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拉倒吧。”
　　水鴨想起第一次看學院聯賽的時候，顏青璃、方索都是4星術師，眼下白荑晉級4星，還有小半年時間才開始學院聯賽，真的可以在皇家學院裡獲取參賽資格。
　　學院聯賽的參賽者來自四大帝國名門學府，20歲之前的4星術師在比賽中算是中堅力量，剛剛邁入4星的初級參賽者不會拿到太好的成績。
　　但是…
　　水鴨的眼神上下打量眼神上下打量白荑，這家夥是個掃把星呀，雖然她的比賽可能沒什麽觀賞性，但是所過之處往往會發生一些匪夷所思的事件。
　　“水鴨！”
　　長時間得不到回應，白荑抓著水鴨著衣角鬧騰起來，“去看啦！看我參加比賽啦！”
　　“行行行…如果我有空的話，我會去看的。”
　　水鴨想著反正要去西芹國，上次在王城競技場，孤風樓護法許下的賭注是清空孤風樓兵器庫，消息應該早就傳回宗門了。
　　當然還有水鴨真正惦記著他們家的秘境。
　　白荑還是不放心，連續讓水鴨做了幾個保證，至少在忙完不願意透露的正事之後要去看學院聯賽，最好能在不參加比賽的時候保護她逛街。
　　水鴨越聽越覺得奇怪，“你還用得著我保護?到時候不得帶一大堆親衛過去。”
　　“親衛是防止敵方術師或者異獸襲擊的，可是西芹國那麽邪乎的地方，方術上亂七八糟的事情好多，需要水鴨。”
　　“為什麽說西芹國是邪乎的地方?”
　　水鴨回憶著心中的資料，在皇家學院圖書館掃描過所有的地圖，倒是沒有翻閱歷史類書籍，隻記得西芹國是延續年代最悠久的帝國，沒聽說過關於邪乎的形容。
　　白荑其實也沒去過西芹國，是聽一個嫁到西芹國附屬公國，又因為公國被滅，回到東筍國王城居住的姑姑說過，西芹國是個邪門方術盛行的地方。
　　四大帝國和四大頂級宗派並非一一對應，比如位於斷魂山脈的皓月軒，僅僅只是距離北蔥國附近比較近，和帝國沒有太大瓜葛。
　　孤風樓可不一樣，宗門就在西芹國境內，與皇室關系密切，國師同樣也是孤風樓長老，所以孤風樓見長的方術在西芹國內蓬勃發展。
　　烤魚大陸上四處遊走的方術大師也大多來自西芹國。
　　“嗯?”
　　水鴨心中有所醒悟，之前一共和孤風樓的門人交手過四次，第一次是九湘拍賣行拍賣青石裝的時候，他們供奉的池大師運用過對屍體的操控把戲。
　　然後是九湘商會請到了孤風樓風護法，很可惜那時候暮沉兮進行著所謂的刺客組織集體死亡計劃，水鴨留意的點不在風護法身上。
　　直到最後將敵人擊殺，也是因為讀取精神世界，導致對方靈魂崩潰，而水鴨也隻從中提取了關於孤風樓所在位置、是否有秘境的情報，其他雜事全過濾掉了。
　　最後兩次對決進行在同一天，同樣是王城競技場，孤風樓一位長老先是派出弟子，而後親自上陣和水鴨對決。
　　這次的方術對決明顯能感覺到孤風樓的風格偏邪門，那位弟子起手劍光透著生冷的陰氣。
　　長老雖然召喚出了祥雲聚合的神兵，但祥雲包裹的內核其實是類似於邪靈的精神體。
　　如此一想，西芹國的方術風格是由孤風樓引導的，孤風樓本質上掌握的方術風格偏陰邪，在外人的風言風語中被轉達成邪乎的國家也不奇怪。
　　白荑摻雜著自己的旅遊想法講了一大堆，這才停下來喝茶。
　　“所以說，有水鴨跟在身邊的話，我也能大著膽子去逛街。”
　　親衛們同樣用期盼的眼神看著水鴨，如果九公主出了問題，掉腦袋的肯定是她們，不可能跟皇帝理論方術的危險無法防守。
　　水鴨倒是不以為然，沒啥好危險的，還是乾正事要緊，去把孤風樓秘境吸收掉，修複‘篡命珠’，然後再騰出時間陪白荑逛逛，不然回來得給她煩死。
　　“行啦行啦，到西芹國的時候我至少陪你出去逛一次可以吧?”
　　“啊，才一次?！”
　　“我說隻少一次，如果有時間就多逛。”
　　白荑還想繼續理論，外頭有護衛跑進來稟報，“顏掌櫃，今天的早朝結束了，隨我去見皇上吧。”
　　水鴨一看牆上掛的長條形刻度時鍾，這早朝快開到中午了，想來東筍國亂七八糟的事情一大堆，也說得通。
　　“下次再來看你啦。”
　　“常來呀！”
　　白荑一路送到門外，水鴨上了馬車，揮手道別。
　　皇宮護衛表示這次白譽坤相約的地方在早朝大殿背後的偏殿，所以走皇宮主道前往，按照規矩要在靠近大殿前的一座大門處下馬車，徒步穿過一個廣場， 然後進入大殿。
　　水鴨心中感慨一聲，不管是哪個時空、哪個國家皇室大抵如此，規矩超多。
　　此時早朝結束沒多久，能看到大臣正往外頭的馬車方向走，還有一些滯留在廣場上聊事情。
　　水鴨眼熟的就那麽幾個，但顏掌櫃和魔女鶴儀的形象可以說廣為人知，時不時就有人上來攀談，得知水鴨被皇帝召見，非常禮貌地告辭離去。
　　迎面走來的是顏家家主，近期東筍國又是修皇宮、又是修王城，和海妖族開打，軍備上還有很大的開支，顏於書身為財務大臣忙得焦頭爛額。
　　此時看到水鴨風光無限的邁著正步進入皇宮，顏於書不由得多瞧了幾眼，眼神中感慨萬千，沒想到當年被逐出顏家的修行廢柴成為了名聲傳出東筍國的人物。
　　短暫的沉默，顏於書公式化地打了招呼，“顏掌櫃。”
　　“顏大人。”
　　沒有話題展開，雙方錯身而過，水鴨在皇宮護衛的帶領下進入偏殿。
　　白譽坤翻閱著公文，一副勵精圖治的樣子，見到水鴨和鶴儀進來，擺擺手讓其他人出去。
　　皇帝已經不是第一次會見鶴儀社的人了，上次也是獨自詳談，親衛和侍從理所當然離開。
　　“哎喲喂…”
　　身邊的人離開時關上門，白譽坤立馬像是工作了一整天的上班族回到家裡一樣，歪歪斜斜癱坐在寬大的座椅上，身體陷入柔軟厚實的椅墊，臉上露出舒服的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