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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豔記》第81章 南宮芸
第八十一章南宮芸

 “那個孫經理真差勁,氣量真是太小了,昨天不敢對你這個副總說什麽,盡拿我們這些小人物撒氣。”雪翹起小嘴,揉了揉自己的胳膊,“讓我一個人把兩個Case的動畫設計美術完成,說我是美術專業的一定會完成的很出色的,你想想那可是四個人做的事情呀,哎呀,累死了。只不過我昨天幫老公和老同學說了一句公道話而已。”雪埋怨道,撒嬌的*在了站在她身後的我的懷裡。

 我趕忙揉著她的酥肩,雪舒服的半閉起了眼睛。

 我哼了一聲說道:“那個孫經理看來不想混了,帳竟然算到我老婆頭上了,我呆會和他說去要他今天下午一個人完成,不然就要他滾蛋。”說完作勢就要往外走去。

 雪急忙睜開眼睛拉住我說:“老公你這麽狠呀?不至於吧,他瞧不起我,認為我是*你的關系才進入公司的,我可不會看輕自己;他認為我完成不好,我就好好的完成給他看。正好這四天我可以不用去公司了,我已經對他說辦公室空間太小,我要畫的圖又太多容易弄亂,他批準我可以呆在家裡工作了,我再去公司的時候就讓他見識見識能去法國藝術殿堂進修的我的全部實力。”好強的雪握了握拳頭,眼神中充滿了動力,擺出一副不服輸的架勢。

 “哈哈,我就知道你會這麽說。”我撫摸著雪的長發笑著說。

 “你就知道取笑我,那麽讓孫經理卷鋪蓋回家也是說著玩的了!”雪“忿忿”的抗議。

 “他走了,一個法國留學歸來的高才生不是可以名正言順的取而代之了嗎?哈哈。”我讓過雪揮來的一拳笑道。

 “就知道氣我。”雪抓起桌子上的一把鉛筆就朝我扔了過來,我當然無法幸免全身“中彈”了。

 “好了,好了別鬧了,我錯了還不行嗎?你可是世界上不多的敢於砸自己老板的員工了。”我慢慢的撿起散落在地上的鉛筆。

 “那你開除我好了。”雪的眼睛裡充滿了笑意。

 “一個不發工資的優秀員工我為什麽要開除?我又不傻。”將鉛筆裝進筆筒裡,我不忘捏了捏雪秀氣的小鼻子。

 “就會佔我便宜。對了,老公我有一件事想問你?”雪忽然停止了笑鬧,正經的問我。

 “什麽事?”我搬了一把椅子坐在了她的身邊。

 “昨天晚上我聽見了一個奇怪的聲音,是有關什麽氣海、任脈、督脈、靈台之類的話。而且眼前白蒙蒙的一片,卻能隱約可以看見一個人影在面前晃動不停的出拳踢腿,像是電視裡面的武術動作,我覺得那個人想讓我學他的動作。當我努力想看清那人睜開眼睛的時候,天忽然亮了,不知道是怎麽了?好象我這幾天並沒有看武打片呀?我該怎麽辦?”雪簡單的述說著她見到的奇怪現象。

 “既然人家讓你學,那你就跟著學唄,實在不行就當是做減肥運動好了,有益無害。”我沉思了片刻說道,看來龐斑還想要培養雪,既然這樣我還不如順著他的意思,雖然我不會讓雪再受到傷害了,可我畢竟只是一個人,當我無法在她身邊的時候她也可以進行自我保護。

 雪聽到我的話忽然叫了起來:“減肥?我胖了很多嗎?”雪摸了摸臉蛋,又捏捏自己的小腹和細細的腰部,不由的皺起了眉頭,“不行,我呆會要出去稱稱體重。”聞言我一個踉蹌差點昏倒,我說了那麽重要的東西,她竟然隻注意到“減肥”這兩個無關痛癢的字,女人呀,唉,實在不是我所能理解的。

 算了,算了,她愛怎樣怎樣吧,我出門前回身對雪說:“記得中午十二點半去新街口236號,那有一家很不錯的飯館,別忘記喊上燁,她下午沒有課。還有,老婆大人不要累著自己了,注意休息。”

 “等等,老公。”雪喊住了正要關門的我,跑到我的身邊,“你忘記了一件事!!”雪伸出小舌頭輕輕舔了舔自己粉嫩的嘴唇。

 我輕輕在雪的紅唇上點了一下,雪當然不肯如此了,雙手圈住我的脖子重重的吻了下來,我手中的公文包掉落在地,雙手摟上雪的腰肢讓她更加貼近我的胸口,雪陶醉的漸漸的閉上了眼睛,身體軟化,稍稍的墊起腳尖,時間在我們彼此的擁吻中流逝,直到我們雙方都喘不過氣來,我才戀戀不舍的放開了心愛的雪。

 雪喘著氣,笑著說:“老公……我終於知道接吻的好處了。”

 “哦?呼呼……”我奇怪的看著眼前讓我根本無法抵禦的精靈,眼睛充滿了疑問。

 “可以鍛煉……肺活量,呵呵。”雪開心的笑了。

 “呵呵。”我也笑了,好象確實可以。

 “不過老公呀……”雪看了看我,眼中的笑意更濃:“你接吻的感情雖然很投入,可惜技巧實在讓人很難恭維,有機會我教你幾招,保證可以把燁那小妮子弄的服服帖帖的。”

 忽然我想起了什麽,趕緊從屋子裡找出一面小鏡子,對著臉上下左右仔細照起來。

 “看什麽呢,老公?難道是在找口紅印?”雪*在門上瞅著我。

 “你還好意思說,上次你在我臉上留下個唇印,害得我被同事取笑了一個上午。”我“心有余悸”的說道。

 “今天我可沒有抹口紅,畢竟在家嘛!”雪指了指桌子上的一管口紅,而我看到鏡子中自己的臉上確實沒有什麽才放心。

 也結束了,我也應該走人了,向雪搖了搖手,冷不丁臉上又被雪親了一下,我搖頭道:“真是一個纏人的丫頭!”駕駛車就離開了。

 倚在門口向我搖手再見的雪突然笑了,很開心的笑了,接著從口中吐出一張紅色的口紅紙,接著用紙巾擦了擦自己的嘴唇,看著紙巾上的紅印說道:“老公你可不要怪我呀,誰叫你早上作弄我的。反正你被同事取笑也不是第一次了,習慣了就好。嘻嘻。”

 我低頭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這還是雪在高二時候送我的表,我一直珍藏著,盡管已經過了六年表依舊很準。

 表上的指針已經到了12:27分,早上老爸不知道吃錯了什麽藥,開個正常的小小會議竟然羅裡巴嗦整整一個上午,有幾次坐在老爸身邊的我想要提前離開,全被老爸藏在桌子底下的腳踹了回去,沒辦法這個會議不是我主持的,沒有辦法喊散會,可老爸愣是不給面子,12:15還在說,最後一次老爸拉都沒拉住,還是讓我衝了出來,我頭都沒回隻丟給他一句:“憋不住了。”

 還好沒有遲到,我小跑著進入餐館。

 這個時候正是就餐的高峰,餐館已經座無虛席,甚至還有幾位顧客正坐在休息位等待吃完的顧客。

 我放眼看去,立刻就發現了坐在*窗位置格外顯眼的雪和燁,因為不時的有人朝她們看去,畢竟美女的吸引力太大了,何況同時出現兩位。

 我抹了抹額頭的上的汗水,長長噓了一口氣,走上前去拉開她們旁邊的椅子就坐了下去,笑著說道:“兩位美麗的小姐,現在實在坐不下了,能不能搭一下位置?反正這是四人的位置,空著也是空著。”

 燁聽到我的話明顯愣了一下,雪頓了一下,眼珠轉了轉便開心的笑了笑說:“隨便!”

 這時就聽見旁邊桌的兩個青年男子歎道:“這樣搭訕都行!早知道……”

 雪仿佛沒有聽見他們的話:“可是我提醒你,我老公很厲害的,他呆會就到,而且他很容易吃醋的,到時候就怕你沒有機會吃完這一頓飯了!”

 “那麽我就先謝謝你的關心了。”我脫去外衣放在椅子上,“既然大家這麽投緣,能不能把你的手機號碼留給我?說不定大家以後還有機會吃飯!”雪笑著拿出一張紙和一支筆。

 “臉皮可真夠厚的!”青年男子忿忿不平的說道。

 燁搖頭小聲歎道:“你們兩個活寶竟然能夠湊到一塊,什麽希奇古怪都要玩一下!服了你們了。”

 雪將寫好的東西遞給坐在對面的我,我趕忙接過,只見雪在上面寫道“老公,我餓了,快點菜!”

 燁看到上面的內容後也忍俊不禁笑了,引得附近幾桌的男士都朝她看去,燁看到這麽多人看她趕忙收斂笑容,紅著臉低頭絞著手指。

 “服務員!”我看著菜單,高高的抬起手拇指和中扣了一記響指,“點菜。”

 我一邊看著菜單一邊對雪介紹道:“聽說這裡的泉水雞味道非常不錯,今天一定要嘗一嘗。二十八塊一斤的泉水雞一隻。”

 “是呀,好象每一桌都點了一道泉水雞,我也想嘗嘗。”雪點頭道。

 “你們什麽時候來的呀,怎麽能佔到*窗的位置?”我看著其他的菜問道。

 “本來是旁邊的那一張桌子,我要求別人幫忙換一下,他們同意了。”雪指了指旁邊桌的兩個青年男子。

 和雪聊的正起勁,就聽見燁驚呼了一聲:“是你!”

 我和雪抬頭朝著燁的目光方向看去,也不由的驚呼出來:“是你,南宮芸!”

 只見南宮芸一身藍色的工作服,和餐館裡的其他服務員的粉紅工作服略有不同,鼻梁上架著一副黑框的土氣眼睛,眼影是恐怖的紫色,原本秀氣的彎眉描的粗粗濃濃的,臉上的濃妝更是紅豔的不適宜,長發高高的盤起早已失去了它應有飄逸,現在她抹著過多口紅的嘴唇讓你一眼看上去就會聯想到猴子屁股。

 南宮芸即便是打扮成這樣,我還是可以從她的臉上看她的清秀。

 南宮芸尷尬的站在那裡,走也不是留也不是,雪倒是不管兩人以前的關系如何,拉著南宮芸坐在身邊。

 南宮芸卻像火燒屁股一樣彈了起來說道:“工作時間是不能坐的,別人遵守我更得遵守。”

 我這才看到南宮芸的胸牌上寫著領班兩個字。

 “那好,我們也不為難你,畢竟你們也有自己的制度。”我說道。

 雪也附和道:“呆會再和你聊好了!老公,你點菜點完了沒有,別人生孩子也沒有你這麽費勁!”雪奪過我手中的菜單遞還給南宮芸說:“你比較熟,再上兩個特色菜一份湯就可以了。呆會過來一起吃。”

 南宮芸感激的看了雪一眼,寫了兩個菜一份湯就離開了。

 “老公,你看不出來她站在這裡渾身不自在嗎?還在那裡磨磨蹭蹭的。”雪喝了一口茶水歎息道,“以前南宮芸是金枝玉葉,現在變成了枯菜爛葉,可惜呀!”

 我捏了一下雪的臉蛋說:“別人都這樣了,你還在旁邊說風涼話!”雪吐了吐小舌頭:“和她吵架吵習慣了。”

 “死丫頭,早上又對我做了什麽?還好我機警,在一樓的時候看到所有同事想笑的表情,我跑到洗手間弄乾淨臉上的東西,不然臉又丟大了。”

 “嘻嘻,活該。”雪一副你能把我怎麽樣的表情,高高的挺起胸脯,那樣子可愛極了。

 “真是長不大的丫頭!”我無奈的搖頭,想了片刻小聲問道,“老婆,南宮芸跟你有什麽深仇大恨,為什麽你們碰在一起就要吵個沒完?”

 “不清楚,其實從幼兒園的時候我們就認識了,大家的感情還很好呢,我經常去她家玩,她也是!”雪還是挺懷念那時候情景的,從她的眼睛中就可以看出來,“小學一年級、二年級的時候,我們還是同座位,你也知道那時候只有語文和數學兩門課,我和南宮芸還保持著連續雙百的記錄,老師改我們的試卷從來就不仔細看的,只要打勾後填寫個一百的分數就可以了。可是好象一次期中考試,我記得我那次比她考的好,南宮芸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她首先要求和我分開坐,要老師把我調到後面的座位。接著,我們班的班長轉學後,班級要重新選舉班幹部,她就明的暗的和我爭奪選票,她最後當了班長,我當副班長。最可恨的是她對我說,她將永遠踩在我的頭上。老虎不發威她還真當我是病貓,既然她主動向我挑戰,我西門雪從來沒有怕過誰,肯定積極應戰。當然了,老公除外!”

 雪對我笑了笑,繼續說:“不過以後無論怎樣,我的成績始終都沒有超過她,最多也只是一樣高,這種鬥爭一直延續到高中。”

 “你說你們有分歧是從一次期中考試開始,怎麽回事?”我繼續問道,反正燒菜也需要時間,等著也是等著。

 “不記得了。”雪回答的很乾脆。

 倒,雪就喜歡在關鍵時刻掉鏈子,算了還是問另外一個當事人好了。

 雪忽然說道:“聽說南宮芸他爸給他安排了一個老公,是不是有這麽一回事?”

 “不清楚,不過她是我們學校建校以來第一個適合規定提前一年畢業的人。”我托著下巴回答,“也許有點關聯。”

 “如果是,她還挺有個性的。想想看,一個女的,能夠不依*任何人在社會上生存一年,確實厲害。如果我脫離了老爸和老公還真不知道能不能養活自己呢!”雪深有感觸的歎道,“南宮芸還真是挺厲害的,至少這一點我不得不佩服她。”

 說話間,南宮芸端來了菜肴,雪再次邀請她坐下吃飯,南宮芸還是搖頭說:“現在顧客多,正是忙的時候,呆會等人少一點吧!”說完南宮芸又去招呼別的桌客人了。

 我們也沒有再強求,開始吃著美味佳肴,雪吃得讚不絕口:“太好吃了,調料充分進入雞肉,辣的夠味卻又沒有讓人失去對其他味道的享受。有機會一定要找廚師學習學習,以後在家我也做給你們吃。”

 燁笑罵道:“職業病。”

 雪皺了皺鼻子說:“吃飽了,老公結帳去。”

 我無奈的攤手道:“沒帶錢!我還以為你帶錢呢?”

 雪張大了嘴巴:“不會吧!我可是徹底的無產階級!”雪趕忙讓燁和她調換了一個座位坐在了我的身邊,然後習慣性的在我的外衣口袋裡面摸索起來,簡直就是輕車熟路了。

 “真的沒有帶錢!”雪眉頭皺的更大了,“他放錢的地方我找就熟了。”

 “我有錢包的衣服還是你早上幫我晾曬的呢,難道忘記了?”我看著雪笑道。

 “不會吧,難道今天要成為‘白吃’了?真丟人!”雪趕忙將目光轉向燁。

 燁無辜的說道:“不要看我,是你們說請客的。況且我是從學校過來的,沒有帶錢。”

 “那我們偷偷溜走吧!”雪悄悄的說道,同時還不忘看看四周是不是有人在看她,生怕被人看到就如同作賊一般。

 “不就是白吃一頓飯,有什麽大不了的,你不好意思說我來說。小姐,過來買單。”我招呼身邊的服務員。

 雪翻了翻白眼雙手合十:“瘋了瘋了,這下完了。”

 “您好先生,這是帳單。”服務員有禮貌的說。

 “不好意思小姐,我今天沒有帶錢,能不能把你們大堂經理喊過來一下。”我一點都不慌張,反而又喝了一口飲料。

 服務員一愕,上下打量了我一番,敢情她也是第一次看到吃白食還能這麽理直氣壯的,出於禮貌她沒有說什麽,走到不遠處和一個年輕女人耳語幾句,還指了指我們這一桌,我當然不忘向她們揮揮手。

 大堂經理走了過來,有禮貌的說道:“先生如果您忘記帶錢了情有可原,我可以幫你墊付,不過請留下電話和住址以便我們和您聯系。”

 燁的頭都快要低到胸口上了,雪則只是看向窗外,隨我處理。

 “聯系地址和電話就不用了,叫你們總經理幫我付清就可以了把帳單直接給他,他姓周,叫做周榮。”看到雪的表情我就想笑。

 大堂經理皺著眉頭說:“對不起,我們經理不姓周。”

 “是叫林雅卿吧,喊她一樣可以。只不過太麻煩了她了。”我才說完,一個帶著金絲眼鏡三十三四的女子已經站在我的身前,一身套裝打扮顯得非常的幹練。

 “周副總今天怎麽有空到這裡吃飯?上次我把您作的報告和胡經理說了,她非常欽佩。胡經理你不是聽到周副總的事跡一直想見本人一面嗎?今天機會不錯,讓你認識一下。”林雅卿笑著向大堂胡經理介紹。

 “哈哈,不好意思和胡經理開個玩笑。至於帳單,你照舊往周榮那裡寄。”我伸出手和林雅卿和胡經理握了握手。

 “怎麽好意思讓周總花錢呢,這一頓算我請客。”林經理笑著說道。

 “那不是便宜他了,那我以後都不敢來了。”我笑著說道。

 “林經理電話。”

 “不好意思,周副總您在這裡坐一會。”林經理為難的說。

 “你忙吧林經理,不用管我們,胡經理也是,我們坐一會就走。”又和林雅卿和胡經理握手後道了聲再見。

 雪和燁估不到還有如此戲劇化的一幕,眼睛都瞪了個溜圓,雪生氣的挽起了右手的袖子:“老實交代怎麽一回事,否則滿清十大酷刑一一伺候。”

 “燁知道。”我攤開雙手道。

 “我?”燁吃驚的指著自己的鼻子,看到雪又挽起了左手的袖子趕忙不停的搖頭。

 “在買這家酒店的時候我就和你說過了!”我幫助燁記憶。

 “三百萬買下的就是這一家酒樓。”燁不可置信的看著室內古色古香的裝飾。

 “你看吧,連價錢都知道,她還裝做不知道。老婆,我確實是無辜的呀!”雪的小手又在我身上亂掐亂捏了。

 “怪不得沒帶錢還能理直氣壯的,原來是在自己家消費——自己吃自己。”雪停下手,眼珠轉了轉說,“這樣一來,我以後也可以不帶錢隨便在這裡吃飯了,還能學燒泉水雞了!”

 “我的老板娘說話了誰還敢收錢,大不了回去後把免費的鑽石卡送你一張。要知道鑽石卡只有一張,在我老爸那裡,我去拿過來。”我討好的說道。

 “誰是你的老板娘,少套近乎。”雪盡管如此說,還是笑了出聲,“現在連南宮芸都成了你的員工了,天下真是小的可以了,我是老板娘不是一樣可以管她,哈哈!”

 雪忽然收斂起笑容幽幽的歎氣:“老公,你太寵我了,我會驕傲的。”

 “女朋友要哄,老婆要寵,愛人要懂,這本身就是我生活中很重要的一部分。”我握著雪和燁的手鄭重的說。

 突然隔壁桌傳來了爭吵聲,吸引了我們的全部注意力,看到南宮芸不停的給那桌的人彎腰道歉,而旁邊一個女服務員捂著臉坐在地上抽泣,我急忙走上前去探個究竟。

 “這一道菜我們可以幫您換,可是您提出的其他要求我們不能答應。”南宮芸一瞬不瞬的盯著面前的男子,氣勢上一點不輸對方。

 那個壯男突然脫去外衣僅著背心,左右胳膊上各紋著一條龍,顯得非常猙獰可怕。

 “小妞,老子再問一遍,你們到底賠不賠?”壯男臉上的橫肉擠在了一起。

 “您的要求不合理,恕我們不能接受!”南宮芸退了一步可語氣依舊堅定。

 “你找打……”壯男剛抬手,我已經站在他的身前,將南宮芸完全的擋在了身後。

 “啪”一巴掌結結實實的打在我的臉上了。

 雪趕忙跑了過來將壯男推了一下,擔心的看著我臉上的紅印關心的問:“沒事吧?”

 壯男還想扯開雪,兩個青年也上來維護雪,可壯男同桌的五人站起來後看了他們一眼後,兩個青年又退縮了。

 “小子和你沒有關系,不要多事。否則……”壯男威脅道。

 “我就是這家酒樓的老板。”我看到壯男桌上湯碗裡漂著一隻又肥又大的蟑螂就明白怎麽回事了,“實在不好意思了,這一桌免費了,我請。”

 壯男看我好欺負,就獰笑著說:“免費是應該的,誰叫你們的湯不衛生,竟然有死蟑螂,我們兄弟喝了不少,萬一生病怎麽辦,我看這樣賠我們每人兩百精神損失費,這事就算了,生個什麽毛病我們兄弟也不用找你們。”

 坐在地上的服務員說道:“我看到他們把死蟑螂扔在湯裡的,那個裝蟑螂的塑料袋還藏在他褲子口袋裡。”

 “賤人胡說……”壯男剛要罵,卻看見我的手上已經拎著一個塑料袋,裡面果然還靜靜的躺著四隻死蟑螂,壯男趕忙摸了摸自己褲子口袋,發現東西確實沒有了。

 此刻,林經理和胡經理也過來了,看見我已經在處理就沒有出聲。

 其余的顧客已經議論紛紛,不過都是站在我們這一邊的。

 “還是一句話,這一頓免費,你們也不要找我們的麻煩。”我準備息事寧人,畢竟酒樓不是公司,公司可以不讓可疑的人進入,而酒樓打開門作生意根本就不能阻止任何人進來。

 壯漢臉上已經青一陣紫一陣的了,他咬牙切齒的說道:“要麽給精神損失費,否則我可不包準以後會發生的事情。”

 我繞著他們的桌子走了一圈,上下打量了每一個人,然後又走回到他面前,忽然說道:“張海、張哲、袁斌、袁國慶、李風、黃楷。”我報出了六個名字,接著說,“我還知道你住在鳳凰西街鳳凰花園城17單元302室。你真要做的這麽絕,我可以讓你們每天走著出來一次,躺著回去一次。”我瞪著他們,而我身後突然刮起一陣大風,刮得他們六個睜不開眼睛。

 風停,一切回復平常,張海驚愕的看著室內的四周,驚愕過後則是憤怒,二話不說揮拳就朝我的胸口打來,我動也不動,等到拳快及身才迅速的揮出一拳,拳拳相交就聽見慘叫一聲,張海飛了出去,撞翻了一張桌子後躺在地上,他的弟兄急忙上前攙扶他。

 張海捂著胳膊,臉色蒼白的對他的弟兄說:“我們走!”

 “慢著!”我走到他們面前,“先把吃飯的錢付了,還有被砸壞的桌椅碗碟照價賠償。最後是這個服務員、領班和這一桌顧客的精神損失費,就按照你們的開價,給他們每人二百吧!”我冷冷的看著他們,語氣冷得更是讓他們心都發寒,眼光中不時的閃爍著殺意。

 “快點,不要像個娘們似的。”我再次握了握拳頭,給他們發最後通牒。

 張海沒有開口,可其余五人急忙掏摸著口袋,七拚八湊也遠遠不夠,不由的看向我。

 我拿過錢遞給南宮芸,接著調頭喊了一聲:“滾。”

 六人急忙連滾帶爬的跑出酒樓,酒樓響起陣陣掌聲。

 “林經理麻煩你收拾一下,看錢夠不夠,不夠的明天去公司我開支票,再重新給那桌算一下。”畢竟林雅卿才是這裡主管,怎麽樣也要給她面子。

 雪像得勝的公雞一般,對剛才準備上前幫忙的兩個青年說:“謝謝你們了,我都說過了,我老公很厲害的。老公很生氣,後果很嚴重,對待壞人就要如此。”

 雪接著把我的胳膊搭在她的香肩上:“老公,辛苦了,過去喝茶!”

 此刻南宮芸一直呆呆的凝望著我,仿佛陷入了沉思。

 雪走過去,伸出兩根玉指在南宮芸眼前晃了晃說:“現在清閑了,可以陪我們坐一會了吧!”

 南宮芸這才收回了視線,小聲拒絕:“不好吧!兩個經理都在。”

 “這可一點都不象我以前認識的南宮芸,我去和她們說。”雪甩開南宮芸想要拉住她的手,走到林雅卿經理面前笑著說:“林經理,我想向你借一個人一個下午時間,不知是否可以通融一下!”雪不停的做著拜托的手勢。

 “你是?”雖然看見雪一直坐在我的身邊,可畢竟林雅卿只是第一次見到雪。

 “快來解釋。”雪趕緊拉著我上前。

 “老板娘。”我的話讓一向膽大的雪都有些不好意思,臉有些紅的等待林經理的話。

 “既然老板娘都開口了,我又怎麽敢抗旨,老板還不炒我魷魚。南宮領班,我準假了。”看得出來,林雅卿著實喜歡雪,林雅卿在我的印象中雖然謙和有禮貌,不過說話都是一板一眼的,今天竟然一反常態的開起了雪的玩笑。

 “這下可以了吧,我們可以走了。”雪拉著南宮芸就要離開,我卻攔住了雪。

 “你還是做回原來的你好了,這樣的南宮芸讓人看得太別扭了。”我突然取下南宮芸鼻梁上的厚重黑框眼鏡,然後自己戴了起來,我發現眼鏡竟然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平光眼鏡。

 “就是就是,打扮的怪裡怪氣的,我覺得太不舒服了。”在南宮芸的驚呼聲中,雪拔開了南宮芸盤頭的發卡,南宮芸如瀑布般順滑的長發披散開,自然的搭在兩肩。

 “燁幫我一下,幫她把臉上的那些東西擦乾淨,你也順便換件衣服。”南宮芸知道自己無法阻止,也就順著雪的意思,走進了更衣室。

 約莫十分鍾,雪首先走了出來,得意的用眼睛挑了我一下說:“老公檢驗我的化妝水平吧!”

 南宮芸低頭跟著走了出來,只見她上身穿了一件粉紅色的毛衣,扎了一條粉紅色的腰帶,下身則是一條天藍色的長裙,腳上踏著一雙粉紅的皮鞋,顯得格外清麗脫俗。

 南宮芸緩緩的抬起頭,兩條粗粗的眉毛早已消失無蹤取而代之是兩彎秀氣的細眉,兩邊臉頰塗了淡淡的腮紅,水汪汪的大眼睛細長的睫毛微微的上翹,深紅的口紅被雪擦了個乾淨,重新上了淡紅的唇膏,給人一種清水出芙蓉的美。

 “濃妝淡抹總相宜。沒想到我也有看走眼的一天,在我手下這麽長時間,我所看重的人,我竟然沒有看出她的本來長相。”林雅卿歎息道。

 “林經理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南宮芸輕聲道歉。

 “沒有必要道歉,這又不是你的錯。祝你下午玩的愉快。”林雅卿笑道。

 “不凡,你是怎麽知道那六個壞人的姓名的,而且還知道他們的住址?難道你有特異功能?”出了酒樓,燁終於忍不住好奇心,開始詢問。

 “這可是秘密,如果想知道結果,親我一下。”我將臉湊了過去,燁畢竟不象雪沒有經歷過這樣的情景,臉紅紅的不知道怎麽辦,臉上充滿希冀的看向雪。

 雪一臉的不屑:“切,什麽秘密,什麽特異功能,不就是手快而已。”

 我驚訝的看著雪,難道她全部看在眼裡了?

 果然不出我的所料,雪慢慢的道出其中原由:“老公看到那幾個人都穿著襯衣,而他們都習慣性的在襯衣口袋裡面揣著身份證,然後老公繞著那幾個人轉了一圈,以你們肉眼看不到的速度把他們口袋裡面的身份證‘拿’出來看了一眼,接著又放了回去,他們一點都沒有察覺到。至於那個穿著背心的,胳膊上紋著兩隻蚯蚓的暴露狂,老公在拿出他藏在褲子口袋中的蟑螂的同時就已經看過他的身份證了。我說的對不對呀,老~~公~~~!”雪得意的看著我,還抱著我的胳膊撒嬌。

 燁聽到如此玄奧的事情,覺得有些不可思議,求證般的望向了我。

 我點了點頭,雪果真有了我一開始有武功時的基本特征,心中為她感到無比的高興,同時也為壯漢感到可憐,辛辛苦苦紋的兩條龍被人說成兩條蚯蚓會有什麽感覺。

 雪挽著我的胳膊,頭*在我的肩頭,學著我的聲音手還動手一邊比畫著:“我可以讓你們每天走著出來一次,躺著回去一次。”雪驚歎道,“老公,你說這一句話的時候簡直是酷斃了,尤其是那一雙發亮的眼睛。我好崇拜你哦。要是知道老公去日本殺了N個來回,他們還不嚇得尿褲子……”

 雪趕忙捂住嘴,朝我吐了吐舌頭:“我什麽都沒說。”

 “千萬不要隨便弄什麽個人崇拜,尤其是你,我總覺得我的錢包又要被壓縮了。不過聽起來心裡倒是蠻舒服的。”我搖頭道。

 雪鑽進我的懷裡:“這都讓你猜到了。”

 燁歎道:“學問之美,在於使人一頭霧水;詩歌之美,在於扇動男女出軌;女人之美,在於蠢的無怨無悔;男人之美,在於說謊說得白日見鬼!”對於燁的感觸當然引得我和雪的大笑。

 我們在這裡說的快活,南宮芸卻只是默默的和我們並肩走著,一句話都沒有說,仿佛在思索什麽事情。

 我們四個走進一個公園,沿著湖邊小路緩緩的走著,一陣清涼的夾雜淡淡清香的湖風吹來,沁人心脾,雪還因此展開雙臂迎接微風,做了一次深深的呼吸,然後讚歎道:“好香呀!”

 南宮芸踢開一顆小石頭,石頭滾落在湖裡蕩起一圈圈的波紋,猶豫了幾次終於開口對雪說道:“能不能把不凡借我幾分鍾?我有些話想單獨和他說。”

 雪看了我一眼,聳聳肩說:“沒問題,我們在前面等你們。”

 南宮芸看著走在前面的雪歎氣道:“我真是嫉妒西門雪,同時我又真的羨慕她。她真的很幸福、很快樂。我認識她十多年時間聽到她的笑聲,遠遠沒有她認識你短短幾年笑聲多。”

 南宮芸自我嘲笑著說:“我以為我樣樣超過西門雪以後我會是一個快樂的人,我不允許自己有一點輸給她,無論從成績還是體育甚至各個方面,可是我終於發現了就算我全部超過了她,我還是無法取得和她一樣的快樂,因為她有了你。我浪費了自己的時間,禁錮了自己,卻沒有得到虛幻的快樂。我一直在為追逐別人的腳步而活者,當我發現自己超過別人的腳步時,並沒有一絲快樂的感覺,我感覺已經太累了,同時我自己也清楚,我最終還是輸給了西門雪,我並沒有任何一點超過她的地方。”

 我沉默不語,靜靜的聽著南宮芸的述說。

 說話間,南宮芸的眼睛裡帶著點點淚花。

 我趕忙將紙巾遞給她,她輕輕說了聲“謝謝”。

 南宮芸突然問道:“你的臉還好吧,剛才那壞蛋的那一記耳光很疼吧?”南宮芸還伸出手摸了摸我仍然有淡淡紅印的臉。

 我笑著回答:“不打緊,還沒有雪捏一下的疼,估計那家夥沒有吃飽,打得沒有力量。”

 南宮芸卻沒有笑,眼光飄向稍起波瀾的湖面:“當你突然站在我和那人中間,把我完全的擋在身後的時候,我竟然產生前所未有的安全感,我真想一輩子都被這種感覺包圍著。當我受傷的時候被人關懷的時候,我反而體會到了幸福和快樂,盡管只有短短的瞬間。我想這也是西門雪為什麽能夠無憂無慮的開心的生活,因為當她困難的時候有人頂著,快樂的時候有人分享,悲傷的時候有人安慰,寂寞的時候有人陪伴。”

 “我只是看不慣那人……”我還沒有說完,南宮芸接著說道:“自從離開學校以後,我交了二十一個男朋友,卻沒有一個能夠產生你給我的那種微妙感覺,更沒有遇到可以比得上你對西門雪付出那種感情的人,所以全部快速的分手了。”

 我愕然。

 “畢業後,我憑借學校的名氣,曾經找到兩份工作,不過上司竟然只是看到我長得漂亮,對我性騷擾。所以工作沒有一天我就再也不幹了,同時也讓我對社會有了更深的認識,我開始偽裝自己,讓自己變得平凡一些,卻一份工作都無法獲得,直到在酒樓當上了服務員,由於工作勤奮,林經理破格提拔僅僅工作一年的我成為兩個領班之一。”南宮芸低沉著聲音述說著一年來的種種遭遇。

 “你成熟了許多。”我說出了我的感覺。

 “也許吧。”南宮芸終於笑了,“社會最能鍛煉人不能不成熟,難道還像上學時那麽嬌氣、任性?”

 “你和雪為什麽會產生矛盾,好象在一次期中考試以後吧?”既然從雪那裡得不到答案,只有從另外一個當事人這裡尋求答案了。

 “她這個都告訴你了,是二年級的上學期的一次期中考試。”南宮芸舔了舔乾燥的嘴唇回想道:“西門雪把我的試卷借過去後,我的數學分數竟然少了兩分,她為了成績竟然把我的試卷給老師,像她這種背叛的人我能不生氣嗎?最可氣的是,背叛的人竟然是我最最要好的朋友。”南宮芸還是一副忿忿不平的態勢。

 “就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你竟然記恨她十幾年!”我不得不佩服女人記仇的毅力,同時也得感歎她們的小氣心眼,我真是服了她們。

 又是一陣湖風吹過,南宮芸不禁打了一個冷戰,我將西裝外套脫下來披在她的身上,南宮芸感激的看了我一眼。

 “老公。”突然傳來了雪的聲音,只見雪開著一艘租來的電瓶船從湖心駛來,同時快樂的向我揮手。

 雪將船*岸跳了上來說:“今天天氣真好,我們劃船吧。”

 “你哪來的錢?”難道公園也有熟人,我疑惑不解。

 “我一直拎著她的包,看到包外面口袋正好有零錢就租了船,就當我拎包勞務費和借老公的租金,大不了回去還她好了。”雪不在意的說。

 “不用了,這幾十塊我還不在意。”看到雪南宮芸又恢復的“鬥志”。

 “那你先上船吧,我也有幾句話要和老公說。”雪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雪貼在我的耳邊,還沒有說話先吹了一口氣,然後小聲說道:“那丫頭還真挺厲害的,一年時間換了二十多個男友,哇,平均十八天一個!想遇到和你一樣的,也不想想,你這樣的老公可是獨一無二的!”

 我笑罵著拍了一下雪的小腦袋:“好的不學,學人偷聽。”

 “我也不想嘛,可能是你們說話聲音太大了,不聽都不行。”雪狡辯道。

 “那麽她為什麽總找你麻煩也聽到了?”

 “知道了,人家也不是故意的,那時候小嘛,沒事喜歡互相對答案,看到不一樣的答案就想問老師誰對誰錯,只是她運氣不好,做錯答案了。如果那次是我做錯了,我還不是一樣被扣分。”雪解釋道。

 “跟我說又沒用,你就是讓老師把我試卷扣成零蛋我也無所謂。大不了你回去做一頓好吃的補償我的損失。”我語氣裡做了小小的暗示。

 聽弦歌而知雅意,雪不愧為我的知己,她點頭道:“我知道該怎麽做了。”

 雪在我的攙扶下跳上船,輕輕的拉著南宮芸的手放在自己胸口誠懇的道歉:“對不起,那次是我不對,小芸芸我們和好吧!”

 說完,雪還在南宮芸粉嫩的臉上親了一下,南宮芸也不甘示弱在雪白淨的臉上親了一口,兩雙手緊緊的拉在了一起。

 “小芸芸,哈哈,好奇怪的稱呼呀!”我聽到這樣的小名笑得肚子都疼了。

 “不行呀!”雪和南宮芸異口同聲的嬌叱道,而後相視一眼愉快的笑了,清脆的笑聲蕩漾在碧波之上,讓美麗的春色憑添一份歡樂。

 “哎呀,不好!”玩的忘情的南宮芸抓起我的手表望了一眼失聲叫道,“來不及了,我要去接女兒了。”

 “什麽?女兒?”我、雪和燁不約而同的喊出聲,同時目光一同轉向南宮芸的平坦的小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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