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雨將自己深深地埋在水底,輕柔的暖水包裹著她的全身這種感覺讓她很舒服,像身處廣闊的天地之間,像源灝溫暖的懷抱,像……
在雀姬的驚叫聲中,束流雲破門而入,一伸手就將大木桶裡全身裸露也已休克了的夜雨撈了出來,急忙放在床上,伸出手掌貼在她高聳卻已不再起伏的酥胸上,用內力催動著她已經停止了跳動的心臟。
“嚶”夜雨呼出了一口氣,酥胸有了起伏,心臟有了跳動。夜雨緩緩睜開了緊閉的雙眼,映入眼簾的是一雙包含著焦急和期盼的丹鳳眼。
見夜雨活了過來,束流雲也才急促的呼吸著,原來剛才的他被休克的夜雨駭得都忘了呼吸,現在有了呼吸有了知覺的他才感覺到心如刀割的疼痛,一股怒火“噌”的竄了出來,對著正想為夜雨蓋上被褥的雀姬吼道:“出去,滾出去。”
雀姬害怕的連忙出了房間,束流雲重重的關上房門後,一轉身撲在了夜雨的身上,冷冰冰的說道:“和我在一起你就這麽想死嗎?好,我就讓你嘗嘗死的滋味。”
束流雲瘋狂的扯掉了自己身上的衣物,狠狠地進入了夜雨的身體,暴力無度的在夜雨身上狠狠蹂躪著。
“不……要……不……要……”夜雨用盡全力搖著頭,虛弱的喊道。
然而陷入了深度瘋狂的束流雲已經沒有了理智,一心隻想著報復。報復。再報復。
夜雨感到自己的身體輕飄飄的,沒有了疼痛。沒有了麻木。沒有了知覺。天旋地轉侵襲著她,讓她覺得自己在漩渦裡旋轉,不停的旋轉,沒有盡頭。束流雲的臉在她的眼前漸漸模糊,直至一片漆黑。夜雨在心裡大聲喊道:我終於可以死了!親愛的源灝,來生再見!
在夜雨的下身處緩緩流出了殷紅的鮮血,染在剛換過的白色床單上異常醒目,刺眼。
當夜雨再次醒來後,正詫異於自己為什麽沒有死掉的時候,房外傳來了陣陣兵器相交激烈抖打的聲音。夜雨想要坐起來,剛一動身,下身就傳來了鑽心的疼痛。
“夜姑娘,你可千萬不能動啊,不然又會流血不止。”一直守在夜雨旁邊的雀姬連忙說道。
“我還沒有死嗎?”
“唉!太子怎會舍得讓你死去呀!自從昨日他將你弄傷之後,就一直陪在你的身邊寸步不離,我能看出他的自責和內疚。”
事情已經發生了,也就沒有再追究的必要了,夜雨對束流雲沒有恨,也沒有怨,有的只是無奈。她與他之間到底誰對誰錯,她已經分不清楚了,也不想去分清了。
“外面怎麽啦?”夜雨問。
“好像是塞池的人。”
“那一定是源灝來了。”夜雨平靜的說道。
果然,就在打鬥聲停止的瞬間,堂源灝和莫城躍進了房間,堂源灝來到夜雨的床邊緩緩蹲下,想要抓住她的手,卻被她躲掉了。
“別碰,我已經髒了。”夜雨說的很平靜。
堂源灝還是緩緩握住了夜雨的手,放在他的臉頰邊輕輕摩擦,他的另一隻手則輕輕撫摸著幾天不見就已憔悴消瘦的不成人形的夜雨的臉,他的眼裡滿是心疼。
“我們回家。”堂源灝掀開被褥的一刹那,僵住了,旁邊站著的莫城也呆住了。殷紅的鮮血染滿了夜雨的下身,上至衣角下至膝蓋全是紅色。
“我要殺了他。”堂源灝怒吼著就要奔出房間,而莫城像傻了一樣地站著,只是握劍的手背上青筋暴起泄露了他的心情。
“不要”夜雨虛弱的聲音喚住了堂源灝。
堂源灝用被褥將夜雨裹好後緊緊地抱在了懷裡,傷痛的問道:“為什麽?為什麽不要我殺了他?”
“殺了他,我也還是個這樣,不會有什麽改變的。我已經害死了南雀不少的人,我不要你再染上人命。”夜雨將頭靠在堂源灝的頸項間,有些氣虛的說道。
“我去。”莫城提劍就走。
“莫城,不要。”
“你答應過我,計劃成功之後束流雲就是我的。隻怨我沒有早些將他殺了,才讓他……”莫城無比懊惱的打著自己的頭。
“莫城,算了,你已經多年沒有殺人了,我不想你的雙手再沾上血腥。莫城,答應我吧。”
莫城痛心的看了一眼夜雨,忿恨的出了房間。
“源灝,幫我洗個澡吧,我想洗乾淨了再換身乾淨的衣服,與你在飄渺峰單獨說會兒話,行嗎?”
“要先治好你,話我們回去再說。”堂源灝不同意夜雨的意見,此時的夜雨早已讓他肝腸寸斷。
“依我這一次吧,讓我再任性一回!”
看著孱弱的夜雨,堂源灝閉上了雙眸,痛苦的點了點頭,埋首在夜雨的身上深深地呼吸著,他不想讓夜雨看見他落淚的樣子,不想讓她再難過。良久良久,堂源灝抬起頭對著夜雨微微一笑,才將她輕輕放下:“等著我,我去準備準備。”
“嗯,我等著你。”夜雨也向堂源灝報以微笑。
堂源灝站起身來,將視線轉移到雀姬的身上,面無表情的說道:“請你出去。”他恨任何與束流雲有關的人和事,即使雀姬是無辜的,他也恨。
雀姬無語的走出了房間,堂源灝與夜雨之間的愛讓她羨慕,束流雲對夜雨的愛卻又讓她害怕。
等到雀姬出了房間, 堂源灝才踱步出來輕輕帶上房門。
“司空,派人馬上燒熱水,我要給雨沐浴。”堂源灝說道。
“是,屬下這就去。”
堂源灝進入現代居的一間側房時,莫城正在束流雲的身上拳打腳踢,發泄著他的恨意。
“莫城,住手”。堂源灝喝止住了莫城後,緩步走到躺在地上雙手反剪長發散亂面目全非的束流雲身邊:“你恨夜雨?”
束流雲搖了搖頭。
“你愛夜雨?”
束流雲點了點頭。
堂源灝一腳踹在束流雲的身上:“你愛她為什麽要這樣傷害她。”
束流雲仍舊沒有說話,只是眼裡泛起了深深地痛苦。
“你根本就不配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