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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開堪折》第50章 功敗垂成
南國名花,向人無語長含笑。

 緣香囊小,不肯全開了。

 花笑何人,鶴相詩詞好。

 須知道,一經品藻,又壓前詩倒。

 被曹宇的呼叫聲驚動,他身邊的人都向這邊看來。這時一個更大的聲音響起,完全蓋過了曹宇:

 “嗨,臭小子,是不是他*把兄弟都給忘了,這麽大的事兒也不通知一聲,還有沒有兄弟做了?”

 原來是大可這小子,好久沒見過他了。自從放假到現在,只在開學之初,知道我沒回家,送了些好吃的過來,一直沒再見過面,就是電話也不過匆匆幾句。這家夥居然趁機發難,親朋好友面前,大庭廣眾之下,如此口不擇言,成何體統。

 細看之下,玲玉並不在他身邊,噢,這還情有可原。

 這時,大可發現了站在我一旁的晨姐,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腦袋,呐諾地叫了聲:“祁醫生姐姐。”

 也不知道這小子是怎麽想出如此優秀的稱呼,真是丟盡了我的顏面。晨姐這般豔光四射的人物一直存在,他居然能到現在才發現,也稱得上是個異數。

 晨姐衝他溫溫一笑:“大可也來了。”

 曹宇跟晨姐也已熟識,其他認識的人也都圍了過來,七嘴八舌地說話。

 蔣婷婷自然也在人群之中,隨後還有玲玉。

 “帥哥,我在這兒呢。”這聲也夠響亮,是蔣婷婷宿舍的陳梅,不過她的話音很快就被淹沒。適才那一幫鶯鶯燕燕,正是她和婷婷號召來的女生,也是我的親友團了。

 晨姐親熱地挽著婷婷的手兒,和她說起了話。陳梅身邊的女生指著晨姐,悄悄問她:“這位漂亮的姑娘是誰呀?”

 陳梅也不清楚,隨口跟她們亂講著,一時之間亂成了一團。

 晨姐畢竟工作了幾年,見的世面又多,那番風采和魅力,自然也不這幫小女孩子所能比擬的,很容易就引起關注。

 曹宇已經在前面佔好了幾個位置,大聲招呼著,引著我們過去。晨姐一手一個,挽著婷婷和玲玉,先過去坐下了。

 大可和曹宇一起吃過幾次飯,也稱得上臭味相投,比較莫逆,一邊一個揪著我的胳膊,盡顯親熱,不過比起人家女孩子的方式就差了太多,粗魯的神態感覺更像是綁架。

 坐下之後,四處張望,今天的人是多呀。突然,在不遠處發現了一個一男一女比較眼熟,仔細一看,果然不錯,正是鄭廷洲學長和那位叫做逄妍的姐姐。

 見到他,我有一種說不出的興奮,畢竟鄭大哥也算得上是我的偶像,盡管見面不多,但卻一向心儀。

 起身擠了過去,一瞥之間,身邊不遠處有一個女生也覺得挺熟悉,也來不及細看,往鄭大哥那邊走去。

 看來鄭廷洲也在注意著這邊的情形,不等我到了身前,就注意到了,兩人也站了起來。

 “鄭大哥,逄姐姐,你們也來了。”

 “域小弟,你好威風呀,這麽大呼小擁的,還以為你看不到我呢。”迎住我伸出的手,鄭廷洲笑著說道。

 逄妍也溫柔地衝我笑了笑,聽到鄭廷洲的話,我覺得有些不好意思,“鄭大哥說笑了。”

 說了幾句話,回頭間,突然發現後面的一群人中打出了一個大大的條幅:逸誠,我們永遠支持你。

 其中最明顯的身影就是我們班的班長-滕天傑,他的身旁都是班裡的同學,看規模應該來的差不多了。

 我的眼睛一熱,多好的同學,盡管我沒有事先下通知,大夥還是都來了。想想自己,是不是有些冷落了同窗好友啦,這可都是我的子弟兵呀。

 衝兩人一笑,“鄭哥、逄姐,我的同學在那邊呢,過去招呼一下。”二人都衝我點頭。

 我幾乎是跑著到了條幅前,聲音有些激動:“大夥都來了。”??一夥人幾乎把我圍了起來,臉上的表情,都顯得為我感到驕傲。

 熱血上湧,不由得張開雙臂,有兩個人立即與我擁到了一起,還有一個身子軟軟的,居然是個女生。是滕天傑與謝婉玉。

 短短地相擁,被後面的同學一衝,立即分開了。滕天傑與謝婉玉竟然悄悄地拉起了手,不知道為什麽,也許是無法表達自己興奮的心情了吧,我用上了大可慣用的說話口氣:“你們這對狗男女,是不是趁老子不注意,做下什麽不可告人的勾當了。”

 滕天傑先瞪大了雙眼:“老域,你變壞了,平時說話可不是這個樣子的啊,可千萬不要結交匪人呀。”

 我心裡偷樂,這匪人的尊稱自非大可莫屬,要是讓他聽到,不知會作何感想。

 這時的謝婉玉暈生雙頰,“你這個死域逸誠,平時對人粗一點都不在意,自然隻好想別的辦法。”

 這叫什麽話,是誇獎我嗎?謝婉玉也能說出這樣的話來,想起當初為了她,收拾了一頓的教官,不由得笑從心來。

 這時班裡的其她女生都聽清了她的話,一起起哄道:“就是,婉玉說得對,你為什麽總是那麽匆匆忙忙的,對自己班的女生多一眼都懶得多看?”

 這意思是嫌我“肥水流到外人田了”,我有嗎?可仔細一想,自己班裡的女生盡管都能認識,可真正能了解的,還真是不多。七嘴八舌的責怪,讓我的心裡感到很溫暖,班裡的事務參加的不多,卻仍然擋不住大夥對我的好。

 心底裡怎不平添許多慚愧,同樣是大學生,自己怎麽就這多的事,跟同學的交流少的可憐。

 自從雲希接管了咖啡館之後,她的管理嚴格了許多,班上只剩了不多的同學還在做鍾點工,而我又不常去,難得的是大夥沒有一點意見。

 更恨學校這個萬惡的制度,非要什麽搞混合宿舍,一個班的同學下了課也不住在一起,無形中聯系更少了許多。

 住了一年之後,仔細想來,這樣的好處是挺多的,大家的視野會更開闊些,有更多的時間做自己的事情,也可以更多地選修自己喜歡的課程。

 這點有些借鑒了國外的先進經驗,可也跟我們的國情有出入,因為我們是個更講究人情的國度,好多東西都是在團結協作的基礎上才能發揮作用,長期相處,會更有利於增加凝聚力。

 一下了課,就各奔東西,很不利於班、系的團結,除了必修課,選修的課各有不同,再有如我這般,經常因各種原因翹課者,大夥在一起的時間實在有限。人員最齊的時候,就是考試那一陣子了。

 今天難得大夥這麽齊心地湊到了一塊,看看一雙雙熱情的眼神,怎不讓我激動萬分。

 逐一地跟男同胞們緊緊握手,聽著女生的埋怨,一切都是那麽親切。

 “快去吧,馬上要開始了。”滕天傑注意到主持人已經站到了前台,對我說道,“大家有什麽話,等下來再說。”

 “過會完了,大夥都別走,我請吃午飯。”這麽好的機會可千萬不能錯守過。

 等我走到前面,坐在大可和曹宇之間,領導正開始講話,看來時間還是充裕得很的。

 我的身後,蔣婷婷不知道在悄聲地跟晨姐說著什麽,看來大夥都對這些冠冕堂皇的東西沒什麽興趣。

 書歸正轉,進入了實質性的階段。初稿的修改在一周之前截止,參賽方現在要演示的就是這份提交的東西。後來才知道,只有我在不斷地進行著修訂,其它兩家後期就很少有什麽改動了。

 評委會組了一個小型的局域網,參賽方現場進行自己支付平台的效果演示。

 評委團的組成非常龐大,分成了數個小組。分別對平台的易用性、安全性、便捷性等各個方面進行分別評分。

 演示結束後,由各個小組的專家進行提問和點評。評委們再結合這些意見,進行最後的打分,分數最高者勝出。這些對我來說也沒什麽,因為參加的幾次比賽,流程都不外乎如是。

 我排在了第三個,也就是最後一個出場,國內的金雷和跨國公司ABM分別排了前二個。

 兩家都有龐大的研發隊伍,實力雄厚,尤其是ABM,在世界各地都有自己的研究院,在我們國內也不例外。

 如果不是有著超常的學習能力和對計算機異乎尋常的熱愛,要我和這兩家大公司競爭,無異是癡人說夢。暗暗慶幸,自己雖然[清心吟]不能用了,但超常的閱讀和記憶能力還在一直陪伴著我。

 就算是這樣,外界也不相信,能入圍三甲的軟件作品,竟然是一個非計算機專業的大學生單槍匹馬搞出來的。報紙的報道也是傳聞紛紛,猜測著我有什麽樣的背景,有什麽樣的財團來支持。

 盡管我在高中時已經有過非同尋常的表現,但與現在這個還是沒有太大的可比性。看著某些媒體上隱晦的詞語,也不難猜到,真的是有些組織對我進行過暗地裡的調查。

 就連高考前我曾經失蹤過一個多月的事情也見諸報端,讓我心生佩服,我還真有些擔心,安全部門千萬不能把我當成間諜才好。

 雖然思緒紛紛,還是得盡力排隊雜念,把思想放到前面二家的展示上來,畢竟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學習良機。

 在看到安全小組的評委時,我突然發現了林鋒大哥竟然也在其中,心下不由有些奇怪,以前他雖然也次次到場,但並沒有堂而皇之地坐在專家之中,而且以他的級別,似乎也有些過分,這次真是有些怪了。

 聯想到他以前的種種神秘,我的心裡漸漸地有了些眉目,自己的猜測也許是對的了,不過這次他是真正地走到了前台。

 俗話說:內行看門道。金雷和ABM確有過人之處,看著人家的演示,再聽了回答專家的問話,自感獲益匪淺,有些查閱不到,百思不解的東西,也有了答案。

 整個過程在緊張地進行中,沒有余暇留意時間的流逝,很快就輪到了我走到台前。

 曹宇和大可大聲地為我加油,身後的晨姐輕輕地拍了拍我的背,以示鼓勵,回過頭去,看到了她期許的目光。

 到台前的距離並不遠,但同學、朋友的怪叫、喝彩之聲卻掀起了前所未有的熱潮。

 年輕就是資本,年輕就是活力。前面的兩家一定會羨慕於我,因為雖然觀眾不會吝惜為每一方叫好,但如此狂熱得幾近瘋狂的叫喊,卻不是他們能擁有,在這一刻,我甚至有了明星般的感覺。

 打開了我的軟件界面,這次起的名字依舊很有域逸誠特色:逸宇支付系統。主要是取自於我和曹宇的名字,事先並沒有告訴他。

 因此名字出現之後,我聽到了他大聲驚呼的聲音。

 盡管曹宇為此做的工作並不是特別多,而且核心的東西都跟他沒有太大關系,這一點上,他的功勞還比不上薛雨萍。但為了感謝他對我全力的支持,其實更是為了表達對他們父子的感謝之情,我最後取了這個名字。

 接下來的一切對我來說,都是駕輕就熟,就算閉著眼睛,我也能知道顯示在大屏上的是什麽。這是我大半年的心血所在,只要有了空閑,我就會不斷地考慮、完善,為此而努力。

 看了前面的兩家,我的信心大增,自感比較起來並不遜色。而且這三份作品中,我的總容量是最小的,所以運行速度也應該是最快的。

 畫面上顯示出交易成功的時候,台上、台下掌聲響起,這個畫面已是今天第三次出現了,大家都給予了衷心的鼓勵。

 一位白發蒼蒼的老學者站了起來,這位老人家可是我國軟件業的先驅,許多軟件公司的大牌們,都以對別人說當過他的門生為傲。

 “小夥子,我老頭子對你的才華很欣賞,你所做的軟件是參賽者中最小的。但在解析時,我有一點不明白,為什麽你在中文操作系統下應用,還格外加了一個中文平台包。如果沒有這個,你的軟件會更小的,運行可能會更快,你對此是怎麽考慮的?”

 不愧是前輩,一言中的,不過這也是我的得意之處。

 在這次公開之前,專家們已經對每一個軟件進行了反向編譯,不同的專家組負責不同的部分。當然這些事先已經都交待過,因為這個支付平台畢竟是關系到國計民生的一件大事,如果在軟件中留有後門或者其它什麽東西,後果將不堪設想。所以要參賽,就要把自己的所有一切,無條件地暴露在陽光下。

 最輕松的當然是人家ABM公司,在國外已經有成熟的版本,只要根據我們的國情,做一下修改,好好地漢化,做起來當然輕松愜意。

 這個問題我早已成竹在胸:“這個中文平台是我特意製作的,其中增加了一部分防火牆的功能。大家都知道,我們現在的操作系統更多地信賴於國外的產品。因為眾所周知的原因,加上這個中文平台,一來可以增加安全系數,二來呢也可能保證應用於非中文的操作系統中,為管理員增加更多的選擇余地。”

 “好啊,後生可畏,想的好啊,年輕人。”泰鬥不住地點著那顆白發蒼蒼的頭顱,滿意地坐了下去。

 這時台上、台下熱烈的歡呼聲響起,大家都熱愛自己的國家,也熱愛自己的語言。我的回答,自然能讓更多的聽眾滿意。

 其實還有一層更深的意義我還沒有說出來。如果把這個中文包去掉,作一些適當的調整,工作量不用太大,就能變成一個英文平台。

 我還有一個更完整的版本,可以通過修改,搞成更多語言的支付平台。

 要向這個方向發展,需要掌握更多的外國語言,不過如果有足夠的時間,我想這都不是什麽難題。

 我在開發過程中,這個想法慢慢成熟,如果有機會,為什麽就不能去賺外國人的錢呢?

 既然是地球村,大家都是一個村子裡的人,憑什麽我們村裡的人隻*出賣勞動力討生活,這當然是說不過去的。我們村現在外出打工,或是給別人代加工的太多了,也得想法能輕松地賺點。

 淡淡的笑意浮現在臉上,我為自己的想法開心。

 林鋒大哥身邊的一個人拿過話筒:“我想問一下這位同學,就我個人而言,我非常喜歡你做的這個密鑰系統,安全性能還是很不錯的。但在實驗過程中,我發現還有一段額外的程序,你能不能把它的功用詳細再說明一下。”

 “當然。”我仍然微笑著回答道。

 密鑰主要是由薛雨萍來完成的,但在集成過程中,我又加了一點自己的心得。

 “這一段編碼有些木馬的嫌疑。”我的話音未落,場上一片嘩然。

 看自己的話達到了預想中的效果,嘴角笑意再次浮出,等許久過後,場上安靜下來。

 “不過,這可不是傳說中的木馬,各位專家也一定能看得出來。因為它不具備外傳信息的功能,是為了防止惡意登錄才用的。現在有許多的惡意破解程序,能夠通過算號器不斷地演算,暴力破解用戶密碼,但加上這一段之後,如果同一個用戶名多次登錄,就能夠停止該用戶讀取支付系統數據。”

 “如今的多數平台都做到了這一點,三次輸入密碼錯誤就不能進入。但不能保證一個團夥在不同的地點,用不同的IP地址反覆嘗試。所以格外加了這段代碼,如果有非法入侵者,數據庫就會鎖死該用戶信息,不允許讀取。所以這段代碼雖然看似木馬,其實只是向中央服務器傳送信息的。”

 因為支付平台如果一旦被啟用,就要應用於成千上萬台的設備上,當然也要符合集中的原則,這個考慮自然是非常合理不過的,如此一來,安全系數自然大增加。

 提問者點點頭:“你的想法是非常好的,不過這樣一來,此類的反饋信息一多,就很容易造成網路的擁擠,甚至會影響支付工作,不知道你考慮這沒有,這點是需要再做改進的。”

 說過之後,他坐了下來,但我卻是額頭汗起。不愧是專家,考慮地確實周到,我就沒有想到這方面的問題。

 接下來又有不少專家問了一些方方面面的問題,都沒有太出乎我的意料,所以整個問答過程還算正常。

 走向台下的時候,自我感覺還是非常滿意的。

 最先看到了晨姐的笑臉,在人群之中分外醒目,我的心也漸漸安定下來,看來她也覺得我的表現不錯。

 身邊的人都為我叫好,親友團們表現不錯。無論成敗,中午這一頓大餐是一定不能省下的。

 台上的專家們在進行著最後的討論,台下也到處竊竊私語。

 其實在此之前,一切應該基本已成定局的,變數不會太大,不知道專家們會不會讓我做這個幸運兒。

 在我的心上中,ABM是沒有什麽希望的,在這種選擇中,本土品牌佔有無可比擬的優勢。如果我是ABM,根本就不會參加這個競爭。

 因為他自身就是*本國政府在二戰期間發家的,在擴張過程中,又為國家安全部門條例所限,產品中被暴露出許多對他國不利的消息,留了許多的後門。

 可憐,他們太不了解我國國情了,夜郎自大,注定只是這場比賽的過客。

 參加決賽,我就知道自己的勝算應在50%。一番緊張地統計,國家信息中心的領導走到了主持人的位置上,我的心也懸了起來,潘多拉魔盒揭開的時候到了。

 先是一番致謝辭,感謝這麽多公司和優秀人才的支持。又分別點評了一下幾款參賽作品。

 ABM氣勢恢宏,顯示了過人的成熟和氣度。我的“逸宇平台”則充滿了創意和靈感,彰顯了年輕人的活力。

 最後點評的則是金雷的作品,平實無華,非常務實。

 聽到這兒,我的心一涼,完了。根據國人評論事物的習慣,自己的作品入選的機率已經幾乎沒有了。

 果然,他最後宣布入選者是金雷的“華夏支付平台”,將作為信息部的入選作品,成為本次大賽的中標者。“噓”聲四起,不外是我的擁躉,我無力地坐了下來。“成王敗寇”,我無疑是個失意者。

 看著領導的嘴巴不停閃動,“金雷將獲得二千萬元的啟動獎金,負責軟件的完善工作。而我和ABM將各獲得二十萬元的資助,以感謝傾情參與。”

 身邊的曹宇和大可齊聲驚呼,二十萬元對一個大學生來說,自然也不是一個小數目,已經夠讓他們驚喜的了。可與人家的二千萬相比,只不過是百分之一。

 身後的晨姐輕輕地拍了拍我的肩,溫溫地說著什麽,我已經聽不進去。這時劇場裡面鬧哄哄地,亂作了一團,歡呼聲來自於[金雷]的團隊,他們是今天的王者,作為一家知名的國內大軟件供應商,他們更好地把握了政府的心理。

 受到了巨大的刺激,清心吟又在我的腹下輕輕湧動,似乎想要努力地衝破什麽。我的雙眼、雙耳,已經接收不到任何信息。

 當先天功法的努力再次無功而返,我也終於恢復了平常的心態。

 一個聲音在告誡我:無妨,你已經盡力了,應該無悔了。

 不錯,這麽多支持我的朋友在這裡,我怎能這樣,競爭本來就是殘酷的,失敗也沒有什麽了不起的。

 許多有實力的大公司,比如聯友、再比如今天的ABM,不也同樣倒了下去,我憑一己之力,支撐到現在,又有什麽理由妄自菲薄呢?

 在這麽多支持我的同學、朋友面前,我又何用如此頹廢?入圍三甲,我已經是個勝利者,何不學學前輩“阿Q”的精神?

 掩去了心中的失望,臉上又是慣常的淡淡的微笑,我還是那個光風霽月、寵辱不驚的域逸誠。

 帶著滿臉的笑容,我擁住了身邊的曹宇和陳大可,“噢,太好了,有二十萬!”

 我聽到了身後的晨姐輕輕地出了一口氣,她應該也對我放下心來了吧。

 盡情地接受著同學和朋友的或祝賀、或安慰,這點小挫又算得了什麽。

 滕天傑和謝婉玉等班裡的同學也湊了過來,就如同難得一聚的晚會上,大夥湊在一起那般快樂。“成固可喜,敗亦欣然。”,在此時,我才領會到前哲這話中的深意。

 “耽誤了大夥這麽長的時間,今天中午請大夥吃大餐,誰都不能走。”

 歡呼聲響起,大可的聲音最為響亮:“走呀,同去。”

 *,這聽起來才像是“阿Q”老前輩的話呀。

 晨姐這時靜靜地跟在一大夥人的身後,看著快樂的一幫人,剛來領來的支票裝在了她的包裡。她的眼裡只有我,眼神中透著那麽多的快慰。

 到了劇院外面,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是林鋒大哥的聲音,“兄弟,祝賀你,你今天表現的很不錯,如果要選個最佳軟件出來,必定就是你的大作。”

 “林大哥,你就別笑話了我,不過,我今天真的很高興。”

 “那就好。你怎麽就忙著走,也不過來跟大哥說句話,我坐這等了你半天。”

 我感到不好意思,解釋說是因為同學們非要讓我請吃飯。

 “那好,我就不說什麽了。今天請了同學,明天可要請大哥吃飯,我還有事要跟你說呢。”聽到我身邊鬧哄哄的聲音,林大哥及時地掛斷了電話。

 晨姐心裡掛念著家裡的許洋,不願參加我們的聚會,不過這話沒對我說,是吃飯時大可告訴我的,因為蔣婷婷已經堅決地拉住了她。

 我們班裡的同學,蔣婷婷拉來的好朋友,加上大可和玲玉帶來的一小部分人,還有薛雨萍系裡的一乾人,好家夥,將近五十號人呀。

 說也不夠意思,這國家大劇院的附近都是高檔餐館。謝婉玉是京裡人,找了家比較上眼的帶上大夥就衝了進去,看來知道我得到了二十萬,不痛宰一頓,心裡是說不過去的。

 吃飯時,並沒有男女分開,大夥隨便熟識的人坐到了一起。

 我拉著晨姐就坐到了身邊,好在她已經習慣這種場合,跟坐在旁邊的蔣婷婷說笑,倒沒有什麽不適。

 整整五桌,隨著各種菜品流水價端上來,沒有白酒,啤酒卻是一瓶瓶地打開,女士們則要了兩瓶葡萄酒。

 我的酒量不大,但經不住同學一個個地敬酒,雖然是啤酒,卻一會兒臉就紅了。

 幸好有晨姐替我擋架,有她在,兄弟們還都不好太放肆。想著大可剛才說晨姐要走的話,我暗暗感謝蔣婷婷,好在有她拉住了晨姐,否則今天真得不醉無歸啦。

 弓籌交錯,杯盤狼藉,這餐飯吃的盡興, 更難得是與班裡的同學會了一次餐,增進了大家的感情。

 熱鬧過後,已經有女生在吵吵著,準備回去了,除了幾個已經喝得差不多的,如大可之流,正在忙著找人乾杯,大夥紛紛站了起來。看來酒量小還是有好處的,反而不容易喝醉。

 作為東道,我自然得去結帳。略有些搖晃地站了起來,伸手摸一下口袋,“糟了。”

 這都得怪許洋姐,非整得我煥然一新,結果連錢包都沒帶,這一餐飯,還不得幾千塊麽,總不能拿那張二十萬的支票去結帳吧。

 我尷尬地摸著口袋,正待四下看看,一張小小的卡片悄悄地塞到我的手裡。

 回頭一瞧,更覺得晨姐的重要,她的信用卡正握在我的手中。

 漲紅的臉咧嘴一笑,大方地向收銀台走去。

 “對不起,先生,剛才有位先生已經替你們這邊結過帳了。

 啊,我大吃了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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