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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英花嫁》二百零一 夜探香閨
關平的信件才剛剛拿出來,兩位老人見著上面的字跡都快暈厥了過去,還是旁邊的柳良生奪過了信件,抖索著雙手差點把信封給撕破,看得一旁的賈老太爺和老太太一個勁地喊“慢點”。

 賈氏的信上只有寥寥數語,只是托了兩老照顧上京趕考的關平,可就是上面獨特的字體,讓柳良生一個壯年男人幾度念不下去。

 “這逆女,這麽些年就送這麽點隻字片語回來?”賈老太爺好不容易喘直了一口氣就開始罵人,賈老太太倒是知道他只是口頭上硬氣,心裡早就不知道軟成什麽樣了。

 夫妻倆只有賈瑤娘那一個女兒,本來柳良生作為賈老太爺最得意的門生,又身無牽掛,夫妻倆是打了主意要將柳良生招贅以傳承家業的。誰知道賈瑤娘出門去敬了一次香回來就神不守舍,曾經找了賈老太太要求退親,只是那時候柳良生已經向賈老太爺表明了會將成親後的長子改作“賈”姓,欣喜若狂的賈老太爺又怎麽能同意賈瑤娘的請托。

 在那之後,賈瑤娘便鬱鬱寡歡,終是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帶著細軟消失無蹤;柳良生多方尋找下才知道和她一起不見的還有內城禁衛軍的一個統領,事情於是變得明朗化,賈瑤娘是同那位叫關方的侍衛私奔了!

 如今十七年過去,沒見著賈瑤娘的蹤跡,只有個一已經長大成人的關平出現,如何不讓賈老太爺又急又氣。

 柳良生的命運也不是一帆風順,賈瑤娘逃走之後,賈老太爺出於愧疚,出面幫她求了原禮部尚書家嫡女為妻。豈料那位小姐在生產第一胎之後傷了身子再難受孕,柳良生不知道出於何種心思,之後也並未納妾,就那麽守著她過了這麽多年。前年年底,那位小姐終是熬不過寒冬一命嗚呼了。之後不管是前任禮部尚書還是賈老爺子都沒法讓他升起再娶的心思來。

 此時見著賈瑤娘的信,他卻是控制不住心情,在賈老太爺罵罵咧咧中很是忐忑地問關平道:“你娘……,她還好嗎?”

 “不好。”眼前的人一個是禮部尚書。一個身份肯定也不差,然而這麽多年都不見他們到李家村找尋,關平心裡還是有些委屈的,擦了擦眼角的淚痕,關平一口氣吼了出來:“你們都只知道說我娘不孝,可是我爹死後我娘一個人在雪地裡跪壞了腿的時候你們在哪裡?”

 說完這些,他才發現在場三人都是一副大受驚嚇的樣子,柳良生更是一下子躥到他面前扯住他衣領疾聲問道:“你說什麽?瑤娘腿怎麽了?”

 “孩子,你說你爹死了?那你們……”賈老太太和賈老太爺也著急地一左一右牽著關平的衣袖讓他就是想抽身也難,說到一半才發現和柳良生問的問題根本不一樣。忙用期待的眼神看著關平等待他的回答。

 關平穩了穩心神,也知道爹娘兩個一直都深居簡出,就是怕被人發現身份端倪,怒也怒過了。他可不是以前那個憨直沒心機的少年,這一屋子人的身份他要是真的甩手就走那才真的太笨了。

 念及此。關平留了下來,簡單將一家三口的生活講述了一遍,當然,也按照賈氏的說法,並未將母子倆的絕境說全,不過也並未像賈氏教導的那樣將功勞都給了李家,而是重點提及了雲英。

 身在遙遠李家村的雲英並不知道自己的名字已經傳到了京城那麽遠的地方。春天到了。意味著艱苦的春耕也來了。

 岐山像是暫時對雲英關閉了似的沒有了進去的那個缺口,雲英隻得把滿心的不快都發/泄到了農事當中。六十多畝肥田裡的油菜花競相開放,她又想起了滿園飛舞的蜜蜂,才剛剛托了喬齊幫忙問養蜂人。就有那麽巧,辛離就帶著養蜂人出現在了李家村。

 剛說起那麽多油菜怕是沒人手收,辛震那邊就帶了牙儈來說人手充足。

 接連幾件事情都讓雲英百思不得其解。某日乾脆放出風聲說騰雲的稻種太差,誰那裡要是有門路買一些望月稻谷間著種多好。

 此話讓聞訊前來的牙儈和劉大掌櫃都不由覺得頭疼。如今邊城管束極嚴,要想出入簡直是難上加難。關鍵就算你有辦法拿到騰雲這邊鎮西將軍的手令,也是沒辦法走通望月那邊的蒙城啊。

 去年年底開始,望月國的蒙城就開始沸騰起來。就像是要找什麽似的都快將整座城給翻了個身,到現在都還余勢未消。

 只有和牙儈一起來的辛震擦了擦額上的汗水,弱弱問了句:“不知道雲英小姐是想要多少斤望月的稻谷種子?”

 雲英無意識轉了轉手中正在辛苦十字繡的鞋墊,輕描淡寫給出了一個數字“兩百斤吧”,她發現,在她給出這個回答之時辛震明顯松了一口氣,想起幾年前自己偶然說起要望月國的油菜籽之事,暗笑於心。弄不清楚風獨幽這是在搞什麽小動作?又不準她上岐山問個究竟,又處處都幫她想在前面。

 念及此,雲英狀似無意地拿起了手中的鞋墊,幽幽歎了一口氣:“唉,真是的,鞋墊都納了好幾雙,可惜沒機會當面給……”說到這兒,她故意停了下來,見辛震若有所悟也就沒繼續說了。我就不了山,就讓山來就我。

 雲英很想見著風獨幽,可等到當晚風獨幽膽大包天推開她窗戶丟了東西打醒她時,她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拿來。”風獨幽雲淡風輕的模樣一點都不像是夜闖香閨的竊花賊,好像是雲英欠了他什麽東西在街上撞見了似的。

 “拿什麽?”雲英聽著他生硬的說話調調就止不住想笑,想要逗他多說幾句。試想,一個長相豐神俊秀,氣質卓然的青年,開口卻像個小孩子似的一字一句往外蹦,那場景有多喜感就有多喜感。

 “鞋墊,震叔說的。”風獨幽這人呢也是有些小賤,只要看著雲英笑得眉眼彎彎就覺得心裡舒坦。

 二月的天晚上還是很涼的,雲英坐在床上擁著被子都能感覺到寒風呼呼地從窗口灌進來,可以想見風獨幽站在窗外有多冷,借著屋內淡淡油燈的光線,雲英隱約見著風獨幽身上連個披風大氅都沒披,伸手招了招:“要不然你進來說?”

 風獨幽抿抿嘴,眉頭微微皺起,就算再沒經驗,一個女子深夜邀人入室也是件敗壞名聲的事情,想不通雲英挺懂事的也做出這麽不理智的事情。

 “外面多冷,你就不怕著涼生病啊?”雲英想起來了,第一次發現他能夠開口說話不就是在他生病的時候嗎,捂著嘴低低笑了出聲:“難道你還想躺在chuang上等著我給你喂藥?你不是都不準我上岐山了嗎?”

 話都還沒說完,估計風獨幽也是想到了那次的窘狀,雙手在窗台上一撐,毫無聲響地就跳進了房中,倒是沒急切地往chuang邊湊,而是在窗下的一個軟榻上坐了下來,隨手抓了雲英放在軟榻前書桌上的毛筆在手中轉了兩圈;眼睛盯在雲英臉上沒了動靜。

 “誒,你看什麽呢?”雲英被他灼灼的眼神看得臉龐發熱,微微別開了臉。

 “你這裡?”風獨幽指了指眉尾。室內昏暗的燈光對他沒絲毫的影響,反而因為和雲英同處一室又找到了幾年前那種自在的心情。在京城幾年,他看過的女子不在少數,不管別人讚歎多麽美的,都不如那個和他蹲在地上討論怎麽救活一株植物的雲英美。

 但看多了所謂的“美人”,雲英的堅強、韌性始終深植於心。攝政王妃美則美矣,動不動就淚漣漣的樣子他受不了;太師之女美則美矣,囂張跋扈、蠻橫無理;表妹美則美矣,嬌柔做作,人前人後截然兩幅面孔。

 現在他也發現,雲英也是兩幅面孔。她眉尾那處從小時候跟著她的傷疤在這時候根本就看不出來,情不自禁起身上前兩步,伸手想要觸碰那一處白日看去深褐色一片的痕跡。

 雲英嚇了一跳,下意識搖頭避了開去,避過了眉尾那處,卻是沒避開一頭青絲,柔滑的青絲從風獨幽手中滑落,讓他從手心癢到心中。

 “這裡,要是真的有傷你是不是就嫌棄我?”雲英摸了摸晚上洗去樹枝汁液的眉尾,小時候化妝習慣了,長大一直就沒落下過。

 “定親的時候你就有。”風獨幽倒是言簡意賅,語速竟然難得快了半拍。意思是,你有傷痕我都和你定親了何必再問。

 “所以現在沒有你是不是要和我解除婚約?”雲英順勢抱著被子側躺下去,不知什麽原因,和風獨幽在一塊,她所有的戒備都會卸下。也或許是,她知道風獨幽本來就有一身不俗的武藝,要想對她幹什麽她也攔不住,還不如大大方方說些話培養感情。

 “胡說八道,秋天成婚還是明年開春?”風獨幽直接拉了凳子坐到了chuang 邊,很認真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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