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豔記之現實風雲
第十五章首遇南宮絕
西門雪,一個活潑可愛的天使,只要她出現絕對可以立即吸引所有人的目光,如果可以我當然願意付出一切代價娶她做我的妻子,可事實上她卻不是如此,她對於我只是一個美麗幾乎讓人可以忘卻現實的夢而已;南宮芸,只要有西門雪出現的地方,她的光芒也許就不那麽耀眼,盡管她自身也已經非常的出色,可造化弄人偏偏在她的身邊插了一個西門雪,但是對於我來說,南宮芸卻實實在在的躺在了我的腳邊,用她的血肉之軀為我擋住了非常致命的一刀,我知道,我以後的生活將永遠和這個被我一直叫成“傻瓜、笨蛋”的女孩聯系在一起,這就是現實。
在夢裡,我記得自己曾經問過南宮芸後腰上一條淡淡的卻又格外長的疤痕是怎麽回事,她的回答卻只有淺淺的微笑,搖頭不語,現在我才真的知道了南宮芸為什麽在夢裡隱瞞的原因,那都是因為我,為了愚蠢到極點的我。
我應該立刻送南宮芸去醫院,否則後面會發生什麽樣的事情,恐怕連老天都無法預知,但是我更加清楚,如果不先解決掉眼前這些個窮凶極惡的家夥,時間將會拖得更長。
低頭看了一眼臉色蒼白奄奄一息的南宮芸,我的心都揪在了一塊,仿佛自己置身於一個真空的時間,連呼吸都格外的困難,肺部就像壓了一塊千斤的大石難受極了。
我冷眼瞟向手上舉著匕首的家夥,他不僅沒有退卻反而向我靠近,以為我被眼前的鮮血嚇呆了,不知不覺就來到了我面前不到一米處。
這時我卻突然動了,一棍子就準確的敲在了他握著匕首的手背上,緊接著就聽見了骨頭錯位的哢嚓聲,也許剛才我還顧忌什麽生怕出事,隻用了七分力量,眼前都這模樣了,那裡還管得著這些壞蛋的死活,那家夥的匕首在同一時間從他的手中掉落,我卻比匕首下落的速度更加快了幾分,一腳準確的題在匕首的把子上,鋒利的匕首夾雜著寒光以及我無窮的怒火,有如離弦的飛箭徑直沒入那家夥的大腿根部,隻留下了一截刀把仍然留在空氣當中,然後我半轉身一個後腳踢,狠狠得踹在了他的胸口上,那家夥立刻就像一支斷了線的風箏,飄到了三米之外重重的砸在了圍牆上,又彈在了地上。
我腦中一片混沌,只知道揮舞自己手中的鐵棍,每次鐵棍揮舞出去再收回來,就有一個人倒下,那些招數雖然感覺上有點熟悉卻根本不是我買的那本《少林伏虎棍法》中已有的招勢,有些神似,可動作更像書中缺頁的延展,連我自己都糊塗了,只知道跟著感覺將對手揍得人仰馬翻,當我重新回到南宮芸身邊的時候,我的面前再也沒有一個能夠站起來的人了,連呻吟聲都是那麽的微弱。
我急忙扔掉了手中的鐵棍,一把橫抱起南宮芸的身體,拚命的跑向巷子的另一端,只要到了大馬路上,就一定可以找到醫院。
看著懷裡的南宮芸氣若遊絲,我更加的焦急起來,鼻子裡總是有一種酸酸的感覺,眼睛也有些模糊了,終於我察覺到臉上的絲絲涼意:“千萬不要死呀,快點醒醒……”我一聲聲的呼喚著懷中的可人兒,腳下卻沒有絲毫的停留,不一會一條寬闊的馬路就出現在了我的面前。
“睜開眼睛,說說話,丫頭,快點說說話。我求求你了。”南宮芸越是平靜,我心中越是堵得慌,一直強忍的眼淚終於如泄閘的洪水,順著臉頰流淌下來,男兒有淚不輕談,流淚正是傷心時。
我匆匆的問了一個路人最近的醫院在哪裡,好心人雖然詫異仍舊告訴了我,指著不遠處一個拐角,我連謝都來不及謝趕忙朝他指著的地方狂奔過去。
本就用力過度的我忽然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摔倒,我硬是用膝蓋頂著水泥地,支撐起我的身體沒有讓南宮芸摔下來,可是我的整條腿都變得麻木了,我咬緊牙關一步一步朝著醫院的方向走去。
突然,一隻略微有些冰涼的小手輕輕的撫摸在我的臉上,只見南宮芸微微的睜開了眼睛,嘴角勉強的擠出一個極其難看的笑容說:“還是第一次有男生真心為我流淚,我真的好開心,好開心……”
“不要說話了,醫院就快要到了,你會好的,一定會好的……”我用哽咽的聲音說。
醫院終於在千呼萬喚中出現在我的眼前,由於是傍晚十分,病人已經不多,還有一些醫生已經下班,醫院門口顯得有些冷清,我顧不得那麽多了,朝著裡面就大聲喊起來:“醫生,快出來救人,快點抬擔架過來,快點……”
才過了三秒鍾,一個擔架被人推了出來,我急忙把南宮芸放在了擔架上,自己的身體卻再也支撐不住,重重的摔倒在了地上,一個護士好心的想要扶起我,卻被我一把推開,我焦急的說:“不用管我,快救救她。”
南宮芸立刻被醫生推進了急症室,我則癱坐在醫院門口冰冷的石階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這才有工夫查看自己的傷勢,簡直可以用觸目驚心來形容,整個膝蓋被磨得血肉模糊,傷口處有一部分凝結成了深紅的血塊,而更多的地方則不停的往外滲著殷紅的鮮血,最嚴重的地方連骨頭都可以看見。
渾身上下都是汗水和南宮芸以及自己的血水,看起來有些恐怖,進出的人們都忍不住要看上我一眼,卻沒有一個人願意接近我。
沒過多久那個好心的護士再次出來,攙扶著我走進醫院裡,忽然驚叫了一聲:“你的傷很嚴重……”
“她怎樣了?”我有氣無力的問道,口中的她當然是剛剛被推進去的南宮芸。
“醫生說傷口太深只有手術才行,你能不能聯系她的家人?沒有家人簽字不能隨便手術。”護士解釋道。
“這都什麽時候了還還等這等那的。來不及了,先手術,一切責任我來承擔,在哪裡簽字?”人命關天哪裡來那麽多的規矩,我氣急敗壞的吼了起來。
我看都沒看胡亂在一張紙上簽下了自己的大名,靜靜的坐在了手術室前的長椅上,現在我所能做的只有等待了。
我痛苦的將自己的頭埋進雙手,心中默默的祈禱,上帝、安拉、如來佛、觀音菩薩一起來保佑南宮芸平安無事,度過這次的難關。
二十分鍾過來,醫院寂靜的長廊裡突然傳來了一陣陣急促的腳步聲,皮鞋與地面快速的接觸,發生清脆的“啪啪”聲。
忽然,凌亂的腳步聲在我的面前戛然而止,一個著急的聲音在我的耳邊響了起來:“就是這兒?”
“對,董事長,應該就是這裡,剛才電話裡就是這麽說的,我問過值班的醫生,就在這個手術室。”旁邊一個聲音趕忙回答。
“請問……”第一個聲音的主人輕輕的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緩緩得抬起了頭,接著站了起來,用嘶啞的聲音說:“你找南宮芸吧,她就在這個手術室裡。”
突然一個拳頭重重得擊打在我的小腹,我痛苦的彎下了腰,這一拳仿佛把我肺裡所有的空氣都打了出去,我疼得眼淚水都要流出來了,我來不及叫喊,緊接著第二拳又重重得打在了我的腹部,這一次的力道比第一拳更大,我立刻就躺在了地上。
就在那人想要揮出第三拳的時候,被旁邊的人拉住了,不過他還是不想就此罷手,硬是又踢了我兩腳。
“這裡是醫院,先生請你克制一點自己的情緒,不然我只能請您出去了。”一個醫生推開了那人,並把我從地上扶了起來。
我艱難的重新坐在長椅上,抹了抹嘴角,抬頭望向打我的那人。
南宮絕,和我夢中見過的那個人一模一樣,鼻梁上架著一副金邊眼睛,濃密的眉毛下有著一雙凌厲的眼睛,一身灰色的高檔西服,系著一條黑色的領帶,裡面是一件白色的襯衣,總體上給人一種少年得志高高在上的感覺,不過他此時臉色更加鐵青,嘴唇也微微顫抖,仿佛極力壓製著心中的怒火。
南宮絕簡直就是一個暴君,不問青紅皂白就動手打人,怪不得一向不知天高地厚的南宮芸在他面前都會收斂三分。
“吱呀”一聲, 手術室的門被推開了,兩個穿著綠色手術服的醫生從裡面走了出來。
“醫生,我女兒怎麽樣了?”南宮絕搶先一步拉住了醫生的衣服詢問,我在一旁也豎起了耳朵,心更是提到了嗓子眼上,雙手也不經意的合十。
“傷口清理完了也縫好了,不過說起來真算她命大,如果傷口再往裡偏五厘米,恐怕就會有生命危險,不過即便如此現在病人依舊失血過多,需要緊急輸血。不過我們醫院今天血漿不足了,昨天發生大客車的車禍,死傷幾十個人,醫院儲備的血漿都給他們用完了。”醫生摘下口罩,皺起了眉頭,“你們之間有沒有血型合適人的願意輸血?先去做個測試吧。”
南宮絕趕忙捋起袖子露出胳膊,說:“醫生抽我的血。”
“還是抽我的吧!”我喘了一口氣再次站了起來,走到南宮絕的身前,“你的血是ab型的抽了也沒用,南宮芸和我的血型都是a型的,我們兩個的血不會相互凝固。”
望著南宮絕滿臉的詫異,我跟著醫生走進了手術室邊的房間,大門緩緩的關閉了,同時也隔斷南宮絕和我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