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劉昊沒有想到,駱俊竟然會說出這種話。
更重要的是,劉昊正愁自己沒地兒去,他還親自送上門兒來了!
長平!
位於陳國北,靠近潁川郡。
關東出相,關西出將。
三秦饒俊異,汝穎多奇士。
這是《晉書》中後秦皇帝姚興的感慨。
汝穎即指同屬豫州,彼此毗鄰的汝南、潁川二郡。
這兩郡以盛產才學之士聞名於世,帝國朝堂上的達官顯貴也多出自此地。
西漢時期,長平屬於汝南郡,只是在東漢,方才隸屬於陳國。
從地理位置上看!
長平處於潁川、汝南中間部位,可謂絕佳。
不得不承認,駱俊可真是太夠意思了,竟然介紹給自己這麽好的地方。
劉昊不傻!
這是駱俊在像自己表達善意。
但他不會現在就拉攏駱俊,這樣太過冒失。
更何況像駱俊這樣的人才,有他自己的判斷力,只要時候到了,他自己會做出對的選擇,現在拉攏反倒顯得不太合適。
劉昊拱手一禮:“多謝駱相美意,昊銘記於心。”
駱俊深吸口氣,淡然道:“既如此,二公子不如暫且回營,在下稍候會派人把書信送到二公子營中,憑此信在,二公子必定無虞。”
劉昊默默點了點頭:“讓駱相費心了。”
駱俊淡然道:“哪裡!既如此,在下先行回營了。”
劉昊嗯了一聲,目送駱俊離開,緊跟著朝自家軍帳走去。
回到營中。
劉昊方才卸掉衣甲,還沒來得及好生休息,便有士兵來報,說是駱俊派人送來一份信箋,緊跟著雙手呈上絹布。
“哦?竟然這麽快?”
劉昊接過絹布,扯開上面細繩,展開瀏覽。
隻一眼!
便引起了劉昊的關注,因為上面一行字,不得不讓人隨意猜想!
故友荀阜親啟。
荀阜,劉昊不認識,可一個荀字,實在是讓劉昊眼熱。
會是潁川荀家嗎?
劉昊不得而知。
不過沒關系,等去了長平,只要問一下便知。
劉昊收起絹信,揣入懷中,招呼道:“來人呐!”
帳外轉入個士兵:“二公子,何事?”
“你立刻傳令仲康、公明,收拾軍馬,隨時準備啟程。”
“諾!”
“哦對了。”劉昊招呼一聲,“順便讓人大些水來,我洗把臉。”
“諾!”
劉昊稍作休息,洗了把臉,忽然聽到外面有吵雜聲,便起身走出營帳。
不遠處,典韋正拿鐵戟抵在張遼脖子上:“公明,這小子比你骨頭還硬,如果不是主公有令,俺肯定一戟碎了他腦袋。”
“哼!雜碎,我張遼寧死也不會投降,有種你便殺了我!”
張遼傲然而立,眼睛微微閉起,即便鐵戟架在脖子上,也沒有絲毫畏懼。
“殺了你?”
劉昊饒有興致地道:“那豈不是便宜你了!老典,你可要給我盯緊嘍,若是讓他不小心跑了,小心你的腦袋!”
張遼不願投降,倒也在劉昊的意料之中,不過這又如何,既然落到了咱手裡,那就沒有放回去的可能!
殺掉嗎?
劉昊還有些舍不得!慢慢磨吧,早晚磨平了他的性子。
典韋立刻保證道:“主公放心,此獠便交給俺了,
保證不會弄丟!” 他一招手,早有士兵準備好手指粗細的麻繩,上上下下,裡裡外外,將張遼綁了個結實,麻繩套了圈,直接拴在戰馬上。
張遼的臉色一下子黑了下來,他似乎已經能想象到戰馬疾馳時,自己被拖地的那一幕,不由得身子一顫,渾身條件反射的疼痛。
“怎麽樣,現在投降還來得及!”劉昊試探性地招降道。
“哼!某死都不懼,更何況此!”張遼大義凜然道。
“哈哈!真好,張文遠,你越是這樣,我就越喜歡你,越喜歡你,你就越沒有逃離的可能,你若不降,就做好把牢底坐穿的準備吧!”
張遼勃然大怒:“你......”
劉昊發出一聲冷笑:“我今年才十五歲,有大把的時間等你,你若一輩子不降,我也願給你養老送終,牢飯咱還是供得起的!”
張遼氣得吹胡子瞪眼:“劉昊小賊,你不得好死!”
劉昊擺手示意,吩咐道:“嘴太臭!來人呐,把它給我堵上!”
張遼:“唔~~~呀~~~膿~~~”
劉昊仰天大笑三聲:“哈哈!果然安靜多了!”
典韋搔了搔腦袋:“主公,您不是下令,不準虐待俘虜嘛,怎麽您......”
劉昊瞪了他一眼:“老典!拜托你有點判斷力成嗎?我這叫虐待俘虜嗎?他若是唧唧喳喳地瞎叫喚,那可是在虐待你們!”
典韋:“......”
身為主公,可能有錯嗎?
不能!
絕對不能!
劉昊瞥了眼張遼,突然想起了什麽,開口問道:“文遠,你還有妻兒嗎?”
張遼渾身一個激靈,張口便罵:“拗~~~賊~~~膿~~~肝~~~~”
劉昊明白,他猜對了,點了點頭,又繼續問:“我知你很早便投靠了何進,只是被派出去募兵回來時,雒陽已然物是人非,因此才不得已投靠董卓。”
說到這裡,劉昊眼珠子骨碌一轉,再次試探性地詢問:“那麽......你的妻兒,該不會還在雒陽吧?”
張遼睚眥欲裂,眼珠子瞪得像個鈴鐺:“拗~~~賊~~~膿~~~肝~~~~”
又被他猜中了!
劉昊心中一緊,身為穿越眾,他自然知道,此番董卓回到雒陽,必定要焚燒雒陽,遷都長安,屆時雒陽必定限於災禍。
他忙扭頭道:“公明。”
徐晃抱拳拱手:“末將在!”
“雒陽你熟悉,立刻帶兩個人,不惜一切代價,潛入長安,務必要把文遠的妻兒救回來!”
“可是主公,我又不認識他的妻兒,這......”徐晃作難道。
“笨!”
劉昊怒道:“鼻子底下是嘴,不認識不會打聽嗎?從文遠身上扯一個東西,權當作信物,一定要把他娘倆救出來,聽到沒有!”
“諾!”
徐晃立刻翻身,從張遼身上拽了個香囊,揣到了懷裡,扭頭便走。
此時!
張遼恨不得把劉昊生撕活剝了!
他的眼眶飽含淚水,一切的希望在頃刻間破滅!
瞥了眼張遼憤怒到極點的神情,劉昊呵呵笑道:“投降嗎?現在還來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