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那個……”我趕緊擦掉口水,一邊伸過手去拿袋子一邊道謝。
“你乾嗎?這又不是給你的。”他將袋子提到身後皺著眉頭說。我愣了愣,再度大窘,手僵在半空。
“你這個白癡角色表演很到位,這個就賞給你了!”他忽然又笑著將袋子塞在我手裡,“還有這個,拿著。”然後將右手上一根類似……打狗棒的東西交給我。
“這個乾嗎?”我大惑不解。
“拐杖,給你上路用。”上路?這詞用得真是……
“用不著吧。”我哭喪著臉,怎麽我像是要去極樂世界啊。
“怎麽會用不著,路上萬一遇見劫財劫色的狼,你也得有點兵器啊!”啊!原來是打狼棒,想得真周到!我還沒來得及感謝他,他就說了一句很欠扁的話:“雖然你財色兩空,可作為你的同學,我還是百分之百的希望明天還能再見。拜咯!”我還沒來得及發飆,他就不見了蹤影。奇怪!太奇怪了!我的直覺告訴我,這裡面一定有什麽貓膩。
這個人,忽冷忽熱,時好時壞,複雜。不想了,我不能好奇。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
我看了看袋子裡的東西,然後準備先吃蛋糕。
怎麽回事?我的手……可惡,這該死的打狼棒,怎麽粘著我的手!我甩,我甩……氣死我了!想我趙藍雲整人過半百,從在娘胎裡開始我狂踢媽媽肚子騙媽媽以為我要出來了到昨晚趁藍風上洗手間埋了幾粒乾老鼠屎在他飯裡,我還沒有遭受如此慘烈的惡作劇。都被騙了我居然還打心裡感激他。以前我是那麽聰明啊……
“咦,藍雲,你為什麽拄根拐杖來上學?”我剛進教室,小豔立刻就注意到我手上的“打狼棒”。
“嗯,腳受了點傷。”
“你也太不小心了吧,是不是很嚴重,你看起來有氣無力的樣子。”小豔走過來關心的問。唉,我能有力嗎?昨晚走了將近一個小時才到家,到家後我又與打狼棒展開了激烈的鬥爭,經過甩、揮、扯、拉等一系列手部運動後,我得出一個結論:有錢人就是有錢人,買的膠水都那麽粘。抱著最後一絲希望,我找來一個高高的桶,裝滿熱水,然後將手連著打狼棒插進去睡覺了,沒想到晚上做夢夢到任夜風變成個搶銀行的,我則是銀行裡的出納員,當時他拿槍指著我要我交出我利用他在花癡那裡賺的錢,不然就斃了我,我當然不相信,電影裡的歹徒都愛嚇唬人。於是我大義凜然的說:“我誓死也要保護國家財產安全……”我還沒說完呢,他就一槍把我給崩了,然後我直直向後倒去。再然後感覺全身涼爽得嚴重,睜眼一看,原來我滾下床了,絆倒了桶,水全倒在我身上,我哆嗦了一下,擰了擰衣服,又爬床上睡了,以致於早上老媽見我床上全是濕的問我是不是尿床了。
雖然發生在昨天,但已成往事,不提也罷。
“真的很嚴重的樣子, 我來看看!”小豔說完就將我的腳拉過去卷起褲角,她不是有潔癖嗎?“怎麽什麽傷都沒看到?”小豔抬起頭撲閃著大眼睛疑惑的問,我知道那表情不像某人是裝的。
“我受的是內傷。”
“啊?那怎麽受的啊!”
“昨晚練功時走火入魔了!”我隨口瞎掰,相信我,小豔的IQ與EQ成反比。久戰情場的她不相信有瓊瑤劇中至死不渝的完美愛情,卻不懷疑這是個武俠世界。
我坐到座位上,故意將打狼棒在任夜風眼前晃晃,沒想到他居然疑惑地問那是什麽,我憤怒的咽了咽口水,想想昨晚他給我買蛋糕吃了,而且形象很重要的。
換上一幅溫柔的表情,我問他:“昨晚在那個七樓你後來怎麽又回來了,難道你知道我沒逃?”昨晚我想了很久,有些奇怪。
“嗯。”
“那你怎麽知道的”我耐著性子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