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束流雲突然笑了起來:“她也是這樣說我的,如今的我沒有錢,沒有地位,不能給她想要的榮華富貴,所以她才會牢牢地抓住你這個有錢有權有地位的灝王爺,你以為她愛的是你這個人嗎?哈哈哈哈……”
“夜雨是這樣對你說的?”
“當然。”
“你也相信了?”
束流雲點了點頭。
“哈哈哈哈……”這回是堂源灝大笑起來:“束流雲啊束流雲,你的眼睛瞎了嗎?你的心也瞎了嗎?夜雨若是個貪慕虛榮的人,她會創建紅葉商鋪收留無家可歸的難民嗎?她會為月牙鎮上死去的人向整個南雀報仇嗎?她會拒絕做你這位堂堂太子的太子妃嗎?她會拒絕嫁進予環第一山莊的季虛山莊做少夫人嗎?你說夜雨圖我的錢,她現在的錢早已富可敵國了,她還需要圖我的錢嗎?你說夜雨圖我的權,以她驚世的經商手段,任何一個國家都會爭搶著想要將她納入羽下,高官厚祿任她挑選,她還需要圖我的權?你說夜雨圖我的王爺地位,那當初你的太子地位不是更高?她為什麽也不要了?”
“騙我……又騙我……夜雨你又騙我……”束流雲像發了瘋似的大叫著,連滾帶爬的向門外衝去。
堂源灝一腳將束流雲踢了回來:“你根本就不知道什麽是愛,你糟蹋了這個字,你傷害了我的雨,我恨不得馬上就殺了你。”堂源灝每說一句話,就狠狠地在束流雲的身上踢上一腳。
“殺了我,殺了我呀!”束流雲口吐鮮血的大吼著。
堂源灝停住了腳,嘴角泛著嘲諷:“想死嗎?不行!我答應了我的雨,不殺你,但我要讓你受活罪!”
這時,司空清來到堂源灝的身邊說道:“王爺,熱水已經燒好。”
堂源灝點點頭,對司空清說道:“廢了他的武功,給我狠狠地打,留著一口氣就行了。”
“我來。”莫城看向堂源灝說道。
堂源灝也看向了莫城,兩個男人的眼中都有著巨大的忍隱和心痛。
等到堂源灝走了之後,司空清攔住了正欲動手的莫城:“束流雲,保護夜雨的離,是不是被你殺了?”
“你是說一直躲在暗處的那位暗影?”束流雲問道。
“是的”司空清道。
“我嫌他礙事,早在夜雨去沙陽州時就被我殺了。”
司空清聞言大怒,抬手就給了束流雲一巴掌,打得束流雲血沫飛濺。司空清和羽。嘯。離同為堂源灝的四大貼身侍衛十多年,私底下四人早已親入手足感情深厚。在離一直沒有消息時,司空清雖然有所預感卻也總是心存僥幸,現在知道了真相,還是讓他難以接受。
“想替他報仇嗎?來啊,殺我啊,殺了我你就報仇了……”束流雲挑釁道,在知道夜雨還是他心目中那個如神一般的夜雨時,他恨自己,恨自己為什麽分辨不出夜雨說詞的真假,恨自己為什麽要那麽重重的傷害她,想死是他現在唯一的想法。
面對束流雲的挑釁,卻又不能下手,司空清隱忍得額頭青筋暴凸,手指捏得咯吱咯吱作響。
看出司空清的難受,莫城說道:“你先出去吧,這裡交給我了。”
司空清無語的出了房間,也快步走出了現代居,大吼一聲對著樹林一陣猛劈,發泄著他的悲痛。
堂源灝來到夜雨的房門前,重新整理好心情才推門進去。
“雨,醒來了。”堂源灝輕輕喚著沉睡了的夜雨。
夜雨有些艱難的睜開了眼睛:“源灝!”
“熱水已經燒好了,我抱你去洗澡啊!”堂源灝仍舊輕聲的說道。
“嗯”
堂源灝輕輕為夜雨解開了衣服,入目的是一片片青黑還泛著血跡的齒痕攀爬在夜雨的全身,就連大腿處都沒有一絲完好的皮膚,堂源灝緊鎖眉頭,用力咬著牙根強忍著再次想殺人的衝動,將夜雨抱了起來,輕輕放入盛滿了溫水的大木桶裡。
房間裡一片安靜,除了水聲,沒有了其他的聲音。
“源灝,我想看看束流雲。”洗漱完畢的夜雨對著正在為她梳頭的堂源灝說道。
“……”
“唉!說起來他也是個可憐的人。源灝,就讓我見見他吧。”
“嗯”堂源灝放下手中的梳子,用一床新的被褥將夜雨包好,連人帶被一起抱了起來,走出房間。
滿身是血的束流雲躺在地上,任由傷痛噬咬著他,這種痛讓他有一種快感和心安。
“束流雲”
一個讓束流雲即熟悉又痛心的聲音在叫著他,束流雲微微動了動破裂的雙唇自嘲的說:“我可能是出現幻覺了,要不然怎麽會聽到夜雨在叫我。”
“束流雲”真真切切的聲音再次響起。
束流雲馬上轉頭看向門口,裹在被褥裡的夜雨出現在了他的眼前。束流雲連忙移動著被捆綁的身體向夜雨靠了過來,想要看看她。
“滾開”堂源灝憤怒的一腳將束流雲踹飛開來,束流雲對夜雨造成的傷害叫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暴怒,他真後悔答應了夜雨不殺束流雲的要求。
“你是第一個傷害了雨還能活著的人,也是最後一個。”堂源灝對束流雲怒不可遏的說道。
被踹飛的束流雲又慢慢地挪到了堂源灝的腳下,努力昂起頭說道:“夜雨,對不起!對不起!我一定是瘋了才會做出這樣傷害你的事,我不求你原諒我,我只求你讓我再好好看看你吧?”
被抱在懷裡的夜雨無法看見地上的束流雲,但從他乞求的語氣裡她能知道他此時迫切想要見她的心情。於是,夜雨看向了堂源灝。
堂源灝堅決的搖搖頭,給予否定態度,抬腳就要離開。全身被裹在被褥裡的夜雨無奈之下隻得張口咬著堂源灝的衣襟扯了扯,她不敢開口說要留下,因為她知道堂源灝對束流雲充滿了深深地恨意。所以,她隻得用這種無言的方式提出她的異議。
“唉!”堂源灝無奈的看著眼前的夜雨,在她的額頭輕輕一吻,應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