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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嘯月傳奇》第20章 化魔
一幅幅畫卷在秦弓眼前閃過那場景是如此的熟悉那是一種宛如一早就在他記憶深處卻從來不曾觸及的感覺仿佛是一點明光要從那遙遠的時空中破出。

 閉上眼睛柔荑那渺茫的聲音依舊在耳邊響起那聲音卻更象是在自己的心中響起的:天狼在天魔交戰時大敗雷破後回到天界卻被天帝猜忌因而脫出天界在魔界中遇到了那個女人……(事詳請看拙著《天狼手劄》)

 秦弓猛的睜開眼睛看著那幅畫畫中的天狼一手挽著一個女子的腰一手持天狼弓面對的是無數張牙舞爪氣勢洶洶的神兵魔將。而天狼的眼神卻始終看著懷中的女子嘴邊是滿足的笑意。似乎即使下一刻血濺五步也是快樂無憂。

 一陣淡淡的溫柔從秦弓心底湧上那前世的情意竟似穿越時空和生死由這畫卷帶到了如今。

 “但是有一天他心愛的女人離開了他……”柔荑緩聲道“等到再見到時他才知道原來這一切都只是魔帝設下的局便是這個女人也是魔帝的人。”那畫卷上的天狼早已不再有溫柔的笑容取而代之的是隱藏在眼底深處的憂傷和不屈的憤怒。

 下雨了麽?秦弓感覺有水珠飛濺在自己的臉上。他似能清楚的看到那一幕:無數人湧上前來又有無數人倒下。血花在眼前綻放心中的鬱結卻並沒有隨著無數生命的消逝而散去。站在屍橫遍野的戰場上癡罔和憤怒在心中徘徊而找不到宣泄的出口無名的業火在不斷的燃燒仿佛要衝破胸膛將那蒼茫的宇宙一並毀滅。

 “啊!”秦弓一聲悲鳴痛苦的彎下了身子。

 白澤連忙問道:“秦兄弟你……”伸手要去扶他。然手指剛碰到他的衣服就猛然的抽了回來如同被毒蛇咬中了似的。

 柔荑一旁道:“你最好不要碰他這樣對你對他都沒有好處。”

 白澤定睛一看只見秦弓身周圍著一圈淡金色的光芒顯是將護體神光揮到了極致。以他現在的凡體只怕時間一長便會耗盡真力。白澤回頭對著柔荑怒道:“你對他到底做了什麽!”右手抽出袖中的折扇一晃打開衣袂忽然無風自動起來。

 柔荑淡然道:“我什麽都沒有做是畫像激了他對前世的回憶罷了。”那聲音中不露悲喜眼中卻有一抹古怪的神色一閃而過。只聽她續道“就算你把我殺了又或者毀了畫卷對他也沒有絲毫用處。所以我們最好都站在一邊乖乖的看著。”

 白澤那原本已揚起的衣袖立時平息下來。他隔得一陣道:“柔荑小姐真是厲害連我想做什麽都一清二楚。只是你不怕他醒覺前塵成為魔尊麽?”

 柔荑悠然道:“若真是如此那也無可奈何。”言語中竟是似有所持。

 白澤不再說話暗自戒備眼光卻落在畫卷上似要在畫卷上找出什麽秘密來。

 柔荑也不理踩他只是袖手旁觀。

 秦弓睜開眼來雙目盡赤如同被鮮血遮住了視線能見的只有那腦中不斷閃現的畫面:

 他揮動手中的天狼箭箭尖有五彩迷離的光芒。

 她微笑的揚起手來抓住了箭杆。

 五彩的光芒湮沒在她的胸口……

 那一幕在眼前不斷重現。他親眼看著她的靈魂在自己的懷中消逝他親身感覺到她的身軀在自己的懷中冷去他感覺到自己的靈魂同她一起跌入了暗黑的深淵。

 “啊!!”秦弓揚長嘯。那淒厲的嘯聲刺破夜空直達天際。驚得空中的明月也為之一黯。

 柔荑輕輕的咬了一下嘴唇。

 白澤一邊看得分明心中一動。忽然大喝一聲道:“柔荑!”

 柔荑一驚下意識的應了一聲。

 白澤高聲道:“你就是天狼前世所愛的女子!”

 柔荑聞言嬌軀一震眼中竟滿是驚恐。她猛然尖叫道:“不!不是!”一直鎮定自若的她變得驚惶失措口中隻道“不是我不是!”竟自轉身便跑。跑得幾步腳下一個踉蹌跌倒在地又立刻爬起來頭也不回的往前飛奔。

 看著她的身影三轉兩轉消失在遊廊的盡頭。白澤不禁有些茫然:“她怎麽會是這樣的反應?難道是我猜錯了?”他擔心秦弓也不敢追去隻得守在秦弓身邊靜觀其變。

 秦弓在大口大口的喘著氣胸口不斷起伏臉部的肌肉因錯雜的心情而變得扭曲。他身周的護體神光的色澤更深了幾分。

 白澤心中一緊心想若再如此不斷的消耗真力只怕會脫力而亡。唯今之計只有破了他的護體神光方有可能將他弄醒。當下一揮手中的折扇一道風刀激射向秦弓要破去他的護體神光。不料風刀與護體神光一撞竟自反彈開去飛出遊廊正劈在一塊假山石上將假山劈作兩半方自歇止。白澤暗自心驚須知他這一刀已冒著將秦弓打傷的危險用足了十成力量卻是無功而返。他定了定神又待揮扇。忽覺身後有破空之聲手中折扇連忙往後一揮。只聽得一陣驟響數十支寸許長的青竹簽盡數釘在廊上的柱子上。

 “誰!”白澤轉身沉聲喝道“何人宵小背後暗襲?”

 只見身後悄沒聲的多出個兩個人來。一人臉色白裡泛青如同刨了皮的竹子一人滿是狂態眉梢上揚。正是那木獬與木秀二人。

 木秀更不打話手腕一翻又是一叢青竹鏢激射而出。白澤禦風一晃躲過竹鏢。他正待出手反擊忽覺眼前一暗原來那鏢竟把遊廊中的燈籠盡數打滅了。白澤心中一凜將手中折扇朝著巽地一扇平地裡立時擁起一股旋風朝兩人卷去。木獬見狀低喝一聲:“來得好!”竟不閃避雙手朝旋風中直伸進去。只見他十指箕張竟化作無數枝蔓又從枝蔓上生出許多綠葉來刹那間便在面前築了一堵樹牆。那風雖是迅疾將枝葉卷得破殘斷折卻也因而風勢漸弱待到得木獬面門時已是拂面和風隻將兩人吹得須飛舞罷了。木獬撤回雙手自是毫無傷。白澤乘機一個翻身竄出遊廊身子浮在半空中定睛朝廊中細看。

 廊中一片黑暗只有秦弓身上出的金光兀自在夜色中閃動。金光中秦弓佝僂著身子喉頭出粗重的聲息如同受傷的野獸在低鳴。而木獬與木秀卻不知躲在哪個黑暗的角落中難以覓得。

 抬頭處星月無光只有濃重的黑色在空中低徊一種沉鬱壓得人幾乎喘不過氣來。腳下是一片靜謐的池塘四周靜得沒有一點聲響有的只有秦弓那怪異的喘息聲在黑夜裡高一陣低一陣的響起更令人有莫名的心悸。刹那間一種孤立無援的恐慌直上心頭冷汗自白澤額角緩緩滑落。

 “你們到底想做什麽?!”白澤銳聲叫道。

 他想籍著自己的聲音將孤獨的恐慌驅趕然而回應他的依舊只有秦弓的喘息。他將手中折扇狠命的揮了數揮刀影浮動喀嚓、喀嚓數聲連響遊廊的柱子被風刀砍得東倒西歪只聽得轟然一聲巨響遊廊的頂塌下來十之五六揚起灰土丈許。秦弓的護體神光連風刀都不曾傷得分毫自不必擔心會被壓傷白澤此舉卻是為了將木獬等人逼出來然他們卻如平地消失了一般依舊不見蹤影。

 白澤雖是緊張卻並不慌亂心念轉道:“不知要如何方可解了秦兄弟之厄?”他想得想深深的吸了口氣高聲道:“柔荑你就忍心讓你前世的愛人受那麽大的苦麽?”這一聲用足了丹田之氣遠遠的傳了開去。只要柔荑還在這大宅子中必定可以聽得見。白澤又叫道:“柔荑我知道你聽得見你是不是想逃避前世的感情?你逃不掉的!”

 叫得數聲果見遊廊盡處一點燈火一閃。白澤見到燈火心中一喜知是自己的話有了效用忙道:“柔荑你肯現身了麽?”

 “他早已隔世。”正是柔荑的聲音那聲音淡淡的卻有強自壓抑的激動和些許恨意“又哪談得上情愛”

 白澤身影一動朝燈火飄去。只見柔荑一襲白衣手中提著一個白色的燈籠她垂著眉眼嘴角上噙著一絲難以道明的微笑白澤一愣道:“你笑什麽?”

 “我笑世情翻覆又哪裡會有生生世世?”柔荑嘴角微微牽動那微笑中有枯澀的況味。

 白澤點頭道:“想要生生世世確是奢求了只是你不覺得他心裡還是有你的麽?否則又哪裡會因得那幾幅畫而痛苦?”

 柔荑聞言嬌軀微震喃喃道:“是麽?他不是把什麽都忘了麽?”

 白澤正待說話忽覺背後破空之聲大作。他折扇向後一揮將來物卸去一轉身左手衣袖一拂一縷勁風如箭射入暗處。只聽得暗處一聲悶哼顯是那躲在暗處的敵人已吃了虧。

 白澤哼了一聲道:“木秀你就只會躲在暗地裡偷襲麽?”雙目牢牢的盯著暗處的某一點。

 只見暗處一人長身而起正是木秀。他一手撫肩指縫間隱隱有鮮血的痕跡然臉上依然有著狂妄的神氣:“白澤你便是傷得了我也難逃生天!”

 白澤微微一哂道:“是麽?倒要看你的本事了!”

 兩人正說話間忽聽得一聲驚天動地的狂嘶從原本已塌陷的半條遊廊中出。那聲音如同劈天的雷震又如動物瀕死的慘叫。眾人均自臉上變色。

 那斷柱殘磚中金光迸磚石木屑四散激射眾人連忙掩袖躲避。待得塵埃落定眾人抬頭望去只見一人眉倒豎雙目盡赤站在廢墟之上正是秦弓從坍塌的遊廊中站了出來。

 秦弓的身周氣流流轉形成一個巨大的氣旋他便置身於這個巨大氣旋的中央身子隨之緩緩上升。白澤見他安然無恙自是歡喜正要迎上前去一抬頭正看見秦弓的眼睛不由嚇了一跳整個人頓在當地心中大是駭然。原來那雙眼睛竟是如此鮮紅仿佛隨時都會滴下血來。

 秦弓將頭一仰出一聲淒厲的嘯叫。那嘯聲中錯雜著難以驅散的悲憤、無奈和怨恨;那嘯聲仿佛自遠古而來卻偏生直直的刺中心尖令人有錐心泣血的撕裂;那嘯聲直衝雲霄黯淡的夜空被之一衝立刻化作濃黑的戾氣;那嘯聲便是草木風雲也為之低昂不敢動彈。再看秦弓那根本不是一個人而是一頭要立刻撲上前來將任何人扯作碎片的野獸!

 木秀雖然心中也自害怕臉上卻有喜色:“哈哈他化魔了!白澤你就等著被他殺死好了!”

 “化魔?”白澤心頭猛的打了個突立時全然明白過來“原來你們不是要他醒覺前世而是要激化他內心的傷痛讓他變成滅世的惡魔!你們好生卑劣!”

 木秀哼得一聲道:“成王敗寇贏了便是贏了有什麽卑劣的?你就肝膽千秋的去死好了。”說罷雙手連揚又是一叢青竹鏢射出。白澤揮扇將之擊落。趁著這一緩之機木秀一縱身便欲借木遁而走。不料他剛一動身形便覺一股熾烈的氣焰撞來。那烈焰如箭來得好生迅疾。木秀不及施展木遁慌忙一伏身堪堪避過一擊背部隻覺一陣**辣的灼痛後背的衣服立刻燒了起來。木秀就地連滾壓滅火焰剛跳起身來便覺胸口一緊身子已被人當胸一把揪住。

 他定睛一看來人正是秦弓。那雙血紅的眼睛離自己不過一尺頓時心膽俱裂待要掙扎但那抓住自己的一隻手力量大的驚人竟是絲毫不得脫。前所未有的恐懼和死亡的陰影重重的壓上木秀的心頭:“今番要死在這裡了!”

 “撲”的一聲輕響不知何處冒出兩條藤枝銳利的枝尖如同毒蛇的牙齒一般穿透秦弓抓住木秀的那隻手的臂部傷口處立刻有鮮血湧出血色中泛出幽藍色的磷光。

 秦弓竟似不覺疼痛一揮手將木秀擲了出去。半空中木秀長聲慘叫火焰自他的心臟中逆爆而出落到地上時早已燒作一堆灰燼。

 白澤一旁駭得目瞪口呆那便是戰神天狼的威力麽?!

 那扎中手臂的藤枝忽然迅燃燒起來一直沿著藤枝燒到遊廊廢墟中。廢墟中一條黑影出一聲痛叫竄了出來。正是適才消失無蹤的木獬只見他須倒卷雙手已被燒得焦黑那原本青色的臉上泛出更多的是白色——死白。

 “木獬你們將他變成殺人的惡魔只怕自己也在劫難逃!”白澤喝道。

 木獬哼了一聲道:“你小心自己吧他現在可誰都不認識。”

 白澤不語他深知木獬說的是實心中盤算到底如何才能讓秦弓恢復正常。

 再看那狂魔般的秦弓卻並不攻擊任何人卻騰空而起飛至半空左手一揚將天狼弓執在手中右手緩緩拉動弓弦。一道綺麗七彩的光芒在弓上盤旋飛舞那絢爛的色彩令人目迷神眩然那卻是引人走向死亡的絢爛!

 “糟了!”白澤不由叫道“他要將這裡全毀了!”

 木獬冷冷一笑道聲:“再見了。”縱身化作一叢青煙遁去無蹤。

 自秦弓化魔後一直不曾出聲的柔荑忽然道:“白澤你走吧。”

 白澤笑了笑搖頭。

 “難為你這個時候還能笑得出來。”

 白澤又笑了笑道:“你也應該笑他是因為忘不了前世的那個你才會狂的可見你在他心中的地位。”說話間他始終抬頭看著秦弓。秦弓手中的弓上那絢爛的光芒已在弓弦上聚成了一個光球光球在逐漸增大。白澤心中暗驚:“若是這光球射出毀滅的怕不只是我們這裡恐怕這整個城池也……”口中卻依舊說道“如果這個人可以令他著魔那麽這個人必定也能讓他恢復。”

 柔荑皺眉道:“你要我去?”

 白澤淡淡道:“如果你心裡也有他那就應該去。”說罷竟就地一坐閉目不動。

 柔荑衣袖微微晃動牙齒用力咬著下唇呆得一陣一頓足似是下定了決心飛身朝大宅後院奔去。

 白澤睜開眼心中黯然:“終究還是走了……”

 “啊!”秦弓半空中一聲叫右手一松巨大的光球以挾山海之勢飛來光球的尾部帶出美麗的色彩將天際照得通透。那美麗的色彩落地的那一刻便是地獄來到人間的時候罷?原來死亡也帶著誘惑的顏色。秦弓鮮紅的眼睛看著光球飛動那眼中跳動的是期待還是暗淡?也許那光球帶出的正是他一生都不曾參透的情感和傷痛;也許只有毀滅才可以緩解從來就重壓在他心頭的怨憤和迷茫……

 白澤盤膝而坐早把折扇扔在了一邊雙手上托。 喝聲:“起!”狂風就地拔起迅在白澤身周聚攏行成一股巨大的旋風倒撞向那飛來的光球光球與旋風相撞來勢頓時緩了下來。白澤連連催勁將旋風勁道提升。風勢增大兩股力量相持不下光球被定在半空中。

 白澤端坐風眼中衣袂須獵獵飛舞鬢角漸漸滲出豆大的汗滴:“我還能堅持多久?”白澤心想“再多堅持的一分會不會有轉機?”明知道這個希望無比渺茫卻也盼望著奇跡可能生。

 秦弓卻只是呆呆的凝望著自己出的光球那七彩迷離的神光懷中緊緊抱著夜摩天狼弓眼睛裡那鮮紅的血色早已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死灰。

 雖隻半盞茶的工夫白澤在風眼中似乎已經過了無窮的歲月。那光球上傳來的壓力大得讓人難以喘息而他卻還要用盡平生的力氣催動旋風抵禦。漸漸的汗水迷茫了眼睛眼前一片模糊。光球開始慢慢下壓。

 白澤心想:“就到此為止了麽?”他一昂頭猛的噴出一口鮮血力氣仿佛又增了幾分將光球再次定住不動。而風眼中的白澤卻已搖搖欲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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