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著雲冠之城的大樹,出現了枯萎,風乾的跡象。
就連雲中仙不知的禁製,都在這個過程中,開始崩塌,失效。
整個雲冠之城上的建築,都開始搖搖欲墜,出現了裂痕,倒塌,無數的修士驚慌失措的衝出雲冠之城,向外面逃去,否則一旦那禁製失效,導致諸多不同的陣法之間出現碰撞,以雲中仙的手段,和布置的陣法強度。
發生爆炸後,整個雲冠之城的修士,都要在這場爆炸中,全部身隕。
“大家快走,再做停留,怕是這裡就要徹底的毀壞了。”
“一旦爆炸,大家必死無疑,不要再貪戀資源,財務了。”
一群人不斷的呐喊,無數的修士,如同傾巢而出的蜜蜂,化作了滿天的黑點,在雲冠之城的上空,匯聚成一片。
雲中仙本體的大樹,也在數次的枯萎,風化下,哢的一聲,出現了搖搖欲墜的征兆。
隨著中間半截枯木腐朽,裂開,最終碰的一聲,整個巨大的樹乾身軀,轟然崩塌順著那片無盡的海洋落下。
雲冠之城上,更實在崩塌的瞬間,諸多陣法扭曲碰撞,發生了巨大的爆炸,化作了刺目的火光,和一股澎湃無形的氣浪,席卷整個雲界。
不管是雲冠之城的消失,還是雲中仙本體的崩壞,都震驚著整個雲界的勢力,讓所有人都無比的驚慌,猜測著是誰造成了雲中仙的身隕。
畢竟如果雲中仙不死,本體又怎麽會倒塌?
雲冠之城又怎會崩塌?
若是雲中仙在,肯定不會坐視不管。
而雲中仙內在的崖淵,以及自成的空間都毀了,雲冠之城也破碎,這就證明……雲中仙已經出事了。
殊不知。
在雲冠之城崩塌後,大海的原處,一處白雲之間,一老一少兩個人影,虛空而立,其中那老者面色慘白,仿佛受了重傷一般,身形都有些虛浮。
旁邊的青年更是上前,扶住了老者,問道:“師尊,真的要付出這麽大的代價麽?您的本體崩壞,小空間渙散,這對您來說,已經是一次前所未有的重創,甚至可能連修為都不穩,也許宇大聖當初只是隨口一說,並不一定是真的也說不定!”
“你不懂……不懂。”雲中仙啞然失笑:“已經到了我這把年紀,這等修為,幾乎是不死不滅,但在這漫長的歲月裡,我雲中仙唯一相信過的一個人,就是宇大聖,宇大聖也是一個人格魅力極高的人!”
“當初宇大聖提起要離開的時候,我就想過要和宇大聖一起,去見見更為廣闊的天地,可惜,當是宇大聖並未帶上我,以我修為層次太低,將我留下!我知道……那是一個我永遠無法接觸到的層次,因此我並未強求!”
“而且宇大聖接觸的敵人,層次,能力,肯定不是我們能夠相比的,一旦敵人追查下來,就會知道,那青衣道人,曾經來過我們雲冠之城,我已假死脫身,正好金蟬脫殼,就算日後有人尋來,也不會發現我們。”
雲中仙說完,灑脫一笑:“走吧,火靈兒,找個清靜的地方,暫時隱居下來。”
……
…………
而和雲中仙師徒兩人的反方向,王碩找了個偏僻的海島,停了下來,問道:“你可知,附近何處有天命石礦脈?”
小鴛現在已經恢復了正常,先前在崖淵的那些醜態,現在想起來,她自己都覺得臉紅。
當初前輩既然說沒事,那肯定前輩有自己的想法和本事,能夠通過崖淵,自己還嚇成那個樣子!
燥紅著臉,小鴛低著頭道:“前輩,天命石在雲界,屬於常見的礦石,我們天影閣就有幾十條天命石的礦脈,在這附近,就有一條大型的礦脈,不過孕育天命石礦脈的深處,有許多交雜的法則匯聚,就連半步至聖的修士,都難以靠近,前輩若要前往,小鴛可以帶您去。”
“好!你前面帶路。”王碩點頭,跟在了小鴛身後,小鴛這才飛身而起,向著東南方向而去。
兩人一前一後,很快穿過了茫茫大海,在一處海島上,停了下來。
“前輩,這裡是巨岩島,也是我天影閣所掌控礦脈較大的島嶼之一,因為道上的巨岩太多,而去十分密集,因此被人稱之為巨岩島。”小鴛講解道。
說完後,她又帶著王碩,穿過了島嶼的中央,來到了一片山脈之中,在山脈最高的一座山峰,他們很快見到了活人。
這些人全都是天影閣挖掘天命石的修士,沒日沒夜的在這裡開采,而且因為天命石周圍孕育的時候,會產生強大的混亂法則暴動,一般人都要十分小心。
否則稍有不慎,那些爆開的法則,就會將諸多修士淹沒, 吞食,連渣都不會剩下!
那些看守礦脈的修士見有人到來,連忙上前詢問道:“站住!來者何人?可有憑證?”
小鴛拿出了天影閣的令牌,那人一看,立刻認出了這是天影閣高層的憑證,連忙施禮道:“小的見過大人,不知閣內大人此來,所謂何事?小的又有什麽能夠效勞的?”
這只是一個渡劫期的修士,實力太弱,負責看管這些幾乎無用的礦脈。
也因為這些礦脈太過無用,價值也不高,所以也不用擔心有人會來搗亂。
畢竟誰會吃飽了沒事做,去對敵人做一些幾乎不損人,也不利己的事情?
“我需要進一趟礦脈深處,你在前面帶路吧。”小鴛道。
“進入礦脈深處?大人……現在正是礦脈諸多孕育天命石法則暴動的時候,要不等個把月,暴動消失了,我再帶您進去?”那修士遲疑的問道。
而小鴛,則是看向了王碩,裡面的法則暴亂,就算是她也無法對付,自保都難。
王碩要進去,自然要看王碩能不能抗衡那些法則的暴動,若是不能,就只能等暴動過去,再進去查看了。
“不用了,直接進去吧。”王碩平靜的說道。
小暖見王碩面色不變,自然也知道這位前輩怕是胸有成竹,於是讓那看守的修士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