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二十六號,薛麗與六個同伴一起在鳳凰山玩,已知的有同一個村的吳剛與吳紅,另外還有四個人的身份未知。而從鳳凰山上遇到那老人的話語中,得知應該都是小年輕。
六月二十八號,吳紅與徐英四人在水庫戲水,吳紅不幸遇難,其余三人被救回。
七月六號,吳剛乘坐摩托車,出車禍,而同在摩托車上的另外三人卻毫發無傷,而吳剛被爆了蛋。
七月十三號,楊輝摔下懸崖,斷手斷腳,傷了內髒。同行的四個小夥伴,毫發無傷。
這一連串的巧合,讓張兵不得不引起重視了。第一次出事相隔兩天,第二次相隔九天,第三次七天,這裡面仿佛沒有規律。
而三起事件,都仿佛只是巧合,不,吳紅與楊輝都有一個共同點,之所以出事,都是兩人提出的建議。吳紅提出游泳,楊輝提出上山,最終一死一傷。吳剛的事故,到是不清楚具體情況。
“嗡!”腦海中仿佛傳來一聲輕響,有一尊佛陀結出了【禪定印】,讓張兵一下清醒過來,十八尊佛陀,十八種法印,都有不同的功效,禪定能使人靜心。
剛才張兵的心亂了,法印自行結出,為他驅散了迷霧,或許這是一種自我催眠與暗示,但又何必分那麽清楚,效果達到就行了。
這一刻,張兵想對此事件進行調查,對於吳紅的死,他始終有些不舒服,留下了心結,簡單來說,他覺得吳紅死得很蹊蹺,生者欠她一個說法。
“哥,你在發什呆啊。”毛毛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小少年換上了蜘蛛俠套裝,讓張兵頗有些無語,多大了還穿得這麽幼稚,若讓他選,肯定會選蝙蝠俠嘛,黑色才給力。
“沒什麽,你去看看楊輝吧。”張兵囑咐道,楊輝的骨頭暫時接好了,但卻是用竹板給固定的,之後估計還是會用石膏打封閉,就是不清楚鎮上的醫療條件。不過現在看來,骨科方面還是很強悍的。
另外楊輝身上掛了個麻醉劑,感覺到痛疼就按一下,等早期熬過去就好了。所以這會意識還算清醒,只是躺在床上不能動彈。
隨即,張兵用心算起了一卦,梅花易數的套路,之前在水庫就用過一次,得到的卦象為【否卦】,也名天地否,下坤上乾,陽氣上升,陰氣下降,天地不交,五物不通。與【泰卦】剛好相反。
常用詞中的【否極泰來】,便是出自周易中的否卦與泰卦。泰極而否,否極泰來,互為因果。
而兩卦都是中中卦,只是發展的方向恰好相反,否卦預示著幹什麽事都不順利,麻煩接踵而來,挫折變故不斷,氣運直線下降。
泰卦就預示著,衰而轉盛,喜氣平地一聲雷,氣運直線上升。
故而否極泰來,大意為倒霉事總算到頭了,好運終於到來了。
這一卦,是張兵為楊輝佔卜的,實在是不怎滴啊,但起卦三大原則,無事不測,不誠不測,重測不測。既然都佔到了否卦,那就應該相信。
而張兵輕易不給自己起卦,也不給親人起卦,因為怕被卦象所左右了思想。
整理好心情,張兵便行動起來,因為下午沒事可做,戰鏡還需要等李美欣出設計圖;探測龍脈,也要等鎮政府安排人手。
索性,就查查這起已經不能用巧合來解釋的事故,一個小時後,他拿到了七個孩子的名單以及簡單資料。
吳紅、吳剛、楊輝三人先放一邊,而薛麗的身份也不用懷疑,他之前見過,只是一個家庭比較窮困的小學畢業生。
其余三人,一個是糧油店老板的兒子,名叫周明,小學畢業生;一個是電器店老板的女兒,名叫朱玉,小學畢業生。最後一個名叫曹虎松,十四歲,初中一年級,是農村的孩子,酷愛玩遊戲。
其中朱玉與周明,已經到外面去了,因為放暑假,到城裡親戚家玩去了。曹虎松也有好幾天沒有上街,估計是最近農忙也挺忙的。
現在張兵最關系的是,那天七個孩子,在鳳凰山是不是遇到了特別的事情,或是去過什麽比較特殊的地方。
很不巧的是,楊輝的父親到了,馬上就聯系把楊輝轉院到縣裡去,楊輝家裡是做生意的,從附近幾個鎮子倒賣竹筍等特產,現在這個季節,正有一種麻竹筍出產,其父每天下午就要去鄉下收貨,早晨天不見亮又送去縣裡,甚至是市裡。又因為父母離異,所以楊輝基本沒人管,楊父擔心他上網學壞,給的零花錢也很少。
楊輝還有個姐姐已經嫁了,楊父是老來得子,對楊輝很緊張,所以才急切要求轉院,怕落下病根,萬一成了瘸子,那是會影響一輩子的。
鎮上的醫院還是有一輛不錯的救護車,很快就把楊輝給送走了,這讓張兵很無奈,楊輝一走,他想詢問事情經過的想法就落後,雖然有電話,但終歸不方便。
他其實是想找一個孩子,帶著他,重新走一遍之前孩子們去過的地方,這不衝突,因為鳳凰山也是他考察龍脈的重要區域。
這下因為有兩個孩子已經外出,兩個進了醫院,一個已經去世,最後就只剩下兩個人選,薛麗或是曹虎松。
張兵揉了揉太陽穴,把記憶中的佛陀召喚出來,再次結了一次禪定印,讓他清醒清醒。
但仿佛起到了反效果,因為他突然想到上個月來北鬥時,爆胎也是巧合,但若是不當成巧合呢,那麽爆胎,是不是在預示著什麽?
事實證明,他現在與北鬥鎮已經有了糾葛,在沒有成為鬥法高手之前,他即便回了景觀城,找到了那條支龍脈,也沒辦法得到,最終肯定會悲劇。別的不提,光是符籙門一出,他就只有灰溜溜的再次跑路。
偏偏他現在缺乏時間,距離父親四十六歲生日,已經不足半年。
爆胎後,他發現了月亮石與太陽崖,又遇到了放羊的薛麗,還有那三個印象深刻的大漢。而現在,事態仿佛又回到薛麗這個點上面,當時他就有一種感覺,仿佛還會再見到薛麗,現在看來,好像並不是錯覺,他現在確實要見一見薛麗。
那三個大漢,張兵也始終覺得有所圖謀,不知道現在是不是離開北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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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哥咱們真的還要找下去嗎?要不,還是到縣裡去撬鎖吧,運氣好也能有點收成。”
“是啊楊哥,咱們在北鬥都找到十幾個土地菩薩了,啥玩意兒都沒撈到,別說那張大王的寶藏,就連七缸白銀的影都沒見到。都大半個月了,肉也沒吃上幾回。”
楊文廣看著兩個明顯黑瘦了一圈的小弟,狠狠吸了口悶煙,“找,當然要找。不過不能這樣盲目找下去了,我去請一個高人來幫忙。”
“什麽高人?”黑子來了精神。
“來了你就知道了。”楊文廣說這話的時候,忍不住打了個哆嗦,仿佛在恐懼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