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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豔記》躲豔記之現實風雲 第9章 聯誼會
躲豔記之現實風雲

 第九章聯誼會

 昨夜海棠初著雨,數點輕盈嬌欲語。

 佳人曉起出蘭房,折來對鏡比紅妝。

 問郎花好奴顏好?郎道不如花窈窕。

 佳人聞語發嬌嗔,不信死花勝活人。

 將花揉碎擲郎前,請郎今日伴花眠。

 這是唐寅的一首詩《妒花》,用來形容此時的西門雪再也恰當不過了,現在的她三分薄怒,三分好奇,四分欣喜,一臉的正色眼角卻含著笑容,慢慢的轉過臉望向我:“我就知道又是你,周不凡同學。”

 聽見西門雪的話後,她的同學們雖然詫異,覺得我和西門雪好象真的認識一樣,大家都撿起了地上羽毛球拍和乒乓球拍,原本想和西門雪打乒乓球的幾個女同學也先行散開了。

 發現西門雪並不是真的生氣,我大大的舒出了一口氣,其實我也是兵行險著,我的所作所為全部都是在賭博,我賭自己在夢中對於西門雪的一切的了解,賭她在好奇心重,賭她的性格溫柔如水,賭她絕對不會計較我的作為,盡管我一而再再而三的做出同樣一件事。

 夢中的西門雪雖然在處理一些小事情有點迷迷糊糊,可是對於大事絕對是冰雪聰明,尤其她的內心比普通女人更加的敏感,她幾乎一下就可以洞悉我的想法,只是……

 她怎麽會知道我的姓名?

 算上這一次我和她僅僅見過三面而已,況且第一次見面也只是從今天早上才開始,我原本根據她好奇的心理設定了計劃一步一步引她入套,沒有想到她的表現反倒讓我大大的吃了一驚,如果我是全校第一名也許沒有什麽大不了的,可是我只是一個毫不起眼的普通學生而已,站在學校一抓就是一大把,她卻能一口喊出我的姓名,看來這個丫頭遠遠不是我想象中的那麽好應付的。

 “不好意思,又認錯人了。”我抓抓腦袋撇開臉,掩飾著自己眼神中的稍許驚慌。

 西門雪笑了笑說:“你的做法雖然並不高明卻很有效,我叫西門雪,想必現在你應該知道了吧。”

 我再次咽了一下吐沫,這妮子果然察覺了,不過也達到了我的效果,就像一個人明知道是激將法仍舊被激將是同樣的道理,我也只是想通過比較特殊的方法把自己介紹給她,只是該怎麽回答她的話確實是一個問題。

 西門雪仿佛也看出了我的窘狀,再次笑了笑說:“是不是奇怪我怎麽知道你的名字?嘻嘻,你的初中學生證還在我這裡呢!現在沒帶在身上,明天還給你吧。”

 初中學生證?有點印象,前段時間是不見了,找過一陣子,後來想想也沒有什麽用處,難不成上了高中還去初中回爐?所以一直沒有在意掉了就掉了吧,沒想到到了西門雪手裡只是如何到她手裡的,恐怕只是她和上帝知道了。

 我又撓了撓頭,自己東西丟在哪裡都不知道,確實夠尷尬的:“那謝謝了。”

 “那現在你能不能介紹一下你的那個小林子了?說實在的我確實有點好奇了,你們的關系好象不錯。”西門雪睜著一雙明亮的大眼睛,帶著我最喜歡的迷人微笑看著我。

 小林子?我恨不得宰之而後快隔壁鄰居家的一隻母貓,在我小學時期剝奪了我太多的生活樂趣,我曾經花了幾個月的零花錢買了幾條金魚,結果它在光天化日眾目睽睽之下一口一個把我心愛的金魚生吞活剝一條都沒有留下,我真是欲哭無淚,就在我準備找那隻死貓興師問罪的時候,它竟然憑空消失了,估計和別的公貓私奔了。

 我和小林子的關系確實不錯,只要它敢出現在我面前,我發誓我一定會抓住它的尾巴,把它養在我閑置了整整三年的金魚缸裡,讓它當兩年的金魚。

 不過現在我當然不會如實告訴西門雪,心中立刻編好了故事,唉聲歎了一口氣說:“小林子其實全名叫做林靈語,小學的時候和我坐一塊,同時也是我鄰居,大家關系很好的整天在一塊玩。連父母都開玩笑說她是我小媳婦。可惜她初一的時候轉學了好象去了外地,從那以後我一直沒有看見,暑假的時候我媽說她回來了一趟,我正好到學校錯過了,我媽告訴我小林子好象考上了本市的一所高中,具體是那所她沒問,後來還拿了幾張照片給我看,三年不見她的變化特別大,不過側面和你簡直一模一樣。我在看分班的時候好象看見了她的名字,以為她考取了我們學校。沒想到不是的。唉”

 做戲做全套,故事老套卻一樣管用,表情深沉中加一些惋惜,欣喜中夾雜著少許遺憾,連我自己都佩服自己演技了。

 西門雪果然感情泛濫,笑容收斂起來,善意地拍拍我的肩膀安慰道:“不用難過,還有機會相見的,只要知道她回來了就好。”

 “不說其他鬱悶的事情了,能不能陪我打乒乓球解解悶?對不起,能不能把你乒乓球拍借給我們?”我朝站在一邊等西門雪的一個七班女生問道,女生只是愣愣的點了點頭,就把乒乓球拍遞給了我。

 “好,我陪你打,看看你技術怎樣?”甜甜的笑容再次蕩漾在西門雪的臉上,不過眼神裡閃出一絲狡黠。

 我在心中喊了一聲“”全部計劃實現,有了好的基礎下面的事情就好辦了,畢竟綁架事件還有一個半月,我也有足夠的時間去準備了,妮子不要得意,別以為你拿過乒乓球冠軍我不知道。

 就在我跟著西門雪大美女想要去乒乓球台大戰三百回合,讓我們班的那些整天望著葡萄流口水的男生羨慕,順便滿足自己的虛榮心威風一把的時候,東方冰一路小跑的往我的方向過來。

 我心中大叫一聲不好,立刻急轉身同時擋住西門雪的去路說:“我們換條道走吧,這條路太危險!”

 “學校的路還會有危險?”西門雪眼睛瞪得有兩個大,不知道我話中的意思,不過也沒有多問,順著我的意思往其他的路走去。

 “周不凡,你給我站住!”東方冰的聲音響徹整個操場,她三兩步就跑到了我的面前,“呼哧呼哧”喘著粗氣惡狠狠的瞪了我一眼,看眼神真是恨不得把我一口就吃了。

 “我已經謝過你,也給你吃煎餅了,是你自己拒絕的,所以我不欠你人情了,中午也不會請你吃飯的。”看見東方冰一頭的大汗,我的心中產生一絲不忍,雖然已經到了九月初,這裡的太陽依舊高掛的就像酒店開瓶小姐一樣熱情火辣,氣溫也一直居高不下三十三、四度徘徊,碧空晴朗一陣風都沒有,即便是綠樹成蔭的校園,走路都嫌熱她卻急匆匆的跑過來,一定是有什麽重要事情,只不過先前已經做了,接下來為了自己的面子也得硬撐下去。

 東方冰再次翻了翻白眼,說:“說稀罕的煎餅?我問你你為什麽看見我過來還扭頭就走?”說著東方冰掏出紙巾擦了擦自己頭上的汗珠,接著又瞪了我一眼。

 “喝水!”一旁的西門雪好心的將手中的礦泉水遞了過去。

 “謝謝。”東方冰這才看清是西門雪,眼睛比剛剛瞪得又大了一倍,仿佛不可思議的打量一眼西門雪,再打量一眼我。

 “你好,如果我沒有說錯你就是東方冰吧,我是西門雪!”西門雪主動伸出了手,臉上洋溢著極具殺傷力的微笑,東方冰也一點不示弱,和西門雪的手緊緊握上了,可是握上了就不肯放開了。

 我重重得拍了一下腦袋,我記得劇本不是這樣的,東方冰可千萬不要在這個時候給我搗亂呀,還有一個半月西門雪就要經歷一件非常危險的事情,如果這個時候不能和她搭近關系,那真的要糟糕了。

 “她是我同桌。”我急忙澄清和東方冰的關系。

 “你給我閉嘴。”東方冰和西門雪不約而同開口呵斥。

 兩隻母老虎同時發威,我只能把脖子向後縮了縮,惹不起難道我還躲不起嗎?

 “那個誰,你還傻愣在這裡幹什麽?許主任喊你有事,剛才不是有人叫你了嗎?”背後突然傳來的聲音頓時讓我感到眼前發黑,難道下地獄的感覺就是這樣的?

 南宮芸夾著一陣香風出現在我們三個面前,猛的發現了我身邊西門雪臉色頓時變了:“哼,是你!西門雪。”

 都說三個女人一台戲,三個漂亮女人就是一台大戲了,可是我無法知道三個眼睛裡迸發出閃電和火花的漂亮女人演出的將會是怎樣的一台戲?

 這個時候,我還是退避三舍好了,我趕忙說:“不好意思,有點事情不能陪你打乒乓球了,下次體育課再說,你陪她打吧!”硬把乒乓球拍塞進東方冰的手裡,自己趕緊跑向教務處,第一次覺得教務處辦公室某些時候還是很可愛的。

 許主任依舊關著燈坐在辦公室裡,低頭批改著些什麽。

 我的到來他立刻就覺察到了,指著對面椅子說:“坐。”

 我受寵若驚,趕忙正襟危坐一動不敢動,我已經是“二進宮”,可不想再出什麽差錯。

 “不用緊張,這次不是學校的事情,是我私人的事情。”許主任笑了笑說。

 不怕貓頭鷹叫,就怕貓頭鷹笑,現在我也是這樣的心理,不怕許老頭跳,就怕許老頭笑,他越笑我心裡越是發虛,一種不好的感覺從心底蔓延開來。

 “有什麽事情嗎?”我小聲問道。

 “我剛才打電話告訴了我的老同學,證實了那篇古文確實是你自己寫的,他開始不相信,後來他硬是要我證明,所以我們約定星期六去他學校開一個高中、大學文學聯誼會,他的幾個學生也去學習觀摩。所以這次你一定要給我們學校,給我爭氣,周不凡同學。”

 我嚇得差點鑽桌子底下,我的媽呀,這個,這個玩笑開大了吧……

 開學不到兩個星期,你許大主任給我整出個這樣的事情,剝奪我周末休息的時間不說,還讓我和一幫不認識的人參加什麽聯誼會,開口閉口也沒有談到“辛苦費”相關的隻字片語,我整個一廉價勞動力。

 估計早上我離剛開許主任辦公室,他老人家就打電話和他那位大學教授級別的老同學炫耀來著,經不起對方三言兩語的激將,硬是把我給“出賣”了,周末還得陪著他去別人的地頭證實一番。

 我小人物一個沒有任何發言權,隻得默默的答應,雖然我非常想把我們偉大“先行者”提出的“三民主義”擺在案頭,可是想想還是不要逞一時的意氣和他老許正面對抗,畢竟我在這學校還有漫長的三年時間。

 我想了想,問道:“還有那些同學和我一起去嗎?”有個伴也好,和一群不熟悉的人在一起畢竟有些不自在,其實我跟老許也不算熟人,不過多一個同學也能多增加一份膽氣。

 “這個,沒有了。”許主任想都沒想就給了我明確的答覆,看來真是準備把我一個人推進火坑呀,“你是不是有什麽好的人選?”

 聽見許老頭的下一句我差點想抱住他親一口,俺就是那個意思,心中立刻就有了人選,忙不迭點頭說:“西門雪,她的古文水平也很不錯的。”

 為什麽我要拉西門雪下水呢?雖然包含了我的一點私心,趁機多和她接觸一點,不過更多的還是看中了她的能力,一來她的中考成績可是學校排名前十五的“高才生”,語文成績更是僅僅差一分就達到了滿分,二來我對她知根知底,清楚她喜歡畫畫,畫得也相當好,而且她從小就是從學習國畫開始的,我記得她在每次完成一幅國畫後題的古文詩詞全部都是信手拈來,幾乎不用花時間考慮,說明了她有非常好的文化功底,古文基礎也非常扎實,萬一我去了出洋相,她也可以幫忙挽回一些顏面,當然了也順道給許老頭挽回顏面。

 “西門雪,我倒是知道她的名字,不過她真的可以嗎?”這次反倒是許老頭猶豫了起來,畢竟沒接觸過西門雪,對她更談不上了解。

 “我對天花板的電燈發誓,她絕對沒有任何問題,放心吧許主任。”我也幽了許老頭一默,自信滿滿的回答。

 “既然是你推薦的,那麽好吧,你認識她吧,呆會把她也喊到辦公室來,我和她說說。”許主任不知道是不是舊社會影片看過了,說話總覺得像舊社會的地主老財,喜歡對著長工短工吆五喝六的,心中雖然不爽,但是人在矮簷下,不得不低頭,我應了一聲就推門出去。

 這次和許主任的談話時間還算比較簡短,這堂體育課也只是進行了三分之一而已,我慢悠悠的走向乒乓球台的方向,忽然發現那裡男男女女簇擁了一大堆的人,我粗略的數數,竟然有五十多個,佔了兩個班級一半的人。

 耐不住好奇心,我趕忙跑了過去看個究竟,只看見乒乓球台前有兩個人爭奪的熱火朝天,比賽好象到了最後關頭,而比賽的雙方正是西門雪和東方冰。

 “喲呵,從來不知道東方冰還有這樣的兩下子,一直以為她只會給我拖後腿,原來打乒乓球的技術比我高明多了。”西門雪曾經奪得過全市中學生初中組的女子冠軍,實力可見一斑,可是東方冰卻始終緊咬比分,差距也只是兩分之間,她們兩個沒有按照現在的十一分勝利的記分習慣,而是沿用舊的記分方法,二十一分定勝負,現在的比分是十九比十七,西門雪微微領先。

 此刻西門雪率先進攻,橫握球拍一板接著一板的提拉弧圈球,雖然東方冰處於守勢卻並不是完全落於,直握球拍有板有眼的防守,將西門雪拉得旋轉的球輕輕的擋回對面,十個來回了還是不分勝負,十一、十二、十三……

 足足有了三十個來回,西門雪和東方冰爭奪關鍵分的雙方額頭上都滲滿了汗珠,如果取得了這一分的西門雪就取得了賽點,二十比十七的三分優勢可以讓她再下面的比賽中放手進攻;同樣,東方冰贏得這一分就把和西門雪之間的差距進一步縮小,還能給自己更大的信心,加上又是她的發球局,一鼓作氣獲得勝利也不是沒有可能。

 “東方冰加油。”不知是哪個男生喊了一聲,我定睛一瞧,原來是我班的一個男生,他號稱足球運動是他的第一生命,為了足球他連小命都可以不要,現在足球就在他的懷裡乖乖的躺著,第一生命此刻也不知道變成第幾生命了,看他的神色仿佛比比賽場上的西門雪和東方冰更加緊張,雙拳緊緊的握在了一起,高聲幫東方冰加油。

 有了第一人的加油,其余的男生女生也仿佛回過了神,紛紛幫自己班的同學加油,就聽見“東方冰加油”“西門雪加油”的呐喊聲此起彼伏,聲音響徹了整個操場。

 不知不覺東方冰和西門雪對於這一球的爭奪到了四十回合,雙方的體力消耗都非常大,看得出她們兩個都在咬牙堅持著,不願意放棄對這一關鍵球的爭奪。

 西門雪反手一記弧圈球再次壓在了東方冰的反手,而且這一球壓的非常深,如果向外挪動兩厘米就會出界,不過對於東方冰來說可就不好對付了,眼看著球就要撞進自己的懷裡,手上的球拍也只是下意識的推擋了一下,回球的力量好象並不夠,球慢悠悠的衝著球網的方向飛去,就算勉強過網也是一個高球,西門雪肯定不會錯過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絕對會一下就解決戰鬥,我們班的幾個男生都不忍看了,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可是球卻鬼使神差的擦了一下球網,讓原本軟綿綿飛得又高的球加速衝了過去,西門雪頓時被弄了個措手不及,勉強接過了球,卻被東方冰一下扣死,失去了關鍵的一分。

 “好球!”連一向內斂的東方冰左手攥起了小拳頭,重重的喊了一聲,給自己鼓勁。

 反觀西門雪,她的氣勢明顯低落了許多,懊悔的看著自己手中的球拍,她萬萬想不到運氣竟然站在了東方冰的那一邊,四十回合的努力頓時成為泡影,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煮熟的鴨子扭動著又白又嫩的大屁股飛走了。

 此時東方冰紅撲撲的臉蛋上流露出必勝的笑容,手上握著乒乓球輕輕得在嘴邊吹了吹,準備發球繼續比賽。

 西門雪深深吸了一口氣,示意東方冰稍等一會,自己擦拭了一下額頭上的汗珠,想想下面的戰術,輕輕閉上眼睛平複一下自己紛亂的心情,睜開眼睛後示意東方冰可以繼續了。

 我看出了西門雪還在為剛才的那球懊惱,心裡背上了想贏怕輸的沉重包袱,再繼續下去肯定輸多贏少,我趕緊走了上前。

 東方冰嘴角的弧度也加大了幾分,她也看出西門雪心神不寧,盡管自己仍舊落後一分,可是完全不能成為自己勝利的障礙了,高拋起乒乓球,黃色的乒乓球在陽光的照射下閃爍著點點金光,在球下落到東方冰面前時,東方冰的手忽然重重抖了一下,球“噌”的一下衝了過去,東方冰想速戰速決,放棄了前面一直使用的近台下旋發球。

 西門雪顯然沒有想到東方冰如此大膽,而自己先前制定的戰術也完全失效,只能靠著良好的意識將來勢洶洶的這一球推擋過去,球雖然過去了,卻是一個最爛的半高球,按照東方冰的實力只要將球扣過來西門雪是肯定接不住。

 忽然一隻手伸了出來,輕輕握住了在半空中歡騰飛躍的乒乓球,同時也讓進行得白熱化的比賽戛然而止,我微笑著輕輕拋著手中的黃色乒乓球,不理睬在場所有人想要殺人的眼神,說道:“西門雪同學,許主任有急事找你,現在請你去辦公室一趟,比賽過會再繼續吧,比分還按照現在的計算。”

 西門雪重重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本來她對剛才的那球已經不抱任何希望了,現在我的突然出現讓她有了喘息時間,感激的看了我一眼朝東方冰說道:“我去完辦公室再繼續吧。”

 東方冰只能無奈的點了點頭說:“好吧!我等你回來。”她看著定格在十九比十八的比分,又看了我一眼,臉上立刻流露出嗔怪的表情,埋怨我來的不是時候,最差她也應該等她扳平比分以後再出現的。

 我無辜的聳聳肩,拿起西門雪放在乒乓球台上的球拍顛起了乒乓球玩,這可把東方冰氣得七竅生煙,扔下球拍甩頭就走向教學樓,她乾脆不玩了,回教室休息。

 “就是這小子,前幾天我看見他和南宮芸在一起的,好象還和南宮芸很熟絡的樣子,這小子什麽都瞞著哥們拽得更二、五、八萬一樣,大家說怎麽辦?”前些天中午看見我和南宮芸出去的一個家夥突然朝同伴喊了一聲。

 我頓時感到情況有些不妙,乒乓球都沒接穩,落在了地上。

 “扁他…………”

 我摸了摸下巴有些淤青的部位,雖然知道那些家夥是和我鬧著玩,初中的時候大家也經常這麽玩鬧,不過我敢肯定現在他們絕對包含了一部分的妒忌,不然怎麽會鬧得如此凶,不知道那個家夥的胳膊肘正好磕在我的下巴上,當時疼得我眼淚都快要流下來了,如果不是下課鈴聲響起,估計那幾個家夥一定不會善罷甘休。

 我回到自己的座位前,東方冰早已在自己的位置上休息了,不過額頭的汗水仍舊沒有乾透,看見我的到來,翻了翻衛生眼,鼻子裡重重的“哼”了一聲。

 我毫不在意的坐了下來,朝東方冰聳聳肩膀,對於東方冰“冷酷”的造型我早已習以為常、百煉成鋼,就算她再多哼哼兩聲,我身上也不會掉一兩肉,同時更不會因為她給我臉色看而少吃一口飯,順便給了她一個我自認為非常“友好”的微笑。

 “你剛才是故意的對不對?”東方冰終於忍無可忍,開口責問我。

 “什麽故意的?”我假裝不知道她問什麽,一臉的詫異。

 東方冰咬了咬嘴唇,眼睛都快要噴出火來了,原本紅暈未褪的臉蛋更加的潮紅了,提高了聲音說:“你知道我在說什麽,就是剛才我和西門雪打乒乓球的關鍵一球,那一球你完全可以等我贏了以後再出來的說話的,可是你偏偏打斷了我的好球。其實我完全可以一舉打敗她的。”

 沒有想到東方冰好勝心那麽強,這也是讓我始料未及的,我打著哈哈說:“球是圓的,,一切皆有可能。你不知道吧,西門雪可是全市乒乓球初中組的女子單打冠軍,實力非常非常強悍的,你的話不要說的太大了。”

 “我早就知道她是全市初中組女子單打冠軍,因為那個亞軍就是我家鄰居,也是我最好的一個姐妹,她們還一起合影了,我一眼就看出西門雪了。我自己的實力我自己最清楚不過,所以我才會主動找她打球的,她厲害但也絕對不是我的對手,我正準備為我姐妹報仇呢,如果不是你攪局,我一定會是最後的勝利者的。”東方冰終於發飆了。

 我一直以為這只是一場普普通通的友誼賽,真的想不到其中還夾雜著私人恩怨,不過這個東方冰也夠滑頭了,明明知道對方是冠軍,所以她自己輸了也不丟人,贏了說不定就會把她姐妹抬出來了,這樣西門雪面子上就會更加難看,真是狡猾狡猾的。

 “你的技術是怎麽練的?”我故意轉移話題。

 東方冰高高的抬起了下巴,語氣中充滿驕傲的說:“沒什麽,我爺爺認識一個乒乓球世界冠軍,他在美國開了一家乒乓球運動中心,我很小就去那練習了,他教了我很久,在運動中心,除了教練已經沒有任何人是我的對手了。我剛才還有殺手鐧沒拿出來,不然西門雪肯定輸。”

 給跟杆子她就往上爬,東方冰可是一點也不知道什麽叫做客氣,也許是美國的文化給她的影響吧,不過這倒讓我產生了好奇,問道:“聽起來好象你很臭屁的樣子。”

 “你會不會用詞?什麽叫做臭屁,還是厲害!”東方冰瞪了我一眼。

 “那我們打一局怎麽樣?”雖然我也會打乒乓球,畢竟沒有怎麽訓練過,不過倒真想看看一個世界冠軍的到底能把一個丫頭片子教成什麽德行。

 “我從不和無名之輩打球。”東方冰此刻也拽了起來,嘴角不經意間微微露出了一絲得意的笑容。

 “你和我打一局球,我不就出名了嗎!”我哈哈大笑起來,和我鬥你還嫩著呢。

 “笑什麽呢?”一個甜美的聲音從我身後響起,竟然是去了教務處回來的西門雪。

 不過接下來西門雪轉過頭望向東方冰淡淡的說:“我們的比賽還沒有結束,我也一定不會輸給你的,有空我們繼續未完的比賽。”又是一個要強的丫頭。

 “我等你。”東方冰眼睛一瞬不瞬得望向西門雪,接受了她的挑戰。

 兩女中間突然產生了一股強大的電流,電得我渾身發麻,站了起來對西門雪說:“快上課了,你還不回去休息?”

 西門雪收回盯著東方冰咄咄逼人的目光,轉向我微微一笑,說:“許主任要我通知你,周六早上八點直接在學校門口見。記得是死約會,不見不散哦。”西門雪再次對我溫柔的笑了笑,轉身走出我們班的教室,回到自己的班級。

 “啊,那個是西門雪,又是這個小子,不要攔著我,我要殺了他……”

 周六早上我六點半就起床了,一個美好的懶覺時間就這樣被那個死要面子的糟老頭給破壞了,七點半我打著哈欠騎車來到學校門口,沒想到西門雪已經在學校門口翹首以盼,看見我到來她眼睛明顯一亮,連忙揮手招呼我。

 看見西門雪我滿腦子的瞌睡立刻完全散去,今天的西門雪換去了一直穿著的校服,上身一件粉紅的短袖圓領t恤,脖子上掛了一條銀製的十字架項鏈;披肩的黑發如瀑布一般隨意的散落在她毫無瑕疵的瓜子臉兩側,西門雪把頭髮二八分開,左右兩邊真可謂涇渭分明,她還在額頭右半邊的頭髮上夾了一個粉色的發卡,更加突出她的可愛和俏麗;西門雪擦了淡淡的粉紅胭脂,潤紅的嘴唇上也塗抹了少許唇膏,給人一種濃妝淡抹總相宜的感覺;她下身是一條藍色超短裙,堪堪遮擋住她白皙滑嫩的大腿,將她整個小腿全部展現了出來,修長而健美,一看就知道她很喜歡運動,沒有一絲臃腫的跡象;腳上穿了一雙女式的跑步鞋,體現出她的青春活潑,讓看到她的人根本無法立刻轉移自己的視線,越看越是喜歡。

 我一直盯著西門雪的臉走到了她的面前,小妮子絲毫不在意迎了上來說:“對了,這是你的初中學生證,我現在還給你,不見了可不要再賴我咯。”說著從隨身手提包裡拿出學生證遞給了我。

 我接過學生證,輕輕的放在鼻子前嗅了嗅,竟然帶著幾許清香,讓人心曠神怡,我又深深嗅了幾口才小心翼翼的收進口袋,這也算是西門雪送我第一件“禮物”了,雖然我才是它原來的主人。

 “我們怎麽去那裡?”我問道。

 “好象坐公共汽車。”西門雪微微笑著回答。

 “不會吧,老許頭求我們幫忙怎麽也得有些誠意,至少應該打車去吧?”我不滿的說,這老頭真不是一般的摳門,不知道老許中午管不管那一頓飯,我老媽老爸可是都出去玩了,家裡一個人都沒有,不然我隻得吃方便麵了。

 “許主任來了。”西門雪善意的提醒道,我也乖乖閉上了嘴不再發牢騷。

 “走吧,坐公交車。”許老頭看見我們都來了,也不多做廢話,雷厲風行的“指揮”我們坐公共汽車。

 由於今天是周末,所以出門上街的人實在太多,好容易擠上了公共汽車,卻差點連站立的位置都沒有,西門雪緊緊的和我挨在一起,連一向不拘於小節的西門雪此刻對於擁擠的人群都深深的皺起了眉頭,好容易挨到了下一站,有幾個人下了車,我也管不了許老頭那麽多了,拉著西門雪的手擠在了一個稍微有些空位的座位前,讓西門雪站在我的身前,自己雙手分抓前後兩個座位的靠背扶手,完全將西門雪保護在我的控制范圍,任憑身後人潮擁擠,我自巋然不動。

 西門雪當然看出了我的用心,立刻送給了我一個極其甜美的微笑,輕聲道了句:“謝謝。”

 這一聲不啻於天籟佳音,我喜開顏笑,一股自豪感油然而升,士為知己者死,女為悅己者容,盡管我背後早已濕漉漉的,但是一切都是值得的。

 公共汽車繼續向前行駛,乘客換了一批又一批,唯一沒有改變的就是擁擠的狀況,我的心情卻沒有因此而變得糟糕,雙臂幾乎環抱著西門雪,鼻息間充斥著她身上散發出來似蘭似麝的幽香,現在隻期望著公共汽車永遠不要停下來,一直開到生命的盡頭。

 不過一切只能想想而已,七站過後,我們隨著人群擠下了車到達了目的地,xx大學。

 許主任感慨一聲,抹了抹自己額頭上的汗珠說:“早知道人那麽多就打車過來了。”這個馬後炮放得可真是有水平呀……

 走進xx大學的校園,許老頭仿佛年輕了二十歲,向我們東指指西劃劃介紹:“以前我就是這所大學畢業的,一轉眼就快要三十年了。看到沒有那是圖書館,那是體育場,那是體育館……”

 我差點又打了個哈欠,這所大學我可比你一個離開三十年的人清楚多了,連宿舍樓哪層哪層男廁所女廁所的朝向,教學樓哪間哪間教室的門鎖壞了都一清二楚,難道還需要你介紹?

 西門雪倒是聽得津津有味,目光中充滿了向往的神色,看來國內首屈一指的大學名頭確實可以吸引任何一個人的注意力,當然除了我。

 許主任突然掏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對方立刻接通,就聽見許主任說了幾聲:“好,好,我們馬上就去。”接著就帶領我們走向文學院的大樓。

 忽然,我大叫了一聲:“大黃蜂。”

 身邊的西門雪頓時嚇了一跳,抓著我的胳膊緊張的看向四周,生怕真有一隻黃蜂圍繞在自己的身邊,看了一會什麽也沒有,立刻撅起了小嘴說:“騙人。”

 我馬上指著停靠在文學院大樓前的一輛黃色的轎車說:“那輛就是《變形金剛》裡的大黃蜂,我記得絕對沒有錯。”

 “明明是雪佛蘭的轎車,哦,電影看多了,不過確實是同一型號的。”西門雪嗔怪的看了我一眼,責怪我剛才不講清楚嚇了她一跳,還以為真有一隻大黃蜂。

 我哪裡能夠講清楚,我如此激動也不是看見了這輛和電影《變形金剛》一模一樣的雪佛蘭轎車,而是看清楚了車牌,正是前幾天在學校裡撞我屁股的那輛汽車,真是冤家路窄,我倒要看看那個家夥到底是誰?

 “這輛車我知道。”一直沒有說話的許老頭終於開口說話,“這不就是秦校長的女兒秦晏淑新買的汽車嗎?”

 “老許,在三樓。”忽然一間教室裡探出了一個腦袋,朝我們喊了一聲。

 “老鄭,我們來了。”許主任抬頭應了一聲,說罷領著我們走了進去。

 我們剛剛走進教室,立刻有人迎了上來拍拍許主任的肩膀,而後面更是發出統一的聲音:“許老師好。”只不過聲音過於陰柔了一些。

 估計那些就是鄭教授的學生吧,我一眼掃過去,喲呵,這次鄭教授一共帶來了十五個學生,其中有十四個是女學生,只有一個男生作為獨苗參加這次文學聯誼會。

 難不成現在的女生都喜歡研究文學,男生都去外面研究女生去了?我突然產生這樣一個怪誕的想法,差點笑了出來。

 “許叔好。”一個女生走到許主任面前笑著打招呼。

 “宴淑?好,好,你也在這裡,我只知道你考到了xx大學,真是沒想到會在我老同學的班裡。”許主任滿面春風看著秦校長的寶貝女兒。

 我卻皺起了眉頭,雙拳緊握,目光轉向那個用車頂我屁股後揚長而去的丫頭片子——秦宴淑……

 第十章舌戰

 第十一章校慶典禮

 第十二章綁架疑雲

 周不凡本書男主角差幾天就17歲了xx大學附屬高中一年級三班學生

 西門雪本書女主角現年16歲xx大學附屬高中一年級七班學生

 東方冰女16歲xx大學附屬高中一年級三班學生同時是男主角的同桌

 南宮芸女16歲xx大學附屬高中一年級五班學生

 北野菁女16歲xx大學附屬高中一年級九班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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