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麽笨,一眼就看出來了。”
“你!你能不能換點新鮮的!”我強壓下心中的怒火。
“用腳趾頭也能想到。”
“你……”氣死我了,我那麽得意我那條妙計,他居然說腳趾頭都能想到我沒逃。息怒,息怒……“哪有你厲害,腳趾頭都有思想,佩服,佩服!”我故意用明顯的嘲笑語氣。
“你以為跟你一樣,連腦袋都沒思想,豬都因有你這個同類感到羞恥!”
是可忍,孰不可忍?我操起一本書扔過去。
中午,我“拄”著拐杖來到醫務室,小豔知道了我為什麽會上課都拄著拐仗的原因後硬是要跟來。
“醫生,你看有沒有什麽藥能弄掉這根棍子。”
“呀!藍雲,這兒有瓶硫酸,我聽別人說它能腐蝕一切,一定能把那根棒棒也腐蝕了的,來試試!”小豔拿起桌子上一大瓶上面標著“濃硫酸”的淡黃色液體,打開蓋子就朝我潑來。
“不——”
我還沒來得及阻止,就感覺手上火辣辣的,臉上也有些燙。因為小豔的無知,一個十六歲少女的一生就這麽完了,我知道,我毀容了。
“咦?這棒棒怎麽還在啊!”
我閉在眼睛忍受撕心裂肺的劇痛,聽到小豔的話,我終於因為好奇而睜開眼看我那可能已燒焦的手臂,怎麽……除了紅通通的,什麽也沒少。
經過醫生的解釋,我終於知道,原來有個同學在打吊針,醫生怕藥液太冰涼,那同學手會冰,所以找了個空瓶子裝上熱水給那同學握著,本來想等水再涼點的,沒想到……
醫生讓我們先到裡屋等,我們一進去就發現了張浩然和任夜風,張浩然腳上綁滿了繃帶,任夜風在一旁幫他扎手上的繃帶,張浩然的臉上不權看不到痛苦,反而有一種前所未有的解脫和欣慰。
“怎麽會這樣,怎麽會這樣?”小豔見狀立即衝過去,完全忘了我的存在,異性相吸是王道啊。
“早上來上學時不小心摔了一跤。 ”張浩然說得雲淡風輕,好像那繃帶根本不在他身上。
“是……這樣嗎?”小豔望向她哥,她竟然不好奇她哥為什麽和張浩然相處得如此融洽。我好奇死了,好複雜的兩帥哥,難道任夜風真的也是個混混?
任夜風淡淡的開口:“嗯。”
只有小豔這種笨蛋才會相信,我仔細觀察了下,如果不是從高空摔下來,不會那麽嚴重,而他來上學根本就是在平地上或是車上,明顯在說謊。根本我從武打電影中積累的豐富判斷經驗,這傷勢,不是從高空摔下就是被人群毆,很顯然屬於後者。
但,我不能問,不能好奇。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
不知道醫生弄了點什麽妙藥擦在我手上,隨便一拉,那打狼棒便弄下來了。在此過程中,我可沒少看到任夜風那偷笑的表情。
出來時我是孤獨的,因為小豔堅持要留下來照顧張浩然,我呆在那裡就像一個局外人,他們一個跟小豔是兄妹,一個是……可能早了點。突然想感慨:藍風這廝泡妞速度怎麽比前慢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