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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豔記》躲豔記之現實風雲 第16章 病房溫情
躲豔記之現實風雲

 第十六章病房溫情

 盡管我說了自己和南宮芸的血型,但是輸血畢竟不是什麽開玩笑的事情,醫生還是帶著我化驗了一下血型,發現確實和南宮芸的血型一樣都是a型的,這才讓我輸血。

 化驗血的期間,我還有所擔心,生怕夢中的雙血型成為現實,一個人血管裡同時流淌著a型和o型兩種血在現實中是多麽“可怕”的事情,完全違背了不同血型不能共存的常理,不過好在沒有出現這樣的事情,我也稍稍喘了一口氣。

 被帶進了南宮芸的病房裡,她只是靜靜的躺在病床上,臉色格外的蒼白沒有一絲的血色,這也難怪她身體裡的血差不多都流在我的衣服上了。

 我按照醫生的吩咐躺在了她旁邊的一張病床上,剛才扶我進來的護士手腳麻利的取來了很多帶著針頭的皮管,看得我頭皮一陣發麻,打針吃藥也不是頭一次了,可是這麽大的陣仗卻是第一次看見,我急忙撇過頭不忍再看。

 護士在我的手臂上擦了一點消毒用的酒精,忽然我覺得疼了一下,接著手臂上涼涼的,我知道輸血已經開始了,我猛得產生了一種玄而又玄的奇妙感覺,在南宮芸和我之間出現了一種血脈相連的奇特感覺,我忍不住又把頭轉向了南宮芸。

 只看見鮮血從我的手臂裡出來,血液沿著一根皮管到了南宮芸病床上的吊瓶裡一滴一滴的進入南宮芸的體內,將我生命的活力和希望傳導給南宮芸,靜、格外的靜,病房裡除了我們的呼吸聲,就只有吊瓶中傳出的輕微“滴答”聲。

 突然,護士開口說話了:“你的腿傷得也不輕,如果不及時處理發炎感染的話會很麻煩的,最嚴重的有可能要截肢。”

 小護士的話頓時嚇了我一跳,忙不迭的說:“我可不想成為‘截肢’動物,那就麻煩你了,你真是我的救命恩人,謝謝,謝謝。”

 護士輕笑一聲,轉身出去,過了一會拿著一個托盤進來了,托盤裡盡是一些瓶瓶罐罐還有很多紗布,護士一邊低頭忙著一邊打趣的說道:“她是你‘小媳婦’嗎,為什麽這麽的拚命?你也不用謝我,反正醫藥費還得交,說起來還得謝謝你才對,不然我不要喝西北風了。”

 護士在“小媳婦”三個字上加重的聲音,卻不料真的如她猜想的那樣,我確實把南宮芸當自己的小媳婦看待了,還沒等我說話,突然感覺到膝蓋上一陣劇痛,我咬緊了牙關仍然痛苦叫喊出聲,一隻可以活動的手緊緊得抓住了身下潔白的床單,疼痛的感覺一陣陣的傳入大腦,使我的眼前變得一片漆黑,受傷的膝蓋則完全的失去了應有的知覺,我的腦門上冒出了豆大的冷汗,幾乎都要昏厥了,原來小護士故意在分散我的注意力。

 “沒想你傷得那麽嚴重,真不知道你是怎麽走到醫院來的,而且還抱著一個人,如果是我恐怕挪都挪不了一步。”護士歎了一口氣,而我的視力總算漸漸恢復,不過發現她托盤裡已經多出了十幾塊帶著血汙的紗布,而且這樣的紗布數量依舊呈現增長的趨勢,“呆會還得打破傷風針,光是清理恐怕不夠。”

 “謝……謝,謝……謝。”我勉強的從牙縫裡擠出這麽幾個字,自任口才還不錯的我感到自己舌頭仿佛打結了,從小到大還是第一次受這麽嚴重的傷,反正不管了,醫藥費、營養費、精神損失費、血液流失費什麽的一定要南宮絕都給我報銷了。

 想到南宮絕我心中又有一些擔憂,現在我對夢裡發生事情的真實性漸漸的產生了一絲懷疑,要是南宮芸、西門雪她們再跳一次懸崖,以我的本事恐怕我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她們成為肉餅了,不過以南宮絕這樣狂傲的性格,殺他大哥大嫂卻有很高的可能性,以後我一定得替南宮芸提防點,不然真保不準南宮絕會做出些什麽,看來我也免不了得和南宮絕有一番交鋒。

 望著呼吸變得逐漸平緩的南宮芸,我心中哀歎一聲,這下她以後可就再也不敢穿什麽露臍裝、露腰裝了,難不成南宮芸還會故意展示她腰上的傷疤?不禁感到有些惋惜。

 想著想著我又想到了下個星期進入高中以來的第一次考試,除非現在把考試題目告訴我,否則肯定砸鍋,一向以考試成績的好壞來衡量好生差生的老爸老媽,會不會又恢復他們“殘暴的統治”?

 想到了最後終於想到了老爸老媽他們,看情形我今天晚上是沒辦法回家了,說不定過一會還有警察叔叔過來詢問案情,不知道老爸老媽他們會不會因此擔心,或者在門口舉著一根雞毛撣子等著我的大架光臨?想到這裡我打了一個寒顫。

 就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小護士興匆匆的走了進來,手裡換了一個托盤,將我身子半翻著說:“剛才我在外面偷偷聽了他們議論,真沒有想到,你竟然一個人對上了六個人,還把他們打得落花流水的。”

 “啊”我再一次的叫喚出來,這個小護士好象習慣了突然襲擊,說的好好的突然就在我屁股上扎了一針,讓我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

 “你聽誰說的?”把人打得落花流水,我摸了摸自己有些淤青腫脹的臉,還有兩顆門牙也有點松動了,這就是落花流水的代價。

 “好象是一個什麽助理和一個司機說的,他們兩個還親眼看見警察把那六個人裝進了警車帶走的,聽說其中一個大腿上還插著一把匕首。”小護士繪聲繪色的比劃著,大大的眼睛開心得都快要眯成一條細逢了,雖然有一個白色的大口罩讓我看不清楚她的表情和容貌,不過從她的眼神看得出她現在很高興也有幾分得意。

 “雨柔,出去做事,不要在這打擾病人休息。”一旁的醫生實在看不過去了,小聲呵斥了小護士一下。

 叫雨柔的小護士一臉的失望,看了我一眼後端著托盤走出了病房。

 過了沒有多久,病房的門被人輕輕推開了,胡助理和叫做老李的司機來到我的面前,滿臉的愧疚說:“這次對虧你了,不然讓小姐在我們手底下被人搶走,我們就真的無法跟董事長交代了。放心吧,那六個壞蛋已經被抓起來了,不過只有一個開車的跑了,不過我相信他跑不了多久的。”

 我點了點頭。

 “這是你的東西,我揀回來了,不打擾你了,我們先出去了。”胡助理將我扔在現場的三截棍帶了回來,放在我的床頭,看他們兩個臉上也是青一塊腫一塊的,肯定沒有少挨揍。

 我摸了摸這根刻著我名字的三截棍,一陣冰涼的感覺從指間傳入心頭,這次真的多虧了這根棍子,不然肯定死翹翹了。

 “能不能借我手機用一下?我打個電話回家通知家裡一聲。”我趕忙叫住了要出門的兩人。

 胡助理掏出自己的手機遞給了我,然後和司機出去了。

 我撥通了電話,那頭立刻傳來了焦急的聲音,我答道:“老娘,是我。”

 “都九點半了,你知不知道回家?你是不是不想回家了,我今天就關上門不讓你回來……”我急忙將電話拿著遠離我的耳朵,等“嘈雜”的聲音過去後,我才繼續說,“我在醫院,一切都好,不過今天晚上不回去了。”

 說完我就趕忙掛上了電話,不然機關槍的聲音又要響了,我歪著腦袋望向依舊在給南宮芸測著血壓的醫生,小聲問道:“醫生,她什麽時候能醒來?”

 醫生低頭想了一會,沉吟道:“這要看她自己的意志了,雖然沒有傷到要害,不過失血過多,我想你也多多少少應該知道失血過多的後果吧。我想兩三天之內她應該會醒的。”

 聽到了醫生的話,我這才完全的放下了心,一陣濃濃的倦意卻猛得襲上了心頭,我打了一個哈欠,看了一眼依舊在滴答流淌的輸血管,顧不得晚飯還沒有吃,緩緩閉上了眼睛,進入了並不甜美的夢鄉,我實在太累了…………

 “嘩”,窗簾被人拉開了,刺眼的陽光順著明亮的窗戶透進房間,我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眼前的房間已經不是昨天晚上那間昏暗甚至有些陰森森的手術室,而是一間寬敞明亮的房間,病床前放了兩大束鮮花,散發出絲絲清香沁人心脾。

 我根本不知道自己是什麽時候怎麽被移到了這裡,不過心情卻好了很多,側過臉發現旁邊不遠處就是南宮芸,靜靜的躺在病床上,嬌嫩的臉蛋上失去了往日的紅暈,臉色如她身下的床單一樣白。

 南宮芸雖說臉色不好,不過呼吸已經加強了很多,不再像我剛送她來醫院那樣氣弱遊絲,高挺的胸部起起伏伏,顯得很寧靜,就像正在做一場好夢沒有醒來的樣子。

 我手臂上的針管不知何時被人拔掉的,而南宮芸仍舊在打著點滴,不過已經換成了正常的葡萄糖輸液,一下“捐”出了那麽多血,我也感到了身上有些虛弱,頭也變得有點昏昏沉沉的,提到我的血,突然我想到了一句奇怪的廣告詞“補血口服液,滋陰養顏,帶給你少女般的呵護”,想到這裡我忽然打了一個冷顫,渾身雞皮疙瘩差點掉了一地。

 心思轉到了老爸老媽那裡,徹夜未歸的次數屈指可數加上這一次也僅僅是三次而已,第一次是由於考試前一天睡過頭,第二天缺考得了一個鮮紅的大鴨蛋回家,成績發下來時我在隔壁王奶奶家躲了一晚上沒敢露面;第二次是把老爸最心愛的音響喇叭,用手指戳了五個洞,老爸知道後黑著臉“追殺”了我三條街,嚇得我在黎叔家躲了一個晚上,直到黎叔幫老爸修好喇叭才敢回家;這一次更嚴重一些,是在醫院呆了一晚上,畢竟前兩次都發生在十歲以前,在記憶中只是有一些模糊的印象,不像這次可是印象深刻了,真實得都讓我覺得後怕,再有這麽一次,恐怕就不是住病房那麽簡單了,太平間估計都要預先留上一個位置給我。

 不知道受傷的人是不是都喜歡胡思亂想,我一直在瞎琢磨,昨天遇到的一個熱心小護士君雨柔推著一個小車走了過來,伸出玉手在我眼前晃了晃說:“喂,想什麽呢?該吃早飯了。”

 她一提到早飯兩個字,我這才想起自己昨天的晚飯還沒有吃,胃早已上街遊行大聲抗議我的不人道,我一個翻身就要起來,可是腳下發虛差點摔倒,還是君雨柔眼疾手快,一把抓住我的胳膊,搭在她小小的肩膀上,她翻了翻白眼說:“給人輸了幾百毫升的血還想活蹦亂跳的?老老實實一點吧,我攙著你去吃飯。”雖然她大部分的臉蛋被一個可惡的大口罩遮擋住,不過從她明亮的大眼睛來看,一定是秀氣可愛的女孩。

 我嘿嘿一笑,說:“那感情好,我先謝謝了。”乾脆將自己的半個身子賴在她的肩膀上了。

 “你,無賴……”君雨柔剛要發出抗議,胡助理從病房外面走了進來,君雨柔趕忙甩掉我的胳膊跑開了。

 胡助理戴著一副墨鏡,不過透過墨鏡的邊緣依舊可以看見他被人揍得發黑的眼眶,臉上也有幾處劃破的痕跡。

 胡助理進來後看了一眼灰溜溜跑出去的小護士,然後把目光轉向我,深深皺起了眉頭有些擔憂的說:“好些了沒有?呆一會警察要過來做筆錄,不過結果恐怕沒有我們想象的那麽樂觀。”

 我在胡助理攙扶下去食堂解決了早飯問題,而沒有得到病人待遇在病床上享受到我的早餐,昨天晚上我住的地方是單人高級病房,不過福利隻屬於南宮芸一個人,我目前的待遇隻算一個小小的陪護,怪不得同在一間病房,她的床比我舒服多了。

 飯還沒有吃完,兩個身穿製服的警察就出現在我的面前,和我做了簡單的筆錄,詢問了當時的情況後就離開了。

 胡助理目送著警察的離開,愁容更大了,又歎了一口氣說:“恐怕這次的事情就會不了了之。”

 “不會吧,綁架怎麽的都是一件大案子了?在監獄裡呆十年八年不為過,即便不能,三五年也是不成問題的。”我激動地差點從椅子上蹦起來,不由得又拉扯到臉上的傷口,我痛苦的捂起了臉,昨天還打好地如意算盤難道就這樣完蛋了?

 胡助理點了點頭說:“我們通過關系悄悄得到了對方的證詞,就是一起交通事故,我們的車撞到了他們的車,他們一時氣憤加上火氣也大所以就動手打人了,結果最多是按照一起治安案件處理。”

 “連刀都上了,還算是治安案件?”我都要抓狂了,就算隻判他們三年刑,那時候我早已高中畢業了,他們又到哪裡去找我麻煩,現在到好,有可能他們會天天呆在學校門口等著報復我,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著,看樣子後面的麻煩還不知道有多少?

 “他們說了,是你先動的武器,先用鐵棍打人的,所以他們在迫不得已的情況下自衛才用的匕首,他們說總不能一直伸著頭挨打吧!”胡助理又搖了搖頭,說的也是事實,這夥壞蛋開始確實沒有動用任何的武器,反倒是我開始就是一頓亂棍打人,胡助理接著說,“我和司機早就被打得不知道天南海北了什麽也沒聽到,綁架的事情只有你一個人聽見了,什麽都要求講究證據,警察判斷你更多的情況下是一種猜測,而他們那些人全部矢口否認,口徑出奇的一致,看情況最多是賠償損失和醫藥費,然後關個十幾天就要被放出來,唉……”

 我頓時傻了眼,事情怎麽會發生到這樣的地步,完全和我預想的不一樣,難不成還要轉學?

 這真是一次可怕的陰謀,時間、地點、過程連不好的結果都計算得如此精確,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如果不是我突然出現,恐怕壞人早已得逞。

 胡助理拍了拍我的肩膀,扶著我重新回到了病床上,這時南宮絕已經坐在南宮芸身邊的椅子上,靜靜的看著南宮芸,聽見我的腳步聲只是微微的轉過了頭看了我一眼,就再次把目光轉向南宮芸的臉上。

 胡助理輕輕喊了一聲:“董事長。”

 南宮絕擺了擺手,胡助理稍微鞠了一躬,就推出了病房,病房中只剩下了我和南宮絕以及仍舊在昏迷中的南宮芸,氣氛變得沉悶起來。

 “看起來是你救了我的女兒,不管你出於什麽目的,我還是得對你說聲感謝。”南宮絕話語中雖然帶著感謝的字樣,可惜語氣中沒有絲毫的謝意。

 “不用客氣,都是理所當然的。”什麽叫看來是我救了南宮芸,先不說我在虎口拔牙,硬擋著六個壞蛋讓她逃跑,後面給她輸血也是不爭的事實,在他的嘴裡偏偏變成了“看起來是”這麽刺耳的語句,我當然沒有好氣的回答。

 “現在你也知道我是誰了,那麽我們開門見山的說吧,你需要多少錢?”南宮絕面色平靜的說道,只不過他的平靜讓人感到特別的不舒服。

 聽到南宮絕的話,我也出奇的沒有任何的憤怒,反正在他的眼裡,錢才是萬能的,我淡淡的說:“你看著辦吧!”無辜挨了他兩拳頭補償一些,我也受之無愧。

 南宮絕二話不說,掏出自己的個人支票寫了幾個字,然後撕下來遞給我說:“如果你身體不方便,我會叫胡助理幫你取出來的。”

 我以為按照南宮絕那麽小氣的品性,給我一兩千意思意思也就不錯,我接過那張帶著他體溫的支票,低頭看了看支票上的字是清晰的幾個大字:“五萬元整!”

 我的嘴由於吃驚,不由的張成了“o”型…………

 看見支票上面那麽大的數字,我這次忽然變得猶豫了,如果是一兩千,就是給我五千我都拿得心安理得,白挨你一頓揍不說,還輸了那麽多的血,最重要的花你南宮絕的錢就是變相的為南宮芸出氣,按照我在夢裡對南宮絕的性格了解,他的思想就是花一分錢就必須得到一分相同價值的貨,可是鐵公雞突然一次拔掉了這麽大一撮鐵毛完全超出了他的理論,恐怕就不僅僅是補償那麽簡單的事情了,一定還有別的事情。

 我正等待著南宮絕的下文,他卻出人意料的收住了嘴不再說下去,讓我滿頭霧水,弄不清楚他葫蘆裡賣得到底是什麽樣的藥,難道真的是窮要飯白揀一座金山——立刻大手大腳開始花?

 在夢裡,五萬塊錢絕對算不了什麽大不了的數字,上億資金甚至美圓我都見過,可那畢竟是在虛幻飄渺的夢裡,現實中我連見到一百元大鈔的機會都不多,掰著手指頭也能數得過來,何況那些錢也只是短暫的經過了我的手,轉眼間就要交給別人的,我的體溫甚至都沒在那些錢上面留下過,這次擺在我面前的卻有五萬之多,比我父母兩個人加起來大半年的工資還多…………

 “喂,換藥了,你怎麽整天迷迷糊糊的?”一隻小手在我眼前晃了晃,打斷了我的思路,只見那個小護士君雨柔站在我的面前,歪著腦袋問。

 “你什麽時候進來的,我怎麽沒看見。”我乖乖躺下,摞起褲腿到膝蓋處,一塊大紗布立刻出現在我的視線中,紗布上滲著淡紅的血印,我急忙撇開腦袋不忍再看。

 君雨柔氣呼呼的說:“我就大大方方的推車進來的,我這麽大的活人你都看不見,是不是太誇張了。現在要給你打針了,免得你破傷風,最後還要麻煩我。”

 我剛要說不打針也沒問題,屁股上就又痛了起來,看來這個小護士有偷襲下黑手的習慣。

 接著君雨柔打開幾個瓶子,一股刺鼻的藥水味彌漫開頓時充斥了整個病房,南宮絕好象非常討厭這樣的藥味,皺了皺眉頭,走出了病房。

 君雨柔輕輕揭開我腿上的紗布,我膝蓋的傷口流出水一樣的液體,她拿起一個棉簽仔細用藥水擦拭傷口幫我消毒,這種感覺真不是一般的疼,比昨天剛剛受傷那陣子有過之而無不及,我腦袋上頓時冒出了豆大的汗珠,君雨柔又小心翼翼的清洗了一番抹了一些藥後重新包扎上,然後重重的舒了一口氣,還抹了抹自己的額頭,仿佛比我還要緊張。

 “才從衛生學校畢業?還在實習期?”我問道。

 “誰說的,我工作都快滿半年了?”君雨柔倔強的始終不肯承認自己還是一個新手,她的話卻完全暴露了她終究還是一個菜鳥。

 “哦,怪不得,其實你做的真的很熟練了,除了把我的腿弄得有點疼以外,真的不錯了。”我戲謔的說道。

 “疼死你算了。”小護士終於發飆了,一肘子重重得擊打在我的腹部,恨恨地推著她的小車走了。

 看來這幾天我還是下床少活動的好,只是可惜了這件校服了,這麽大的一個洞補都沒有辦法補。

 就在我還在感歎,一個人風風火火的走了進來,我心中哀歎一聲,急忙用被子蒙住腦袋,此人正是我們的教務處主任許向東同志。

 許主任看了一眼南宮芸又看了一眼裝睡的我,走出病房和南宮絕聊了起來,我急忙豎起耳朵聽著他們的對話。

 “哎,看來他們趕不上下周一的考試了,我會讓他們稍後找一個適當時間補考的,不過至少得在一個月以後了,這點你就放心吧,學校這邊你們不用擔心。”許向東和南宮絕聊了幾句就離開了。

 我差點從病床上跳起來高呼三百聲萬歲瑪利亞,正好我這些天沒怎麽複習,這半個月的心思差不多都放在西門雪身上了,一個月的緩衝時間不啻於一個超級大餡餅硬生生地砸在我的腦袋上,真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壞蛋們請你們來得更猛烈些吧。

 就在我得意忘形的時候,腳步聲從我耳邊響起,我知道南宮絕又進來了,趕忙縮著脖子將腦袋再次鑽進了被子,同樣的另外一個疑問又產生了,從老許頭和南宮絕的對話中可以聽出,他們兩個並不是很熟悉,甚至有可能今天是頭一次見面,許老頭又是南宮芸外公的學生,就算和南宮絕從來沒有見過面但是至少應該知道一點老師女兒結婚的事情吧,萬一老許知道南宮芸父親真正的姓名告訴南宮芸,那樣事情就要糟糕,以南宮絕的性格後果真是不堪設想。

 我心中猛得一驚,事情突然變得麻煩起來了。

 “胡助理,你在這招呼一下,公司裡還有一些事情,我先走了。”南宮絕小聲說道,接著腳步聲漸漸遠去。

 我稍稍呼出了一口氣,把腦袋探出了被子,說實在的我真不想面對南宮絕,這樣的敵手絕不是那麽容易對付的。

 “胡老哥,你們董事長有沒有和你說過支票的事情?”我坐了起來,招呼坐在南宮芸身邊發呆的胡助理,雖然南宮芸確實漂亮的讓人轉不開視線,我可不想一個男的總這麽盯著南宮芸的臉瞧,讓我覺得心裡很不舒服。

 我又喊了一聲,胡助理才戀戀不舍的轉過臉來,朝我點了點頭說:“說過了。”

 “那麻煩老哥幫我去一趟銀行取出來給我吧,我現在腿不方便。謝謝。”我指了指纏著厚厚紗布的腿。

 “好,我現在就去。”胡助理站了起來,我則將壓在枕頭下的支票遞給了他。

 病房裡就剩下我和南宮芸兩個了,我撐著椅子站了起來,用一條腿跳著來到南宮芸的病床前,望著眼前的女孩既有沉魚落雁之姿又有閉月羞花之貌,還有個性、主見,性格也不是那麽難以讓人接近,總而言之我越看越喜歡,現在只希望她快點醒來,況且她已經知道我英雄救美,要是思想傳統一點,接著來個以身相許,嘿嘿,我心中一陣竊喜,一個想法在心中升起,微微顫抖的伸出手準備摸一摸她逐漸恢復紅暈嫩的都要滴出水來的俏麗臉蛋……

 突然,一陣敲門聲響了起來,嚇得我差點魂飛魄散,轉身就想用一條腿跳回自己的病床上,正好撞在了剛剛扶著的椅子上,頓時人仰椅翻,一時半會起不來了。

 敲門聲又響了幾下後,原本就沒有鎖上的病房大門被人輕輕推開了,一個小腦袋從房門外探了進來,還往南宮芸的床上瞅了瞅,發現是自己沒有弄錯後,推開門走了進來,原來是我們可愛的班頭——周晨曦。

 周晨曦又朝我亂糟糟的病床上看過來,發現沒有人,不禁微微皺起了眉頭,額頭上顯現出幾道淺淺的頑皮皺折,仿佛在奇怪床上為什麽沒人,眼睛立刻環顧四周。

 我這才放心,剛要起身,不小心碰了身邊的椅子,弄出聲響。

 周晨曦明顯身子一震,好象被嚇了一跳,不過立刻發現了坐在地上的我,趕忙跑上前扶起了我,嬌嗔道:“嚇死我了,我最怕鬼了。你躲床低下幹什麽?”

 “這個……”我訕訕的不好回答,總不能說偷雞不成,虧了一把米,“我在練習俯臥撐,對,俯臥撐。”

 “臉腫得跟狗熊似的還俯臥撐?”晨曦嘴角微微翹起,帶著稍許嘲弄的口吻,“不過你已經是我們班的名人了。”

 我懶得和她嚼舌根,可是漂亮班頭的突然造訪也太意外的,我不禁問道:“咦,你怎麽來了?”

 “哦,你父母都到學校告狀了,說你一晚上沒有回去,還是我帶他們去的教務處,許主任解釋了半天才讓他們安心離開,都上班去了。我後來纏著許主任半天,他才告訴我你在這家醫院享福。作為班長,我怎麽的也得以身作則,看望自己班級的戰友吧!”周晨曦說的頭頭是道,我也點了點頭。

 我坐回到病床上,拉著頭頭的衣服讓她原地轉了一圈。

 我奇怪的舉動讓周晨曦眼睛裡寫滿了問號:“你幹什麽?”

 “來看病號也不帶點鮮花、水果就是雞蛋也行呀,尊敬的班頭,你空手就來了對得起我嗎?”我表達了我的不滿,“不過現在下樓去買也還來得及,我這個人不怎麽挑剔的,對了,我喜歡香蕉、草莓、橘子,蘋果、梨子就算了,吃起來太麻煩,還要削皮。”

 “草莓你個大頭鬼,還有臉找我要東西,你今天要交的班費還是我墊的,記得回去還我。今天來看你,都給了你天大的面子。”班頭不僅送我腦袋一個超級毛栗子,還撅起了小嘴。

 “這麽小氣?”我躺了下來,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下個星期要考試了,這些我也許沒時間陪你了,不過聽許主任說,你和她的考試有可能要推遲到一個月後,等考試結束,我可以給你補課。”周晨曦撲閃的明亮的大眼睛,活象一個電影明星,“雖然你懶了一點,不是很勤快,值日又拖拉,不過表現還是挺勇敢的,聽許主任說你一個人對付了三十多個壞人所以受傷的,所以這一期的黑板報,我準備讓你做封面人物了,全面介紹你的光榮事跡,你也不用謝謝我。好了,時間不早了我先走了,考試過後,我給你補課。”

 晨曦沒等我說話, 站起來就走出了病房,我隻得在後面喊:“千萬不要寫我……”

 可惜伊人芳蹤已渺,我隻得仰天長歎:“這是什麽鬼世道,睜眼說瞎話,胡編亂造真會害死人。”

 “嗯”輕微的呻吟聲從隔壁床鋪響起。

 我喜出望外,一條腿蹦到了南宮芸的床前,只見她微微張開星眸,還眨巴了幾下長長的睫毛。

 “你終於醒了?”我驚喜的叫道,比醫生預測的早醒來兩天。

 “你這麽吵,我怎麽睡得著?”南宮芸語氣雖然輕,但是頭腦還是很清醒的,心情看來也很不錯。

 “是嗎?以後注意以後注意。嘿嘿。”我抓了抓腦袋有些不好意思的說。

 “對了,你剛才是不是想要摸我的臉……”南宮芸斜著眼睛望向我。

 我的心“咯噔”一下,大事不好,難道被發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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