人對國王的尊稱)
士兵們歡呼起來,士氣爆標!然而范蔓的話是對正規軍說的,對於參戰的民軍,是消耗品,得到的只有可憐的一點犒賞而已。
……進攻的鼓聲響徹天邊,扶南人如同滾滾濁流,洶湧而來!
另一方面,帝**李典的部隊,早就箭在弦上、長矛在手,單等一聲令下,利箭穿心,擒縛扶南。
進入射程,沉悶的炮聲隆隆響起,炮手們**上身,隻穿了一件褲頭,忙個不停,辛勤地把一個個大黑圓球送出去,它們在空中滴溜溜地打著轉,落到人群中,就給那兒帶來死亡,讓扶南人的家中出現孤兒、眼淚和哭泣。
投石車旁邊,士兵們不斷地把火彈向著人多的地方投擲,那火彈起初燃點很小,在空中翻轉時乘風勢變大,落地時已經成為了一個呼呼的大火球,向前飛快滾動,還不時迸發出一團團小火,中者被燒得焦頭爛額,哇哇慘叫。
我方陣地硝煙彌漫,扶南人前進的道路則是一片火海。
多日的爭奪戰,護河早被充當炮灰的扶南百姓用泥土堵上,前進路上俱是平坦。衝鋒的部隊沒有攜帶衝車,前幾天試過了,衝了半天也衝不破大門,華軍早用土堆把門都給封上了。
再向前進,箭枝嗖嗖破空而至,扶南人中者倒地,飲恨沙場。
立於倉庫頂上,李典觀察戰況,並不滿意。
唉!命中率很低,這次來襲的扶南人與先前大不一樣,無論是民軍還是官軍,都是全身披輕甲,有盾牌防護,弓箭的命中率和殺傷率大減。他們的散兵線很規范,火彈打過去傷不了幾個人,炮彈打得很熱鬧,只是稍稍遲滯扶南人的腳步而已。
最主要的是所有的扶南人跑得快,衝得猛,瘋狂地攻過來。
他們越來越近,使用弓箭、投槍、石頭還擊,還有一些人,帶著火把,身上系了油瓶,挨到近處,點著油瓶,或者直接把沒點著的油瓶向圍牆上投去。落在牆頭上,燃起一大片。
倉庫一面臨水,三面陸地,扶南人的兩翼,守在河邊,形成了一個巨大的弧形,把倉庫包圍起來,弧形慢慢收緊,帝國士兵們堅守圍牆上,以最快的速度把箭枝射出去,在敵人接近之前,盡量使用弓箭消滅更多的敵人。
終於到得牆頭下,兩個扶南人搭起手梯,用力一撐,一個扶南人就飛上牆頭;還有一些扶南人帶了梯子,更有一些扶南人抬來了木架,就象登階梯般向牆頭進攻。
牆頭一片喧嘩,兵器撞擊聲大作,兩群敵對的人就象瘋狗般狠狠對咬,咬牙切齒,嘴裡不停漫罵,氣呼呼地叫囂,揮動兵器,叮叮當當地往敵人的致命處殺去。
空中箭枝飛舞,投槍互射,慘嚎聲不斷響起……帝**也有投槍,那玩藝兒成本很低,帝**在圍牆裡的倉庫平頂還高過圍牆,站在上面的指揮官見到哪裡扶南人多,就指示在牆頭另一邊的士兵把東西扔過對面,殺傷扶南人,減輕牆上兄弟的負擔。
華軍在倉庫圍牆上把守,牆頭不高,沒有一般守城時用的檑石木炮瓶灰金汁(熱油或者糞汁,前者燙傷功夫一流,後者手尾長,感染率高),全憑手上見真章,因此打得異常慘烈。
兩軍在牆頭惡戰,糾成一團,鮮血飛濺,不一會兒,原來褐黑的牆頭又添加了一層新鮮的紅色蓋住圍牆,散發出濃烈的血腥味。
圍牆雖說用處不大,帝**還是讓扶南人付出了重大的代價,死傷的百分之七八十是扶南人,大量死屍或者將死沒死、半生不死的扶南人堆在牆下,後繼的部隊直接踩著他們登上牆頭!
這讓戰鬥更加的殘酷,等於兩軍面對面硬撼。
我們說天朝帝**隊,是有著那個世紀五十年代的“志願軍”的精神,不怕犧牲,是天下第一意志強大的鐵軍!
不過扶南人,也得到了帝**人的敬重。
扶南人與帝**在牆頭對戰,盡是不顧一切的打法,槍如林刀如風,全力向著帝**招呼。
那是出發前的教導:“一刀換一刀,一命換一命。”
經過數天的進攻,扶南軍得出教訓:你與華狗們拚命,如果比招式,進行你來我往的比劃,那些華狗招式穩準狠,就算一個毛沒長齊新丁的手法也快過扶南的老兵,你絕對不是他們的對手。唯今之計,就是他一刀砍過來,你閉上眼一刀砍回去。就算他能殺死你,殺人一千,自傷八百,只要來多幾次,華狗們雖勇,也是血肉之軀,看誰支持到最後。
來就來,怕?一刀過去,誰都不擋不格,刀砍下來,甲胄碎裂,肢體分離,死者斃命,傷者痛呼,極為慘烈,牆頭成為森羅地獄!
華族的生存機會比扶南人大,是地球人都知道的。
華軍力氣比扶南人大,兵器鋒利,裝甲結實,更主要是參戰的華軍自入伍起,就對人體的結構知道得一清二楚,骨頭、關節、血脈,神經,知之甚詳。在軍營中,人體的結構圖是堂皇地掛出來,天天看日日見,教官就專門讓士兵往那些地方往死裡打,拿出木製人模去訓練,練得士兵們形成條件反射,閉著眼也能找準位置。
見到手足傷亡慘重,扶南人發曬狂,大家在牆頭糾成一團,亂戰著,他們在牆下的居然敢向牆頭的人群中放箭投飛槍,一塊塊石頭約摸看準,就往牆頭上扔,中者才不管你是是華軍還是扶南人,純粹就是不管三七二十一。
一瓶瓶的火油往牆頭上扔,緊跟著就是一枝枝火把扔上去,在火焰中,兩軍依舊死戰不退!著火著得厲害的,成為人形火炬的兵們居然不約而同,抱著最近的敵人,大家同赴極樂世界!
也就死,也要拉一個墊背!
但不久後扶南人的氣焰就被打下去了,面對著全身浴血,如同阿修羅般的帝**,扶南人漸漸變得畏縮不前,扶南的督戰隊,聲嘶力竭地大喊大叫,極力維持秩序,連殺十多個人才讓部隊氣勢稍稍回復。
不奇怪!說到不怕死,已經完全成為帝**魂的一部分,儒家的忠君愛國,殺身取義的思想深深的浸透到每一個將士的靈魂中,就象呼吸一樣平常。
扶南人,則前有督戰隊的屠刀,後有當逃兵者殺全身的威脅才變得雄起。
一個是“我要這樣做”,另一個是“(人家)要我這樣做”。意志力的堅強,孰高孰低,一目了然!
看著前方不高的圍牆,范旃心中湧起一陣悲哀,更有一種無力感!
自己的部隊一批批拉上去,一批批被打殘,傷亡慘重,在牆頭堆著的屍體堆上縱橫交疊,踩上去,腳步提起的時候,帶起來就是一溜血!
扶南怎麽會是帝**的對手啊,人家至多不過萬人,已軍動用了數倍人力,帝**的陣地看起來還是堅不可摧!
人家上陣是高呼:“有我無敵!為了皇帝,為了帝國!”我軍則是大喊:“後退者殺全家!”暈!
想得入神,范旃有點發呆,背後有人重重地拍了他一下,唬得范旃跳起來,正要發怒,回頭看是太子范金生,急收起怒容,笑臉相迎道:“太子殿下,您也來了!”
“嗯!”
范金生張目一望,曬笑道:“范將軍,你的部隊也太遜了!打了這麽久,連牆頭都上不去!”
范旃心中怒火騰騰而起,表面卻是如常,喜怒不形於色。而他的部將,則對著范金生怒目相向,心忖說我們遜,你上去打打看!那些華狗,可能和傳說中的神軍差不多,試過包你爽,食過返尋味!
一些人心中更是打鼓,他們聽說過帝**的宣傳,知道帝**的大老板就是自己信仰宗教裡的大神轉世,難怪他手下打仗那麽勇猛,真的是神軍耶……
范金生冷笑一聲道:“好吧,范將軍,我分給你五千人,你從左,我從右,大家一起進攻,看誰先攻到倉庫中間!”
新的一輪進攻再度展開,扶南人仗著人多勢眾,又是生力軍,來勢極其凶猛,以集團衝鋒的方式,蜂擁前進……打過這麽久了,他們也知道帝**的火炮是三板斧,有發射時間的限制,就連投石機也不能持久發射。
范金生就在圍牆外十米處設下督戰隊,下達死命令:“敢退一步者,斬!”
在前進有賞,後退必死的情況下,扶南人鼓勇登牆,兩軍在牆頭展開反反覆複的爭奪戰。
太陽越升越高,遠處的河水在閃著眩目的光輝,不知道還有多少扶南人,能再喝到故鄉的水,或者他們將在死後,骨灰灑回他們的母親河裡,靈魂也在母親河中安歇。
死屍狼藉,牆上是伏屍處處,牆下有數處地方,屍體堆到和圍牆一樣高!(二點五米高)
就踩著死屍上牆,大大的方便了扶南人的兵力投放,仗著人多,氣勢洶洶,狂呼亂喊,督戰隊手握大刀,驅趕士兵前進,帝**的傷亡持續增加,多處陣地發生了動搖。
看勢不妙,李典、樂進、蔣欽都是全身披掛,放出預備隊,分頭堵漏。
李典的一枝槍,槍法陰柔,卻是無孔不入,如水銀泄地,防不勝防,只見他槍影吞吐,不見如何威風,敵人盡皆倒地,多數是咽喉中槍致死。
李典使的槍法是軍中改良過的“鎖喉槍”,有道是:鎖喉槍,槍中王,槍槍鎖喉最難防!
槍法簡捷,去除華麗無用的招式,節省體力,利於群戰,擅長久戰。
平生勇猛怎會輕就范,如今再上虎山,人皆驚呼人皆讚歎,人謂滿身是膽!
在軍中,以勇猛來論,李典並不出彩,不過此時對上扶南人,卻是當易者僻。
他心中豪情大起,短柄馬槍閃過,槍光如電,對面的兩位扶南人咽喉要處血如泉湧,眼光渙散,手臂無意識亂揮亂舞,仰天倒地。
嚇得扶南人魂飛魄散,這位滿臉精明的帝國將領,面帶微笑(魔鬼之笑!),動手好整以暇,殺人於無形無色,不見他如何出聲,更不見他有什麽大動作,走到哪裡,哪裡就是死亡!
陰險,毒辣,象毒蛇般毒,有耐性,是很多人對李典的評價。
到來一處牆頭,把扶南人趕下去, 再向另一處快要失守的地方快步奔去,穩定戰線。
相比這下,樂進和蔣欽都是勇將,俱使樸刀,衝進扶南人中亂砍亂殺,殺得痛快淋漓盡致。
不過扶南人分左右對攻,再按多條人命換一條人命的比例,一些扶南人還是完全佔領了一小段牆頭,那是太子范金生的精銳部隊。
還沒來得及喘上一口氣,更不用說慶賀,尖利的怪嘯傳來了。
可怕的床弩發出的勁箭把他們統統射倒,就連用上盾牌也不可能阻止,更遑論很多人在劇戰中把盾牌打碎了,要不丟失了。
前面說了,倉庫是按陣法布置方位,一些庫房的平頂很高,能夠控制相當一大片地區,帝**在上面把床弩組裝起來,架在上面,對準牆頭射擊,除了床弩,還有一些弓弩也參與進來,發射箭矢。
這也是帝**留的後手,由於圍牆不寬不高,是以裝的床弩不多,更多的床弩則裝在靠近圍牆的庫房頂上,扶南人猝不及防下,紛紛倒下,活著的人看到被洞穿的戰友,恐慌之余,士兵們動搖了,後退了,把督戰隊都給衝跨了,帝**重奪圍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