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王碩的堅持,哪怕看守的修士面露難色,站在原地良久,沒有回答。
小鴛忍不住問道:“怎麽回事?難道不行?”
那修士乾笑一聲,低著頭,神色中變化著些許冷意,半響後再度抬起頭後,恢復了正常,笑道:“啊哈哈,怎麽會?這位大人放心,我們一定會配合你們,進入礦脈的事情,都是小事,不過我需要回去準備一些,順便找幾個熟路的,不然進去後因為法則的混亂,很難用意念探知。”
“好,那你去準備吧。”小鴛點頭。
而王碩,則是將剛才這修士低頭的動作,盡收眼底,不動聲色的點頭,也沒有說什麽。
那修士轉頭離去,起初這修士很是正常,速度緩慢的向著礦脈駐扎的營地而去,等轉過了一個山坡,這修士的神情變得異常的冷厲!
“這次天影閣的人前來查看,是不是發現了什麽?我們在這裡的勾當,以及秘密,若是被發現,怕是必死無疑!剛才那青衣道人看起來不簡單,不過那女人倒是不強!”
看守礦脈的修士,按理來說,大多是渡劫,甚至更低的層次,但這個修士躲入那山峰後面後,身上逐漸的展露出了聖人中期的修為。
這種層次的修士,本不該出現在這裡。
但是,如今在這個小小的礦脈裡,卻出現了一個聖人中期的修士!
這人沉著臉,向著駐扎地飛了過去,落在了駐扎地的中央,一間小樓裡,快步衝了上去。
小樓的二樓,四個黑衣修士,正在盤點桌子上一些零碎的珠子,口裡呢喃道:“三十八個!”
“我這裡五十一。”
“三十二!”
“還有我這裡,八十八。”
幾個修士,將自己面前珠子的數量,全部匯報出來。
由最前面的修士,將珠子收集起來。
“等老五回來,我們分了。”
“好!”
隨著他們的對話,外面樓閣下,那個被稱作老五的修士,快步走了上去。
他一進來,上面的四個修士都笑道:“老五,今天怎麽這麽早?”
“早?呵呵,若是你們知道,我為什麽這麽早回來,怕是你們就笑不出來了。”老五冷聲道。
“嗯?怎麽回事?”坐在最前列,那個八字胡的男子,看向了老五。
這個八字胡名叫‘白無言’,是附近的一夥打劫過路修士的匪徒,三百年前,在這裡橫行霸道,不過因為這礦脈是天影閣的,他們一直不敢對這個礦脈動手。
直到偶然一次機會,他們在礦脈後面,發現了一個地穴,地穴直通礦脈,裡面住著一隻奇怪的紅色靈獸,這隻靈獸能夠吞食天命石,同時吐出一種珠子,雖然天命石裡的法則,會被靈獸消化。
但這些珠子內,卻飽含元氣,能夠讓他們吸收修煉,一百年前,他們還只是聖人初期的修士,如今接連步入後期,白無言更是進入了聖人巔峰的層次。
從這裡可以看出,這些珠子裡蘊含的元氣,到底有多麽恐怖。
而且這些珠子在出現後,如果一個呼吸間沒有完好的保存,落地就會裂開,化作滿天的元氣回歸天地。
若不是偶然發現那個靈獸,正在吐出這些珠子,怕現在還沒有人知道,這些紅色的不知名靈獸,能夠吞食天命石,而且給他們提供這麽大的幫助!
也因此,他們第一時間,夜襲了這裡,將領頭看守礦脈的人殺死,更是用特殊的秘法,改變了自己的面容,在這裡充當管理者,不斷的收集這些珠子修煉!
為了不暴露自己的秘密,他們還特意將所有的事情,做得面面俱到,多次得到了天影閣的嘉獎,還有派送過來的獎勵。
那老五坐下來後,一直沒有吭聲,而是拿起了桌上的一個茶杯,給自己倒了一杯水,瞥了眼他們,陰惻惻的道:“天影閣……來人了。”
“天影閣來人了?來人了不是正常麽?平日若是有什麽問題,天影閣都會來人,不必緊張。”白無言道。
“呵呵!若是正常,我何必這麽急著回來?這次天影閣來的人,點名要進礦脈查看,我跟他們說,現在正是法則亂流湧動的時候,不宜進去,本來是打算拖延時間的,好讓我們轉移山脈裡的靈獸,但這兩人,絲毫不顧慮亂流,直言要馬上進去!”
“什麽?”
聽到這個話,白無言蹭的站了起來,桌子上的珠子被撞得東倒西歪,散落了不少在地上,卻沒有心情打理。
最終,他沉著臉,說道:“難道真的是靈獸的事情敗露了?這些年來,我們一直小心行事,處處謹慎, 就是為了將這些事情掩蓋過去,密謀發展,沒想到,終究還是……”
“大哥,我看,也不盡然,或許這些人,只是簡單的進來查看,也並不一定是因為我們,我看,不如靜觀其變,我們就跟他們進去,盡量帶著他們,避開那些靈獸躲藏的洞穴,這樣一來,這些人就無法發現!”老二道。
“可是,萬一這兩人執意要去靈獸躲藏的洞穴,我們又該如何自處?”老四問道。
“呵呵,若是這些人,執意尋死,就別怪我們心狠手辣!這件事情,說到底都是關乎我們日後大計,關乎著我們修煉的資源,只要這裡的秘密不被發現,我們就能一直的有充足資源修煉,到時候我等但凡有一人達到了半步至聖的層次,就能夠與天影閣抗衡了。”老二繼續道。
聽著幾個兄弟的話,白無言也最終點頭:“老二說的有道理,這次鋌而走險,也是迫不得已,大家準備準備,我們一起隨著那兩人進入礦脈,若是情況不對,聽我命令行事!”
其他四人沒有異議,最終配合的點頭。
一群人收拾了一下,向著礦脈的入口飛去。
而王碩和小鴛,早已等候多時,見到五個修士飛來,小鴛不耐煩的道:“怎麽這麽久?你們到底搞什麽鬼?”
不由得小鴛不抱怨,這裡距離據地,明明很近,這些人卻拖了這麽久,簡直就是不把她放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