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清靈宗掌門方銘,天罡派不但辱罵我宗執事長老,而且還出手傷人,請夜長老為方某主持公道。”方銘拱拱手,說話如春風拂面一樣,彬彬有禮。
“清靈宗,原來你們都是無恥之徒。”天罡派金丹強者季志剛,渾身金丹境氣息爆發,再次謾罵道,他本以為一個何衝就夠無恥的了,沒想到這方銘竟然借坡下驢,繼續誣陷。
“方掌門,如果你們這名執事長老真的是被傷到,本長老自然會為你們做主的。”夜慶安撫道,而後目光一掃在場的所有人,朗聲問道:“諸位,你們可看到清靈宗這名執事長老,是否真的被天罡派之人所傷?”
“回夜長老,我剛才在給弟子們講授比試策略,並未注意有人發生衝突。”八岐宗的一名金丹長老,眉頭一皺,露出一臉迷茫的表情,拱手答道。
“我璿璣派不曾看到,沒想到比試還未開始,就有人發生衝突了,何必呢?”
“我淨虛派為了此次比試,都極為上心,剛才我等都在閉門修行,不曾感覺到有人出手。”淨虛派的一名長老徐徐開口,而後目光轉向身後的執事長老和弟子們,問道:“你們可看到什麽沒有?”
“我們沒有。”淨虛派的執事長老和弟子們紛紛搖頭。
其他幾個宗派也都紛紛表示沒看到,季志剛的心態瞬間炸了,一方面他被清靈宗的人給陰了,另一方面,其他宗派的人則是抱著看熱鬧的心態,不想為天罡派出頭,因為這裡面的宗派,有些與天罡派也有一些糾纏不清的矛盾。
目前來看,只有烈陽宗沒有表態了,季志剛的目光落在洪四身上,露出一副希望之色。
烈陽宗和天罡派對清靈宗都有仇隙,他們先前已經暗中結盟,決不能讓清靈宗的人好過,烈陽宗的地位,在三宗四派中還是很有分量的,洪四的證詞的確很有力,只要洪四為天罡派開拓,坤聖宗會看在烈陽宗的面子上,不在向天罡派追究什麽,那麽事情也就會不了了之。
但洪四可不這麽想,他覺得,既然達成了同盟,要麽在比試中好好虐虐清靈宗,要麽在離開坤聖宗之後,再找清靈宗的麻煩也行,沒想到這一開場,天罡派就鬧了這麽一出,還被對方抓住把柄,而且其他宗派沒有一個願意為天罡派出頭。
只見洪四拱拱手說道:“此次七宗會武,事關重大,我剛才給弟子們交代一些事宜,我沒有當場看到有人出手,也並未看到有人受傷,但我估摸著,應該是清靈宗之人,故意誣陷天罡派的。”
此言一出,季志剛瞬間覺得天旋地轉。
洪四說的意思,他也是什麽都沒看到,但又照顧了一下天罡派,說到底,洪四的證詞,根本沒有幫到天罡派什麽。
天罡派眾人,此刻心態皆炸,對此後的比試,極為不利,季志剛連忙喝住眾人,說道:“都給我閉嘴,好好待在一邊,安生些。”
季志剛聲若雷霆,執事長老和弟子們瞬間被嚇出冷汗,不由得踉蹌退後幾步,不敢再言語什麽,但神色上卻顯露得非常憋屈,明明是被坑了,還不能再說什麽,這裡要不是坤聖宗的地界,他們非得將何衝給生吞活剝了。
夜慶不想多事,本來早就可以開始的比試,如今因為雙方的衝突,生生的延後了許多,最終,夜慶只能輕歎一聲,他自己的確也沒看到什麽,也沒聽到其他證人有用的證詞,此事只能就此作罷,所以,他準備送出一些療傷丹藥給清靈宗,作為補償,然後就準備開始比試。
可夜慶還未開口,何衝那裡的血洞上,血液如噴泉一般,冒出得更加厲害了。
“夜長老,你可要為在下做主啊,在下已經服用了好幾粒丹藥了,就是不見傷勢好轉,而且越來越嚴重了,可不要放過天罡派的凶手啊。”何衝聲嘶力竭的叫道,聲音極為淒慘,好像受到了難以忍受的痛苦。
夜慶無奈之下,便說道:“季長老,這觀戰台除了可以觀看比試外,上面還有特殊法力禁製,如果有受傷的修士,待在觀戰台上,可以快速恢復,麻煩你們讓出觀戰台,讓清靈宗的人先坐在那裡休息吧。”
“怎麽可能要讓出來,夜長老,你可不要中了敵人的奸計啊。”
“明明是我們先佔領觀戰台,為何要我們讓出?”
“好一出苦肉計。”
天罡派眾人的心態又炸了,被誣陷了不說,還要讓出觀戰台,天理何在?
“都給我閉嘴。”季志剛朝天罡派眾人喝道。
天罡派眾人聞言,全都神色駭然,不敢作聲。
“我們讓。”季志剛氣得臉色發青,胸膛一起一伏的,率先跳下觀戰台,站在了浮雲台的邊緣地帶,天罡派其他人,也只能默默忍受,怨毒的掃了清靈宗眾人一眼,也都紛紛跳下,來到了季志剛身邊。
受了這番屈辱,天罡派眾人暗暗發誓,一定會在比試當中,要將清靈宗的弟子們打殘,來挽回顏面。
“多謝。”方銘拱拱手,便和其他清靈宗之人,縱身一躍,紛紛來到了看台之上。
可是,令季志剛最可氣的是,剛落在站台之上, 何衝的傷勢瞬間變好,整個人活蹦亂跳起來,他本就是石猴血脈,肉身極強,服用的丹藥也極有神效,再加上觀戰區的療傷,何衝的傷勢就好得很快。
何衝朝季志剛拱手笑道:“季長老胸懷寬廣,這觀戰台果然不凡,可以療傷,此刻在下的傷勢好多了,多謝季長老讓出觀戰台,在下感激不盡。”
“哼。”季志剛冷哼一聲,神色陰沉,不再作聲,胸中怒氣實在無處發泄,便轉身就拍出一掌,打向那剛開始嘲諷何衝的那名天罡派執事長老。
砰。
天罡派那名執事長老,瞬間倒卷而飛,甩在浮雲台的石地上,向後摩擦了老遠,甚至摩擦出了一條長長的血痕。
“哇。”那名天罡派長老,喉嚨一甜,口中不斷冒出鮮血來,最後如一條死狗般,不再動彈了。
“成事不足敗事有余。”季志剛謾罵道,他覺得,天罡派此事顏面盡失,除了清靈宗耍陰招外,主要是自己的人實在愚蠢,收拾完那名執事長老,季志剛心中的鬱氣,消散了一大半,其他天罡派之人噤若寒蟬,不敢去救那名執事長老。
烈陽宗洪四看到這一幕,更覺的天罡派愚蠢,比試過後,烈陽宗和天罡派準備在離開坤聖宗後,一起去對付清靈宗的人呢,如今天罡派自斷臂膀,屆時整體實力定會少了一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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