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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開堪折》第49章 花開傾情
野態芳姿,枝頭佔得春長久。

 怕鉤衣袖,不放攀花手。

 試問東山,花似當時否。

 還依舊,謫仙去後,風月今誰有。

 原來一向被認為粗線條的雲希,也是這麽的柔情似水,看來平時看到的只是她的表面現象,現在真情表露,才是真正的杜雲希。

 “唔―――”我的嘴裡應了一聲,腦子裡卻來不及思考她都說說了些什麽,已經沉浸在如火的熱情之中,完全迷失了自己。

 懷裡的雲希也已經漸漸變軟,癱軟的身體整個地粘在了我的身上。

 探索的手兒悄悄溜進了她的衣內,撫上了光滑的肌膚。

 雲希背部如此的嫩滑,我陶醉在這親昵的接觸中,她的腰兒好細,幾乎不盈一握,雙手合攏,就能夠完全環住。

 驚奇於這種輕盈,一聲讚歎從我的嘴裡冒出:“楚王好細腰,宮中多餓死。”

 雲希迷離的眼睛看著我,嘴裡嘟囔著一句:“死誠子,你說什麽?”

 每個人都是隨口說出自己的心思,卻不管對方在說什麽。我的雙手下滑,撫上了翹挺的臀部,在纖腰的襯托之下,這兒更顯得起伏有致,曲線動人。

 這次可是在清醒的狀態下,我得已盡情地欣賞她的嫵媚。

 輕輕一拍,結實的臀部輕輕顫動,給我的手兒以無限的美感。

 “你幹什麽呢?”雲希輕輕膩聲責怪了一句。

 嘴裡輕嗔著,身子卻更加向我貼近。反應如此熱烈,雲希的身子好敏感呀。

 翻身將雲希壓在沙發上,重新覆上了她的香唇。吸到了她的丁香小舌,品嘗著櫻嘴裡的香蜜。

 調皮的小舌不甘於被被動地挑逗,給予了熱烈的還擊,無數個回合的交兵,堅決地抵抗著侵略者。

 雲希的身體輕顫,雙手緊緊地抓住了我的肩背。

 我的一隻手不甘寂寞,從後面繞過來,到達了前方,佔據了製高點。輕撫著緊挺的山峰,不時地逗弄著頂上的突兀。

 雲希的嘴裡發出了輕輕的呻吟,婉如唱著一首無序的情歌。

 被這聲音撩撥,扳轉了她嬌弱無力的身子,讓她背對著自己,一對峰巒都被佔領。

 身下的雲希,頸部一片潮紅,似乎要滲出血來。

 輕輕哼吟,更刺激了我的視聽,雙手開始不聽吩咐的肆虐,一對山峰在不停地變換著形狀。

 雲希用力地發出微弱的抵抗,身子轉了過來,雙手緊緊地摟住我的肚子,一雙香唇又迎了上來。

 我順勢含住了那兩片香甜。

 抵死的纏綿中,無意識的手觸到了一片濕潤地帶,雲希的身子突然痙攣,口中發生一聲尖呼。

 興奮再一次席卷了我的神經末梢。當手指想再有進一步的動作時,雲希緊緊地抓住了我的祿山爪。

 “不要在這裡,這兒太亮了。”

 手上放松,低頭看著身下婉轉承歡的雲希,她羞的雙眼緊閉,臉上紅雲滿布,額上也滿是汗水。

 知道她害羞,幾乎是踉蹌著走過去關上了燈。

 欲火焚心,卻等不及再回到床上,貼身的衣衫片片飛去,濕漉漉的毛巾墊在身下,瞬間進入了靈欲交融,雲希的尖叫聲再次響起。

 ***

 不知何時,數度梅開的我與雲希就在極度疲憊中沉沉睡去。

 又不知何時,我突然醒了過來,屋子裡黑黑的,緊拉的窗簾沒有一絲光線透進來,也不知現在是什麽時分。

 卻渾身感到莫名的舒暢,蟄伏許久的[清心吟]竟然有了輕輕活動的跡象。雖然微弱到幾不可覺,我的心裡卻是大喜過望。

 身側的雲希,裸著曲線玲瓏的身子,呼吸聲沉重,豐盈的酥胸跟著一起一伏,睡得正在香甜。

 坐在她的身旁,稍稍平靜了一下激蕩的心情,抑製住滿心的驚喜。

 雲希,給了我太多的意外。

 低頭看著雲希俏美的臉龐,我不由得癡了。聽著她恬美的呼吸,感覺心都要醉了。

 悄悄地穿上自己的內衣,抱起雲希輕盈的身子,靜下心來,欣賞著她惹人犯罪的美麗。

 細細的腰身,感覺只能用妙不可言來形容。蜂腰隆臀,真是天生的尤物。

 再向上看去,我的心跳又突然加速,想不出用什麽詞語來描述這曼妙的軀體。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抱著雲希向內室走去,輕輕地把她放在了值班室的床上。

 抓過一邊的毛巾被,拉上去,遮住了輕巧的身子,我的雙眼不忍離開,時間似乎也被凝固,幾乎是等到那份美妙完全消失在了視野中。

 聽著自己“呯呯”的心跳聲,從旁邊床上抓過一床被子,幾乎是跑著逃離了現場,生怕自己會忍不住再次覆上這不堪再次撻伐的身體。

 ***

 無數次地調整呼吸,坐在沙發上的我總算靜下了心來。

 輕輕地再次查找隱藏在體內的[清心吟],試著慢慢控制。只有那麽微弱的一絲,還不能像以前一樣,全身運轉,只能在一個小小的范圍內遊走。

 幾次嘗試,還是不能竟功,我只有無奈地放棄。倦意襲來,就歪在沙發上睡去。

 忽然處身在一個從未到過的地方,周圍狂風在呼嘯,沙塵飛揚,身邊卻沒有一個熟悉的人。一個人走在空曠的原野中,突然有誰在用力地撕扯著我的衣服,我拚命地抗拒。

 “快醒來啦,都什麽時候了。”是雲希著急的聲音,太好了,總算碰到了一個自己人,眼睛卻還是不願睜開。

 猛烈地搖晃,一下子醒了來。入眼的是衣衫整齊,已經梳妝完畢的雲希。輕歎一聲,好孤獨、淒涼的夢境呀。

 “大少爺,別做夢了,天都亮了。”雲希仍在拿著我的白色T恤,用力地向我頭上套,要蓋住我的上身。由於我剛才的不合作,她已經費了半天功夫。

 好不容易穿上了T恤,雲希把我的褲子丟過來。

 等我手忙腳亂地往腿上蹬的時候,她拿過一條早已濕潤的毛巾,替我抹著臉。

 靜靜地享受著這意想不到的待遇,嘴裡也不閑著:“這感覺真不錯,想不到我家雲希還蠻賢惠的。”

 “那當然。”雲希嘴裡應著,又突然反悔:“什麽賢惠,什麽就你家的,我這是要趕緊打發你走,一會兒要來人啦。”

 拿著梳子把我收拾停當,雲希看著自己的傑作,微微地點頭,顯得頗為滿意。

 “好了,快滾吧。”才剛享受了片刻溫存,她居然又故態複萌,變得言語粗魯。

 我現在不會再相信她做出來的這副樣子,不理她的抗議,抓過來就攬在懷裡,“再敢胡言亂語,就地正法。”

 雲希嚇了一跳,趕緊閃開,嘴裡卻不服軟:“小誠子,你來呀,我怕你?”

 遇人不淑,又變回小誠子啦。

 “那我就賴在這裡不走啦,看誰著急。”自己心裡覺得好笑,我居然耍起了賴皮,這可不是俺平時做人的風格。

 這一招卻產生了效果,雲希換上了笑臉:“好誠子―――”

 故作不理狀。

 雲希走到身前,在我的臉上輕輕一啄,“這樣總該行了吧。”話說得溫柔,手卻用力地把我向外面推去:“記得去吃點早飯,否則對身體不好。”

 裝傻賣癡畢竟不是俺的強項,就這樣被雲希硬推著走到了門口。

 “對了,雲希,你不能這麽糊弄我呀,昨天的問題,還沒告訴我答案呢。”

 “好了,乖,以後再說了,等有了時間一定好好匯報。”雲希又在我的臉上親了一口,把我關到了門外。

 無可奈何中,隻得向食堂走去。

 ***

 經過了雲希的滋潤,我的心情大好,也不關心她到底在搞什麽鬼,我這人還是很好對付的嘛。

 又開始了幾天前兩點一線的生活,許洋姐也沒有問我那天晚上為什麽沒有回來,心裡編的借口也沒有派上用場。

 反倒是曹宇那天受到打擊之後(也不知道是誰打擊誰),課余飯後,經常來找找我,回到公寓裡也搭訕著找我說話,我也正好趁此機會派點活兒給他乾。

 緊張的生活過得飛快,支付平台大決戰的日子就要來臨。

 通知的時間安排在了一個周末,我的計劃本來一直是在悄悄進行中的,可是媒體的狂轟亂炸實在是帶來了太多的轟動效應,無法再像上次一樣,悄悄地來,悄悄地去了。

 班裡的同學,還有在薛雨萍系裡很多早已熟悉的同學們,都給我打氣,還有不少人都打電話給我,讓我開心的是譚志剛也專程問候。

 林鋒哥是不用說了,舒會來和黃克誠也都知道了消息。就連姬老的二兒子姬軍,也就是易雪茜的小叔都把短信發到了我的手機上,說是祝我馬到功成。

 出了一個怪才學生,學校也顯得頗為重視,系主任還把我叫了去訓話。這位老人家自己帶了研究生,忙得很,平時可是難得一見。鼓勵我好好努力,爭取為校爭光。還要我不要緊張功課,系裡會網開一面,如果專業考不好,需要補考的話也不會記在檔案裡。

 這可是個好事情,盡管自己不一定需要,隻好做出聆聽教誨狀,感謝領導的一番好意。好在水木的規模太大,雜務太多,否則怕是校長大人也要跟我談談心了。

 我不由得暗暗苦笑,搞得盡人皆知,如果失敗,這次可就糗大了。

 從系辦公室裡出來,走在回公寓的路上,不時地會有人攔下我的三手自行車,不痛不癢地關心上幾句。

 我忽然格外懷念起初入學時默默無聞的日子,成為焦點的感覺並不美,性格中可能對這些還是有點排斥。

 聯想到黛安娜王妃的意外身亡,突然有些同情起所謂的明星大腕們來了,成了萬眾矚目的焦點,就連自己的私人空間都沒有了,真是可憐哪,幸運的是我現在還沒有慘到這種地步。

 萬幸中。

 ***

 回到公寓,有一個更大的驚喜等著我。

 晨姐,我的晨姐居然來了。

 難怪我幾天怎麽都沒有收到她的消息,心裡還覺得有些空落落的呢,她怎麽會忘了給我加油呢?原來是悄沒聲息地殺了來。

 “小誠,你偷偷地把洋洋換地方藏起來,怎麽也不告訴我一聲呀?”不知她正在跟許洋熱烈地討論著什麽,看到了我立即出聲詢問。

 我記得已經匯報過了,她怎麽還會這麽說呢?見晨姐悄悄地丟了個眼色過來,馬上明白她肯定又在跟許洋姐拌嘴,立即合作地出聲道歉。

 “晨姐,你怎麽沒說一聲就來了,我好去接你呀。”

 “我是想洋洋啦,在家裡總是掛念著她,聽你們說恢復的很好,這不,偷偷過來,想給她一個驚喜嘛。”

 “不是吧。我能有這麽大面子?”洋姐現在已經可以自己拄著拐杖坐到沙發上,“肯定是知道誠誠要比賽了,過來加油的吧。”

 “洋洋,你可太沒有良心了,枉我這麽關心你。”洋姐這才稍有好轉,兩人就開始了鬥嘴。

 碰到這樣的事情,按照以前的經驗,再繼續深入下去,受傷的肯定總是我,“晨姐,前幾天,我陪著洋姐去做了檢查,把二中心的醫生嚇了一跳,對她身體的恢復情況吃了好大的驚呢。曹老爺子真是厲害,不服不行。”

 我的轉移果然奏效,晨姐的臉上露出了驚喜的表情:“真的嗎?那可太好了。”

 “洋姐腿上的傷疤都快看不見了呢。”我又趁熱打鐵地補了一句。

 “是嘛,來洋洋,快讓我看看。”說完,拽著她就往床上去。

 許洋抵敵不住,被晨姐帶到床上,扒掉了褲子。

 晨姐左看右看,還用手品評了一番,末了卻隻說了一句讓我無地自容的話:“小誠,這陣子你可是大飽眼福了。”

 不等我反應過來,洋姐已經重重地在她頭上拍了一下,怒道:“死晨晨,你這人怎麽沒有一點同情心呢,交上你算我倒霉。”

 看著姐妹兩人胡鬧,我的心依稀又回到了以前的那段快樂日子,覺得說不出的輕松。

 看她們鬧的差不多,我才說道:“老爺子說了,過幾天要再來看看,如果好的話,洋姐就可以出門了。”

 許洋悠然神往,“別人都已經開學這麽長時間了,課題肯定要被耽誤不少,可別影響了我畢業,好想快點回到研究所去。”

 “洋洋,不會有問題的,看你現在恢復的這麽好,很快就能自己起來了。”晨姐給她鼓著氣:“到時稍一努力就成,你讀了博士出來,就跟我自己償了心願一樣。”

 止次一句,方顯出她們姐妹情深。

 “對了,雯雯還托我帶了封信給你呢。高三了,她現在來不了,急的不行,委托我來給你好好鼓勁呢。”

 我苦笑一下,又是一個,“但願吧。”

 許洋這次可找到話說了:“看吧,死晨晨,我說你就不是為我來的。”

 看到晨姐拿出一封信給我,注意力立刻轉移:“誠誠,快打開看看,看那小妮子都寫了些什麽。”

 這下更是讓我難受,誰知道這個沒輕沒重的丫頭會寫些什麽,要是讓她們看了,萬一有什麽太過親昵的話語,該怎麽辦?

 可如果拒絕,更為不妥。拿著信封,看也不是,不看更不是。

 晨姐還是比較體諒我,也知道小雯的脾氣:“洋洋,你就別鬧了,你這麽大人了,小女孩的東西,有什麽好看的嘛。”

 聽了這話,晨姐雖然在幫我,可如果借坡下驢,躲躲藏藏並不合適,我一咬牙,把信拆了開來。

 一張粉色帶香味的硬紙片掉出來,一看之下,我松了口氣。

 上面只是畫了幾幅連環畫,當然是雯雯自己的傑作,只有她才會有這樣的天才。

 我也就大方地拿在手中,伸出展示給她們看,兩顆腦袋同時湊了過來。

 真是好玩,有意思,我們三個邊看邊指點著。

 第一幅是一個在努力學習的小女孩,自然是她自己了,然後是一個男孩在台上參加一個什麽比賽,正在演講,下一幅是男孩拿著獎杯高高舉起,自然表達出雯雯希望我能夠獲獎了。

 男孩和女孩都畫得像模像樣,眉眼很像我們兩人。

 看到這裡,我會心地笑了,晨姐和洋姐也都笑出了聲來:“這死丫頭。好玩,畫得真逗。”

 突然兩個人都用手指著最後一幅,同時大笑了起來。

 原來是小女孩趴過去,親在了男孩的臉上,雖然是卡通畫,卻也惟妙惟肖。我的臉一下子臊紅,自己怎麽這麽粗心大意,開始沒注意到這一幅呢。

 以下是許洋姐的綜合點評,四個大字:少兒不宜。

 ***

 有了晨姐在,屋裡的空氣似乎也變得香甜起來,更加歡快。

 我對她早就情苗深種,又兼有了和雲希的親密,對女性的身體格外的渴望。

 年少輕狂,我沒有時間考慮自己同時與數個女孩保持親密關系是不是合適。

 晨姐也是情竇大開,只是由於許洋姐總在現場,無法放開心底的。

 但在洋姐視線不及的地方,摟摟抱抱,親吻摸捏,卻是不可避免。尤其是到了做飯的時候,我更是膩在晨姐的身後,緊緊地擁住她。

 晨姐在忙碌之余,也是對我回之一笑,香唇更是任我品嘗。

 屋子裡充滿了曖昧的味道,許洋女孩子心性敏感,自然也能察覺,看我倆的眼神總是帶著些狐疑。

 還悄悄地拉著晨姐問點什麽,晨姐當然是百般抵賴,但言語之中,難免露出些破綻。

 惹得許洋經常取笑於她,晨姐變得警覺起來,開始注意,親密接觸無形中減少了許多。

 我無可奈何,卻也更猜不透兩人的究竟如何想,尤其是許洋姐,更是一個猜不出的謎。

 ***

 明天就要開始決賽,這天晚上,我們三人湊到了一起,二位姐姐要為我最後做戰前總動員。雖然競爭*的是實力,但我仍然為二人所做深深感動。

 兩人的做法並不是那種說教式的,而是用她們特別的方式:輕松的語調,相關的經驗,提醒著我該注意的地方。

 漸漸地,動員會就變了性質,兩位姐姐不時地互相攻訐,爭相拿我與對方取樂。晨姐還會把許洋推到我的懷裡,然後取笑她為花癡。

 以我這麽高智商的人物,竟然不知如何是好。

 一咬牙,把兩人全給摟到了懷裡,洋姐本來是*在床頭,晨姐坐在一般,我一下擠到兩人中間,一邊一個,兩個香噴噴的身子被我擁了個滿懷,看她們敢不敢再鬧。

 “臭東西,連姐姐也敢調戲。”許洋輕輕地捶著我,想把我推開。

 “小家夥,野心不小。還想左擁右抱嗎?”晨姐調笑的眼神看著我。

 既然已經動了手,就管不了這許多,我手上用力,哪個都不讓掙脫。

 最後,兩個都放棄了抗爭,靜靜的倚在我的懷裡。說也奇怪,那種曖昧的氣氛反而一下全消。

 我的心裡竟然是一片明澈,看著兩位如花似玉的姐姐,只有欣喜充斥在心田。有這麽好的幫手,全心全意地為我著想,無論何為,必將無往而不利。

 兩顆腦袋全放在了我的肩上,洋姐在晨姐面前,還有些拘謹,晨姐卻是全然放松,頭部還舒服的動著,找著更好的位置。

 “晨晨,看來你已經習慣了這種場面,能做到寵辱不驚,佩服佩服。”

 晨姐出奇地沒有反駁,許洋奇怪的眼神看看她,又看了看我。三人相視一笑,心有靈犀般的都伸出了雙手,六隻手兒緊緊地握在一起。

 二人同聲說道:“小誠,加油。”

 ***

 一早起來,晨姐就在梳妝打扮,她自然是要陪我一同前往。

 不知道整個過程會持續多久,洋姐行動不方便,接受了建議,非常不情願地獨自留在公寓裡。

 她卻也不甘寂寞,拄著拐杖在屋裡忙活,還翻著衣櫥裡,把我的深色西裝拿了出來,要我穿上,說是比較正規,也顯得精神。

 反正北方的夏末秋初已經比較涼爽,我也就接受了她的安排。

 穿上了雪白的襯衫,已經收拾停當的晨姐來幫我打好領帶。嫌西裝的袖子有了些皺褶,找出了許洋姐的熨鬥,現場加工。

 本來說好曹宇要和我一起出發的,可能是受不了這種刺激,跟我說了聲去找薛雨萍,好多拉上幾個人壯壯聲威,以此為借口,就悄沒聲地溜了出去。

 整理好之後,一米八幾的大個子穿上筆挺的西裝,著實精神,我都有些愛上了鏡中之人。

 “不錯,不錯,玉樹臨風的樣子,怎麽也能顛倒眾生了。”兩位姐姐都只是呆呆地看著不說話,我隻好自己表揚一下子了。

 “臭美。”許洋姐隻恨自己拄著拐杖,不能給我來上一下子。

 晨姐看我的眼神,卻滿是欣慰,這個男孩能有現在的風采,當然也有她的功勞在裡面。自己參與創造的,當然格外珍惜。

 “好了,咱們走吧。”晨姐大大方方地挽起我的胳膊。

 她換了一套潔白的職業套裝,高跟鞋穿上之後,映襯地格外窈窕多姿。化了淡妝,長發挽起來束在腦後,顯得乾淨利落。

 完美無瑕的面容,均勻有致的身材,恰當好處的修飾,此時的晨姐,怎不讓觀者驚為天人。

 許洋姐揚揚手中的拐杖,做出嫉妒的樣子,“你們不要這麽刺激我,好不好?不過呀,我倒覺得,你們這身裝扮走在一起,像極了黑白無常。”

 這種爛話也只有她能說得出來,一對璧人居然會被形容地如此不堪,我只有無奈的苦笑。

 晨姐卻了解她的心情,也只是一笑,沒有反駁。挽著我的胳膊向外走去。

 “唉,等一等。”身後的許洋叫了一聲。

 我們同時回過頭來,齊聲問道:“還有事嗎?”

 “沒你的事。”洋姐白了我一眼,晨姐走到了她近前。

 “這回讓你吃了獨食,回來可得一點不落地講來聽聽。”

 聽了這話, 我幾乎要暈倒在地,不過倒也顯出許洋姐對我的信心實足,是一種另類的鼓勵。

 有了晨姐在旁陪伴,盡管不知道前景如何,我仍充滿了信心。無論成敗,只要有她在一起,也就無憾了。

 ***

 這次的終評規模挺大,顯得很隆重,宣傳也十分到位,而且把場子設在了著名的國家大劇院。

 各方面都非常重視,因為這畢竟也是關系到國家金融政策的一件大事。嗅覺敏感者,就算此事與自己的關系不大,也想來看看,希望能從中捕捉到今後的政策走向。

 不過二十歲的少年,我的心情很是忐忑,畢竟還沒有見過這麽大的場面,而且兩個對手都非常的有實力。高中時的那次比賽,觀眾畢竟還是以學生為主,好在有晨姐陪在身旁,稍感好了一些。

 我和晨姐走進會場的時候,大廳裡已經到了不少人。曹宇在前面高聲呼喚著我的名字,在他的周圍是同來的一大幫擁躉,看來都是我的親友團。其中熟面孔不少,大夥還真給面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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