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妃喧不記得自己什麽時候睡著了,但忽然聽見有人在輕聲說話,才一下子驚醒。
只見徐子陵正與東溟夫人在交談什麽,最後徐子陵把向冬晴變出來,由東溟夫人抱著。師妃喧帶點不好意思,紅著小臉,起來,小手簡直不知要往哪裡放。
“走吧!”東溟夫人卻微微一笑,身上的輝光能讓人心境一下子平靜下來。
“好!”師妃喧應了一下,卻去徐子陵。
徐子陵朝她揮揮手,讓師妃喧帶點依依不舍地跟著東溟夫人向外面走,臨出門,又飛快地回眸偷看了一眼。現在能走到這一步,都已經很讓她歡喜了,不知不覺,竟然能漸漸走近他的身邊,這在以前都是不可想像的。
調息一會,再讓那個調皮百變的赤足精靈出來。
婠婠一出來,先嗔了徐子陵一眼,躲開他的擁抱,最後小鼻子在他的身上亂嗅,徐子陵點頭沒有讓這個小好奇弄得啼笑皆非,高舉起來,讓她嗅個夠。
“你沒有洗澡。”婠婠最後下結論道。
“那是因為沒有人陪我洗。”徐子陵先是點頭同意,又辯解道。
“如果你不介意……”婠婠笑嘻嘻地道。
“我不介意。”徐子陵一聽,連忙搶著道:“我們在哪裡洗?快去!我剛剛好想洗澡!”
“婠婠還沒有說完,人家是說,如果徐公子不介意,就讓小狐狸的婢女如花陪你一起洗!相信她很樂意的。”婠婠還沒有說完,徐子陵就轟一聲倒在床上,最後連床也砸塌了。
“看來剛才的戰鬥很激烈。連大床也弄成這樣了。”婠婠懷疑道。
“剛才沒有發生戰鬥,只是進行兩國和談。”徐子陵一副‘我是誠意談判的使節’的模樣,回答道。
“為什麽不發生戰鬥?”婠婠奇怪地反問道:“婠婠不是叫你強奸她嗎?你客氣什麽啊?徐公子最拿手的功夫,難道不是強奸嗎?”
“本公子最拿手的,是!”徐子陵更正道。
“是不是這兩天讓小公主她們給弄得舒服了,沒有什麽火氣了?”
婠婠忽然身形一繞,飛到徐子陵的背後。以那完美無瑕的玉軀趴在他的背上,探著小螓首,以那香唇湊到他的耳邊,吐氣如蘭地問。最後不但伸出小粉舌極快地撩了一下,還張開小白牙,輕輕地咬了一記。
“變身!”徐子陵讓她撩撥得烈火熊熊,差點變身成為狼人。
婠婠輕輕一躲,閃過徐子陵的狼爪,嘻嘻笑道:“可憐的人,天天過著半饑不飽的日子,還要假裝正人君子,真是悲慘!”
徐子陵拚命狂追,亂抱,可是此時婠婠就像遊魚一般,在他的身邊遊來遊去。雖然近在咫尺,可是卻靈動無比,讓人束手無策。最後徐子陵無可奈何地放棄了,那個百變精靈給他做了極誘人的小鬼臉,又飄飛他的背上趴住,又開始了她的小把戲。
“婠大姐你讓我親一下,我讓你親十下。”徐子陵擺出‘我是最有良心的商人’的模樣。開始做交易道。
“不行。”婠婠當然不會讓他的詭計所得逞,馬上否決了生意的來往。
“那你想怎麽樣?”徐子陵問道:“婠大姐喜歡什麽盡管說,想我身上那一部分肉?盡管摸,盡管親,只要不咬不擰,我保證隨你摸隨你親也不反對!”
“用刀子來割呢?”婠婠問。
“如果你的小舌頭改名叫做刀子我也不反對。”徐子陵馬上點頭道。
“等那個石美人來了,人能夠讓她的小舌頭改名做刀子的話,那麽婠婠也可以!”婠婠無窮地引誘道:“你能讓她親一口,婠婠也親你一口,保證爽死你這個徐大色狼!”
“她親一口,婠大姐親我兩口?”徐子陵非常貪小便宜地伸出兩個手指道。
“好。”婠婠探出小手,抓住徐子陵的手指,放到小白牙中咬了一口,讓徐子陵慘叫一聲,然後再得意洋洋地道:“婠婠不但親兩口,還多送一口,怎麽樣,徐公子喜歡不?”
“婠大姐嫉妒了。”徐子陵忽然笑了,伸手輕撫了一下婠婠的玉顏,道。
“師妃喧根本就不放在人家的眼裡!”婠婠小鼻子哼哼道。
“可是仍然是嫉妒了!”徐子陵呵呵笑道。
“婠婠倒是有點生氣,當初我們睡得好好的,怎麽她來扒我們的小帳篷。”婠婠哼一聲,道:“今天她和你在這裡卿卿我我,婠婠卻不能給她一個難堪,這樣太不公平了。”
“那我們也一陣卿卿我我,補償一下我們的小婠婠?”徐子陵笑著提議道。
“先把師尊治好,到時不但讓你親,還讓你……”婠婠咬著徐子陵的耳垂,極小聲地在徐子陵的耳邊說一句。徐子陵一聽,眼睛馬上亮了起來,如狼。
“那麽還等什麽?”徐子陵挽起袖子,準備大乾一場的樣子,神氣抖擻地喊道:“快,把陰後治好了,我們去卿卿我我,哇,爽死了!我保證三天不洗手,哎呀!”徐子陵還沒得意完,已經讓婠婠以小手打了一下他的那準備抓向那挺翹的小屁屁的大手。
“先把師尊治好了。”婠婠忽然湊過來,在徐子陵的臉頰上香一口,嬌笑道:“乖,婠婠不在,可不準對師尊亂來喲!否則師尊發脾氣了,婠婠可不管!”
“我有那個膽子亂動她嗎?”徐子陵大汗,道。
“總之師尊不能亂來,婠婠先躲起來,徐公子慢慢想辦法!”婠婠很沒有義氣地先溜人,纏上徐子陵的後背,撫一下的臉頰,示意他把自己收起來。
收起了這個百變的赤足精靈,徐子陵卻帶點苦惱地在密室內走來走去。
救治陰後可不是簡單的事,因為很有可能就是做好心反而讓她誤會是壞事。陰後她可不是普通的一個女孩子,不要說動手,就是脾氣一來,整個陰癸派與華夏軍的合作關系都會中止,甚至逆轉。如果她在徐子陵治完之後。肯聽聽夫人的勸解,也許會好得多。
當初是偷襲她,分散她身體的注意力,又要她完全相信自己的情況下才把她收起來的。
萬一治好之後,讓追究起那件事,相信也是個麻煩。
是等夫人回來,還是先自己救治陰後呢?
夫人回來,估計陰後動手的可能性不大,但會更加尷尬。可是如果夫人不在,萬一陰後動走手來,那不是開玩笑的,徐子陵頗是猶豫,心中暗恨那個赤足精靈沒義氣,自己躲了起來,把難題留給自己。
死就死吧!
徐子陵拿出來‘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複返’的氣概。先在那草席上鋪上雪白的被單,再把迷暈中的陰後放出來,極速,又連點她身上數十處穴道,最後又用長生真氣透進她的身體,將她的魔氣一重重地禁封住。
最後看見緩緩軟倒,躺在雪白的被單上沉睡。此時真氣大耗。手腳酥軟的徐子陵才知道擦拭一把冷汗。剛才如果陰後恰好醒轉過來,那麽相信會上演一場‘密室追殺’大片。
“陰後,冒犯都要做一次。”徐子陵的話很容易讓人誤會是一個強奸犯。
他把陰後的蒙面黑紗解開來,發現陰後容光照人,比起東溟夫人絲毫不差。在極為相似的樣貌之下,簡直要讓徐子陵誤會是東溟夫人。陰後身上有一些特殊的氣質,有孤傲,也有冷酷,有倔強,也有寧靜,仿佛傲視天下如無物一般。
陰後的魔氣遠勝向冬晴不知多少倍,但是她的魔氣沒有必要泄出體外,只要提純就可以了。
雖然任務艱巨,但難度遠遠及不上向冬晴差不多天魔解體的救治。
徐子陵將陰後稍稍擺得舒服一點,又於雙目之間蒙上絲帶,表示自己無心偷看。輕輕握住陰後她的一隻玉手,先試試滋潤效果,看看陰後會不會因為自己的長生真氣入體而蘇醒過來。對於她這種超級高手,本體是非常敏感的,一旦有外氣入侵,馬上就會有反應。
雖然陰後手指的皮膚似乎微微動了一下,可是陰後卻睡得很沉靜,沒有任何的異常。
看了半天,讓徐子陵最後擦拭一下嚇出來的冷汗,繼續起來。
長生真氣非常地柔和,而且非常滋潤。所過之處,皮膚那上變得光澤起來,而且淡淡有些七彩。徐子陵的真氣不敢馬上走過陰後的胸口直下丹田,他怕陰後馬上會蘇醒過來。
按照河車運轉的大周天,真氣在陰後的肩膀延過去,再在體側慢慢地下去,通過纖腰,再到臀側和大腿一直延下去,接著是小腿,最後一個小腳趾一個小腳趾地過去,再在另一邊上來。稍稍猶豫了一下,可是徐子陵還是咬著牙把真氣自陰後的下部傳了過去,再順著另一大腿向下。
幸好陰後沒有反應,否則徐子陵都會嚇死。
再過小腿,一小腳趾一小腳趾地過去,延著體側自手臂,一個個手指縫地過去,將陰後另一隻的也滋潤起來,最後徐子陵小心翼翼地把真氣輸上陰後的頭頸,沿著腦後玉枕真上天靈,最後再下印堂,通過眉目和鼻唇,一邊小心翼翼地往胸口而下。
微乎顫動了一下,徐子陵大懼,可是最後仔細看,陰後還沒有什麽反應。
徐子陵籲了一口氣,繼續輸送真氣,最後把長生真氣輸送陰後的丹田。
混濁的魔氣一經長生真氣侵入,馬上就升騰起來,徐子陵此時顧不得太多,馬上伸手按在陰後的丹田之上,將她那些混濁的魔氣不斷地吸收掉,再通過意識空間的球形墨晶轉換成純淨的真氣。雖然減少許多,但是卻純淨無比。
徐子陵一邊吸收著混濁魔氣,一邊返還著純淨魔氣,他的長生真氣還在滋潤著陰後的身體,進行著河車周天運轉,一心三用。長生的水訣真氣在陰後的身上輸送越來越急,而陰後身體的潛能因為消耗過度,吸收量越來越多,消耗極大。
汗如雨下,徐子陵顧不得擦一下。
他一隻手握住陰後的手,輸送真氣,另一隻手在作吸附和返還,整個人的真氣和心神都透支到了極限。
無數滴汗水滾滾而下,滴落在徐子陵的衣衫,一滴在陰後光潔的額頭之上。
一震,陰後,忽然睜開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