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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慢與偏見》》第14:羽化鳥@空城
  9

  我到王誠誠家玩的那次是去年的事,也是王誠誠來我家之後的第二年。我隱約還能記得那天他來我家的情形。那日我剛起床,吃完早點,不知道是九點還是十點,我的電話響了。他老人家打電話說,他來我家玩。又說,他就在我家小區外面。

  我暈了。我想:不速之客啊。這家夥怎麽不會打電話問一下情況,如果我不在家,他會有多尷尬啊。

  老娘不在家,不知道跑哪去玩了。老娘一向很會整理,總是把家整理得乾乾淨淨,整整齊齊。可是這天,我起床後,家裡亂得很,全是我翻看的一些書還有吃過後殘剩的零食。我暈了,我還得非親自動手整理不可。

  沒辦法。我嘴上答應著,說自己去接他。叫他等著。

  我知道,王誠誠不認識我家。所以,他只能在另一個地方乾等。

  掛機後,我疊了兩床我睡覺的被子,又不停整理我昨天遺留下的一堆殘物。雖然是粗枝大葉地把一些不能見光的物品書籍什麽的一股惱兒地塞了幾個抽屜,書櫃,殘渣的東西放進垃圾,但我還是費了大約二十多分鍾。我想:他一定等得無聊死了。

  果真,我下去接他,他臉上有點不耐煩。我向他道歉,說不好意思,讓你久等。我又解釋說:我家裡剛才有點亂,所以整理了一下,但這都是為了表示對你的尊敬。他聽了不語,只是尷尬地笑。

  到家後,我倒了一杯咖啡給他,對他說:這是我舅從泰國那裡帶來的咖啡,外國的呢,請品嘗。他老人家接過後,點了下頭,說了聲:好,你放那兒吧;他又問我爸,我媽怎麽不在家。我笑說:我爸出差了,我媽不曉得跑哪去了。我剛起床就沒見到人。

  電視在播孫燕姿的演唱會,但我見他好像並沒有把注意力放在上面。我們在一塊喝著咖啡,沒有說話。他偶然看了一下我,又慌忙將眼神移向別處。我覺得挺有趣又很好玩的。咖啡中有種淡淡的清香,還有一點玄妙的苦澀。大概是沉默得太久,我想打破這種僵局,便望著電視說:“孫燕姿真是厲害啊,唱神奇,跳出印度舞來了。印度可能是一個挺複古的國度吧。”王誠誠聽了,笑而不語。

  “印度複古,不過聽人說泰國也挺有意思的。那兒有很多廟,廟裡還有很多和尚在那念經,他們衣食無憂,餓了就出來化緣,還可以吃犖菜。如果有燕翅鮑魚吃,他們肯定是寧可錯過,絕不放過。”我繼續說;王誠誠聽了,仍然只是喝著咖啡,笑而不語。

  “還有,那裡據說還有好多人妖,我舅和人妖還合過一張照,我見過那相片。那人妖除了還有點喉嚨,顯得有點男性化之外,完全就像個美女,還塗口紅呢。”我繼續介紹那兒的異域風情。

  “是挺有趣的。”他終於又說了一句。我說了這麽多,但他沒說幾句話。我怕再說下去,我自己都要給自己冠名叫:喋喋不休。

  王誠誠漸漸氣定神閑了。他仍舊似在看電視,又似不看。

  我不知道說什麽好,想到前不久,打印機壞了。我想王誠誠是做財務的,又是學IT的,天天和電腦打交道,於是隨口問他會不會修打印機。他說:我不知道成不成,但可以試試。

  我那台打印機是日本佳能的激光打印機,又古董又好重。他移了一下位置,準備搬到地上來弄。他搬得好吃力,我見王誠誠累得滿頭大汗。我笑問他要不要幫忙,他只是笑說,不用。我問他要不要喝點什麽,他仍說不用。就這樣,他在那兒鼓搗我的那台破打印機;而我開機了,也打開了文件,一時高興,就又坐在椅子上啪啪地打字。

  王誠誠鼓搗完了那破機器,準備連機試印時,他見我在寫小說,有點驚訝。他問我寫多少字。我笑說,現在才寫十多萬。他聽了微笑說,他幫我發網上去,問我要不要。我那時候沒想過要上傳小說到網上,聽他那麽說,我有點疑惑,問會不會被人盜了著作權。

  王誠誠聽我那麽講,就笑說:“應該不會,我慢慢傳,又不會全部上傳的。再說,你還在寫呢。”王誠誠那麽一說,我又同意了。我很信任他,就像信任他平時給我整理超市的帳目一樣。他用U盤帶走了我的小說。他對我說,他上傳了,會給我電話。

  我雖然是個無名小卒,但我還是害怕自己的心血被人拿走。

  在這段時間,我的超市還在開,不怎麽火爆,就算到了季節性促銷時段的跳樓價,我家超市也不會不出現人擠人,擠死人的場面。至今回憶開超市的那段日子,我都不曉得怎麽過來的,反正商品不怎麽熱銷,閉著眼說一句不做夢的話:投下去的錢是無法回收的,硬撐一天算一天。

  我不是不想改變這種局面的,為了把我家小超市搞起來,我還專門看了幾本營銷方面的書,關於POP廣告的設置,商品的陳設擺放等等,但全部無濟於事。我想我就比那隻傳說中無意中吃了亞裡士多德哲理著作的野豬,嚼不爛消化不了,結果怎麽死了也搞不懂那裡面深奧的道理。

  我知道我輸是肯定的。開超市把我逼進了死角,於是我想選擇在另一個地方新生。偶爾捧著報紙看到韓寒,看到郭敬明他們怎麽了不得,我就一陣開心。我想我也是個喜歡文字的人,沒事時愛把個人的幻想與人生構建成一個個的故事來孤芳自賞;為什麽他們可以成功成為大家的日月明星;而我蘇雲就不成呢。我以前沒有想過把文字變錢。但看到超市開成這樣子,我希望文字能變錢,變成一張一張的票子,這樣,我就不會對自己感覺有點失望的。於是,我頭腦發熱了,我在著磨:是否有朝一日,我也能用文字賣錢,掙回來我投資失誤掉下去的本錢。

  起初,我媽我爸他們聽說我要寫小說,都有點不可思議,也不太認可,他們都以為他們的女兒沒有這麽偉大。我也明白,在我祖宗裡面也從來沒有出現過這樣一個偉大的文人,況且還是個女性。不過,老娘老爸他們雖不支持,但也不反對。他們知道我愛寫點文字,也沒有再攪我,還是隨了我心願。

  我的破打印機,經過王誠誠那雙神奇的手,竟然很意外地好了。我又可以用來打印一些文章了。我想這個王誠誠話雖然少,但還是挺厲害的。這麽老的古董都被他弄好了。

  王誠誠到底留下吃飯,但他仍不怎麽言語。旁邊有個老娘,問他一聲,就答一句,有點像我遇到他媽媽時的答記者問。我老娘跟他老娘同樣是一個特性,特別現實。她們對我們的問話,現實得都快讓我趕快不穿鞋子就逃跑了。

  吃過飯,王誠誠就走了,走得好快,像一陣風,似乎生怕自己會逗留好久;我不想去送他,因為我不知道呆會我們還可以再說什麽。可是我老娘逼著我去送他,我沒辦法還是送他上了車。

  始至今日,在那車站,我都記不得和他說了些什麽,似乎有一段很久的沉默。除了沉默之外,就是我說,又麻煩他幫我做事了。他聽了就說,不客氣。然後,我們就沒有話了。

  車來了,他走了,我回家了。

  我們甚至沒有揮手。

  回來,老娘還在罵我不去送他,她說我很愚蠢,她對我說:“你縱不是把他當男朋友,他幫你那麽多,又是你爸同學的兒子,你也應該送送他。”

  我想想也對,覺得自己做事是有點過激了。

  沒過多久,王誠誠在網上給我開了一個專欄,還幫我上傳了小說。可能是因為我的小說是剛上傳,也是初稿,沒有多少人問津,有部分書評,但不多。

  王誠誠就是這樣一個好人,一個天底下可能都難以找到的樂於助人的好人。他一直都這麽幫我,我倒害怕有一天他不再幫我。

  可能是因為我們都很忙,也可能是因為我們彼此沒有什麽話題,後來他便不來我家;我也不去他家。我們很少遇見,只是在電話中口頭說完我個人的困惑,他幫我解決了。我們就不再打擾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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