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比試這天,一道長虹呼嘯而來,掀起浩大聲勢,停滯在休息區上方,遁光散去後,露出一名中年男子來。
前些天在休息區灑落絕地丹的正是這名男子,他名叫夜慶,是坤聖宗的長老之一,也是此次主持比試的人。
休息區的所有人,被外面的動靜給驚到了,紛紛走出自己居住的場所,看向夜慶。
“諸位,這些天住得可好?”夜慶微微一笑,拱手道。
“多謝坤聖宗的招待,坤聖宗聚天地精華,凝山川靈氣,我們住得很舒爽。”眾人紛紛點頭,滿意說道。
“大家住得舒服就好。”夜慶笑了笑,又道:“在下坤聖宗長老夜慶,此次比試由在下主持,廢話不多說,諸位請隨夜某來浮雲台吧,比試就要開始了。”
夜慶說完,轉身沐浴在虹光中,飛馳而去,休息區眾人也都紛紛衝天而起,跟著夜慶向坤聖宗的某個方向飛去。
另外一個方向,坤聖宗要參加比試的弟子,也都在其他長老的帶領下,一個個拔地飛起,跟著夜慶而去。
坤聖宗最西部,有一處光華流轉的大門,寬高百丈大小,輝光四射,蘊含滄桑,眾人跟著夜慶,直接進入這大門之中。
大門內部,是另一個空間,這空間與外部是完全隔絕的,這裡面無論發生任何驚天動地的事,都驚擾不到坤聖宗,此處空間聖地,最適合比武鬥法之類的。
空間中,有一座巨大的石台,如憑空飄在虛無當中,這石台便是夜慶口中所說的浮雲台,浮雲台直徑大約有百丈,邊緣的高空處,又有七座小型石台,這石台是觀戰區,觀戰區有一些石椅。
眾人在進入這空間中後,出現在浮雲台之上,下一刻,除了清靈宗之外,三宗四派的人,二話不說的紛紛飛起,朝邊緣的那幾處觀戰區上飛去,落在觀戰區上的人,都坐在了石椅之上。
方銘等人因為不知道,所以沒來得及搶佔觀戰區的位置,趁機被他人搶坐。
“我們先站到一旁吧。”方銘等人沒有抱怨什麽,而是老老實實的往邊緣處走去,恰巧這邊緣處,距離天罡派的觀戰區較近。
而在往邊緣走的時候,方銘對林博宇等四名長老,低聲傳音道:“找機會,搶下一個觀戰區。”
天罡派帶隊的是一名金丹境的長老和幾名築基境的執事長老,其實,其他宗派也都基本上是這樣的配置,他們是來參加比試的,又不是去征戰,一名金丹長老帶隊,已經算是很重視這場比試了。
天罡派與清靈宗有血海深仇,這金丹長老季志剛看向方銘的目光,蘊含濃鬱冷意。
季志剛身邊,有一名執事長老,看向方銘等人,譏笑道:“蠢貨,連觀戰區都不知道搶佔,還來參加什麽七宗會武?”
按說,既然清靈宗來參加七宗會武,就應該叫做八宗會武,但從清靈宗來到坤聖宗到現在,所有人一直都稱這比試為“七宗會武”,顯然是沒有將清靈宗放在眼裡,對於三宗四派大多數人來講,清靈宗的到來,只是自取其辱而已。
“你才蠢貨呢,我們是第一次來,當然不知道了,你們來過這麽多次了,就不知道提醒一下啊。再說了,不就是一個觀戰區麽,坐上去有什麽了不起的,最後贏不了比試,豈不是讓人笑掉大牙。”何衝當即反駁道。
“贏你們,簡直如喝涼水一樣簡單,還敢大言不慚?”天罡派的那名執事長老,繼續嘲諷道。
“喝涼水一樣簡單,哈哈。當初入侵我們清靈宗的時候,不也是覺得如喝涼水一樣簡單麽,可結果呢?”何衝雙手一攤,反諷道。
此言一出,天罡派的眾人,噌的一下從石椅上坐了起來,怒氣滔天,三千大軍被清靈宗給滅了,對天罡派來講,是一件恥辱之事,尤其是那名執事長老,身影一閃,來到觀戰區邊緣,指著何衝就吼:“狗賊,你找死。”
天罡派執事長老,話音還未落,何衝一下子捂著胸膛,倒地不起,打滾起來,發出慘烈的叫聲:“啊,天罡派欺負人啊,竟然用劍氣傷我,太欺負人啦,坤聖宗的長老,您可要為我做主啊。”
“你,無恥。”天罡派的那名執事長老瞬間無語,大罵起來,其他天罡派的人,也都紛紛罵起了何衝,面紅耳赤,吐沫星子紛飛,恨不得一個個跳下觀戰區,將何衝給撕碎。
其他宗派的人,根本沒有人願意勸架,都喜歡看熱鬧,他們很想看看,天罡派和清靈宗爆發出了矛盾,哪一方更強,如果天罡派再次被清靈宗虐一頓的話,那就精彩了。
坤聖宗夜慶長老,本在默默思量著開場演講,根本沒注意遠處天罡派和清靈宗爆發的衝突,只是看到何衝倒地不起,夜慶壓下思緒,畢竟這裡是坤聖宗,他是東道主,不想耽誤比試,他站起身來,拱拱手道:“天罡派的道友,最好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行舉止,既然傷了人家,給他陪個不是吧。”
“什麽,給他配個不是,有沒有搞錯啊,他這是訛人啊,夜慶長老,你難道就......”天罡季志剛長老臉色一下冷了下來,正要極力辯說什麽,還差一點對夜慶長老說出不雅言詞,雖然懸崖勒馬,沒有說出來,但是他的怒氣卻是完全被激發。
而方銘站在一旁,一聲不吭,靜靜的看著何衝的碰瓷表演,其他人則關心的照顧何衝,幫其療傷。
夜慶長老畢竟沒有親眼看到兩人動手, 所以夜慶神識落在何衝身上,一探究竟,何衝的胸膛之上有一個血洞,還冒著血水,且這傷勢還不輕,他肯定是被人傷到的。
其實,這傷勢是何衝自己打出來的,就是一個苦肉計。
另一處觀戰區上,烈陽宗的洪四,雙目一眯,看向方銘那裡,暗道清靈宗陰險,洪四雖然痛恨方銘,但洪四卻不像天罡派那樣那麽莽撞,洪四當即告訴身後的執事長老和弟子們,說道:“比試當中,遇到清靈宗的弟子,就不要手下留情,直接施展殺手鐧,雖然比試規定不能殺人,但打殘還是可以的。不過在比試時間外,都不要給我惹是生非,有違令者,我決不輕饒。”
“遵命。”執事長老和弟子們,紛紛躬身說道。
“季長老,對方身上有血洞,的確是被你派之人所傷,你們有什麽可說的嗎?”夜慶看著清靈宗的人,一個個在關心著何衝,並沒有反擊謾罵或者出手,估計不想被天罡派的人再次為難,所以選擇向夜慶請求公道。反觀天罡派的人,一個個如暴跳的老虎一般謾罵著清靈宗的人,有些人的身上,已經有了法力的彌漫,稍有忍不住可能就要出手,所以夜慶算著為清靈宗主持公道,也算是幫一下這個孱弱的小宗派了。
“賠禮道歉,這不可能。”季志剛大袖一甩,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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