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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2>“趕緊關了,關了!”姚爺爺不停的揮手道。
“關了?”姚清遠明顯地不願意了,“爺爺那可是錢啊?”
“臭小子,錢重要還是命重要。”姚爺爺訓斥道,看向姚長海又道,“小么,這臭小子把心給我跑野了,這心鑽到錢眼兒裡了,你給我好好教訓教訓他。”
“對了,今年秋收讓他給我做最苦最累的活兒。”姚爺爺下令道。
“爺爺,小叔,我……我……”姚清遠趕緊說道,“只是小叔如何給社員們交代,我說的是這個意思。”
又道,“小叔要如何說服社員們,憑空可不行,嘗到了金錢的味道,可不是那樣輕易放下的。”姚清遠眼巴巴地望著他們。
“我加上五叔公還壓製不了,你們這群兔崽子。”姚爺爺厲聲說道。
“以理服人咱得讓他們心甘情願才對。”姚清遠腳步朝外,小心翼翼地說道,大有一看情勢不對,立馬就逃的架勢。
“小子,你呢!你怎麽想的。”姚爺爺眼神緊盯著他問道。
“我……”姚清遠眼神遊移著,看見姚爺爺緊握地雙拳,話到嘴邊又改口道,“我當然擁護你們的任何決定了。”又懦懦地說道,“關了,關了。”看著姚爺爺松開了拳頭,他扶了下額頭,呼出一口氣。
這不能怪他陽奉陰違,實在是姚爺爺的威勢太甚了!絕對不承認自己在他們面前懦弱。
“小么,你怎麽想的。”姚爺爺問道。
“關肯定是要關的,只是現在還不行,得把手裡的訂單做完。”姚長海看著他犀利責備的眼神,“爹,聽我把話說完,如果不按時交貨的話,得賠付一大筆賠償金。”
“對對!我怕的就是這個,咱可承受不……”姚清遠立馬說道,在姚爺爺嚴厲地眼神中,姚清遠雙手捂著自己嘴道。
“那這些黑水怎麽辦?”姚爺爺指著排水口問道。
“這個我想過了,修一個五金清洗廢水收集池,再安裝廢水收集容器,把這些工業廢水處理了。”姚長海說了一系列的解決方案。
姚清遠聞聽,這雙眼放光,出聲道,“小叔,我有個疑問。”
姚長海回道,“我知道你要說啥,這汙染既然能解決,咱的廠子依然能開下去不是嘛!”
“對對!”姚清遠忙不迭地點頭道。
“以咱們現有的手段,只能減少,無法杜絕,所以唯一杜絕的方法就是兩字,關了。”姚長海斬釘截鐵地說道。
“我知道了。”姚清遠遺憾地說道。
“至於怎麽說服社員我想好了,讓大花和大黃抓幾隻活的田鼠養在這裡,養上幾個月,起了變化,到時候不用我說,自然就沒人反對了。再說了有編織廠,那才是咱的正道。那裡人手肯定不夠,抽調這裡的人過去,這裡自然就成了雞肋了,可有可無了。”姚長海竹筒倒豆子似的,把自己的想法全說了。
“對,就這麽悄沒聲息的就解決了。”姚爺爺點頭認同道。
“至於清遠,我知道你擔心什麽?”姚長海拍拍他的肩頭道,“不就是擔心自己沒工作了。”他挑眉畫了一個大餅道,“怎麽樣?不想像夏穗一樣,把咱的東西變廢為寶賣給洋鬼子。”
“咦!”姚清遠發出‘猥瑣’的笑聲,“咦……”
“爹,走啦,不在這裡聞這味兒了。”姚長海推著姚爺爺出了小工廠。
姚清遠還傻傻的站在那裡做美夢呢!
姚爺爺搖頭輕笑道,“這傻小子。”接著看向姚長海道,“小么,既然下定決心,就按你說的做,這事我去找五叔公嘮嘮。”老爺子長歎一聲道,“你說這叫啥事,冒著乾系操碎了心把小廠子給建了起來,現在倒好還得推到了,這不是瞎折騰嗎?”
“現在回頭還好辦,等到尾大不掉,才是麻煩呢!”姚長海說道。
“爹,您跟我來。”姚長海拉著姚爺爺進了自己家,拿著設計圖給老爺子,“這個能編出來嗎?”
姚爺爺瞪大眼睛看了看,“這是座椅!”
“嗯!”劉姥爺指著炕上的半成品,“這是編好的底座。”
“行了,我知道,這交給我了,你去忙吧!至於材料我會讓小子們,去席廠取的。”姚爺爺擺擺手道。
事情安排妥當,姚長海開始組織人手先收集廢水,眼看著秋收在即,又要收秋了。
姚夏穗的辦事也利索著呢!連夜寫好了材料,遞給了領導,得到批複後,就開始籌備編織廠了。
編織廠綜合考慮後就建在姚灣村和十裡村的邊界上,一來這裡離原材料近,二來員工們上工也離的近些,跑幾步路就到了。至於運輸,也方便。
當然廠子沒有建好之前,這編織就在姚灣村的席廠開始了,找的都是經年的老手,基本上簡單的培訓一下就開始了。
當然招工也開始了,有師傅領著開始熟悉編織的流程,編織些簡單的幾何形狀,長方形、正方形、圓形的帶雙耳的小耳藍。
每天都有排著隊的等著見工的男男女女,畢竟這個廠可是縣裡帶頭組織建成的,真要進去了,那可是工人了。
※*※
“怎麽樣?”姚爺爺高興地讓他們看著自己的完成品。
姚爺爺日夜趕工,外加晚上姚長海、姚長山幫忙,父子三人通力合作了一個多星期,才做好了一對兒座椅,外加一個小茶幾。
縱然有設計圖,主要是第一次做,不太熟練,期間還拆了兩回。
純天然去了柳條皮的白色座椅,與厚重的石屋裡增加了一抹亮色。
“哇……我可以坐坐嗎?”姚長青躍躍欲試道。
“當然。”姚爺爺說道。
“這看著好像是雞蛋形狀的椅子。”田勝利比劃著道,“怎麽樣,媳婦兒做的舒服嗎?”
姚長青雙手搭在座椅的扶手雙腿翹了起來,得意洋洋的。
“呀!呀!你這丫頭坐沒坐像的,快把腿放下。”姚奶奶斥責道。
“沒事,讓長青試試座椅的穩定性。”姚爺爺擺擺手笑道。
姚長青厚臉皮道,“娘,我可是冒著摔倒的危險,替我爹試試這椅子的。”她拍著扶手道,“不錯,不錯。”
“爹,這兩個座椅,外帶茶幾,我要了。”姚長青嚷嚷道。
“姑姑,這個不行,這是我的樣品。”姚夏穗立馬說道,“這秋交會下個月就召開了,我要帶著它們上秋交會。”
“那好吧!”姚長青隻好退避道。
姚長海坐到另外一個沙發上道,“姐,起來,讓咱爹坐坐,我們忙活了這麽久,爹還沒有試坐過。”
姚長青立馬起來,扶著姚爺爺坐下,“爹,怎麽樣,坐著舒服嗎?”
“姑姑,你不是說廢話嗎?當然舒服了。”姚清遠笑道。
“這個承重如何,別坐塌了。”滕紅纓問道。
“試驗過了,200斤沒問題。”鍾小貓回道,太姥爺的如來神掌一出,立馬就試出來了。
“對了,這個定價是多少。”姚清遠問道。
姚長海伸出了一個巴掌。
“五塊錢。”姚清遠猜測道。
“五塊錢,讓你摸摸,一頂帽子還三塊呢!這麽大的個兒五十。”姚長海說道。
“多少?”姚清遠一屁股坐到炕沿上道。
“五十!”
“這麽貴,誰買啊!”姚清遠搖頭道。
“怎麽沒人買!”姚長海拍著座椅道,“我這純手工製作,綠色環保,自然時尚、冬暖夏涼,美觀大方。不含任何木材家具所有的化學原料等有害成分,給人們創造環保、健康、自然、時尚的家居環境。”如背書一般,一字不差的背了下來。
“等等!小叔,你再說一遍,我記下來。”姚夏穗從上衣兜裡掏出鋼筆,又從柳條包裡拿出筆記本,記了下來。
“喲!這都用上了。”姚清遠看著姚夏穗身上的餃子形的包包。
“那當然了,我對咱的產品有信心嘛!”姚夏穗拍拍自己的包道。
“以咱的購買力來說貴了,得一個月或者兩個月的工資;對洋鬼子來說, 我還覺得便宜了。”姚長海富有詩意地說道,“這可是咱們辛辛苦苦用手一點一滴編織出來的激情。”
“越是純手工製作越貴!”劉姥爺點頭道,“我記得舊時上海,製作西服的機器踩出來的,和一針一線縫出來的可大一樣。”
姚長海感性地說道,“自有了第一聲機器的轟鳴,地球上就開始回響失落的歎息。手工工藝潛隱於物件上的溫情與靈魂,是難以在流水線複製的商品上嗅到,觸摸到。後工業時代,卷土而來的手工工藝,因個性而貴得奢侈,因親善自然而讓人迷戀。”
“等等……”姚夏穗舉手道。
姚長海又重新慢慢的說一遍,讓姚夏穗得以記下來。
“姚大隊長說的太對了。”程天佑附和道,“住慣了大城市,見不到青山綠水,有這樣一套座椅擺在家裡,頓時親近了自然許多。”
車報國又道,“看過卓別林的摩登時代應該有感覺的。在時代巨輪下,高端生活的環保矛頭開始針對大機器與批量生產。18世紀中葉於英國開始的工業,大幅度提高了社會生產力,豐富了人們的物質生活,改變了人們生活方式和思想觀念。然而,機器生產逐步取代手工勞動,意味著傳統手工藝逐漸失傳、千篇一律的產品比比皆是,造成大世界的波普冗余文化泛濫,倒是莫名其妙給現代文明社會的侵略行為找到了物質途徑與精神出口。”R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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