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2>車報國說的富有感情,可惜難以引起大家的共鳴,大家可是希望跑步實現四個現代化的,早日邁進共產主義的。
姚家人才剛剛體會了電燈、電話,電話是扯了一趟專線安裝在祠堂內一台電話。
縣裡和大隊也聯系的方便些,這萬一有事,也不用兩邊跑了。
對車報國的話實在不理解了,但程天佑頗為感性地說道,“一個人活到了30歲,很多事就變習慣了。不得不承認。在城市生活,我更希望看到的是帶著溫度的親切,而非貼著商標的冷酷,有時候,我在習慣的同時,發現自己的‘靈魂’並不滿足,不滿足被工業化包圍,成為機器社會流水線上的一個漢堡包。於是,有時候我追憶過去,反覆複古,當一種笨拙的人力過程逐漸淡出記憶時,這才是殘酷的非人道的。”
車報國驚喜地看著程天佑,說道,“老程,這麽說起來有些原始的方式要是失去了,確實令人傷感。體會不出艱辛,就沒有了收獲的喜悅了。”
眾人搖頭,“在我們眼裡人工就代表著累,代表著流汗!”妮兒抓著姚長海粗糙帶有厚繭的手道,話鋒一轉又道,“道是無形無體,生生不息可以說是萬物的根本。手工製作就如我們的水墨畫,黑白山水中有空間,看得叫人舒服!”
“工業的滾滾大潮將一切繁複和手工化的東西帶走,手工藝便成為奢侈品難得的堅持。”程天佑有一絲懷念道。
‘時尚易逝,風格永存!’伊夫聖羅蘭這句名言一直作為追時逐尚人士的座右銘。!在許多人眼中,時尚仍然意味著精湛的手工,以及,純粹的設計。越手工,越尊貴,越有針對性,亦越環保。汽車、服飾、腕表、家居用品、釀酒等等這些類別,在現代製作工藝的背景下,越是奢侈的廠牌,越可能多的加入手工元素,所用材質也盡可能減少添加劑及其他化學加工模式。
有時候靜下來想想,正如人類大腦90以上區域未被利用一般,大自然中可被充分利用的元素和物質還有更多,不必圖一時之快,在少量的已開發物體中去鑽牛角尖。
妮兒心裡微微轉動,這些以後在慢慢灌輸給他們吧!
簡而言之,言而簡之這個樣品大家很滿意,他們滿意不行,還得先讓客戶接受,最終消費者滿意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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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初姚夏穗帶著緊趕慢趕出來的六十多種樣品滿懷信心地踏上了征程,這一次狗剩、姚清遠都跟著去了。
狗剩的外語能力強人家沒有扔掉書本,堅持聽課的。而清遠的業務能力稍強一些,臨陣磨槍可沒少充電,小冊子就記了五大筆記本!
當然更是帶著任務去的,千萬要警覺,不要被外國人的表象所蒙蔽了,敢於在這個時候和紅色大陸做生意,呵呵……不要說什麽國際友人,資本逐利,在利益面前,掉腦袋殺頭都敢闖,何況是通過正規渠道做生意了。
劉姥爺始終相信人性本惡!這一點妮兒可以說跟他想的一樣!不停的灌輸給姚清遠,防人之心不可無。
讓姚清遠想辦法最好弄一些國外的法律書籍,既然因緣際會走向世界,那麽就必須通曉這個世界的規則,不單要了解各種顯性規則,也同樣要了解各種潛規則。
不能兩眼一抹黑就像個無知的孩子似的,闖入森林,那麽被扒皮拆骨,拆解入腹,可贏不來同情,反而別人笑你傻!
外國人事事講究法律,那麽對法律就要鑽研透,吃透。便宜佔不佔另說,總之不能吃虧了。
姚爺爺更是拍著姚清遠的肩膀,對他就像是即將要出征的孫子似的,“清遠啊!外國人要跟我們玩陰招,那我們必須比他們更陰,更黑。總之不能做了那個被人買了還傻了吧唧替人家數錢的笨蛋。”
“知道了!”姚清遠回答的聲音怪響亮,只是這底氣到底是不足啊!對未知的總會有些心怯。
“沒關系,到了那裡多看、多聽、少說話。”劉姥爺拍拍他的肩頭道。
“清遠,記住一點即便他們穿上西服,想想近代史,他們始終是強盜的後代。”姚長海耳提面命道。
“嗯!”姚清遠點點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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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爹在想什麽呢?”妮兒笑眯眯地問道。
“這編織廠雖然成立了,可它不是咱們大隊的。咱還得有自己的工廠,咱得要綠色環保的廠子才行。”姚長海說道。
姚長海想了想又道。“咱既然生在農村,長在農村,一輩子離不開黃土地。自然還是乾老本行,農副產品深加工,起碼原材料充足,成本低廉啊!”
“姚姑爺和鍾小貓廚房搗鼓了一晚上了,拿出來看看唄!”劉姥爺輕笑道。
“小貓,端上來吧!”姚長海喊道。
“來嘍!來來,過來才嘗嘗我們用樹莓做的汽水。”鍾小貓端著托盤進來道。
“顏色紅豔豔的很吸引人。”劉姥爺看著玻璃杯子中的紅色液體說道。
“妮兒這是你的。”鍾小貓把玻璃杯放在妮兒手裡。
“給點兒意見。”姚長海說道。
妮兒品嘗了一下,“總體來說路子是對的,不過這比例還得調整一下,例如白糖放的量。”
“我就知道可以,你們不知道,這樹莓百分之八十都水,把它們用碾子成汁,再用醫用紗布過濾一下,就成這樣了。它可比做蜜餞實惠,而做蜜餞百分之八十都要蒸發了。”姚長海激動地說道,“這些天,辛苦小貓和修遠了,他們倆跑遍了咱們縣了,這樹莓還挺多的,雖然不是像咱們這裡一山坡都是,但是溝溝坎坎裡都是,積少成多,也是不少的。”
這是榨果汁,只不過,他們乾的有些粗魯,虧他們想的出來,居然用磨豆漿的石碾子。
“老爹,你可真是煞費苦心啊!”妮兒拍著他的肩膀道。
姚長海苦笑一聲,“還能怎麽辦,損失總得找補回來。這樣反對聲也小些。”
“唯一的缺點就是季節性強!”鍾小貓評價道。
“做果醬也挺好的,就像是西紅柿醬,能放半年,正好趕上下一季。”妮兒建議道。
姚家的女人們很能乾,讓田勝利收集一些用過的輸液玻璃瓶,把西紅柿搗碎了用著漏鬥放進輸液瓶裡,用橡皮塞扣緊了,扎嚴實了,能放好到冬天吃。
“不行,不行。”鍾小貓搖頭道,“這個水分太大,沒有西紅柿醬的黏稠感!”
“這還不簡單,加點水澱粉進去。地瓜每年不都豐產,今年更是誇張突破七千斤了。做粉條,何時能消耗掉。”劉姥爺輕笑道,“哦!對了,地瓜還能製糖,這下子還省了白糖了。要知道白糖可是要糖票的,也比放糖精好,糖精吃多了對身體不好。”
“姥爺,你說的好,我們都是門外漢。”姚長海苦笑一聲。
“笨蛋!”劉姥爺笑罵道。
“姥姥,老爹,姥姥啦。論食物,姥姥能甩咱們八條街。”妮兒高興地叫道。
“我還有一個疑問,老爹這一回手裡有錢可不能小打小鬧,人工生產了,得用機器了。”妮兒說道。
“你們不是說越是手工的越貴嗎!”姚長海戲謔道。
妮兒一愣隨即哭笑不得道,“老爹,手工的是奢侈品,您這是快消品。”
“海叔,咱走的是薄利多銷的路子。”鍾小貓道。
“趁著這一次去南邊的機會,讓清遠打聽一下這些機器設備。”姚長海重重的點頭道。
如此姚清遠擔子又重了一重。忐忑不安的姚清遠他們就這麽踏上了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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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焦急等待中,秋收完了,這一回玉米皮也要好好的保存下來,這可是原材料。冬小麥也播種上了,豆類、棉花、地瓜該收的都收了。
初冬季節姚長海組織人手進行冬灌、冬耕,今年進入秋冬後,雨水比常年偏少。
有道是:麥子要長好,冬灌少不了。
日均溫五度,澆麥好時候。冬無雨,把麥澆,濕凍凍不死,乾凍凍死了。
凍水澆罷緊劃鋤,保墒增溫苗舒服。麥子過冬壅遍灰,賽過冷天蓋棉被。
立了冬,把地耕。田要冬耕,羊要春生。三耕六耙九鋤田,一季莊稼抵一年。
冬天把田翻,害蟲命“歸天”。
……
“小叔我回來了。”姚清遠站在田埂上朝正趕著牛耕地的姚長海揮舞著手臂。
姚長海聞聽回頭一看立馬扔掉手中的犁頭,飛也似的跑了過來。
“清遠回來了,怎麽不先打個電話回來,我們好去接你啊!”姚長海說道。
姚清遠知道姚長海最想聽的是什麽, 所以直接說重點道,“小叔,小叔,我們接了五十萬訂單,五十萬。”
“這麽多!”姚長海腳下一趔趄,有些不敢相信道。
“小叔你少算了匯率啦!折合人民幣一百多萬。”姚清遠高興地說道,這嘴都咧到了耳朵根兒了。
“好好……走走,回家,我給你們慶功!”姚長海拉著他的手就朝家走,突然頓住腳道,“滿倉剩下的地交給你了。”
“知道了。”姚滿倉揮手道,接著又道,“大隊長他們這一次出征是不是戰果頗豐啊!”
“是的。”姚長海大聲地衝他吼道。
姚滿倉和其他正在趕著牛耕地的社員們齊齊地蹦了起來,甭提有多高興了。
叔侄倆朝村子裡走,“咦!怎麽就你,怎麽沒見夏穗。”姚長海問道。R1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