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界,四海島。
在一天以前,洪三和般若,帶著宋子玉個堞玉妮一起,抵達了四海島。
在這一天時間裡,洪三和般若用一整天的時間,對行動的規劃進行了最後的準備。
在今天,他們終於開始實施自己的計劃。
洪三等人,以及四海島所剩下的最後五百人全部乘坐著法寶船,向風宇島進發。
當法寶船開到快要接近風宇島的偵察線的時候,洪三換乘了一輛小式的,僅能供兩三人乘坐的法寶船。至於那艘大的法寶船,連帶上面所有的乘客,都被他裝進了乾坤袋中。
半柱香的功夫之後,風宇島就有人前來盤查,一般大船攔住他的去路,對他大喝道:“來者何人?”
洪三站在船上一拱手,說道:“中土鎮國雄親王臣下洪大海,求見風宇島島主南赫大人。”
洪三報上名號後,風宇島的人便回答說:“上船來吧。”
“既然如此,那勞煩放一節軟梯下來。”
“千山萬水都能來,上艘船還要軟梯?”船上的人說道。
洪三想想也是,好像裝得有些過分了,他於是笑了笑,從小法寶船,一躍而起跳動到了船上。
誰知道,他雙腳剛一落地,便被一道法寶繩將他牢牢捆住,這雖不是什麽捆仙索之類的超級法寶。但是綁他洪三卻是綽綽有余了。
洪三突然遇到這情形,心中頓時一片茫然,這是怎麽回事?
這個時候,洪三有兩個選擇,一個選擇是,放出金甲將和二十五個法寶人,可以頃刻間,便將這船上十幾個人掃平,然後逃走。另外一個選擇,就是靜觀其變。
而在這個時候。洪三毫不猶豫地做了第二個選擇,他好不容易才抓住這麽個機會,可不情願就這麽簡單地放棄。
所以他跪在地上。放聲大喝道:“雄親王讓本大人來跟南赫島主談支援物資事項,爾等竟敢如此輕怠,等見了南赫島主,有你們好看。”
“廢話真多,有什麽話見了島主再說。”
不多時。船隻順利穿過風宇島地保護罩,進入到本島之內,直奔島上議事大殿而去。洪三在這一路上也在小心觀看這一路上的地理位置,以及建築物的布局。
結果他發現一切正如般若所說,風宇島內,本島眾,以及從其他島嶼兼並過來的島眾,所住的區域是被分割開來的。本島眾全部住在礦區之內,而其他島嶼的島眾則被安排在島嶼的各個角落裡。彼此都有段距離,跟本島眾更是有距離。
看到這些之後,洪三在心中暗自做了決定,等下如果可以順利的按照計劃先麻痹風宇島眾再出手,那自然是更好。但是就算有什麽不測,也要斷然地馬上出手。
就在洪三心裡這麽盤算的時候,他已經被帶到了議事大殿。只見那帶他上來地人大喝道:“稟告島主,又抓到一個自稱是雄闊海使者的人。”
洪三一聽到這裡,頓時愣了一席,“又?雄闊海不是跟風宇島沒聯絡了嗎?”
洪三這樣想著,猛一抬頭,結果看到高台上坐著的兩個人中,竟然有一個人是他認識地。這人不是別人。正是他一直以為已經命喪雄闊海手中的鬼眼。
這一下,洪三是真蒙了,“這……這又是怎麽回事?”
就在洪三感到莫名其妙,不知道該如何應對的時候,在這一刹那,同樣感到震驚的鬼眼,馬上站了起來,走下來,對洪三深深一鞠躬,恭敬地說道:“大人,您怎麽來了?”
這一幕把剛才還在跟鬼眼把酒言歡的仁丹給弄暈了,他極為不解地站了起來,充滿疑問地看了看鬼眼,又看了看洪三,然後問道:“鬼眼大人,這是怎麽回事?”
“這位大人乃是親王府上最為親信地大人之一,只是因為一直執行秘密工作,因此除了我們這些府中之人之外,其他人對他所知不多。”
洪三雖然還沒有完全轉過來,但他馬上就跟著鬼眼的話說道:“想必閣下就是仁丹少主了,我家主人因為覺得跟風宇島聯盟之事,事關重大,所以在派鬼眼前來之後,追派洪某前來。”
“哦,原來是這麽回事。”仁丹本就不是心計深沉之輩,再加上鬼眼和洪三配合得實在是過於默契的關系,所以他也就沒什麽懷疑的了。
雖然仁丹性格倔強,但是眼下畢竟是需要雄闊海的支援的時候。要他自己找上門去求援,他做不出來,但是雄闊海主動上門來要求援助,那又另當別論。
所以當昨天鬼眼來的說明原由之後,仁丹對他的款待便極為熱情,
現在見到了比鬼眼還要高級的洪大人,自然是要更加多給幾分薄面了。
於是,那些抓到洪三的人就倒了大霉了,只聽得仁丹憤怒地大喝道:“混帳,誰叫你們竟敢混亂捆綁洪大人的?全都出去自領三十鞭。”
那些可憐地家夥們灰溜溜的下去之後,仁丹便笑著對洪三說道:“不知道雄親王專門派洪大人來,又有什麽新的見教?”
洪三對仁丹笑道:“不瞞仁丹少主說,因為最近中土發生了許多大事,大勢一日三變。所以雄親王這次特地托在下帶來了最新的條件,相信一定會讓少主和島主滿意的。”
仁丹悠悠地歎了口氣,說道:“仁丹已經不是少主了。”
“這……”洪三故作驚訝地睜大嘴巴。
這時候,鬼眼便趕緊站出來。說道:“洪大人,請移駕讓屬下將詳情稟報。”
“不必了。”仁丹搖了搖手,將杯子放了下來,“兩位就在這裡談吧。”
說著,仁丹就離開了。
仁丹剛一走開,洪三就趕緊小聲問鬼眼,“你怎麽來這裡了?”
“你呢?你怎麽沒死?”鬼眼同樣奇怪地反問道。
洪三嘖了一聲,說道:“我這個說來話長,以後有時間我再跟你細說,你先說說你是怎麽回事?”
鬼眼說道:“我真是雄闊海派來的。”
“哈?你……你不會吧?你既然會甘心替雄闊海做事?”
“我當然不甘心。但是我有什麽辦法,劍意在他手裡,我身為小明王的傳人。我必須把劍意拿回來,這是我地責任。”
“既然如此,那你剛才怎麽還幫我說話?”
“我之所以會願意替雄闊海辦事,是因為我已經以為你死了。現在既然你沒死,我當然是寧願跟你合作。不願意跟他合作了。”鬼眼說到這裡,難得地顯得有些開心地笑了笑,“雄闊海說你死了的時候,我就不大相信,你這個家夥不會那麽容易死的。現在看來,還是我猜對了。”
聽到這裡,洪三笑了笑,“我還真沒看出來,原來你對我竟然那麽有信心?”
“那是,在下流和無恥方面。當今世上,只有你拚得過雄闊海了。”
被鬼眼無情的噎了一下之後,洪三不得不打住繼續吹捧自己的念頭,有些難以相信地問道:“不過,不管怎麽說,我都難以想象,為什麽雄闊海竟然會把這麽重要的事情交給你來辦?”
“這有什麽難以想象的。遠赴海外萬裡,來到風宇島,這可不是什麽人都能辦成地事。雄闊海手下是有這種人才沒錯,但是他們全都是清一色的中土修真者,以中土修真者跟海外修真界地生死心結,雄闊海敢派他們來嗎?既然他們都不能來,那能夠來到這裡的。除了雄闊海自己之外,就只有我有這個能力,而對海外修真派沒有偏見。”
“那倒是。”聽完鬼眼的話之後,洪三點了點頭,然後又笑道,“不過他怎麽也沒有想到,你竟然會在這裡遇到我。更沒想到,你會這麽容易就反水地。最近雄闊海的霉運還真不是一般的旺盛啊。”
洪三說到這裡,笑了一陣,然後又問道:“不過話說回來,雄闊海怎麽突然想起派你到這裡來了?他想幹嘛?”
“你們在王城搞了他一下,搞得他很痛,所以他很想去杭州把你們都乾掉。不過,他並不認為你還活著,也不認為這些事都是你主使的。他認為這些事情都是林宛如和般若竄通起來乾的事情。所以他讓我來海外慫恿風宇島盡快進攻四海島,這樣就可以迫使四海島將放在杭州保護林宛如地高手收回,以便他在杭州出手。”
鬼眼說到這裡,看了看洪三,“除了這個之外,他還要求我完成在海外的任務,向他報告之後,到杭州去伺機刺殺林宛如。”
聽到這裡,洪三長舒一口氣,後怕地拍了拍胸口。鬼眼的手段,他可以見過了的。而且林宛如大概也不會對鬼眼有多少防范心理,如果他猝然出手,那就算有十幾個高手護衛,林宛如也未必能夠逃得過,“上天保佑,讓我在這裡遇到你,避免了我們的自相殘殺……你放心吧,我們的約定依然有效,我一定會幫你拿回劍意的。”
“最好是這樣,不然的話,你那麽狡猾,我未必有把握殺得了你,但是殺掉林宛如倒是沒什麽問題的。”
“行了。”洪三開心地瞪了鬼眼一眼,“好不容易才重新見到面,不要那麽凶巴巴的。”
“那好吧,現在該說說你了,你到這裡來又是為了什麽?”鬼眼問道。
洪三神秘地笑了笑,然後說道:“天機不可泄漏,你不用問要不了多久,你就會知道地了。反正今天,你只要跟在我身邊就好了……對了。你剛才跟仁丹都談了些什麽?”
“當然是談條件了。我們在談援助地修真原料的數目,我已經按照雄闊海所說的最高額度給他們開了。反正東西不是我的,我又不心疼。”
聽到鬼眼這麽說,洪三笑了笑,說道:“難怪仁丹那小子看起來對你那麽熱情,原來你給了他這麽大個糖果吃,再跟我說說細節。”
“……”
在議事大廳談了約莫半個時辰之後,洪三和鬼眼重新見到了仁丹。
一見到仁丹,洪三先假模假樣地對南赫的死表示了哀悼,然後馬上切入正題。“島主大人,雄親王指示我,我們在東北港[被屏蔽詞語]付給貴島的修真原料可以增加一倍。”
“增加一倍?”聽到這四個字。仁丹地眼睛頓時瞪得老大,原先的額度他已經夠滿意的了。現在再增加一倍的話,那他風宇島豈不是馬上就可以再展雄風?
不過,仁丹雖然不算奸猾,但是也決不是傻子。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這個道理,他還是明白,所以他馬上問道:“不知道雄親王有什麽條件?”
“島主不愧是快人快語,好吧,那洪某人就實話時說了,不久前在大陸發生了一些事情,使我們王爺的處境有些被動。我們很可能要承受著天下所有將軍的聯合進攻。以我們目前地兵力,是很難應對這種局面的,所以希望風宇島能夠出一千人來加入到我軍之中,幫助我們渡過這個難關。”
“一千人?這可不是個小數目。難道親王大人不擔心被人發現,背上個勾結外島的罪名麽?”
“天下沒有不漏風的牆,這種事情遲早會被發現的。我軍只要渡過此次難關,那麽接下來就可以迅速控制整個中土地世俗世界。到那個時候,想必島主應該也已經控制了整個海外修真派了。到那個時候,我們雙方互相倚重,就算是與整個中土修真派為敵。又有什麽好怕的呢?”
洪三所說的話裡,隱隱約約的透露出樂意見到風宇島一統整個海外修真派的意思,讓仁丹的心情大好。這一段時間以來,因為外部戰爭的失利,他在風宇島內部,尤其是那些歸附的其他島眾那裡遭受了巨大的壓力。
而洪三帶來的這個消息,無疑是給他地一劑強心針。
所以。當洪三提出要大開酒宴,會一會風宇島本島眾的時候,仁丹毫無戒心地大笑著點頭答應,也沒有仔細去想,為什麽洪三隻想會他們風宇島本島眾,卻對其他的島眾沒有興趣。
也許,這是因為在仁丹的心中,從來就沒有將那些歸附來的各島眾真正當做是風宇島的主人吧。
然而,正是這一點,在過去數十年來,一直在動搖著風宇島的根基,而現在則成為了使其毀滅地原因。
一般來說,法寶人酒量都不差。
但是這個晚上,風宇島眾們實在是喝了太多久了,他們自己的存酒,以及從其他島眾那裡調來的存酒全部被他們喝了個精光。
四海之戰失利後,他們和仁丹一樣,承受著來自其他島主的壓力,心中鬱悶一直難以舒解。而這個時候,從中土帶來了一個天大的好消息,一個足以讓他們鹹魚翻生,甚至於可以比從前最樂觀的時候還要更快的統一整個海外修真派。
這樣的好消息,實際上比這些美酒更能使他們沉醉。
所以,這個夜晚,風宇島所有的本島眾,都在仁丹的率領下,借著月光載歌載舞,飲酒作樂,一舒心中多日來之悶氣。
在這載歌載舞的過程中,洪三一直淺淺地笑著,端著酒杯,看著這些法寶人尋歡作樂。在這個時候,他的心裡略略有些感傷,因為沒有多久之後,他就要親眼看著四海島的人,甚至於親手殺死這些此時此刻正沉浸在一片歡樂之中的法寶人。
不過,這個時候的洪三心中並沒有絲毫的動搖,因為他也確切地知
道,這些笑得天真爛漫的人,當初也曾經多麽凶殘地殺戳四海島的人。
沒有懷疑和動搖,只有感傷和慨歎。這就是在血腥地風宇島之晨降臨之前,洪三內心的心情。
當最深的夜過去之後,風宇島的本島眾,一個個全都跟他們的首領仁丹一樣,抱著酒壇躺在了地上。
這時候,一直佯醉的洪三在地上打了個滾,轉到鬼眼這邊,然後猛地睜開眼睛,對他說道:“緊跟著我。”
說完,他就突然從地上跳了起來。將乾坤袋裡的法寶船扔在了空中,早就在法寶船中整裝侍發的四海島眾。當法寶船還沒有落地的時候,就都紛紛從法寶船中飛了出來。
他們每個人在此之前。都得到了百分之百的修真原料補充,擁有最強的戰力。
而風宇島眾除了少數幾個還沒喊出來就被四海島眾乾掉的個別之外,卻幾乎全都不省人事地躺倒在地上。
這樣的對比,證明了這根本就不可能是一場戰爭,而隻可能是一場屠殺。
原本準備參與一場苦戰地宋子玉和堞玉妮。在這個時候,完全失去了戰鬥的**,他們站在洪三的身邊,沉默地注視著這一切,注視著那些四海島眾歡欣雀躍地砍下那些曾經屠戮他們島嶼的敵人的頭顱。
看到後來,心底最為善良地宋子玉終於看不下去了,他閉上眼睛,仰起頭,深深地歎息。
又過了一會,洪三終於說道:“我們到法寶船裡去坐一會吧。”
“怎麽?你也看不下去了嗎?”堞玉妮轉過臉。看著洪三,問道,
“這種程度的殺戳都不能忍受的話,那可是很難辦到你所要做的事的喲。”
“不是,我只是不想看到仁丹露出被騙的樣子而已。”洪三說著,衝著堞玉妮苦笑著搖了搖頭,說道。“越來越覺得,騙人實在不是一個讓人愉快的工作。”
洪三說完,就率先走向了法寶船,宋子玉等人緊隨其後。
他們幾個人剛走到法寶船,剛坐下來沒有多久,就看到般若一臉嚴肅地走了進來,對洪三說道:“洪大人。局面己經收拾乾淨了。其他的島眾已經趕過來了,該你出場了。”
洪三看著般若,問道:“風宇島本島眾都死光了,你們四海島報了血海深仇,怎麽島主大人看上去卻一點高興的樣子也沒有?”
“只不過是我們法寶人之間的互相殘殺而已,有什麽值得高興地?”般若反問道。
洪三點了點頭,說了一聲“對不起”,然後便走上法寶船的甲板。
當他在宋子玉和堞玉妮,還有鬼眼的陪伴之下,站在甲扳上的時候,他看到戰場周圍,已經被密密麻麻的風宇島其他島嶼的島眾給包圍了。
這些人裡不乏了不起的影武士,雷霆武士以及波音武士,但是他們這些人在這個時候,跟普通的中土農民並沒有本質的區別,因為按照風宇島修真原料率先供應風宇島本島眾的原則,他們之中依然擁有戰鬥能量的人,少到幾乎可以忽略。
如果四海島眾願意的話,那麽他們幾乎毫發無損的五百人,就可以輕而易舉地將十數倍於自己地這些同類統統殺光。
正是因為極為清晰的了解這一點,所以雖然擁有人數上的絕對優勢,並且已經將四海島眾團團包圍了起來。但是這些風宇島上的二等公民,卻一點安全感也沒有。
他們現在的感覺,就好像是一群包圍著狼群的羊群,而那兩千多已經成為屍體被踩在腳下的風宇島本島眾便是他們最好的楷模。
然而,沒有人妥協,也沒有人求饒,這不僅是因為在法寶人的邏輯裡,妥協和求饒是最大的恥辱之一,更是因為他們找不到妥協和求饒的可能。
在不久之前,他們差點殺光四海島的人,那個時候他們沒有絲毫想要留手的念頭。如果沒有柳元化出現的話,四海島已經成為了一個歷史名詞了。
而現在這個時候,四海島神奇地殺了回來。又怎麽可能祈求他們留手那。
所以他們盡管知道自己無能為力,盡管絕望,但是他們還是緊握著手中那微不足道的武器。
看到這些包圍著自己地人眼中惶恐不安的眼神,洪三深深地知道,他們之所以緊握武器,並不是真的有戰勝對方的信念,只是為了向自己證明未曾放棄的態度而已。
此時此刻的洪三,真不知道是該認為這是種勇氣加以尊敬,還是該
認為是一種可憐加以同情。
而最後,洪三站在高高的甲扳上。仿佛角鬥場上的羅馬皇帝一樣,環顧了一圈這些內心極為恐懼,但是極不願意流露出恐懼的法寶人們。用決定式的語氣宣布道:“天神讓我來到此地,是為了帶給你們希望和未來,而並不是為了將你們毀滅。所以,你們將……活下去,帶著你們的尊嚴和榮譽……但是。你們必須服從紀律。”
洪三說到這裡,略微看了看般若,般若於是大聲說道:“天神們遠離這個塵世的時候,留下了我們,但是這並不意味著天神把我們給拋棄了。剛好相反,天神的心中時時刻刻都牽掛著我們。現在,這位大人便是天神地使者,他來到我們四海島上,宣布我們必須放下心中刻骨的仇恨,那樣他將賜福我們。並且賜予我們偉大的力量。我們四海島已經向他表示臣服,誓死跟隨他,現在你們也一樣,必須用最堅貞的心情向他表示效忠。”
“天神的使者?”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洪三,這個人除了個子特別巨大之外,似乎並沒有什麽地方特別,他就是天神地使者?
當所有人看了一陣之後。終於有一個法寶人鼓起勇氣問道:“既然你自稱是天神的使者,那你可以給我們展示神跡麽?”
“天神們賜予了我力量,並且囑咐我將它們轉交給你們,他們自然也教給了我取信於你們的方法。”洪三說著,轉身指著身後的礦山,“我就對這礦山展示我的神跡如何?”
沒有人說什麽,但是很顯然。大家都在等著他展示神跡。洪三於是從法寶船上走了下來,走到礦山邊,再從乾坤袋裡拿出那套原本就打算放在風宇島上的挖礦設備,然後讓那些四海眾幫忙把這些包裝箱裡的部件拿了出來。
盡管有許多人幫忙,但是洪三組裝這套設備還是用了整整一天的時間。這實在是與人們心中的神跡相差太大了。神跡麽?就該是一念咒語就發生不可思議的事情才對,哪裡要弄那麽久?
就在法寶人們開始對洪三地天神使者身份感到猶豫的時候,洪三已經把機器裝好了。滿頭大汗的他,高興地拍了拍手,就在大家都以為姍姍來遲的神跡終於要開始展示的時候,洪三卻說道:“再有一下就要好了。”
如果不是因為己經完全處於被宰割的地位,這些早就失去耐心的風宇島人,說不定會一片噓聲。這個時候,幾乎已經沒有人相信洪三是什麽天神的使者了。世上哪有這麽窩囊地天神使者?
然而,當洪三終於在第二天天亮之前將陣法劃好,並且開始驅動這套機器的時候,所有在場的人都震驚了。他們怎麽也沒想到這一堆稀奇古怪的鐵家夥,運作起來竟然會有如此可怕的威力。
隨著轟隆隆的巨響,它簡直是好像倒水一般,拚命地從地底下把礦采來出來。
法寶人都是天生的挖礦專家,但是現在這台機器無論是采礦地質量和數量,都足以讓他們瞠目結舌?天啊,瞧這架式,一天挖出來的礦藏,恐怕要比一年還要多吧?
“天神知道法寶人賴以生存的,就是修真原料,所以他讓我帶來了幾套天神們製造的法寶。有了這個東西,你們獲取修真礦藏的數量,就將是從前的一百倍以上。從現在開始,你們再也不用為袖珍礦藏的事情發愁了。”望著目瞪口呆的法寶人們,洪三笑著說道。
不知道是誰第一個喊的萬歲,反正是有第一個人這麽喊來著,然後很快就有人跟著一起這樣歡呼起來,再之後,就是所有的法寶人一起狂喜地歡呼起來。
對於法寶人來說,生命中再也沒有比修真礦藏更重要的資源,而現在眼前這個年輕人,隻憑借這麽一個奇怪的法寶,就把困擾他們幾千年的問題給解決了,除了天神的使者之外,又有誰可以擁有如此的能量呢?
站在洪三一旁的堞玉妮看到這些歡呼的法寶人之後,便有些嘲諷地對著洪三笑道:“在此之前還一副一點也不相信的樣子,但是當發現事情可以給自己帶來巨大利益地時候,卻又一下子變得狂熱的崇拜起來。民眾的信仰還真是脆弱啊。”
“民眾本來就是這個世界上最現實的存在, 只要給他們好處,他們就會信仰你。”洪三無奈地笑著搖了搖頭,“不過,不管怎麽說,看來天神的使者這個稱號算是站住腳了。有了這個稱號,我控制起海外修真派來,就有多了幾分把握了。”
“但是采用這種欺騙性的手段去控制他們,真的好嗎?”宋子玉有些疑問地說道。不過看他那說話的姿態,倒更像是自言自語,而不像是在跟洪三說話。
這時候,他就聽到站在一旁的般若,一本正經的糾正道:“你錯了,洪大人所說的並非謊言,他本來就是天神的使者。而這個天神就是至高無上的荒合大帝。”
宋子玉的疑問,洪三並不覺得奇怪,倒是般若的話讓洪三感到有些驚訝,他轉過臉看著般若,問道:“島主大人,你真的覺得我是天神的使者嗎?”
“這沒有什麽好疑問的,你本來就是。”般若答道。
“呵,在那個世界我是撒旦,在這個世界我是天神的使者。”洪三自我嘲諷地笑著搖了搖頭,“我的職業之間還真是滿衝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