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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妻盈門》第六十五章 心生暗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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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驚豔過後,陸穆忽的想起身邊的姐姐,頓時有些不好意思。

 她手上的請柬是自己主動求來的,雖不是不請自來,卻也差不多。

 而陸昭卻是實打實的不請自來,偏還沒有一點‘不速之客’的自覺,依然張狂的仿若貴客,這讓陸穆不免有些羞愧。

 走到謝向晚近前,陸穆正欲跟她道歉、兼介紹自家庶姐,不想陸昭是個容不得旁人忽視的人,竟搶先開口,抬著下巴,驕傲又矜持的說道:“你就是謝家大小姐把。我是定國公府的大小姐陸昭,父親是定國公爺,大兄是定國公世子,二兄是名滿京城的探花郎陸離,母親乃……聽聞府上要辦曲水宴,有點兒好奇,便想來看看,雖有些唐突,但謝大小姐應該會歡迎吧?!”

 “……”陸穆心中的小人已經在哀嚎了。

 瞧她這位大姐,說得都是些什麽呀?

 明明是自己不請自來,卻還擺出一副‘我很高貴,我來你家是給你天大的面子’的狂妄嘴臉。

 這、這哪裡是做客該有的姿態呀?

 且聽她話裡話外的語氣,竟是那般的屈尊降貴。

 眉眼間的鄙夷、不屑,竟是那般的明晃晃,明顯得瞎子都能看得出來啊。

 轟的一下,陸穆的俏臉紅得火燒一般,滿眼歉意的看向謝向晚,急切的解釋;“您就是謝家姐姐吧。我是陸穆,過去常聽儀姐姐提起您。聽聞您是個才貌雙全的好女子,便想與您親近一二,這才請儀姐姐幫忙……今日的事,是、是我失禮了,還請謝家姐姐見諒!”

 謝向晚眉眼不動,對於陸家的幾位小姐,她早有耳聞。

 進京前,她可是做了許多功課。京中數得上的權貴及其家人,還有姻親關系,她基本上都調查得清清楚楚。

 再加上自家與陸離有些來往,對於他的家庭情況自是比旁人更關注一些。

 在徹底了解了陸家的情況後。謝向晚曾經同情的對謝向安說:“你那位陸大哥果然不容易呀。”

 生活在那樣一個環境中,居然還沒有長成個變態,心理素質不是一般的強悍啊。

 而陸離的兩個妹妹,謝向晚也曾重點關注過:

 陸昭,定國公愛妾所出的庶長女,隻比陸離小幾個月,自幼受父親寵愛,個性張揚、行事跋扈,堪稱陸家第一大小姐,因接連幾件大事耽擱了親事。至今還未許人;

 陸穆,陸離同母所出的幼妹,今年十三歲,與陸離一樣,都是父母不看重的小透明。但性格極好,是個很會自我調節、隨遇而安的女孩子。

 看了陸家的調查報告,謝向晚對陸穆這個女孩子不禁生出幾分好感。

 試想下,一個小女娃兒,生來不被期許,生下來後更是父親不疼、母親不愛,明明是國公爺唯一的嫡出女兒。過得卻不如庶女好。

 處在這樣的逆境中,要麽會長成個軟弱、怯懦的小可憐,要麽會變成個渾身是刺、憤世嫉俗的小刺蝟。

 偏陸穆不是這樣,性格活潑,坦蕩自愛,不管四周的環境怎樣不堪。她依然陽光得生活著,還利用自己的聰明才智,適時的展現特長,用自己的努力打入京城貴女圈兒。

 如果不是對陸穆的調查很仔細,謝向晚都忍不住懷疑這孩子是不是也有什麽‘奇遇’。

 但所有的調查都顯示。陸穆一沒有穿越(感謝袁氏,謝向晚終於知道後世對鬼上身這種事兒有個結論:穿越),二沒有重生(再次感謝袁氏,o(╯□╰)o),根本就是個土生土長、有些聰明的大周千金。

 然而,恰是這個發現,讓謝向晚更加佩服陸穆——沒有任何奇遇,陸穆居然還能過得如此悠然自得,足見其心性堅韌啊。

 不過那些只是調查來的情況,耳聽為虛,想真正了解一個人,還是要當面看一看、聊一聊才行。

 所以,當方令儀遣人來尋謝向晚,說陸家二小姐聽聞謝家曲水宴,很好奇,也想來瞧一瞧的時候,謝向晚二話沒說就立時寫了請柬,命方家的奴婢帶了回去。

 而今日親眼看了陸穆後,謝向晚肯定了自己最初的判斷——陸穆可交!

 謝向晚淺淺一笑,桃花眼蕩出迷人的光彩,她伸手拉住陸穆的手,柔聲道:“妹妹太客氣了,說起來都是我失禮,竟沒有早日給妹妹下請帖,呵呵,若不是儀姐姐提醒,我險些錯過一個極好的朋友呢。”

 沒有說‘補送’請帖,而是說了‘遲送’,謝向晚無一是在幫陸穆圓面子。

 陸穆眼睛陡的一亮,看向謝向晚的目光親切了許多。

 方才的尷尬氣氛頓時無影無蹤,兩人就像一見如故的好友,原本生疏的關系竟無端拉近了許多。

 只是,兩人忘了,身邊還有個‘公主病患’陸昭童鞋,這位可不是個喜歡被忽視的主兒。

 “謝大小姐此事做得卻是不甚周全,既然要舉辦曲水宴,就該好好的籌劃一番,怎麽能忘了我們這些貴客呢?”

 陸昭說得那叫一個理直氣壯,“當然,我們來不來是一回事兒,你卻不能失禮呀。幸好我們姐妹不計較,倘或遇到脾氣不好的貴女,人家定會怪你不會做事呢。”

 陸穆的笑容凝在臉上,心中的羊駝駝已經開始揚蹄狂奔了。

 謝向晚卻不見任何怒意,笑眯眯的轉頭看向陸昭,道:“陸大小姐說的是,我們都是有規矩的人,實不好行那‘失禮’之事!”

 靠之,我不給你下請帖就是失禮?這叫什麽邏輯?你以為你是誰?是大周的公主,還是廟裡的菩薩?

 不過對於這種自信心膨脹的人,謝向晚向來不屑理睬,沒得降低了自己的格調。

 再加上陸穆在一邊不同的用眼神無聲的道歉,謝向晚也就沒有跟陸昭計較。

 小小的刺了她一下,便引著兩人走向曲水亭。

 曲水亭建在中路與東路建築中間的園林中,位於假山之上,說是‘亭’,實則是個三面鑲著幾扇玻璃窗的房間。

 房間裡正中放著圓桌。三面玻璃窗下則各擺放著一張矮榻,榻上堆放著幾個顏色鮮亮的隱囊、抱枕,以便坐在榻上的人能更舒服的依靠著。

 四個牆角各安置了一個造型別致的高幾,高幾上擺放著果盤、茶盞。坐在榻上的人伸手便能取用。

 整個房間布置得很簡單,沒有繁複的擺設,也沒有什麽名貴的家具,可人坐在其間,卻有種別樣的舒適感。

 且不管推開那一面的窗子,都能有不同的精致景色觀賞。

 成國公府的四小姐袁晴便斜倚在南側牆根的矮榻上,手裡端著個茶盞,小口小口的品嘗著,見謝向晚進來,笑著說道:“妙善。這茶水真不錯。”

 謝向晚與袁家相交多年,跟陳氏的兒女們也比較熟悉。

 與袁晴雖只見了幾次面,但在這之前,兩人曾經通過信,相互說一些身處城市的新鮮事。感情很不錯。

 如今見了面,竟沒有一絲的陌生感,仿佛熟悉多年的密友。

 聽了袁晴的話,謝向晚也隨意的說道:“呵呵,阿晴喜歡就好。我這裡還有一些采自益州山間的野茶,雖不是什麽名貴的品種,勝在味道極好。阿晴要不要試一試?”

 袁晴是個愛茶之人,一聽這話,眼睛頓時一亮,笑著說道:“好呀,待我吃完這一盅,再換那野茶嘗嘗。”

 與袁晴同坐一張矮榻的少女聽了。不禁伸出一根手指,輕輕戳在袁晴的額角,笑罵道:“你個沒出息的,也就是在謝家,若是在別人家。人家還不定怎麽笑話你呢。”

 袁晴故意將頭倒向一邊,裝著被戳疼的樣子撒嬌道,“哎呀,疼!表姐你好狠的心哪,竟這般對待你可愛又乖巧的表妹。再說了,妙善又不是旁人,我跟她還客氣什麽?”

 一屋子的少女笑眯眯看著袁晴和她表姐笑鬧,亭中的氣氛很是輕松、愉快。

 坐在中間圓桌旁的方令儀看到謝向晚身後的陸氏姐妹,忙笑著招手,“阿昭和阿穆來啦,快進來,咱們坐下說話!”

 “哎,就來!”陸穆看到一屋子的熟人,很是開心,也不管身後的陸昭,快步走到圓桌旁,在方令儀的另一邊坐下。

 陸昭卻有些傻眼,她雖是陸家大小姐,在家裡很是風光。可並沒有太多出門交際的機會。

 想那梅夫人連自己的親生女兒都不怎麽上心,出門做客的時候又豈會帶上讓她惡心的庶女?

 再者,嫡庶有別,陸昭風光也只是在陸家,饒是有機會出了門,哪個貴女肯搭理她?

 是以,別看陸昭整日端著個架子,自以為比誰都高貴,可見了真正的貴女,她骨子裡的自卑立刻竄了出來,興奮又怯懦的不知該如何是好。

 聽到方令儀的召喚,她這才松了口氣,小心翼翼的學著陸穆來到圓桌旁坐下。

 丫鬟們訓練有素的給陸家姐妹上茶。

 陸穆端起茶盞,輕啜兩口,點頭,“嗯,味道果然不錯。茶好,水也好,烹茶的功夫更好!”

 陸昭有樣學樣的端起茶盞,不過,為了彰顯自己比妹妹出色,也為了在貴女們跟前表現一二,她故意輕輕抽動了下鼻翼,而後小口呷了一口,不急著咽下,讓茶水在唇齒間停留了片刻,一副醉心品嘗的模樣。

 陸昭自以為自己的動作做得很是優雅,殊不知,她表現得太過刻意,落在旁人,尤其是行家眼中,就顯得太假,有矯揉造作的生硬感。

 “嗤~~”

 做作北側窗下的鵝黃衣衫女孩兒,年紀略小,出身卻不俗,平日裡最看不慣那些裝腔作勢的人,瞧了陸昭的‘表演’,心下不喜,直接輕笑出聲。

 陸昭原就敏感,聽了這聲明顯的嘲笑聲,頓時僵住了,端著茶盞的手也有些顫抖。

 陸穆難堪的別過了臉,她決定了,以後哪怕大姐去祖母、父親那兒告狀,她也絕不會再帶她出門了。

 真是、真是太丟人了!

 謝向晚畢竟是主人,雖然也不怎麽待見陸昭這個不請自來的惡客,但來者終是客。對方可以失禮,她卻不能落人話柄。至少不能讓人毀了她的曲水宴。

 不過在轉移話題之前,她還需要簡單做個介紹。

 因為現場幾人中,除了她邀請的七位貴客。還有三位是不請自來的,尤其是方才輕笑的鵝黃女孩兒,以及坐在袁晴身邊的女孩兒,她們來的時候,正巧與曹家的兩位小姐撞上。幾個許日不見的小姑娘湊在一起忙著寒暄,一時沒顧得上介紹。

 雖然謝向晚隱約猜到了兩人的身份,但還是做個正式的介紹才好。

 袁晴乖覺,看出了謝向晚問詢的眼神,忙指著身側的女子介紹道:“妙善還不認識吧,呵呵。這是我三舅舅家的大表姐,陳佩玉。”

 謝向晚脫口讚道:“佩玉鏘鏘,好名字。”

 袁晴撫掌而笑,“哎呀,妙善可真聰明。大表姐的小字就喚做鏘鏘。”

 謝向晚失笑,“這可真是巧了。我還想著,如果陳郡君有個妹妹,便可以叫做鏘鏘了呢。”

 成國公世子夫人的父親是個不受寵的閑散王爺,她的三哥不能承爵,便被封為鎮國將軍。陳佩玉是鎮國將軍的嫡長女,被封為郡君。

 大周的郡君可不是隋唐時的郡君。沒有品級,只有俸祿,只是個身份的象征。

 謝向晚喚她陳郡君,則是一種尊稱。

 袁晴笑道愈發燦爛,直接指了指坐在對面窗下的鵝黃女孩兒,“妙善還真會猜。呵呵,大表姐確實有個嫡親的四妹妹,喏,就是她。不過,她可不叫鏘鏘。舅母給取名叫洵美。”

 謝向晚也沒想到會這麽巧,故意玩笑道:“讓我再猜一猜,陳四小姐的小字可是叫‘阿都’?”

 袁晴瞪大了眼睛,“妙善,你是不是早就識得我表姐和表妹?若不然怎會猜得這般準?”

 一番耍寶,惹得在場的女孩子紛紛掩口而笑。

 其實大家都明白,袁晴不過是在說笑,因為陳氏姐妹的名字很特別,皆是源自詩經。

 前有‘佩玉鏘鏘’,後有‘洵美且都’,陳佩玉既然小名叫鏘鏘了,那麽陳洵美的小字再好猜不過了。

 謝向晚很配合,眉眼彎彎的說:“我若是早認得陳大姐姐和四妹妹,早就親自去請人了,哪裡還需要你來顯擺?”

 一邊說著,一邊做出惋惜的模樣,惹得在場的人又是一番笑鬧。

 說笑間,陸穆已經調整好了心態,指著陸昭給大家介紹:“這是我家大姐姐——”

 還不等陸穆說完,陸昭已經開口了,“幾位姐姐妹妹好,我平日裡要陪祖母說話,跟著母親和大嫂學規矩,所以極少出門。初次見面,還請大家多多關照。”

 話音方落,陸穆臉上的笑容便僵住了。

 在座的其它幾位小姐也都是靈透的人,一下子便聽出了問題。心道:這個陸昭好不地道,陸穆好心幫她介紹,她居然踩著陸穆揚名。

 照她這個說法,豈不是在反諷陸穆不孝順、不知上進,整日在外頭胡混?!

 現場的氣氛再次尷尬下來。

 謝向晚蹙了蹙眉頭,扭頭看向身側青羅。

 青羅會意,忙招呼下人給客人們添茶、上果子點心。

 靖國公府與謝家的關系也很好,見場面有些生冷,八小姐曹景芳笑著湊趣道:“咦,這糕點好別致。可是有什麽來歷?”

 謝向晚感激的衝著曹景芳笑了笑,道:“八姐姐好眼力,這是我仿著唐時的糕點方子命人做的,名曰‘木棗金毛面’,是雕成獅子模樣的棗糕。幾位姐姐妹妹且嘗嘗,這棗子是我們家莊子上自己種的,味道很好!”

 “哦?唐時的點心?呵呵,那我可要好好嘗嘗了!”曹景芳撚起一塊小獅子糕點,輕輕一口咬掉‘獅子’的頭,慢慢咀嚼著。

 其它的幾位小姐也都紛紛響應,場面重新恢復了熱鬧。

 陸昭卻是個破壞氣氛的高手,吃了口棗糕,嫌棄的說道:“不就是夾了蜜棗的米糕嘛,有什麽稀奇?還當寶貝一樣拿出來待客?”

 說罷,她又端起茶盞喝了一口茶,想起方才被嘲笑的窘況,決定扳回一城,細細品了品。煞有介事的說道:“嗯,這茶水的味道還不錯。這茶葉應該是明前茶,烹茶的水是玉泉山的泉水吧。我平常在家便是吃這樣的茶,味道還可以。”

 她這番話。一是標榜自己夠‘尊貴’,二來則是暗指謝向晚待客沒有誠意。

 有了方才那幾遭兒,謝向晚對陸昭徹底厭煩,不再給她留面子,直接道:“陸大小姐卻是猜錯了。這茶可不是明前茶,而是灶前茶,乃是出自湖州長興的顧渚紫筍茶,昨日才八百裡快馬運抵京城。”

 春茶有明前茶和雨前茶之分,顧名思義,明前茶是清明前采摘的茶葉。據說這個時候的茶葉比較細嫩,口味好,品質佳,產量也少。

 所以明前茶很名貴,有著‘明前茶、貴如金’的說法。

 然而在古代貢茶中。還有種更詳細的劃分,既灶前茶、火前茶和明前茶。

 灶前茶是春分前采摘的茶葉,比明前茶還有早上半個月,茶葉更加鮮嫩、香醇,而謝向晚所說的紫筍茶更是唐時的貢品茶,非常珍貴,直到大周亦是專供皇室的貢品。

 謝家豪富。且門路極廣,也隻弄到了不到兩斤。

 謝向晚用來待客,足見其誠意。

 不過,陸昭卻感覺不到誠意,她隻覺得兩頰火燒得厲害。

 謝向晚還說完,只聽她繼續道:“而這水也不是玉泉山的泉水。而是我去年采集的梅花雪水,隻取了花心中的一點,一個冬天也只收集了一小甕,特意從益州帶來京城,埋在花陰下。今日是第一次吃。”

 陸昭愈發覺得尷尬,她甚至聽到了此起彼伏的嗤笑聲。

 陸穆心裡恨陸昭恨得不行,卻不能不管,畢竟人是她帶來的,且兩人都姓陸,陸昭丟了人,她陸穆也好看不到哪裡。

 扯了扯嘴角,陸穆道:“早就聽說了紫筍春茶的盛名,今日托了妙善姐姐的福,總算嘗到了。呵呵,我今兒可算是來著了,多謝姐姐!”

 說著,陸穆站起身,‘故作’鄭重的行了個禮。

 也不能說是故作,陸穆是誠心向謝向晚道歉:如果不是她想來湊熱鬧,也不會主動請謝向晚給她下帖子,自己若是不來,也就引不來陸昭這個‘禍害’。

 唉,今天若是毀了謝家姐姐的宴會,她、她真是不知該如何道歉才是呢。

 謝向晚見陸穆滿眼歉意與哀求的模樣,心下一軟,便道:“阿穆太客氣了,呵呵,不過是些玩意兒,只要姐妹們喜歡就好。”

 她說這話,表明這件事已經過去了,至少今天她不會再跟陸昭計較。

 陸穆心裡一松,感激的看向謝向晚。

 其它幾位閨秀瞧了,面兒上不顯,心中卻已經有了計較。

 方令儀見氣氛又被打破,忙笑著打圓場,“妙善說得好,咱們今天是來玩兒的,自是要高高興興的。對了,咱們今日不是要仿一仿古人,再現‘曲水流觴’的雅事嗎?我說妙善啊,咱們的曲水宴是不是該開始了?”

 謝向晚知道方令儀是好意,趕緊接過話茬,故意一巴掌輕拍在額間,道:“怪我,都怪我,見了諸位姐妹太高興了,竟忘了正事。走走走,咱們出去設宴。”

 謝向晚站起身,親自引著一乾貴女往外走。

 曲水亭之所以叫曲水亭,原因就是在它的西側有一條人工引來的活水,從亭子的西側蜿蜒流下,順著假山一路流向不遠處的水榭。

 在活水匯成的小溪兩側, 種著許多花木。

 此時正值陽春,各色花兒盛開,姹紫嫣紅的很是好看。

 暖煦的風兒吹過,拂過花木,搖得花枝上的花兒微顫,朵朵花瓣隨風飄下,洋洋灑灑的落入溪水中,花自飄零水自流,好一個詩情畫意的所在。

 站在溪水岸邊的湖石上,望著漂浮著點點花瓣的水面,幾位貴女不由得暗讚了一句:好個謝家園林,果然不負盛名。

 謝向晚命人準備好酒水和水杯,而後安排好兩岸的位次,接著又命人拿來抓鬮的物什,以便決定諸人的位次。

 幾位小貴女圍在一起,先後從一個青瓷蓋罐中撚出紙團,然後按照抽到的位次尋找自己的座位。

 大家都很興奮,唯有陸昭,手裡攥著個紙團,投向謝向晚的目光滿是怨毒……

 ps:謝謝依依親的打賞,謝謝親們的訂閱和支持,o(n_n)o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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