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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豔記》躲豔記之現實風雲 第18章 補習與考試
躲豔記之現實風雲

 第十八章補習與考試

 “啊~張嘴吃一口,等等,有湯流出來了,我先幫你擦擦嘴角,真乖。”我一邊像喂剛出生的小寶寶一樣的喂著難伺候的南宮芸,一邊還得照顧她,誰叫她幫我擋了那一刀呢。

 南宮芸靠坐在被搖成七十五度的病床上,聽話的張開小嘴,一口吃下最後一點飯菜,甚至把脖子伸長了一點,讓我可以舒服的幫她擦嘴角,哪裡還管我說什麽話,此時她大大的眼睛早已成為了月牙形,看她的表情我就是用腳指頭都能猜到,這丫頭片子現在心裡一定得意的快要翻天了。

 可憐我的飯菜早已沒有了一絲的熱氣,我也無福享受小護士喂我的超級待遇了,三兩下就把飯碗裡的飯菜吃進了自己的肚子,這半冷的飯菜剛吃下肚,我不禁打了一個寒顫,渾身起了雞皮疙瘩,腸胃也開始了它們的革命行動。

 “是不是飯菜有點涼了?”小護士君雨柔也吃完午飯走了進來,正好看見我皺著眉頭吃完最後一口飯,不由問道,“感覺涼的話我可以要食堂幫忙熱一下的。”

 聽見君雨柔的話,我忍不住又打一個寒顫,心中哀號一聲:“呀呀個呸的,你怎麽不早說,等我吃完了才提醒我。”

 我勉強的擠出一絲笑容,擺擺手說:“謝謝,不用麻煩了,還是放在胃裡自動加熱吧。”

 君雨柔抿起小嘴笑了笑,臉蛋上又呈現出一對淺淺的可愛小酒窩,一邊取出溫度計使勁甩了甩一邊對我說:“那就不打擾你繼續加熱飯菜了。我給她測一下體溫需要十到十五分鍾,時間到了你摁一下床頭的提示鈴,現在我還要去別的病房。”說完,君雨柔就把手伸進南宮芸的被窩,準備把體溫計塞進南宮芸的胳肢窩。

 南宮芸卻突然叫了起來,白淨的臉蛋都憋紅了,衝著君雨柔不滿的喊道:“你的手冰冷的,不要碰我,把手拿開。”

 君雨柔無所謂的聳了聳肩,把手從南宮芸的被窩裡抽了出來,說:“要麽你忍耐一下我幫你弄,要麽你自己動手弄,要不然隻好麻煩他過來幫你,隨便你選擇。”君雨柔頑皮的朝我眨了眨眼睛,表情曖昧似有深意的笑了笑。

 “我不是她保姆,他老子也沒給我一分錢護理費,我可沒有義務伺候她老人家。”我把被子一蓋,準備睡我的大頭覺,肚子的反應越來越激烈了,都是那死丫頭害的,現在看能不能忍過去。

 “誰稀罕,就是你求我,我也不會讓你幫我的測體溫的……”南宮芸說到一半忽然意識到自己口誤,趕忙住嘴,轉了轉眼珠補充說,“我現在手上都是針管,動起來不方便,還是你來吧,不過動作得快點,要是讓我看出你故意慢騰騰的,小心我投訴你。”

 “誰稀罕。”君雨柔也不是好惹的主,學著南宮芸的腔調回了她一句,再次掀開南宮芸身上的被子,熟練的把體溫計放到位,前後時間不過三秒鍾。

 即便如此,南宮芸還是埋怨了一句:“好冷的手,冷死了。”

 君雨柔卻嘻嘻笑開了,推著她的小車大聲說話,惟恐我聽不見似的:“說實在的,雖然你人不怎麽樣,不過身材還真不錯。哈哈。”

 “你……”南宮芸氣得就差從床上蹦起來了,無奈君雨柔已經推著小車離開了,隻得一個人躺在床上罵罵咧咧生悶氣。

 過了許久,南宮芸的聲音才漸漸平靜下來,不過她又開口了:“喂,周不凡,我知道你沒睡著,不如這樣,你給我講個故事吧。”

 肚子裡折騰得總算偃旗息鼓了,我翻過身臉朝向南宮芸,發現小妮子一臉的希冀,確實在等我的故事,我心中暗歎一聲,就再心軟一次吧。

 “我故事說的可不怎麽好。”我實話實說。

 “沒關系,我也就是隨便聽聽的。”南宮芸笑了笑說。

 “你怎麽不叫我那個誰或者那個小他了?”我想起了一個問題問道。

 “記住名字就叫直接名字了,這有什麽好奇怪的,你要是喜歡以前的稱呼我一樣可以改過來的。”南宮芸似是而非的回答。

 “那我開始了。從前有一個男生考上了大學,他很喜歡班裡的一個女生,於是他就主動給那個女生寫信,說喜歡她,希望能夠和她交往。每次男生給那個女生寫信,女生也同樣會給那個男生回信,不過回信的內容只有一張白紙。”我頓了頓發現南宮芸靜靜的聽我講述這個故事,我就繼續說下去,“那個男生不知道女生的真實想法和白紙的意義,於是就去問那個女生,女生卻笑而不答,男生覺得女生在考驗她,仍舊鍥而不舍的寫信、寫情書給女生,一共寫了第九十九封,而女生也回了九十九封信,可是回信卻始終是一張白紙,眼看著四年大學生活就這麽過去了,男生還是不了解女生是怎樣的想法。就在離校的前一天,男生給女生寫了第一百封信,他同時提醒自己,這一封信是他寫給女生最後的一封信了,同時約了女生在學校小湖前的大樹下見面。”

 “後來呢?”南宮芸全神貫注的聽著。

 “女生這次同樣的回了一封信,這一封信的信封和以前的信一模一樣。男生終於徹底死心了,連打開信的勇氣都沒有了,就帶著信和滿腔的無奈與失落離開了學校,回到了自己的家鄉。十年以後,男生早已結婚了,孩子都已經三歲了,一天男生的妻子在打掃衛生無意中發現了九十九封空白信以及這封仍舊沒有拆開的信,然後遞給了男生要他拆開看看。男生的記憶也恢復到了離校的前一天,原本不想看,不過在妻子的催促下,他還是拆開了那一封塵封了十年的信,這次出乎他意料的是,這次的回信竟然有字了,而且是一封熱情洋溢充滿感情的回信,讚揚了男生執著與坦誠,同時也感謝男生的垂青,感歎自己的幸福。同樣的,女生同意和男生在晚上七點在學校小湖前的大樹下見面。”我輕輕歎了一口氣,“只可惜男生,沒有勇氣拆開那最後一封信,心愛的人就這樣從身邊溜走。後來通過同學打聽才知道,那個女生在上個月才剛剛結婚,女生用自己的青春整整等了男生十年,每年男生離校的那天女生總要回到學校小湖前的大樹下,望著湖水靜靜站很久很久,可歎女生仍舊癡心不改,期望男生能夠回去找她。不過一切全變成過往雲煙。”

 我故事說完了,卻發現南宮芸竟在那裡“啪嗒啪嗒”掉眼淚,一副梨花帶雨的俏麗模樣,長長的睫毛上串著幾顆晶瑩的淚珠,我嘖嘖稱讚,她還真是一個感情豐富的人。

 我繼續說道:“故事說完了,不過總結起來男生、女生都有過錯。男生錯的地方就是少了最後一點耐心,如果他再堅決一點,結果就不是那樣,也許他會為那位女生留在那個城市,也許他會和女生成為讓人羨慕的幸福小夫妻;女生錯的地方就是不改用那樣的方式來測試感情,不可否認愛情是偉大的,同樣也不能忽視愛情同樣也是脆弱的,有的時候經不起一絲的風浪。考驗愛情的方法有千千萬萬,可她偏偏選擇比較不恰當的方法來考驗。男人應該主動,可是並不代表女人就注定要被動。難道愛情只有當已經失去的時候才知道珍貴而去珍惜,女人又能有幾個十年?現實當中是沒有如果和也許的,所以造就了他們之間的悲劇。正所謂愛的越深,享受的幸福越多,同樣也可能獲得的傷害越大。我總結起來就是愛情就像買股票一樣,投入的越多可能獲得的報酬越多,這一輩子也許都會被幸福所包圍;相反的,投入的越多可能損失的也越大被深深套牢,想放棄又無法割舍,這一輩子都有可能被情所傷害,永遠不能自拔。所以人是非常矛盾的,感情到底要投入多少呢?恐怕沒有人可以得到準確的答案。”

 我再次歎了一口氣。

 南宮芸聽著我的話,緊緊抱著我送給她的大青蟲,雙眼愣愣的仰望潔白的天花板,細細回味著我剛剛所說的故事,自己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像她這樣的年紀沒有經歷過這些,也許體會不出其中的滋味吧,其中的味道到底是酸、甜、苦還是辣,是幸福還是痛苦?恐怕只有當事人才清楚。

 我望了望牆上的時鍾,這才發現時間早已超過了十五分鍾,該讓護士看南宮芸的體溫計了。

 就在我要摁提示鈴的時候,南宮芸突然轉過頭望向了我,“嗯”了一聲,我看出她的眼眶還是紅紅的。

 只聽見南宮芸輕輕的說了聲:“周不凡,能不能幫我把溫度計取出來?謝謝……”

 雖然南宮芸的請求比較香豔刺激,不過我還是用我的行動婉轉的拒絕了,我摁響了連通著護士值班室的呼叫鈴,不一會君雨柔推著她那小車走了過來,瞅了一眼牆上的時鍾,微微點了點頭,伸手取出了南宮芸的體溫計,說:“時間應該夠了,咦,你哭了?”話雖然隨意的說了一句,君雨柔卻沒有過多的追問南宮芸為什麽哭,看了一下體溫計上的溫度,拿起放在小推車上的記錄本,在記錄本上做好了記錄,又推著小車離開了。

 直到君雨柔消失在病房門外,南宮芸這才小聲的埋怨起來:“都怪你,我要你說故事,說什麽故事不好,卻偏偏說那些悲慘的,要人家難過流眼淚。”

 我無辜的攤開了手,辯解:“我早就說過了我不會講故事,只能說說那些我聽過的。”

 “不知道故事中的那位女生現在過得怎樣了?”南宮芸眼睛閃出莫名的光芒,我也沉靜了下來。

 忽然一陣敲門聲打斷了我們的思緒,我和南宮芸不約而同的把目光轉向了門口,這會到底是誰來了呢?如果是君雨柔或者醫生肯定早已推門進來了,如果不是,那又是誰?

 “進來吧。”還是我開口了,謎底也隨之揭開。

 “幸好沒有睡著,我看見別的病房的病人都在睡午覺,害怕你們睡著了,那我可就白跑一趟了。”竟然是我可愛、美麗、聰慧、活潑就是有點不聽話的班長——周晨曦。

 我頓時眉開眼笑,一下就從病床上坐了起來:“餓的神啊,你終於舍得來看我了。餓想你……想的口水都要流出來了。”我的目光在周晨曦的身上掃射了幾下,終於落在了她手中的那個大果籃上,當然還有一塑料袋的草莓。

 “是嗎?我本人是來看望你的,不過這些東西是給你病友吃的,嘻嘻。”話雖如此說,不過我們的班頭大人還是把東西拎在了我的床頭櫃上。

 我迫不及待的打開塑料袋準備吃草莓,卻被晨曦一把奪了過去,還在我的手上重重得打了一下,不滿的說:“還沒有洗,你到底講不講衛生?呆會我幫你洗乾淨了再吃。”

 “嘿嘿,不乾不淨吃了沒病,更何況是我們偉大的頭頭買給我的呢!我感動得食量都上來了。”我死皮賴臉的誇著周晨曦,吹牛不上稅,誇人就更不需要交稅了。

 “你少來那套,對我沒用,我免疫的。”話雖說成那樣,不過晨曦的臉上都笑開了花,顯然很受用我對她的誇獎。

 周晨曦真是勤快的女孩,說完就把草莓拿去水房衝洗乾淨,然後就拎了回來,擺放在我的面前。

 我一口一個吃著草莓,一邊問:“考試結束了?”

 晨曦點了點頭說:“今天上午全部考完了,題目還真不簡單,比初中時候的難多了,你考試的時候得注意一點。”

 “對我們班的大才女來說,什麽樣的考試不都是小菜一碟?”我繼續拍著班長的馬屁。

 南宮芸卻在病床上輕輕得“哼”了一聲,表達出自己的不屑,周晨曦也許沒有注意到,我可是清清楚楚的聽見了南宮芸的哼聲。

 “那些壞蛋為什麽沒把你的嘴打得說不了話?你總是沒個正經的時候。”周晨曦見我說話越來越沒譜,不由得白了我一眼。

 “你好狠心呀,都說最毒婦人心,我算是領教了。”我故做傷心狀,裝模作樣的“抹眼淚”。

 “好了,好了,別鬧了,我今天來是有正事要辦的。”說罷,晨曦從自己的書包裡拿出語文課本放在了我的面前,“幫你補課,你缺了一個星期的課,考試的試題還真有這些內容。我答應老師幫你補課了,我可不想失職。”

 “早上你才考完試,下午就幫我補課,是不是太快了?你應該放松自己。”一個星期沒有課本在眼前晃悠,突然間看見了課本我還真的感覺到不習慣,周大小姐,你總得給我一個適應期吧,“來,先吃一些水果。”

 “不用了,時間不等人,等你出院過不了幾天也要考試了。況且這些都是用班費買的,你記得你還欠我班費沒交呢!”周晨曦臉色一正,又開始教育我這個不成器的家夥。

 “班費呀,我現在交,現在交。”她不說我還差點忘記自己是大款了,幾十塊的班費真的不多,我從枕頭底下摸出裝錢的信封,抽出五百遞給了周晨曦,“以後的班費、雜費什麽的我也提前交了吧,萬一我有機會再住院,你也好有錢幫我買水果吃。”

 “你,你,你,真是一個無賴。”周晨曦徹底拿我沒轍了,一把搶過五百塊錢收進自己貼身衣服的口袋,“我事先說好了,這個可不退的。好了開始補課,從古文開始,這段課文是要背誦的,考試的時候考了翻譯白話文……”

 等周晨曦講解完畢的時候,時間已經過去了快兩個小時,晨曦喝了一口水站了起來說:“今天就到這裡了,明天高三年級還要佔用我們教室考試,所以我們放假一天,明天我再給你補習數學、化學、物理吧,然後還要檢查你今天的功課。我先回去了,不用送了,拜拜。”

 我甚至沒來得及道謝,周晨曦已經快速的背上書包,拉開病房的門走了出去,這丫頭片子做事真講究效率。

 我看著書上密密麻麻的注解,不禁輕輕皺起了眉頭,這些天吃了睡、睡了吃的甜蜜生活將離我而去了,讓人頭痛的考試也將來臨。

 我望了一眼旁邊的南宮芸,發現她正伸長了脖子聽我們的補課內容,不由覺得好笑,我晃了晃手裡的語文課本說:“你想聽就說一聲嘛,剛才讓頭頭也順便幫你補習一下,大家一起學也省事,反正我們的語文老師是同一個人,估計我們的課程進度也大差不差,是不是?”

 “我……你學完了講給我聽就可以了,她有什麽資格教我,我不需要她幫我補習,她也沒那個本事和實力,絕對不是教我的那塊料。”南宮芸撅了撅嘴,仿佛對周晨曦不屑一故。

 鴨子死了嘴還硬,南宮芸明明想聽還弄得跟烈士一樣,我搖了搖頭說:“你中考成績是全校第十五名,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周晨曦可是全校第二名,我呢,中考成績早就排在一百以外了。我這個一百名以外都有資格教你,她那個第二名的反而沒有資格了。她都不是那塊料了,我這塊估計更不是什麽好料。”

 “不管怎樣,反正我是不聽她教我的,我也不管你是不是那塊料,我就是要你幫我補習功課,如果這次考試我沒考好,我跟你沒完,我一定會要你好看的,別以為我是嚇你的,我南宮芸絕對說到做到。”南宮芸又開始發她的小姐脾氣了,不過越說到後面,她越是心虛,說話的聲音也越來越小,最後幾個字我差點聽不到了。

 “你剛才算不算恐嚇我,小生好怕怕哦,所以我決定通過睡覺來逃避這個殘酷的現實。”我翻過身,悄悄打開自己的課本,默默的背誦著古文。

 我暗暗念叨著:考試考試,通過了再說,不求像夢裡那樣的取得第一第二名,只求名次說的過去,以後老爸老媽去學校開家長會的時候能夠堂堂正正抬起頭聽老師講話。

 “喂,喂,周不凡,你這個不顧義氣的小人,你這個不講江湖道義的無賴,只顧自己不顧別人的家夥,只會欺負我的混蛋。”南宮芸見我真的不理睬她了,也不由的發起彪來了,“就當我從來不認識你好了。”

 “說完了沒有,看不出來,我還有那麽多的優點,謝謝你幫我挖掘出來了。”我頓了頓,一眼掃過臉蛋都憋紅的南宮芸,繼續說,“如果真的想讓我教你,也不是沒有可能,不過我有條件。”

 “什麽條件?”南宮芸將事情有轉機,想都沒想就開口答應。

 “叫幾聲好聽的,讓我覺得心裡舒服,心情愉快,感覺滿意了,我就把補習的內容告訴你。否則我可就真不顧江湖道義了,反正考試考不好,丟人的也不是我。”我故意搖了搖手上的語文書,又往嘴裡塞了一顆大草莓,那個甜呀。

 南宮芸猶豫了一下,面色有些難看,不過最終選擇了妥協:“周……不凡,周不凡哥哥……”

 “撲”,我把吃剩的半個草莓都噴了出來……

 “周不凡哥哥。”多麽熟悉的稱呼呀,在夢裡每次小芸芸做了錯事或者想買什麽貴重的東西對我撒嬌,總是會喊這個讓我感覺到大事不好的稱呼,沒有想到今天我再一次聽見了這個稱呼,怎聽之下真還有些不習慣。

 “周不凡哥哥,好不好嘛?你就幫我補習吧!”有了第一次的開頭,南宮芸第二次喊的就連貫多了,不再是斷斷續續、羞羞答答的,不過臉蛋上仍舊有點紅紅的。

 我想了想,事情都到這個份上了,如果不答應顯出本人說話不算話,望了一眼南宮芸“期待”的目光,我點了點頭回答:“既然小芸芸要我幫忙,我這個做哥哥的怎麽都得答應吧。”本來想在稱呼上佔些小便宜,沒想到把南宮芸的小名順嘴就喊出來了,直到我說完,我才感覺到大事不妙。

 南宮芸果真瞪圓了眼睛,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直勾勾的望著我,聲音也提高了八百度:“你剛才喊我什麽?你是怎麽知道我小名的,在這個世界上只有兩個人知道的,千萬不要告訴我是你猜到的,你快說,是不是她告訴你的?我問你話呢,眼睛不要躲躲閃閃的。”

 這個小名還確實是西門雪告訴我的,不過那只是在夢裡,現實中關於南宮芸的事情西門雪一個字都沒有對我說過,我總不能告訴南宮芸我夢裡一直這麽叫的吧,這樣的說法除了我恐怕連鬼都不會相信。

 於是,我又使用了最最拿手的轉移話題,每次使用這個絕招,南宮芸總能被我成功的轉移注意力:“那個等會再說,我一直奇怪了,你住院時間也不短了,為什麽到現在你們沒有一個人來醫院看望你?你看看我,我們班的同學都來過兩次了。”雖然只有頭頭晨曦一個人來,其中一次是為了通知我叫班費,無論怎樣計算確實也是兩次了。

 南宮芸果真不做聲了,恐怕她自己也沒有想到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是不是你壞事做的太多導致人緣太差,除了我這樣的絕頂大好人沒有其他人願意理你?”雖然話說得損了一點,不過還真的如我想象的那樣成功的轉移了她的注意力。

 “你才壞事做絕了,我的人緣不知道有多好,整個班級的同學都是我哥們、姐們。”南宮芸的眼睛差點要噴出火焰來,緊緊的咬緊了牙關,牙齒的碰擦發出格格的聲響,如果不是她手上依舊插著針管,恐怕此時早就蹦起來和我拚命了。

 “是嗎……”我的話音未落,病房的門被人輕輕推開了,一下子湧進了八個女生,立刻就圍在了南宮芸的床前嘰嘰喳喳說了起來,我頓時就傻眼了。

 “你們怎麽才來?”南宮芸透過人縫給我拋出一個得意的眼神。

 “我們考完試就立刻來找你了,本來聽說你住院了,考試前就想來看望你的,可是老師死活不肯告訴我們你在哪家醫院,說是怕影響我們考試,我們又不敢問許主任,現在考試結束了,我們纏著老師,她也沒理由了,就告訴我們了。”其中一個女生回答。

 “坐,大家坐。”南宮芸的臉上立刻笑成了花,伸出一隻指著我的病床說,“沒椅子的坐對面的床上,喂,那個誰,別裝死了,你往後面躺點,挪出點位置讓別人坐。”

 南宮芸的話差點把我的肺都氣炸了,向我示威怎麽著。

 不過看著面前女生疑惑的眼神,我隻好心不甘情不願的往裡面挪了幾厘米,希望多坐了幾個人不會把我的病床給坐塌了。

 “那幾個男生怎麽搞的,讓他們拿個東西倒現在還沒上來,千萬不要告訴我他們迷路了。”又一個女生埋怨道。

 “男生也來了?來了幾個?”南宮芸的眼睛開心得都快要眯成一條縫了。

 “本來有二十個想來的,我們嫌太多,隻讓他們派了六個當代表。”第一個女生回答。

 門再一次被人推開了,女生說的六個男生也來了,每個人手裡都抱著東西,一大束鮮花、兩個大果籃、幾盒營養品、一大袋香蕉、一個大蛋糕、兩個大西瓜,竟然還有一盒女性化妝品。

 女生又埋怨起來了:“大冬天你們買西瓜幹什麽,難道為了消暑解渴?”

 一個男生抓了抓自己的腦袋說:“為了好看唄,現在西瓜還貴的要命,要是覺得不好的話,我拿去退了換別的。”說著就要抱出去。

 “算了,大家來看我就很感激了,說明我人緣好。大家又何必破費買東西呢?”南宮芸這丫頭片子還真會指桑罵槐。

 “這才幾個錢,對我們來說簡直就是毛毛雨,不破費不破費。”一個男生搶著說,立刻被其他男生的“噓”聲弄得啞口無言,乖乖的站在了一邊。

 南宮芸顯然也看見了這套奇特的化妝品,不由問道:“誰還帶化妝品來了?”

 又一個男生開口道:“是我姐姐昨天花好多錢買的連包裝都沒有打開,我媽還教育了她不會節約錢,為了讓她改正這個壞習慣,而且也不是什麽人都可以用化妝品的,所以我拿來送給你,覺得你用最合適了。”男生的話立刻又引起其余人的轟笑,連南宮芸也忍不住笑了,這馬屁拍的真是“咚咚”響。

 “他是誰,怎麽也住在這個病房裡?”終於有人注意到我了,一個男生問道。

 “哦,他就是我救的那個人,他也受傷了正好一起治療了。”南宮芸輕描淡寫的把我一帶而過,只不過事實的真相正好和她所說的相反,不過我也懶得辯解了,讓她在班級同學面前暫時逞逞威風。

 坐在我床上的一個女生立刻驚歎道:“你可真厲害,見義勇為,如果是我,我可沒那個膽量面對那麽多的壞人,聽說你一個人就趕跑了壞人,不知道事情的經過是怎樣的呢,我們很好奇……”

 我靠,越說越離譜,再說下去估計南宮芸都要成為救世主了,我趕忙用被子蒙住頭,不想再聽這群麻雀吵鬧的叫聲。

 好在他們的聊天也延續不了多少時間,醫生過來查房,順便要給南宮芸做身體檢查,然後就把南宮芸滿屋子的同學打發走了,我也終於得到了難得的清淨,不過他們約好了明天再見。

 當醫生也離開病房的時候,我把頭重新露了出來,立刻身後就傳來了南宮芸的聲音:“呵呵,看到了沒,我的人緣不錯吧,男生女生都有,不像某人來來回回就一個人來了而已,我都為他感到可憐和惋惜。”

 “人多有什麽用,我來的可是班長,級別最高,一個頂一百個。”實在受不了南宮芸趾高氣揚的態度,我依舊堅持著。

 “實在不好意思的提醒你一句,我就是班長,所以不可能再有班長來了,不過副班長、學習委員、體育委員他們都來了。”我估計南宮芸的臉此時都要翹上天了。

 “你不是文藝委員嗎?什麽時候又成班長了?”在我記憶中好象南宮芸始終是一個文藝委員。

 “班長,我是班級同學選舉全票通過的結果,文藝委員才是老師任命我的兼職,understand?”南宮芸終於笑了出來。

 今天我真是鬱悶到家了,算了也不想計較了,有晨曦來看我就夠了,至少還有草莓,我伸手摸了摸床頭櫃上裝草莓的塑料袋,咦,怎麽空空如也?

 我立刻翻身坐了起來,差不多滿袋子的草莓被人吃了個乾乾淨淨,連渣都沒給我留下一點,這群不要的家夥。

 “哦,忘記提醒你了,我們班可愛的副班長不小心把你的草莓吃完了,你記得要找她算帳哦,不過下手一定要輕一點,她可是一個很漂亮的小mm,經不起你拳頭重打的。”南宮芸可惡的聲音又出現在我耳邊,這筆帳我記下了。

 我“哼”了一聲,沒理睬她。

 “現在沒人了,你可以給我補習功課了,周不凡哥哥。你可不要不認帳,那不是男子漢大丈夫的所為。”南宮芸習慣性的得寸進尺。

 我無奈的拿著語文書來到她的床前,看著她那雙快成為月牙形狀的眼睛,粗聲粗氣的說:“我隻記了這篇文言文,所以我也只能幫你解釋這篇, 要是說快了你可別怪我。”

 “沒問題,反正我早就預習過了,你盡管說好了。”南宮芸又抱著我送給她的大青蟲靜靜的等著我的翻譯……

 傍晚,這些天一直沒有露面的南宮絕終於現身了,在向醫生確定南宮芸的傷情恢復良好後竟然給她辦了出院手續,讓她回家繼續休養,而我這個“附屬品”自然也不能在看護病床繼續呆著了,收拾好東西,準備坐著南宮絕派來的車回家。

 南宮絕手段還真厲害,讓醫院派出救護車送南宮芸回家。

 南宮芸躺在擔架上經過我的時候,突然伸出小手朝我輕輕揮了揮,戀戀不舍望著我,最後被醫護人員推上了救護車。

 走之前,我把小護士君雨柔的手機號碼要了過來,說是以後如果住院一定和她聯系,隨後我的車也發動了,漸漸駛離了醫院。

 我朝曾經和南宮芸“同居”八天的醫院輕輕的揮了揮手,再見了可愛的醫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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