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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子傳奇》第3卷 下篇 涅八
(八十八)

 梅子在家休息了幾天。之後,她給楊紅玲打電話說要銷假上班。楊紅玲告訴她,公司對她有新的任命,她不在擔任總裁秘書,而是去淘氣大酒店做副經理。楊紅玲將和集團的一個副總,送她去上任。

 梅子知道,她說不想見林天聰的話,林嵐傳達到了。這也是林天聰的一貫做法,他的情婦,最後都在下面的公司做副經理。梅子也不例外。

 淘氣大酒店,位於火車站前五百米的鬧市區。酒店一共十二層。一樓為大餐廳,可同時擺八十桌,供會議和喜慶宴會用。二樓為中餐包房,有三十間。三樓為西餐廳,四樓為行政辦公區,五樓為商場,六樓以上為住宿,有三百個床位。

 這裡已經有一正四副,五個經理,加上梅子一共是六個。這五經理,梅子都認識。經理張華,是個四十多歲的男人。張華安排梅子,協助他管理酒店裡的整個業務。這個安排,其實就是說,梅子沒有具體的工作。說白了,她是個可有可無的人。大事張華幹了,沒她的事;小事有各個部門的副經理做了,也沒她什麽事。

 梅子的辦公室,在張華的隔壁。裡面有老板桌,老板椅,空調,飲水機,電腦,還有一部紅色的電話。梅子第一天上班,就是坐在辦公裡看報紙。說是副經理,協助經理工作,可是沒有一個人向她匯報工作,她也沒有下達一個指令讓部下執行。

 第二天,依舊如此。一個星期過去了,依然如故。她去找張華,結果張華說,你先熟悉熟悉環境,過一段時間在做具體的事。這讓她很生氣,可又沒地方發。

 晚上,她把在酒店裡的事情說給林嵐。林嵐笑著說,“你是不是生了一身的賤骨頭,玩還不好嗎?”

 “這像什麽?我不成了廢人!”梅子抱怨道,“做老板的情婦,都是這樣嗎?”

 “說這麽難聽!”林嵐笑道,“如果,你做了老板娘,恐怕比現在還要閑!”

 “你的建議,本人不在考慮!”

 “別價!”林嵐說,“我還等著叫你嫂子啦!”

 “叫你個頭!”梅子說,“我現在都煩死了。”

 “你別煩!”林嵐說,“對了,你這裡公交車不方便,我把紅色奧迪借給你用。怎麽樣?”

 “賄賂我?”梅子說。

 “當然,”林嵐怪笑,“現在不巴結,以後就來不及了。我們還要看你的臉色吃飯呢。”

 “你們?”梅子逮住林嵐的話把子,“老實交待,那個他是誰?我這裡向來是‘坦白從寬’!”

 “我坦白可以,”林嵐說,“條件是,車你得收下。”

 “不用白不用。”梅子說,“我用你的車行,不過油錢你出!”

 “有你這樣的人嗎?”林嵐大叫,“我這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嗎?這樣,我給你出個注意,油費你找我哥報銷。怎麽樣?”

 “不怎麽樣?”梅子說,“還是我自己掏腰包吧!”又說,“說說他吧!”

 “沒什麽說的,就是一個腦袋兩條腿的男人。”

 “兩個腦袋四條腿的,那是怪物!”梅子站起來要打林嵐,“你存心找不自在,是不是?”

 “好好,我說,他是一個中學老師,”林嵐說,“是教歷史的。名字暫且保密。”

 梅子一聽,腦袋“嗡”了一下。“你們是怎麽認識的?”

 “別人介紹的,”林嵐說,“我們只見了一面,感覺還行。不過,我隻說自己是一個小編輯,沒說其他的。我不想讓家庭影響我們的情況。”

 “希望你找到真愛!”梅子說。不過她有一種不好的感覺,林嵐的那個他,會不會是“鹹魚”?

 第二天,梅子駕車去上班。來到辦公室,她找來大堂經理,“你給我找一套迎賓服。從今天起,我就到大堂裡當迎賓。”

 “梅經理,這我可當不了家。你是經理,當迎賓……”大堂經理小心地說。

 “這事你別管,有什麽事,我負責。”梅子不想坐在那裡閑著無事,她想找點事做。可是,每個地方都有人分管了,她不想叫別人下崗。當迎賓不會影響任何人。

 不大一會兒,張華和那個分管中餐廳的副經理,都到了梅子的辦公室。說梅子的決定不合適。“我在這兒沒事做,閑著也是閑著。”梅子又對那位分管中餐廳的副經理說,“我去當迎賓,就是個迎賓,不是什麽副經理。我隻做我的迎賓工作,絕對不乾預你的管理。”張華他們擰不過梅子,也就同意了。

 從此,在淘氣大酒店的大門口,梅子做了迎賓。她穿著花旗袍,婷婷玉立,客人進門,她會和其他小姐一樣,低首致禮,口中叫道,“歡迎光臨!”客人離去,如同客人進門,所不同的是叫法,“請慢走,歡迎下次光臨!”

 (八十九)

 梅子在酒店當迎賓,她沒有和林嵐說起。因為,怕林嵐多嘴。

 一天中午。正是來客的時候,梅子站在那裡迎客,突然感覺下身有異。這一感覺,讓梅子喜從中來,她終於可以松口氣了。梅子招手,讓一個女服務員過來,替她一會兒。自己來到衛生問察看,是來“客人”了,是她十分想念的“客人”。梅子招呼好這位“客人”之後,又來到迎賓位,繼續她的工作。

 一位客人進來,梅子習慣地微微低首,口中喊道:“歡迎光臨!”等到她抬眼發現,是林天聰時,他正在看她,面現不悅。之後,林天聰大步向裡走去,不再理會梅子。梅子也沒有去管他,仍舊迎接客人。

 不一會兒,張華慌慌張張地跑了過來。“梅經理,求求你,救救我!”

 “啥事兒?”梅子看著張華的樣子,有些好笑,“讓你怕成這個樣子?”

 “林總發脾氣了,說為什麽安排你做迎賓?”

 “這是我自己的事兒,”梅子說,“和你沒關系。”

 “所以,求你去跟他解釋!”張華一臉沮喪,“他在襄陽廳。”

 梅子對旁邊的小姐做了一下交待,便跟著張華到二樓襄陽廳。林天聰正坐在那裡,一個人生氣。“是我自己要做的,”梅子進去站在林天聰的面前,“不關張經理的事!”梅子示意,要張華出去。

 “你自己要做的?”林天聰怒道,“你也不想一想,我堂堂一副經理去做迎賓!傳出去不讓人笑話嗎?我的公司,就是這樣用人的?”

 “那你把我這個副經理撤了,不就得了。”梅子不讓林天聰。

 “你存心跟我過不去是不是?”林天聰盯著梅子。

 “是!”梅子恨林天聰,自從那次他強暴了自己,她一直沒有見到過他。所以,她的氣還沒出。“你可以把我撤了,也可開除我!”

 “不可理喻!”林天聰喊叫。

 “是,我不可理喻!”梅子怒火中燒,“你不開,我自己走!”

 “算了,算了!”林天聰見梅子要走,一把拉住她,趕緊低頭賠小心,“我不和你吵嘴,行了吧。”又小心地說,“陪我吃頓飯?”

 “是以上司的身份嗎?”梅子還在叫陣。“如果是,我服從!除此之外,對不起,我要去工作了。”

 “算我求你!”林天聰壓低聲音。

 “我也求你,求你放過我好嗎?”梅子也壓低聲音。

 “求你吃飯,也這麽難?”林天聰無奈。

 梅子沒有再和林天聰打嘴官司。因為她知道,除非自己不想在這兒幹了。否則,是不能過分開罪老板的,要適可而止。再說,人家高高在上,能低三下四地和自己說話,也算是給面子了,做人不能過分。這就是梅子。

 梅子打開門,請張華進來。“林總說要在這裡吃飯,請你安排一下。”

 “林總,你看吃點什麽?”張華一付討好的樣子,面對林天聰。

 “來一個清蒸武昌魚,油悶河蝦,還有……”林天聰還沒有說出來,梅子便接過了話茬兒。因為,林天聰要的菜都是為她點的。梅子心裡一熱,便忘記了林天聰對她的傷害。她也為林天聰點了一個菜。“紅燒牛肉,不要太爛。另外,在來兩份素菜,一個湯就行了。”

 張華奉命下去辦理。梅子便在林天聰對面坐下。“謝謝你,給面子。”林天聰感激道。

 “你是老板,我一個小職員,敢不給面子嗎?”梅子話裡有話。

 “我知道,是我不好,”林天聰趕緊哄道,“你大人有大量,不要和我一般見識。那樣不值得,氣壞了身體那就更不值了!”

 梅子知道,林天聰會哄女孩子。她的理智很厭惡,但心裡還是很受用的。畢竟梅子現在是一個真正的女人,女人大多是喜歡聽好話的。

 陪林天聰吃過午飯,梅子送他走。“你不要怪他們,真是我自己要做的。”梅子對林天聰說,“我不願自己像個擺設,像個花瓶,我想乾點事兒。我也喜歡當迎賓,你就讓我做一段時間,行嗎?”

 “你想乾就乾吧。”林天聰說,“別讓自己太辛苦。”又說,“他們沒有怎麽你吧?”

 “你想他們敢嗎?見我比見你還要害怕!就連張經理見了我,還要讓道!”梅子長長地歎了口氣,“這些都是托你的福!”

 “要不,你還回我那兒去算了。”林天聰建議道。

 “別!”梅子說,“我惹不起你,我還躲不起嗎?”

 “車還好用嗎?”林天聰問梅子。

 “車是你的?”梅子盯著林天聰,“林嵐這個臭丫頭,她也敢出賣我?”

 “瞧我這張嘴?”林天聰說,“說露了!你別去興師問罪,是我讓她這麽說的。要怪就一並怪我好了。反正,我就一地地道道的壞人,也不在乎多一條罪狀。”

 “你不是壞人,”梅子說,“你是個惡人!”說完,她不等林天聰反應,就先出去了。等林天聰走到門口時,梅子微微鞠躬,“請慢走,歡迎下次光臨!”

 (九十)

 梅子晚上十點多下班,回到漁梁洲的家,發現林嵐無精打采地坐在門口。“林大小姐,你是什麽時候來的?”梅子把她拉起來,“怎麽也不打個電話?”

 “嫂子,他不要我了!”林嵐等梅子把門打開,一進屋,她就把梅子抱著哭起來。

 “你在胡說什麽?”梅子罵林嵐,“什麽嫂子?誰又不要你了?你說清楚點。”

 梅子把林嵐按到沙發上,又幫她倒了一杯水。林嵐擦了擦眼淚,又喝了一口梅子遞過來的水,“嫂子,就是你!他不要我,就是前幾天我告訴你的那個‘他’,他不要我了!”

 梅子本想罵她。但見林嵐梨花帶雨的,便放了她一馬。“為什麽不要你?”

 “前一段時間,我們處的很好。那家夥口才很好,我很喜歡和他聊天。”林嵐說,“後來,不知道他從哪兒,知道了我的家世。就來問我,我說是。他說他高攀不起,就走了。”林嵐又傷心地哭起來。“我有這個家世,是我的錯嗎?”

 “那是他的眼神有問題,不怨你!”梅子勸道,“他不要你,那是他的損失!為這種沒長眼睛的人傷心,不值!”

 “我怎麽這麽倒霉!”林嵐又說,“第一次對男人動心,就……”

 “是啊!”梅子想到了自己。還不是一樣,第一次對男人動心,就讓人給狠狠地給踹了。這兩人,還真是同病相憐。“他是哪兒的人?他叫什麽?”

 “他是市三中的老師,”林嵐說,“他叫文賢禹。”

 “什麽?”梅子大吃一驚。她的擔心是對的,“鹹魚”居然當了林嵐一段時間的“男朋友”。真是造物弄人!

 “怎麽?”林嵐驚奇,“你們也認識?”

 “算是認識。”梅子輕描淡寫,“我第一次到這兒,是他陪了我一天。”梅子便把那天的經過講給林嵐。後面的故事,梅子就省了。

 “那,你覺得他怎麽樣?”林嵐還在傻乎乎地印證著。

 “人家都不要你了,還問這有什麽用?”梅子說,“不說也罷。”又說,“時間不早了,睡吧。”梅子站了一天,有些累。

 “算了,今天晚上,我是睡不成了。”林嵐說,“我還是回去,免得攪得你也睡不好。”說著起身便走。

 梅子留她不住,便送她離去,要她路上小心。送走林嵐,梅子便上床睡覺。剛躺下,便聽到有人在用鑰匙開她的門。這讓梅子很害怕。她不知道怎麽辦?她拿起手機,本想的是要報警,卻打了林天聰的電話。接通後,梅子顫聲說:“現在有人在開我的門,你快來!”

 “開門的人是我!”林天聰的聲音從電話裡傳來,“你乾嗎換鎖?”

 “你混蛋!”梅子一聽是林天聰,氣憤地把電話掛了,坐在那裡生悶氣。不換鎖,不換鎖能行嗎?梅子慶幸自己換了鎖。不然,他今天就進來了。

 “你把門打開!”林天聰把電話打過來了。

 “你休想!”梅子對著電話吼叫。

 “你不開門,我就在門口站一夜!”林天聰也大聲說。

 “那你就站吧!”“啪”梅子把電話掛了。她生氣地躺在床上。心裡罵道,願意站,你就站,累死你這個王八蛋!然而,罵歸罵,梅子躺了一會兒,有些不放心,便悄悄下床,來到門口,從“貓眼”裡向外看,林天聰他真的站在門口,一動不動。梅子狠了狠心,沒開門,她悄悄地退到沙發上。“在過十分鍾,如果他還在,就開門。”梅子這麽想。

 十分鍾後,梅子悄悄走到門口,一看,林天聰還站在那兒。這讓梅子犯難了。開吧,又怕他傷害自己怎麽辦?不開吧,他老站在這兒,也不是個事兒。算了,還是開。梅子決定了,她把門打開。

 林天聰趕快擠了進來。“我就知道你會開的。”林天聰說。

 “這麽說,你是吃定我了?”梅子說。

 “我哪兒敢?”林天聰做無賴相,“我給自己十分鍾時間。如果,你不開我就走人。時間剛到,你就開了。”

 梅子覺得這太冤枉了。自己在堅持一分鍾,他不就走了嗎?“進來,可以!我要約法三章。”梅子認真地說,“一,你隻能在客廳裡活動,我的臥室是你的禁區。二,你不能強迫我!否則,我就立刻死在你面前!三,你不能影響我休息。”

 “我遵守!”林天聰保證。

 “我要睡了,”梅子說,“你是走,還是睡沙發?”

 “我睡沙發。”林天聰賴在這兒不走。

 梅子沒有辦法,隻得進臥室給他抱了一床被子,放在沙發上。

 “這被子好香!”林天聰說。

 “無聊!”梅子進屋,把門反鎖上。她實在不敢相信,自己的約法三章對林天聰,能起到多大的作用。她睡在床上,想著怎麽對付林天聰攻擊的招數。過了一會兒,外面沒有動靜。梅子下床到門邊聽了聽,似乎那家夥睡了。這讓梅子有點失望。又過了一會兒,還是沒有動靜。梅子再次下床,到門邊聽聽,沒有聲息。她悄悄把反鎖機關打開,門可以從外面打開。她悄悄地爬上床,等待著,希望林天聰有點什麽作為,或者發生的點什麽事情。

 結果一夜平安,沒有“戰事”。天亮了,林天聰到衛生間洗了把臉,便敲了敲梅子臥室的門,“我走了,你別睡過了。”說完,他開門走了。梅子忽然感覺很失落,也很鬱悶。這該死的家夥!

 梅子打開臥室的門,迎面撲來濃厚的煙味,嗆得她幾乎要掉眼淚。茶幾上的煙灰缸象山一樣,堆滿了煙頭。梅子一看有些生氣,她拿起手機給他發的一條短信:“你想死,抽那麽多煙!”幾秒鍾後,梅子收到回信:“從今天起,我戒煙!”你戒不戒煙關我屁事!梅子來氣。

 梅子找來一個玻璃瓶。她把煙頭一個個,從煙灰缸裡撿起放進瓶裡。她數了一下,一共六十八個煙頭。這家夥可能一夜沒睡。梅子這麽想,心裡又有點過意不去。

 (九十一)

 梅子數完煙頭,把窗子打開,讓屋子通通風,把煙霧吹出去。她把林天聰用過的被子抱起來,聞了聞,也有煙味。於是,她把被子拆了,放在洗衣機裡。收拾完這些,梅子忽然感覺很困。為了防止林天聰偷襲,她夜裡沒大睡好。

 梅子已經有很長時間,沒有休息了。她決定今天休息一天。於是,她給張華打了個告假電話。之後,便又上床睡了。梅子一覺睡到中午。起來後,她把洗衣機裡的被面,拿出來放到窗外曬。又簡單做了點吃的,便下樓了。

 好長時間,沒有逛街了。梅子一路步行,走到梯子口碼頭,又順著沿江路向西,她想走到廣場。快到大街口時,前面一個女人,帶著一個小男孩兒,在路邊花壇上坐著。梅子一眼認出,那是“鹹魚”的姐姐和她的兒子毛毛。

 梅子繞到他們的背後。她原不想和他們講話。因為,不知道要說什麽。當梅子走到他們背後時,梅子心裡突然閃過一個念頭。“高玉文!”梅子突然叫到。

 “鹹魚”的姐姐轉過身,發現是梅子,便起身笑了笑,“是你呀,梅子姑娘。”

 “舅媽,舅媽!”毛毛見到梅子也感覺興奮,不斷地叫梅子舅媽。

 “毛毛,真乖!”梅子蹲下用手撫摸著毛毛的頭,“毛毛恢復的很好。”

 “還真要感謝你!”高玉文說。

 “不要這麽說,孩子沒事就好!”梅子問高玉文,“你是姓阿姨的姓?”

 “是啊!”高玉文回答。

 “其實,我早該想到。”梅子說。

 “想到什麽?”高玉文問。

 “你和林天聰的關系。”梅子說。梅子在給林天聰當秘書時,那個記事本上,第一個名字就是高玉文。梅子沒有聯想過這個人,是因為她一直以為高玉文也姓文。今天在此相遇,梅子突然來了靈感,把她和高玉文聯系起來,才有剛才的這麽一叫。“你也做過他的秘書?”

 “沒有,”高玉文說,“我和他是同學,也戀愛過。”

 “後來,因為他對女人的態度,你受不了。”梅子替她說,“所以,你就離開了他?”

 “他這種人,隻能當情人,而不能做老公。”高玉文說,“他沒有一點責任心!女人和他在一起,沒有一點安全感。”

 “因為我和林天聰在一起,所以,你就認為我也是他的人了,”梅子說,“你才不支持我,是嗎?”

 “是!”高玉文說,“我不想我弟弟,有你這樣的女朋友。因為,我太了解林天聰!”

 “可是,你錯了。”梅子說,“我的錢和林天聰沒有關系。房子是他給的,不假!但,我的人是清白的!”梅子又說,“我這一生,愛的第一個男人,就是文賢禹。可是,他不要我!”

 “也許,是我錯了。”高玉文愧疚地說,“他也很難過。為你,還和我鬧翻了。好長時間,他都不和我說話。”

 “我可以理解你。”梅子說。

 “前一段時間,他又和林天聰的妹妹在一起。”高玉文說,“我看見了,就告訴了他。他知道後,又分手了。可能是因為你。聽說你和她是同學?”

 “是啊。”梅子說慌,“大學裡的同學。”

 “賢禹真是很可憐!”高玉文說,“是我害了他!”

 “不能全怪你。”梅子說,“世事難料!”

 “其實,我們一家人都很喜歡你!”高玉文說,“包括毛毛。我媽也一直向著你說話。隻有我不相信你。”

 “算了,不提了。”梅子說,“都過去了。”

 “你還願意嫁給賢禹嗎?”高玉文又問。

 “不行了。”梅子說,“此一時,彼一時。我現在配不上他了。”

 “對不起!”高玉文說,“是我拆散了你們。”

 “是賢禹對我不夠信任,經不起考驗。也不能全賴你。”梅子說,又問高玉文,“毛毛的父親是林……”

 “不是!”還沒等梅子說完,高玉文便立即反對,“和他一點關系都沒有!毛毛的父親,他死了!”

 “對不起!”梅子道歉。不過,梅子心裡明白,毛毛肯定是林天聰的。既然,高玉文不承認,梅子也沒有必要過分追問。

 “沒什麽!”高玉文說。

 “時候不早了,我得走了。”梅子說,“毛毛,跟阿姨再見!”

 “你是舅媽,不是阿姨!”毛毛認真地說,“你說話不算數,你不是好孩子!”

 “毛毛,”梅子蹲下,抱住毛毛,“謝謝你,你想叫就叫吧。”

 “舅媽,再見!”毛毛說。

 “毛毛,再見!”梅子又對高玉文說,“再見。”

 離開高玉文母子,梅子已經沒有了逛街的興致。於是,便沿路返回了。

 (九十二)

 梅子繼續做她的迎賓。每天做同樣的動作,重複同樣的一句話。雖然,單調乏味。但,沒有壓力,日子過的也算是輕松。空閑了,也和杏兒他們聯系一下,了解對方的情況。杏兒說,她懷孕了。“是嗎,我要做姨媽了?”梅子為杏兒他們高興。

 梅子和梅紫詩的家裡也通過幾次話,隻說工作太忙,回去不了。當然,梅子也時不時的向“家”裡寄點錢,表示表示心情。

 一天晚上,梅子下班回家。做了一番洗漱,便上床休息。還沒睡穩,就聽到敲門聲。梅子用“腳”想,也知道是林天聰。她起身打開門,還真是他。不過,他是喝了酒的,喝了很多的酒。

 “在哪兒喝這麽多的酒?”梅子把林天聰讓進來,扶他坐在沙發上。又去給他倒茶。

 “你真美!”林天聰喝了一口梅子喂的水,說,“我愛你,都愛瘋了!”說著,就要去抱梅子。梅子急忙閃開,沒讓他抱住。

 “你對多少姑娘說過這話?”梅子說。

 話還沒落音,林天聰便在客廳裡嘔吐起來,濃烈的酒臭味令梅子作嘔。“到衛生間裡去吐!”沒有用,林天聰已經不能控制自己了。梅子沒有辦法,隻好把他放倒在沙發上,倒水為他擦洗。又把地上的穢物打掃乾淨。

 梅子見林天聰睡在沙發上,圈在那裡,睡著不舒服。就說:“起來,你今天到裡面臥室裡去睡。”

 “不行,”林天聰說,“你的臥室,是我的禁區!我記得,我沒忘記!”

 “你想歪了,”梅子說,“你睡臥室,我睡沙發!”

 “那更不行,”林天聰又說,“約法三章第三章,我不能影響你的休息。”林天聰用手推梅子,“你趕快進屋睡去,別管我了。我,就睡這兒!”

 梅子知道,和一個喝醉酒的人,是沒道理可講的。她進去抱了一床被子,蓋在林天聰的身上。又拿了一個臉盆,放在沙發旁邊,防止他又吐。做完這些,林天聰已經睡著了。梅子愣愣地看著林天聰,發現他也有可愛的一面。

 唉,都是錢把他給燒壞了。

 剛要進去睡,林天聰一動,把被子弄掉了。梅子連忙幫他蓋好。然後,才進去睡。梅子睡了一會兒,不放心。又出來看,林天聰的被子又掉了。梅子沒有辦法,想到林天聰喝多了,不能照顧自己,她隻好也拿了一床被子,睡在另一個沙發上,不斷地為林天聰蓋被子。後來,她乾脆爬在林天聰的枕頭邊,一有動靜便看一下,結果她沒睡好。直到早上,林天聰不煩燥了,她才睡踏實。

 林天聰早上醒來,發現梅子爬在他的枕頭邊,睡的很香,便給她蓋好被子。他一動,梅子便驚醒了。“你好了?”梅子問林天聰。

 “對不起,害你沒休息好!”林天聰不好意思。

 “喝那麽多酒乾嗎?”梅子埋怨道。

 “朋友們一起應酬,一高興就過了。”林天聰笑了笑。

 “喝醉了,你還敢開車,”梅子擔心地說,“出了事,怎麽辦?”

 “下次不開了。”林天聰笑道。

 “你還想喝醉嗎?”梅子說,“下次再喝醉了,不許你到我這兒來。”梅子又說,“昨天晚上,你吐了這兒一地,髒死了。”

 “是嗎?”林天聰慚愧,“對不起,讓你受累了。”

 “知道就好!”梅子說,“喝多了,胡說八道!你是不是對所有的姑娘,都是那麽說的?”

 “我說什麽了?”

 “自己說的話都不記得了?”梅子說,“你說,喝酒有什麽好?”

 “從今天起,我戒酒!”林天聰起誓,“我向你保證!”

 “關我屁事!”梅子說,“你向我保什麽證?”

 “你這人和別人不一樣!”林天聰盯住梅子,忽然說。

 “有什麽不一樣?”梅子問,“我有三隻眼嗎?那是馬王爺!”

 “跟你在一起簡單,不用費勁!”林天聰說。

 “那是當然了。”梅子不高興,“我是傻瓜嗎,還用說!”

 “不是這個意思!”林天聰急忙解釋,“你這人善良。與人相處,你從不要求對方什麽。和你在一起沒有負擔,自在,舒心!”

 “那是說,我好欺負?”梅子更生氣,“從今往後,我再也不和你在一起了。免得被你賣了,還幫你數錢!”

 “你這人怎麽好壞不分?”林天聰說,“我是在說你好,你聽不出來嗎?”

 “傻瓜能夠分出好壞嗎?”梅子心情鬱悶透了,“你走吧!不然,在把傻氣傳給你,可就罪過了。”

 “我說錯什麽了?”林天聰也有些鬱悶,“你這麽不依不饒的!”

 “我都成傻瓜了,我!”梅子感覺心裡特委曲,她傷心地哭了,“我不依不饒誰呀?”

 梅子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 啪啪地直往下掉。讓林天聰這種善於哄女孩子的人也犯了難,他不知道怎樣才能讓梅子不這樣。“是我錯了,還不行嗎?”林天聰隻能求饒。他去安撫她,被她躲開了。

 “是我的錯!”梅子哭著說,“我也應該像她們一樣,找你要房子,要車,要錢,要名牌,什麽都要!這樣你就不認為我是傻瓜了。”

 “你這人……”林天聰話沒說完,又蹲在客廳嘔吐起來。

 “還要吐嗎?”梅子急忙過去扶他,“走,到衛生間去!”

 林天聰在梅子的攙扶下,向衛生間走去。沒走幾步,林天聰突然蹲下大笑起來。梅子發現上當,雙手使勁打林天聰,“你混蛋,滾!”說完,梅子衝進臥室把門關上。

 “你沒休息好。今天,不用去上班!”林天聰在客廳大聲說,“我替你請假。”

 梅子等林天聰離開之後,出來把客廳收拾了一下。又用抹布細細地把地板擦了一遍,在把前後窗戶都打開通風。做完這一切,梅子確實困了。反正不用上班,就又爬上床補了一個回籠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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