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天才神棍
“一筆六億美金的損失就可以讓上百億美金的資產全部消失?”
羅莉驚詫地問道雖然她很聰明或者更確切的說是精明過人但是說到見識自然完全不能夠和真正的成年人相比。當然所謂成年人之中並不包括言末此時此刻的他心中擁有著和羅莉同樣的驚詫畢竟身處於可州這樣一座小城市裡面的他對於經濟並沒有多少認知而且自認為隻是個小市民的他也對這些東西並不感興趣。朱博文絲毫不敢顯露出任何輕視的樣子他連忙滿臉堆笑解釋道:“六億美金的損失對於誰來說都受不了不過有的人可以挺過來有的人挺不過來而已我就是那種挺不過來的人。
“六億美金雖然對於我以及我的公司所擁有的全部資產比起來看上去算不得什麽不過這筆損失是絕對隱瞞不住的。“一旦曝光股東和銀行就會對我失去信心隻要有人開始撤資隻要銀行收回貸款用不著三天我擁有的那些公司就得清算倒閉到了那個時候我就真是沒活路了。”
看著朱博文愁眉苦臉的樣子羅莉忍不住又問道:“你做這行生意難道就從來沒有想過要防備這一手?”“我怎麽會沒有防備?我風風雨雨也走過了三十多年以前也遭到過同樣的黑手甚至曾經被好幾路人馬圍打不過從來就沒有像現在這樣無路可走以往我最多四處托托關系拜拜各路山頭破費一些放點血事情也就給擺平了可是這一次我實在沒有路可走。“最近這幾年因為運氣實在太順接二連三標到好幾筆大生意或許是太過招搖惹來了鬼神唉以前對我下手的雖然也算是大人物不過和這一次在幕後操縱一切的老大比起來根本就連台面都上不了!
“以往我總是請托一些關系多、面子大的大佬出面調停這些大佬的面子那些人不得不賣但是這一次我認識的那些大佬顯然早就知道那位老大在背後算計我但是他們連給我傳遞一個消息都不敢更別說替我出面調停。”朱博文長籲短歎地說道。
“你看幫不幫這個家夥?”羅莉暗自問道。
“對方是黑道老大啊!剛才幾個小混混就差一點讓我們送命弄得不好你全家都得死光。”言末不以為然地說道。“呸呸呸爛掉烏鴉嘴!”羅莉憤怒地說道。
“我絕對不想摻合到這件事情裡面去我可不想和黑社會有任何聯系。”言末說道。“想想一旦成功的話可以給你我帶來多大的好處這個焦頭爛額的人絕對是一頭肥羊你現在擁有的那幾個億在他的眼裡根本就算不得什麽乾吧隻要成功我們的戶頭上面就不再是台幣而是美金。”羅莉千方百計引誘道此刻的她十足像是一個引誘別人墮入地獄的魔女。言末雖然貪財不過膽子一向不大再加上他之所以成為鬼魂就是因為意外遭遇搶劫的原因所以對於黑道和犯罪天生就存在著敬而遠之的念頭。
“萬一失敗怎麽辦?黑道人物聽說全都是沒有人性的就算不殺了你也很有可能把你賣到泰國去做雛妓。”言末警告道。“呸呸呸!”羅莉怒道:“你是不是男人?看你整天玩槍倒是玩得非常起勁遇到一點事情卻如此退縮不前。我很懷疑如果有一把真槍放在你眼前你會不會連摸一下的膽量都沒有!
“對了我一直在猜想你活著的時候底下的那把槍是否曾經派過用場?或許直到死你還是一個什麽都沒有經歷過的小男人。”羅莉針鋒相對寸步不讓。
“我不在乎。”言末不以為然地說道他並不是那種容易動怒的人:“我完全是為了你我著想在我看來這件事情勝算不大無論擁有多麽巨大的利益都不值得用性命去賭博。”
“那是我的性命我願意拿來賭博你又有什麽資格站出來反對?我現在明白地告訴你就算沒有你的幫助我也會自己單獨乾。”羅莉斬釘截鐵地說道。
說完這番話她賭氣閉上了嘴巴。
不過實際上羅莉是在等待言末改變主意她非常清楚沒有這個惡靈的幫忙以她的力量根本就別想影響到任何人即便她的父母都未必會將她放在心上。
但是一旦能夠成功驅使那個惡靈擁有著越自然力量的她再稍微加上一些頭腦絕對可以做到許多別人連想像都無法想像得到的事情。
這個固執的決定確實令言末感到為難他無從得知那個小丫頭到底打著什麽樣的主意但是有一件事情他卻非常清楚。那便是如果沒有他的幫忙羅莉僅僅隻是一個普通的女孩或許她比同齡的女孩更為成熟也更為精明不過這絕對不足以讓她在面對黑道大佬的交鋒之中佔據上風。
同樣另外一件事情言末也非常清楚。
雖然此刻的他已找到了附身在別人身上的辦法但是他卻仍舊沒有辦法像附著在羅莉身上那樣和別人的意識主體和平相處。此時此刻言末開始有些後悔早知道這樣應該乘著那個有錢的家夥想要自殺的時候在他的精神意識中留下一個臨時住所。不過言末轉念一想這樣一來他仍舊不得不面對他最為痛恨和厭惡的黑幫勢力。僵持始終在繼續著無論是羅莉還是言末互相之間都不曾再說過一句話。羅莉從朱博文那裡拿了一張名片並將手機號碼給他之後便打算去老爸的公司。當然這一次她用不著再搭乘捷運公車那位將她當作是救星的大老板派了一輛加長的林肯把她送到了她想要去的地方。一座四周全貼滿了綠色玻璃幕牆的四十層大廈聳立在起伏跌宕的樓群當中仍舊顯得有些鶴立雞群的感覺。馬路上車來車往兩旁的人行道上人頭擁擠朝著四周望去滿眼都是各式各樣的招牌這一切或許能夠看得出繁榮不過同樣也給人雜亂的感覺。
大廈的背後就是西門町這裡是最為繁華的所在之一她爸爸的公司佔據了這幢大樓二十五層到二十九層之間的整整五層平面。羅莉非常清楚這曾經是她爸爸最感到自豪的所在她同樣也非常清楚在沒有失去父母的寵愛之前所有這一切原本都應該在將來的某一個時刻全部為她所擁有。
不過此刻羅莉已然有些看不上這座大廈了就在片刻之前她突然間有了一種奇特的感覺她感到擁有眼前的這一切絲毫不能夠令她感到興奮她的天地應該遠比這要高遠得多。
掏出手機和爸爸打了個電話顯然自己的到來令老爸感到有些驚訝。
電梯停在了二十八樓從電梯裡面出來和正對面的接待小姐打了聲招呼接待小姐看上去像是新來的居然湊上來問:“您是羅小姐?”
“嗯哼─我爸有空嗎?”羅莉問道。
“老板正在開會他讓您稍微等一會兒。”那位接待小姐無比殷勤地說道。“時間會很長嗎?”
羅莉當然絕對不會真的認為稍微等一會兒和很快、短時間之類的辭擁有著同樣的涵義。在她的記憶之中最長的一次“稍微等一會兒”讓她足足等了六個小時。“這很難確定羅先生正有一筆很大的生意要談。”那位接待小姐連忙解釋道。正說著的時候突然旁邊的通話機出了“嘟”的一聲響“麗達你送幾杯咖啡來可以嗎?我的女兒已經到了嗎?”“中場休息?”羅莉問道。
那位接待小姐一邊手腳俐落地衝泡著咖啡一邊連連點頭。
咖啡是即溶的被裝在了一個很大的玻璃細嘴咖啡壺裡面那位接待小姐信手從底下的抽屜裡取出了兩盒方糖和那一疊紙杯放在一起。所有這一切都被擱在一輛不鏽鋼的手推車上做完這一切那位接待小姐問道:“羅小姐您打算和我一起進去嗎?”靠西北角的會議室是這層樓面最大的一間房間西和北兩面全都是通透的玻璃幕牆從那裡可以看到西門町繁華喧鬧的景象。會議室正中央是一張大理石台面的長桌此刻桌面上顯得頗為凌亂每一個位置前面都散放著一些檔案。南面掛壁上的白板更是塗滿了亂七八糟的、羅莉根本看不懂的東西。
米蒂和接待小姐兩個人在那裡分著咖啡而羅莉的爸爸正在和旁邊座位上的陌生人側著身子低聲交談著。看到老爸朝著這裡揮了揮手羅莉抽了抽臉頰擠出了一絲笑容。
“散心的效果怎麽樣?”
做完事情的米蒂手裡拿著一杯咖啡走過來問道。
“不錯半路上還遇到了一個老朋友他送給了我一隻手表不過我戴著不合適想問問爸爸要不要。”羅莉聳了聳肩膀用異常輕松的語氣說道。
羅莉故意說得很響會議室裡面的每一個人都清清楚楚地聽在了耳朵裡面所以四周立刻傳來了一陣輕笑聲。羅莉的父親也微微笑了笑在那一刹那他甚至感覺到自己那個天真可愛的女兒又回到了他的身邊。“讓我看看可以嗎?那隻表。”
米蒂問道會議桌旁那些人也紛紛轉過臉來朝著這裡很顯然有興趣的並非隻有米蒂一個人而已。羅莉很悠然地從口袋裡面將那隻表掏了出來。
米蒂笑吟吟地接了過去但是在下一瞬間從她的嗓子裡面出了高八度的異常尖銳的聲音。那突如其來的尖叫聲毫無疑問將會議室裡面的每一個人都嚇了一跳。
“我知道了這肯定是仿冒的。”米蒂連忙肯定地說道。
“是嗎?應該不會他有求於我想必不會送我一隻假貨。”羅莉輕描淡寫地說道。“你知道真正的一隻這樣品牌的表要多少錢嗎?”米蒂說道她仍舊難以置信。“知道啊也就一億左右。”羅莉用很平淡的口氣說道。
下一瞬間隨著一連串的噴聲飛射而出的咖啡在半空之中飄舞緊接著便是一片劇烈咳嗽的聲音。羅曾銘的衣服和褲子上沾滿了咖啡斑點這些全都是剛才和他面對面交談的那位客戶噴在他身上的痕跡。不過他絕對不會因此而感到憤怒他那位尊貴的客戶此刻顯然比他更加難受羅曾銘注意到那些咖啡其中的一部分好像是從鼻子裡面噴出來的作出這種高難度動作的後果肯定非常痛苦而所有的一切根本就是他女兒惹出來的禍端。羅曾銘自己並沒有喝那些咖啡早晨的經歷令他確信他的那位寶貝女兒正在交談的時候把任何食物或者飲料塞進嘴裡都是一件不明智而且危險的舉動。會議室裡面的每一個人都正在非常狼狽地收拾著自己面前的檔案他們之中沒有一個人有絲毫的抱怨。而此刻羅曾銘和那位好不容易從窒息的邊緣恢復過來的客戶正目瞪口呆地盯著眼前那隻手表。“這這這這是怎麽回事?”
羅曾銘結結巴巴地問道他的感覺告訴他眼前這隻表毫無疑問是真貨而那個客戶則愛不釋手地拿著那隻表翻來覆去地看著即便以他的富有對於這樣的頂級奢侈品也仍舊不敢存有太多奢望。
“爸─我除了打算送給你這隻表之外原本還想問一下你對於朱博文這個人有多少了解?”羅莉問道。“朱博文?地產大鱷豬頭鯊?你認識他難道這隻百達翡麗就是他送給你的?”羅曾銘一連串地問道。“你不要問這麽多嘛先回答我的問題當然你不願意說也行我相信隻要上網稍微查一查有關這個人的大致的情況總可以弄清楚。”羅莉問道。
聽到女兒這樣一說羅曾銘立刻知道想要從女兒嘴裡得到進一步的消息幾乎沒有可能。此刻的女兒並非是他剛才那一瞬間以為的那個天真可愛的小女孩而是一個充滿了神秘、不是他所能夠理解的陌生人。“好吧。”羅曾銘不得不妥協他輕輕歎了口氣說道:“朱博文外號叫豬頭鯊他在地產界非常有名除了地產他還經營很多方面的生意可以說隻要能夠賺錢的買賣他幾乎都有所涉及。
“在他的名下有好幾個大型集團但是卻沒有人能夠說得清楚他到底擁有多少財產正因為如此雖然十大富的排行榜裡面從來就沒有他的名字但是很多人卻相信他比排行榜上的幾個人更加富有。
“這個人的背景非常複雜除了富有之外他在各個方面的影響力都很大聽說他的手裡攥著一把高官政客正是因為這些關系近十年裡隻要有大型專案他幾乎全都可以標到其中油水最為豐厚的一、兩項。“除此之外傳說他在黑道之中也非常吃得開。
“不過朱博文的名聲無論是在地產業還是在其他地方都不是很好他之所以擁有豬頭鯊的綽號就是因為他做生意的手段異常狠辣無論是上家還是下家全都會被他吃盡食光這個綽號最初就是地產業界的同行給他取的。“私下大家都知道朱博文做工程大多數情況下都是空手套白狼他的路子相當廣闊而且信用一直不錯所以總是可以從銀行輕易貸到款除此之外他還讓下家墊付工程款項所以在大多數工程裡面他真正需要從口袋裡面掏出來的錢並不是很多。“據我所知也有其他人像他這樣乾不過幾乎全都淒慘收場但是他居然這樣整整幹了將近十年。”羅曾銘說道他的語氣之中充滿了羨慕的味道。
聽到這裡羅莉大致已經知道那個家夥支支吾吾不肯明說的原因原來這個家夥十年以來始終踮起腳尖在鋼絲繩上跳芭蕾。按照老爸嘴裡聽到的消息這個豬頭鯊顯然也不是什麽善類。
這個家夥絕對沒有他自稱的那樣可憐能夠用這樣高風險的方式經營十年之久恐怕他在黑道的影響力絕對不僅僅隻是有點面子能夠請到幾個路道很寬的大佬而已。
這樣算來那個令他吃癟以至於想要自殺的鬼神般的人物恐怕來頭更大。羅莉對於黑道並沒有多少了解不過周圍的人談論多了她多多少少有一點印象。這裡的黑道並非是終日躲藏在陰暗角落裡面、見不得光的人物也不能夠看作隻是成天在大街上面打打殺殺的小流氓們的組合。這裡的黑道反倒常常和普通商人一樣開公司辦企業甚至棲身於各界名流或者官員政客之間。和普通商人不同的是這些黑道人物除了手裡緊緊抓著大把的鈔票牽著許多政客和官員之外他們還擁有一隻隱藏在背後的手那隻手裡面握著用來殺人的砍刀、手槍和用來打人的棍棒。
羅莉確信那個看上去走投無路的豬頭鯊絕對不可能沒有想到過如何對付那位威脅到他的敵人能夠采用的方式隻不過兩種。一種便是妥協。
羅莉猜想那個豬頭鯊既然能夠如此成功他應該是個非常懂得輕重緩急的人物想必不會因為面子之類毫無意義的原因而強硬到底。再說他在黑道並非沒有一點門路肯定曾經通過各種門路向那個幕後的敵人許過無數好處這家夥可以將一隻價值一億多的手表送人對於這種性命攸關的事情想必不會太過吝嗇。
但他的敵人卻根本沒有將他的許願放在心上除了將他擠垮能夠得到更大的好處便是兩者之間存在著深仇大恨。至於第二種方式便是憑借自己的力量強行壓服。
方式有許多從讓掌握的官員出面到收買一個殺手栽贓陷害、背水一戰、借刀殺人、圖窮匕現國人從來不缺乏消滅敵人的謀略。豬頭鯊說過自己是個孤家寡人隻有情婦沒有老婆更沒有子女牽掛這樣的人最容易狗急跳牆但是他卻選擇自殺很顯然這個家夥非常清楚他根本就沒有辦法對他的敵人進行強行壓製無論是官路還是黑道對方全都死死的壓住他一頭。既然是這樣自己想要幫那個豬頭鯊的忙又能夠有什麽樣的辦法?
很顯然光靠壓服是做不到的沒有這個實力不說就算是成功做掉了那個家夥對方的報復也絕對不是她所能夠阻擋。那麽唯一正確的選擇就隻有收買羅莉隱隱約約記得曾經聽到過這樣一句話:“這個世界上絕對沒有一個人不能夠收買不同的是花費多大的代價可以收買而已。”
一個近乎於神通廣大、無所不能的人物自己有什麽東西能夠打動他的心?“很簡單啊。”突然間從意識深處的言末跳了出來說道。
不過他根本就沒有說明立刻又鑽了回去。
“想通了?願意幫助我了?那就開個價吧。”羅莉並不顯得多麽著急的說道。“把大部分時間的身體控制權給我並且盡快幫我再找尋一個可以附身的軀體。”言末說道。“現在大部分時間是不你在用我的身體嗎?”羅莉問道。
“是啊隻是在家裡反正你在家裡也無事可做你也對電視很少上網更不曾有看書的習慣。但是一旦出門你就會剝奪我對於身體的控制除非遇到危險需要我來應對的時候你才會換我出來。”言末忿忿不平地說道。“你還好意思說坐著的時候兩腿大開打算邀請別人欣賞嗎?當著別人的面挖鼻孔還時刻不忘表現土包子的一面你讓我怎麽能放心將身體的控制權力交給你?”
羅莉同樣憤怒地說道:“更何況我有哪裡約束你了?每一次想要出去不都是因為你的需要?你以為我會喜歡那些顏色惡心的油漆?會喜歡那些重得要死的銅管和彈簧?會喜歡一不小心就有可能留下很深疤痕的手術刀片?“再說我真的像你所說的那樣無所事事?我有我喜歡的娃娃你倒是說說你用我的娃娃都幹了些什麽?它們額頭上的窟窿都是哪兒來的?”
聽到這一連串的控訴言末隻能夠沉默不語一直等到羅莉停頓下來他才插嘴說道:“好好好不提這個那麽換一個要求如果我幫你你得放寬以往對我的約束。”言末說道。
“約束?我不讓你製造真槍就叫約束?不讓你嘗試製造炸藥讓你感到受不了?現在我真有些懷疑當初你對我所說的你死掉的原因是不是完全在撒謊!
“或許你並不姓言而是叫拉登什麽的。”羅莉憤怒地說道。
“這個─大家各退一步更何況一旦和黑道有所牽連或許這些本領將來都用得到也說不定。”言末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好吧按照你所說的那樣不過你在這裡乾這些危險的事情我相信用不了多久爸爸就會讓我前往英國我記得英國允許私人擁有槍支。”羅莉說道。
“是嗎?為什麽我記得的和你完全不同?要不然你讓你的爸爸送你去美國那裡隨便擁有幾把槍都沒有問題。”言末連忙說道。“你弄一把誰都沒有見過的槍不就可以了?一旦被查到就說你在明一把全新的槍械我看你挺喜歡動手的這想必很對你的胃口吧。”羅莉說道。
“那倒也是如果這樣的話我非常期待你的父母能盡快做出決定。”言末說道。“既然成交了你該告訴我你到底想到了什麽樣的辦法。”羅莉問道她微微顯得有些焦急。“你知不知道有這樣一句話餓著肚子想著吃飽吃飽了想要有錢有錢了又想做官做官了想著要做大做了大官就想著當皇帝了當了皇帝之後就想要成仙。
“這東西是最不容易被滿足的恐怕沒有什麽人會說我一無所求。“就拿那個豬頭鯊來說吧他戴的一隻手表就值好幾百萬美金算成這裡的錢就是上億他家裡的錢恐怕足夠讓他泡在裡面游泳了吧可是絲毫看不出他有想要收手的樣子。
“至於那個在背後算計他的黑道老大我相信錢對於那位大佬來說差不多也就是一些數字而已了吧這樣的人恐怕對於錢或者地位、面子之類的東西都已經麻木了。
“但是隻要是人就會怕死豬頭鯊就是一個最好的證明走投無路想要自殺的他隻要一感到不用死了立刻就打消自殺的念頭叫起救命來比什麽人都更加響亮。
“我相信那個黑道老大也肯定是這樣我聽說你們這裡的人都很迷信那位黑道老大恐怕也是如此所以你與其想辦法讓他放過豬頭鯊還不如讓他對你畢恭畢敬最好認你做乾媽到那個時候放不放豬頭鯊還不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言末說道。“迷信?什麽叫迷信?就是相信這個世界上存在鬼神就叫迷信那麽你算是什麽?會說話的空氣嗎?“不過你剛才所說的倒是一點沒錯而且撈偏門的人一向都最相信鬼神不過如果僅僅隻拉攏那位黑道老大一個人或許會被人看出來是一場騙局。
“鬼神是信的人越多法力神通就越大不如讓豬頭鯊和那個黑道老大再約一些黑道上有頭有臉的人物我們就裝出一副原本就打算將他們一網打盡的樣子讓在場的所有黑道大佬全都成為我們的弟子徒眾。”羅莉興奮地說道。“你打算怎樣?想要當教父?”
言末用不以為然外加輕蔑鄙視的語氣說道。
“教父?這不好不過換一個字倒是差不多你看教主怎麽樣?”羅莉問道。“叫通天教主?封神榜裡面的那個大反派?叫白蓮教主?我看過的任何一部電影裡面這家夥都是反派加龍套還總是戴著面具、紗巾之類的道具等到臉露出來的時候也就差不多該掛了。
“日月神教教主?別忘了日月神教教主就等於東方不敗也等於級無敵大變態。”言末說道。他輕而易舉地便讓羅莉的心思徹底動搖仔細想想凡是沾上教主這個頭銜好像十有沒有什麽好結果。“不如這樣吧我們把教主這個頭銜讓出去隨便找一個空的、不存在的人物就叫萬聖神尊西極教主。“住呢?就住在神域昆侖至於真面目─嗯反正我們也沒有親眼見過怎麽玄就怎麽說。“教主門下設極樂、空幽兩座座下弟子一律平等不過空幽一座的弟子全都是已然看透生死並且獲得教主法力親傳所以又叫近座弟子;”極樂一座的弟子則是由前者接引而入雖享受教主無邊法力護佑卻不具神通所以也稱作為遠座弟子。“言末滔滔不絕地說道。“我現在才注意到你這個家夥很有神棍的資質弄得不好我們或許真的可以創立出一個宗派。”羅莉說道:“對了我應該用一個什麽樣的稱呼?”
“稱呼?”
言末思索了一會兒說道:“回去之後到網上稍微查找一下看看印度神話或者拜火教之類的裡面是否有用得上的名字這樣一來既顯得神秘又正宗。
“對了再多找一些名字作為後備等到那些黑道大佬向我們臣服就把這些名字給他們做和尚不是全都附送一個法號嗎?我們也搞一個類似法號的福利這樣弄出來才像真的一樣。
“對了還得設計一套教義最好能夠對社會有所幫助不過讓黑道老大上大街做善事好像不太現實捐款給慈善機構也不大現實。這些老大恐怕全都是非常有錢但要他們捐獻一塊錢出來做善事都會感到心疼的人物。“黑道上的老兄都可以乾些什麽呢?好像他們除了敲詐勒索、打打殺殺就不會乾別的什麽。“頭痛不過不讓他們乾點事情又不行和尚得整天念經還得做法事天主教徒花錢贖罪……伊斯蘭教對了伊斯蘭教的教徒做什麽才算是對真主的貢獻?好像是朝拜什麽的總之要讓人篤信無疑就得讓他們有事情做。”言末胡思亂想起來。“向我們捐獻你看怎麽樣?天主教就擅長這一招聽說教皇全都富得流油。”羅莉建議道。“適當的捐獻未嘗不可不過隻有這樣容易起疑心。我想到了可以讓那些黑道老大去除暴安良、消滅罪惡!”言末興奮地說道。聽到這個主意羅莉感到腳下一滑差點摔倒在地她甚至感到懷疑是不是擠下兩個不同的意識以至於腦子有點燒壞了。“讓黑社會去除暴安良?讓那些老大當罪惡克星?”羅莉難以置信地問道。根本不搭理無比驚詫、難以理解的小女孩言末開始思索起具體的細節來。兩天的時間匆匆過去了在這兩天裡言末將所有一切都整理了一遍他甚至將自己現在正練著的那種雜拌菜式的功法也精簡了一番找了一條比較好走的運行路線。
言末並不清楚他弄出來的這個東西是不是能夠算魔功好像大凡簡單、容易、上手快疾的功法全都被歸於魔功一類。不過對此言末倒也不在乎在他看來隻要那些黑道大佬相信了小丫頭擁有的神通就算他們練出了什麽問題也有辦法可以輕而易舉地掩飾過去。
在這兩天裡面言末隻給朱博文打了一個電話隻是讓他去打聽一下那個在幕後對付他的黑道大佬是否和他有著某種化解不開的仇恨或者是有人請求那位黑道老大替他報仇。
那個豬頭鯊對於這件事情顯得異常上心畢竟事關他的性命和一輩子的心血也不知道他到底請托了什麽門路回來的資訊顯得異常詳細。
說到結仇確實是有點小仇不過所謂的小仇隻不過是在投標和做工程的時候生的一些小摩擦。或許是因為積少成多的緣故一些曾經在豬頭鯊那裡吃癟的人找到了門路向那位幕後黑手訴苦也就是因為這個原因豬頭鯊終於被圈定成為了目標。
那個令豬頭鯊萬劫不複的工程原本就是一個幌子從標到中標甚至連放貸款的那個銀行全都是對方設下的圈套。對於豬頭鯊的長籲短歎言末根本就沒有興趣多加搭理隻是告訴他最近幾天沒事就朝著正西方多磕幾個頭每天至少磕滿五百個頭才算結束。
從豬頭鯊那裡得到了確切的情報言末的心終於放了下來隻要不是什麽深仇大恨就有機會做成交易。兩天之後羅莉踏著滑板車走出家門在一公裡外的路邊停著那輛加長的林肯。早已等候在車上的朱博文神情顯得有些慌亂不過他對於羅莉絕對是畢恭畢敬。“你現在的樣子不錯記住等一會兒到了那裡不管生什麽事你都不要隨意開口你今天就好好學學日本人無論我做出什麽樣舉動你隻管點頭哈腰鞠躬你隻要表現得就像一個傀儡人偶一切都由我在身後操縱我可以保證你不會有任何事情。“不過有一句話要說在前頭從今以後你得對我唯命是從當然我也不會虧待你我能夠給你的東西是你花錢也買不來的。”羅莉用異常冷漠而又高傲的口吻說道。
事實上根本用不著提醒此刻的朱博文絕對比日本人更像是日本人只見他滿臉堆著殷勤的笑容腦袋就像是安裝了彈簧一樣不停地上上下下。
車終於開動了起來不過並沒有朝著市中心而是上了高公路行駛了十幾公裡左右在一個岔道口加長林肯緩緩地停了下來。過了一會兒從後面駛來一輛黑色的豐田。
豐田緊靠著加長林肯停了下來從那輛豐田上面走下一個二十多歲文質彬彬戴著一副寬邊眼睛的年輕人只見他走到林肯車的車窗前面朝著朱博文說道:“朱先生如果方便的話請你換一輛車。”
朱博文自然不會忘記羅莉剛才的囑咐他立刻將臉轉向羅莉想要從她那裡得到啟示。羅莉連話也懶得說隻是輕輕地抬了抬下巴。朱博文立刻會意地打開車門不過他緊接著就畢恭畢敬地站在了門口手扶著門框就像是一個殷勤的管家面對主人一般將羅莉讓了出來。
同樣在上對面那輛黑色豐田的時候朱博文也絲毫不敢走在前面而是等到羅莉上去之後才小心翼翼地坐進裡面。看到眼前這一切那個文質彬彬的年輕人微微皺起了眉頭無論是他還是他的老大都絕對沒有想到豬頭鯊會邀請這樣一個與眾不同的客人同行。
黑色豐田拐上了那條岔道不一會兒又鑽進了一條小路。
就這樣不停地拐彎不停地繞著圈子在羅莉的感覺之中這輛車自始至終都沒有開出去三公裡遠不過這一通亂轉已經令她迷失了方向。
很顯然這毫無方向的亂轉對朱博文起到了很大的作用剛剛還顯得非常平靜但是此刻他已經有些慌亂和緊張起來。“你們老大好像很有閑功夫他很喜歡玩這些心理學上的遊戲嗎?”羅莉冷冷地說道她的話一下子讓朱博文冷靜了下來。一直從後照鏡觀察著身後的那個年輕人微微感到有些棘手所有這一切原本就是他的建議正如羅莉所說的那樣這確實是心理學方面的遊戲這個遊戲的目的便是讓受到測試的人感到緊張和焦慮。
豬頭鯊的表現令他相當滿意但那個小女孩卻不知道為什麽令他感到一絲警惕。輕輕敲了敲前面的駕駛面板這是事先關照好的暗示暗示這個測試可以中止了。得到暗示開車的司機掉轉了方向朝著真正的道路駛去。
這一次時間很短一、兩分鍾後一道日式的疊石圍牆便展現在眼前圍牆背後是一道非常低緩的山坡。黑色豐田在正門口停了下來令羅莉和言末意想不到的是黑道大佬住的地方正門口居然出人預料之外的簡樸。這根本就像是一座普通農舍的大門左右兩道木門隻到普通人的胸前想要翻進去簡直輕而易舉四周也絲毫看不到監視器之類的東西。門後是一道青石鋪就的小徑兩邊每隔幾米就豎著一杆日式的石燈小徑兩邊種滿了稀疏而錯落有致的千姿百態的植物所有這一切明顯出自名家之手就連地上用來點綴的野花也搭配得五彩繽紛絢麗多姿。言末怎麽也想像不到這樣寧靜祥和如同世外桃源的地方居然住著一個黑道梟雄此時此刻他暗自感歎錢真是一件令人動心的好東西。
看了一眼前面座位上的那個四眼這個家夥顯然絲毫沒有讓他們下車的意思。“肯定又要搞什麽鬼。”言末暗自說道。
正說著遠處傳來一陣腳步聲只見一群身著黑衣戴著墨鏡標準黑道小弟打扮的人物跑了過來這些黑色西裝筆挺的小弟就像是站崗一般排成兩列帶頭的是一個塊頭頗大滿臉橫肉一看就是一副凶相的家夥。“朱先生不好意思我們得確認你和你同伴身上沒有攜帶武器是不是方便讓我們搜一下?”坐在前面的那個戴眼鏡的家夥笑著問道。朝著那些氣勢洶洶的人物看了一眼羅莉多多少少已然猜到了這是什麽把戲。“又是無趣的心理暗示。”羅莉不以為然地說道:“看樣子得讓你們的那位老大拿出一點誠意來。”說著她蹬掉腳上的鞋子雙腿交疊盤坐右手結成蓮花形狀左手伸出食指點住自己的眉心。
那個滿臉橫肉的家夥看到來人遲遲不肯下車顯然有些不耐煩他一臉蠻笑走了過來不過還沒有等到他有所舉動已然被戴眼鏡的年輕人阻止住。
從羅莉的意識深處竄出來言末從一個人的身上飛跳到另外一個人的身上瞬息間便掠過了所有人從現在開始就輪到他的精采表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