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員們,你們來的正好,這裡有幾個不知死活的印第安佬,快來幫忙抓住他們。”其中一個白人男子衝我們喊道。
那幾個印第安人聞言,抬頭怨恨的看著我們這些白人,身體稍微往後靠,長矛直挺挺的指著我們,背對背貼在一起以便戰鬥。
牧車上的小孩大聲喊著我們聽不懂的印第安語,臉上寫滿了絕望之色。
“抱歉。”我把槍拿了出來,打開了保險接著說道:“我可能不會幫你們。”
“什麽?你不知道新頒布的法條嗎?這些該死的土著們,應該在幾個月前就前往新印第安納洲,去過上他們野蠻的生活。”
他衝我們大叫完頓了一下,臉上帶著奇怪之色,緩緩說道:“難道說,你們和這些印第安人串通好了?想違反法令?”
國會頒布的法令,所有印第安人應該離開他們生活的地方,去到新印第安納洲。這就像一群野生自在的羊兒們,突然被人強製關到圈子裡,失去了自由。
“不不不,我想你可能沒有理解我的意思:我並沒有說要阻止他們去新印第安納洲,而是不願他們如同豬狗一般,被綁在車上送去。”
我明確的表達完意思和立場後,身旁的瑞克和克萊絲也掏出了手槍,靜靜的看著他們。
“難道你是從北方來的?”
“正是。”
“怪不得,你們這些北方佬,宣揚什麽自由,那些低等的黑人…他們配嗎?居然廢除了蓄奴制度。真是可笑,我們走。”
那個白人男子說完,拽動著韁繩控制馬兒朝我們來的方向走去,他的夥伴們看了我一眼,也跟著他走了。
南北戰爭:美國之間的內戰。北方人想要廢除蓄奴製,把所有洲變成自由洲。南方人不同意,因此而打仗。
看來即使南北戰爭結束了,這裡依然有很多人對蓄奴製充滿著向往。或許是因為戰爭用武力解決的原因,並不能使南方的人們信服。
“配不配我不知道,不過那些夥計都是人,上帝告訴我們要有憐憫之心。”在他路過我時,我輕輕的對他說道。
“你說的沒錯,可是異教徒沒資格享受我們的憐憫。”那個白人男子拋下這句話後,揚起一陣沙塵朝遠處奔去。
這時,克萊絲下了馬,慢慢的走到那三個印第安人身旁,跟他們說著印第安語。
在她們交談了幾分鍾後,印第安人們的臉色由恐懼逐漸恢復了平靜,也放下了手中的長矛。那個婦女感激似的朝我說了句印第安話…不過我聽不懂其中的意思。
“她跟你說,謝謝你。你是他們的大恩人。”克萊絲對我解釋道。
“幫他們…其實就是在幫以前的我,不過你幫印第安人們的原因是什麽呢?只因為會印第安語?”我問道。
“我曾在一個印第安部落生活過一段時間,他們給予過我非常大的幫助。”她一語概過。
“那麽瑞克呢?你的理由是什麽,應該知道和他們牽扯上關系的話,白人們會以什麽樣的目光看待你。”
“隻是因為,你們都這樣了。”瑞克無所謂的聳了聳肩,攤開手說道。
接下來,我拉著克萊絲的手,走到那些美洲原居民身旁,說道:“幫我翻譯一下,你們自由了,想去哪就去哪吧。切記,不要再被白人們抓住。”
這些被迫遠離故土,背井離鄉的可憐土著們…他們所受到的不公平,不為世俗所知曉,或者有些人知道了,但依然絕情的驅趕著印第安人。
在交談完後,那個印第安男人或許是出於感激,他遞給我了塊獸骨製品,這是一塊小小的哨子。
我說了句“謝謝”然後收下它放入褲帶後,然後一齊幫他們把牧車搬到路正中間,以便他們行駛。然後向這些美洲原土著們辭別。
馬兒再度帶著我們一路暢行,並再沒有發生類似這樣的情況,於是我們很快的來到了這次任務目的地:洛森山脈。
這裡和小鎮那兒的環境不同,如同詩歌裡面描繪的場景:洛森山脈山腳下遍布著小樹…地上綠油油的草兒們也很鮮美,羊羔會很喜歡吃的。
如果不是要下暴雨了,那麽在這兒肯定能看到一群羊,還有幾個牛仔在放牧,因為在這裡看到了牛羊留下的痕跡足印。
我們觀察了一下周邊,好幾棵樹上都有著彈痕。當你熟知槍械,便會知道那是0.44英寸口徑手槍留下的槍痕,樹上也隱約有著血凝固後的痕跡。
“你怎麽看?北方來的治安官。”瑞克用調笑的語氣對我說道。
“有人曾在這兒獵殺紅狼,並把它們的屍體帶走了,我想應該是烤來吃了。這句話明顯是個廢話,你們肯定都能推測出來。”我分析道。
“那麽我們在附近找一下, 看看有沒有火堆和狼骨頭?”克萊絲提了個建議,說道。
“我想意義不大,因為那些人與數倍的狼群搏鬥中,即使拿著武器,但應該是很慌亂的…所以,他們應該很快的離開了現場,去到了遠方。附近應該找不到火堆或骨頭。”瑞克聞了聞樹上凝固暗褐色的血,說道。
“這一切的推測,隻是建立在詹姆斯・年輕幫派來過的情況下,又或者隻是幾個老獵人呢?我們應該去附近的農場問問情況。”
“不錯,我知道附近的農場在哪,跟我來吧。”
瑞克說完,騎上了馬兒。我和克萊絲緊隨其後,在他的帶領下我們向著西南方向奔去。
很快,我們來到了農場。它吊著的鐵牌寫著農場歸屬:塔維・丹尼爾。牧場規模算中等,隻有五十多頭牛羊在棚圈裡,發出“咩”“哞”的聲音。
還有一間木屋,我們正駕馬朝那兒去。到了木屋門口,瑞克下馬敲了敲屋門,過了大概半分鍾從裡邊走出來個白胡子,穿著農作服的老人。
“丹尼爾!好久不見。”瑞克走過去,熱情的擁抱了一下白胡子老人。說道。
“讓我想想,這個頭髮…這個警服,噢老天!你是瑞克。”丹尼爾打量了一下瑞克,突然驚叫道。
“沒錯,看來你還沒有那麽健忘。”瑞克笑著說道。
“不過什麽風把你吹來了?”
“我和我的同僚們,為了探尋紅狼怪異的遷移情況而來。”說完,他指了指我和克萊絲,介紹道:“約翰・克裡,還有個女孩是卡羅萊納・克萊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