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袖殷勤捧玉鍾,
當年拚卻醉顏紅。
舞低楊柳樓心月,
歌盡桃花扇底風。
聽到曹宇的呼喚,我無奈地爬了起來,走到電話機前。
“喂,是我。”
“你個死小誠子,怎麽不接我電話,快過來一下。”
是雲希的聲音,心裡一驚,發生了什麽事情?“幹什麽,這麽大的雨呢。你在哪兒?”
“快來吧。我好害怕。在店裡呢。”雲希的聲音有點顫抖。
“怎麽只有你一個人在值班嗎?其他人都到哪裡去啦?”
“不要這麽多廢話,快來吧。”
我低聲嘟嚷了一句,心情極壞,又下著這麽大雨,可聽她的聲音,又不像是裝出來的,不會真有什麽事情吧,“好,你等我,馬上過去。”
無可奈何地穿好衣服,屋裡已經停電,摸索著找了把傘。
“怎麽,域哥,你有出去,發生了什麽事情?”
“是啊,有點事,你睡吧。”
曹宇哼了幾聲,又轉身睡去。曹宇父親在床上發著巨大的鼾聲,睡得正香。
出了宿舍門口,大風夾著水浪撲面而來,一下子就把我的鞋子打濕,傘也差點給刮飛。
還好明智,穿了條短褲出來,路面上的水已經沒膝,我艱難地前行著。抬頭望上去,灰蒙蒙的一片,看不清楚,只見水柱沒命地傾瀉下來。我的心情糟透了,肯定是老天爺這個死東西,剛洗了澡拔去浴池的塞子,也不明白這老家夥有多大的塊頭,要不就是與幾位王母一起洗的鴛鴦浴?深更半夜的也不嫌累。
還沒有從打擊之中還魂,又得在這惡雨之中前行。過去的幾個小時,一直刻意壓抑著自己心中難以遏製的苦痛。置身在這茫茫雨林之中,不由得仰天長嘯。現在總算有機會來發泄不滿,可惜聲音只能傳到幾米遠的地方。
暗夜、暴雨,深一腳淺一腳的行走,無邊的孤獨無情地向我襲來。心在作痛,一股戾氣淤積於心頭,不知道該向何處宣泄。不知道是否存在的老天,被我痛罵了不知多少次,如何天上有知,你也要原諒我的無禮。
終於,我看到了不遠處咖啡館裡的燈光,昏黃幾不可見,卻也如走在茫茫大海之中,看到了遠處的燈塔。
我忘記了自己為什麽會來此地,反而如歸家的遊子般欣喜,收起雨傘,拚命地向前跑去,一腳踏進路邊的深坑裡,一隻鞋子不知道跑哪裡去了。
回身用腳劃拉了幾下,沒有找到,去他的,不管了。赤著一隻腳,繼續前行。
不知為什麽,失去了一隻鞋子,反而忽然明白了些什麽。以前的自己是太拘謹啦,失去點什麽未嘗不是好事情。沒了鞋子的束縛,這隻光腳不是感覺更舒服?幹嘛要這麽跟自己過不去,誰說過的了:你失去的隻鎖鏈,獲得的將是整個世界。
咖啡館就在眼前,一隻腳踏在了門口。
門是虛掩著的,我推開就走了進去。只見能亮的東西,全都打開了。吧台邊上用以裝飾的小燈,包括所有的電腦,顯示器都在一閃一閃的。我拿眼四下裡看去,只見雲希躲在一台電腦的後面,蹲在一把微機椅上,全身都蜷縮成了一團。
模樣像極了一個極度害怕的小女孩,安徒生筆下《賣火柴的小女孩》的光輝形象閃現在我的面前。看她的背影,我一下子拋卻了自己心中的不快,心裡升起了一股柔情。
不由得開口笑了,這是我幾個小時內第一次出現笑容。“死雲希,你在幹什麽,要在這兒開燈展嗎?”
雲希吃了一驚,怯怯地回過頭來,才發現我已經出現在她的面前。
一下子從椅子上跳下來,她居然赤著兩隻腳,“死東西,你可來了。”跑過來就縱身到我懷中。
此時的雲希,哪還是那副伶牙俐齒的女孩形象,伏在我的懷裡,竟還在微微抖動。
“雲希,怎麽會只有你一個人呢?”我還是問起了這個話題。
“還說呢,本來是我和菲菲兩個人值班的,正巧她家裡有事,我就說一個人在這和好啦,誰成想下了這麽大雨,還有這麽響的雷。唔唔。”現成的眼淚就順著她的臉頰流到我的肩上。
感到她是那麽孤立無援,輕輕地拍拍她的肩,“好了,現在沒事啦。”
雲希有些不好意思,輕輕地抹了抹眼淚:“人家本來都上床睡覺了的,可是給這臭雷炒得實在難過,就起來了。開開所有的燈,可還是害怕,這才打電話給你的。”
這才發現,雲希身上隻穿著內衣,在她剛才據身的椅子上,還委頓著一條毛巾被。
纏在我頸上的兩隻胳膊,冰涼冰涼的。不由讓我仔細地看著她。上身穿著白色的胸衣,把胸前襯得鼓鼓的,深深的乳溝,兩個突起的小點,讓人遐想無限。下面隻穿了一條純白色的小內褲,兩條大腿顯露無疑,潔白而又修長。
古人雲:食、色、性也。看著她性感的身軀,不自禁地咽了一大口口水下去,習慣性地用手揉了揉鼻子。
意識到我在觀察她,又聽到了一下很響的“咕”聲。雲希才發覺還縮在我的懷裡,頓時羞不可抑。
我們認識了一段時間,又在一起合作,彼此之間已經非常熟悉,可如此親密的接觸,還是第一次。一切如此的自然,大雨才是最重要的原因。
開始時一點沒覺出動作的曖昧,此時定下心來,才覺得有些不妥。雲希一下子從我身上跳下來,比來的動作還要迅速。並在我胸前猛捶了一下:“死小子,看什麽,沒見過漂亮女孩子呀。別以為我願意希望賴在你身上啊,濕濕地這麽難受。”
說完之後,誇張地甩甩手,快速地跑到原來的位置,又把毛巾被披在了身上,借以掩蓋心裡的羞怯。
此時的雲希,才是一個標準的女孩子模樣。一下子就想到我放假回來時,在許洋姐的公寓裡看到的那個杜雲希。對自己春光外露,滿不在乎,那時的她才讓我覺得有些不適應。
有了人做伴,雖然大雨依舊,雷聲隆隆,雲希已經安靜了下來,恢復了往日的模樣,“我去煮上壺咖啡,咱倆好好聊聊,這樣的天氣,我可睡不著。”也不去換上衣服,仍然披著毛巾,像個模特一樣,亭亭嫋嫋地向後面走去。
回頭看了我一眼,突然大笑起來,以手指著我道:“哈哈,看你的樣子,像個落湯雞,還有,你的鞋子哪兒去了。”
她的笑鬧,讓我開心不少,“還不是為了趕緊來陪你,連鞋子都跑丟了,你要陪我啊。”
杜雲希橫了我一眼,臉上的表情卻是甜甜的,跑去煮咖啡。
端來咖啡,“你是傻子呀,快去拿毛巾把頭髮擦擦,想感冒也不是你這個弄法。”說完後,自己跑去拿了條毛巾過來,溫柔地替我擦去身上的雨水。
嘴裡說的凶,動作卻是非常輕柔,還不住口地埋怨我不注意自己身體。眼前溫婉可人的杜雲希,就如同是痛我愛我的晨姐,讓我心裡暖洋洋地,不自主地握住了她的手。
杜雲希一愣,動作停了下來,片刻之後,把手抽了回去。“幹什麽,當心我告你非禮。”雙手抓起毛巾,用力地在我頭上擦起來。
大喊救命,“雲希,你這是在幫我擦頭髮還是理發,用這麽大力氣幹嘛。”
這時已經完成工作的杜雲希把毛巾狠狠丟到一邊:“你的毛病還不少,本小姐還不侍候你了呢。快,給本小姐把咖啡倒上。”
喝著暖暖的咖啡,一股溫暖順著喉嚨而下,舒服了不少。雲希坐在我的一邊,輕輕地晃著杯子。
“雲希,你怎麽會嚇成這個樣子?”向來天不怕地不怕的她,居然會怕打雷下雨,有點稀罕。
“我從小就是這個樣的,這有什麽好奇怪的。別看死雲若溫溫柔柔的,她膽子才大呢,小時候都是我們倆一起睡,一打雷,她就抱著我,我才能睡著呢。”
我輕輕地點了個頭,默默地端著杯子。兩杯熱咖啡下肚,感到有些熱了。一旁的雲希也不說話,毛巾被的一端悄悄滑過,露出了圓潤的肩頭,不再寒冷的她也沒有注意。
裸露的香肩,有一種豐腴之美,吸引了我的目光。
見我的直視,雲希發現了自己的暴露,咳嗽了一聲,伸手把毛巾被拉上來,擋住了我的視線。她竟然會不好意思,不由得微笑出來。
我和雲希都不說話,一時陷入了沉默中,目光離開了藏起來的誘人肩膀,注目到了牆上的一副字,“清心怡性”,這是一位書法家校友來這兒喝過咖啡之後留下來的。
“清心”二字,猛地刺痛了我,這時突然覺得下腹傷處好不難過,臉龐也變得扭曲。這種修心養性為主的功法,最重思想,一個不慎,就觸到了傷勢。
“逸誠,你怎麽了?”
“沒事,有點不舒服,一會兒就好。”
雲希收起了頗皮性子,神情變得嚴肅,“你一定有事情瞞著。我打你的手機,突然沒了,就想可能有事情,現在看,一定是這樣。”
聲音變得好溫柔:“小誠子,有什麽事情你就說出來吧,講出來心裡會好受一些的。你放心,我不會對別人講的。”
有種心神俱疲的感覺,再聽到雲希的溫言相勸,尤其是那一聲小誠子,叫我忍不住把今天發生的事情從頭至尾說了出來。可見,所謂的天地、地知、你知、我知的事情是不存在的。我也從這裡明白,如果有什麽事情不想讓別人知道,就是對誰都不要說。自己都不能保持,如何去要求別人呢。
那天與易雪茜比試時,在最後時刻發生的事情,我也不想隱瞞,對雲希說了出來,畢竟這也是引發今天這場爭鬥的原因。才再把今天的情形說了,只是中間隱去了先天功法一說,隻說自己最後受了傷,總覺得身體很不舒服,怕會留下什麽隱患。說完之後,不禁一聲長歎。
聽著我的描述,杜雲希的表情也跟著不停地變換。直至最後,她悄悄地走到我身後,把我的腦袋抱到她的懷裡。柔聲地安慰著我:“這怕什麽,大不了以後咱們有機會再找他報仇就是了。”
我在心裡苦笑一聲,輕輕搖了搖頭,其中的隱情她也不會知道,也不想告訴她。我的腦袋在並不曾隔著毛巾被,直接接觸到了雲希柔軟的胸上,軟軟的十分舒服。
見到我無奈的衝動,雲希想必也猜出了其中另有別情,知道我並不能對此事釋懷。也想不出什麽更好的言語來安慰。杜雲希忽然笑了起來,攬在頭部的手更用了些力氣,低下頭來,趴在我耳邊小聲道:“小誠子,那你快告訴我,易雪茜的胸部摸上去是什麽滋味。”
本來就被她胸前的兩團軟玉搞得心裡面癢癢的,再聽到這樣曖昧的話語,雖然知道她不過是在轉移我的注意力,我的心裡如同一團火被點燃,“轟”地一聲響。
一個側身就把雲希抱在了懷中,不假思索地吻上了她的香唇。
“唔”的一聲,雲希剩下的話語就被我吞進了肚裡。開始時還有點抗拒,很快就在強大的攻勢下輪陷。
壓抑的心情讓我產生了從未有過的魔性,動作沒經過大腦,就付諸了實施。如果在正常的狀態下,我想自己不會有這種衝動。
舌頭很快地叩開了雲希的牙關,進入了她的口腔。此時的我,隻想要去索取,采摘雲希的香蜜。
被攻擊的雲希想用力擺脫這種困境,可侵略者的力氣太大,手上的所有動作都不有效果。也許對侵略者懷有好感,也許是太久沒有嘗過這種男女相吻的滋味,紅潮湧上了雲希的臉頰。
迷失在無邊的**中,如果有人看到此時的域逸誠,雙目一定在發出充血的紅光。我能覺得自己的雙眼在燃燒,下腹的傷處,也有一種劇烈的刺痛感,鬱悶之極,有一種力量想要爆發,要發泄,手上不上地加大了力量。
“啊!”意外的創傷,讓我發出了一聲大叫。趁我手上一松,雲希猛地推開了我,站在地上。
感到有點腥味,用手輕輕抹了抹嘴角,一絲鮮血伴著唾液。好狠的雲希,居然乘我意亂情迷的功夫,咬破了我的舌頭。
“你弄疼我了。”雲希氣惱地說道。
我高漲的**,被潑上了一大盆冷水,清醒過來:“雲希,我―――”頭也低了下來,不想就這樣傷到了雲希,心裡沮喪至極。
半晌無語,雲希也鎮靜下來,整了整自己的有限的內衣,把毛巾被重新披好,走過來,輕輕地撫著我的頭髮:“瘋了嘛你,用那麽大力氣。”
我無言地抬頭看了看她,眼裡一絲歉意。
“好了,振作起來。男子漢嘛。”雲希低聲地安慰著我,眼中滑過一絲調皮,“不過,剛才的味道也不錯,被帥哥吻的感覺也挺好,就是太粗暴了點。”
聽這意思,已經原諒了我剛才的無禮,輕輕地她衝笑了笑:“雲希,我―――”
“好了,不用解釋了。”雲希真是善解人意,“我不會怪你的,人在絕望的時候,會做出歇斯底裡的事情來的。不過我奇怪的是,這事對你的打擊就這麽大?”
“對不起,雲希,等平靜下來,我會慢慢解釋給你聽的。”
“好吧,我會等你的。咖啡涼了,我再去熱一下子。”
雲希給我倒上咖啡,端起杯子放到我的唇邊,“給,定定神。”就勢把凳子拉到我旁邊坐下。
“逸誠,你是個很不錯的男孩子。聰明,有頭腦。難得地是心地善良,願意幫助別人。但不是我說你,你遇事處理的時候,還差了很多火候。”
雲希沒有了頑笑的表情,低聲說道:“但凡事情,當斷不斷,必為所亂。很多東西,也許有時你是好心,忍著不說出來,但拖的時間長了,不僅傷了自己,也會傷了別人。放到商場上,就會失去了許多機會。這也許是你的性格原因,但為了成功,很多東西是需要慢慢改變的。”
“你是個典型的中國男孩兒,遇事比較中庸,有點好人主義。我看你對感情也是有點糊糊塗塗的,喜歡的就要努力去爭取,何必在乎世俗的眼光。就說易雪茜的事情,如果你早去找她,把事情說了開,哪還有現在這麽多的事情。”
說到這裡,雲希笑了起來,“我只是隨便說說,你也不要往心裡去。你這人悶悶的,有事情也不說出來,你肯定還有很多我不知道的事情,你這樣優秀的男孩子,應該還有不少故事,不像我都是坎坷的經歷,說起來只有傷心。以後有時間說給我聽聽噢,我仔細地幫你分析分析,你放心,我幫你做策劃,是不收費的。”
聽她這麽一說,我心裡好受了不少,也微微一笑:“雲希,謝謝你,給我說了這麽多,這樣的話,從來沒有人對我說過。父母不用說了,晨姐也是看我什麽都好。”
“晨姐,那是誰?”雲希好奇地問道。
呀,不小心,晨姐一下子就從我的嘴邊溜了出來,她一直都隱在我的心裡。
本想狡辯一下,可想到剛才雲希說的那一大堆話,又覺得不應該再回避,卻不知道怎麽說才好,臉一下子紅了。
“哈。”雲希一拍後,“我知道了,一定是你的紅顏知己,對不對?”
我無聲地點點頭。
“果然我想的不錯,你真是個花花公子。”
“我哪有?”我低聲地辯解。
“還說沒有,剛說了你,又不承認,那你說,你剛才對我是怎麽回事?”
啞口無言,裁判就在邊上,想不承認犯規都不行。
雲希的臉也紅了,也想到了剛才的情形。停了會兒又說道:“這也沒什麽嘛,不要裝作這副無辜,‘知好色而慕少艾’,人之常情嘛。”
“雲希的想法夠新潮。”我不由讚道。
“去你的。”她輕推了我一把,不依道,“不跟你瞎扯了,免得有人說我教壞了你。”
我哈哈地笑了出來,雲希的臉又有些紅。
“我可不可以問你一個問題?“過了會,不甘寂寞的雲希又問道。
“說吧,一定知無不言。”
“好,那我問你,你們有沒有那個?”
“什麽那個,不明白你的意思。”我當然懂她的意思,但雖然要勇於擔當,這種事情在一個女孩子面前,還是不說為妙。
“討厭啦。不說拉倒。”雲希倒不堅持問下去。
看到雲希羞紅臉的樣子,惹人愛憐,想到了她說的那句“知好色而慕少艾”,心裡一動,輕輕地伸出手去,把她摟到了懷裡。
雲希微微一動,卻沒有掙扎,拉過我的一隻手,在手心裡輕輕地畫著圈,說道:“小色狼。”
話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低下頭去,含住了她嬌嫩的嘴唇,這次可是溫柔至極。
舌尖在她的唇上輕輕滑過,雲希的臉一下子變得滾燙。
雙手溫柔地抱過她柔軟的身子,嘴唇卻沒有分開。雲希的舌已經開始接受了我的溫存,不停地在我口腔裡纏繞,一雙眸子也慢慢合上,享受這男女之間的親熱。
情動似火,我的手兩次拂上了她的胸前。輕輕地撫摸,感受著堅挺而又軟滑的感覺。
她的口裡輕吟出聲,我的神經也因劇烈的刺激而分外的敏感, 充滿了對也的渴望,手裡摟得也越來越緊。
“雲希。”我放在她的嘴唇,低聲喚道。
“嗯―――”甜甜膩膩的鼻音。
“沒什麽。”不知道她現在什麽感覺。
“逸誠,你想要跟我…?”睜開了半隻眼睛,要是覺不出我現在的異樣,那才怪呢。
我點點頭,雲希的臉更紅了。
“咱們到裡面去吧。我看出來了,反正你不是什麽貞男,幸好我也不是什麽烈女,大家喜歡就在一起,也不用有什麽心理負擔。”她從我的表情看出,心裡有著複雜的想法和挺大的壓力。就暗示著我,意思是她也不是第一次了,不用擔心什麽。
我可不這麽想,無論如何,因為我喜歡她,所以就要接受她的一切。但她的善解人意,更讓我感動。
莫名的衝動,我一下子抱起了雲希嬌軟的身子,向裡屋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