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東亭也真是氣急了,問這個小畜生的時候,這個小畜生竟然是一點也不辯解,就那麽直愣愣的說這個錢是他借的,而且還說出兒子借錢老子還的屁話,把魏東庭氣個半死。
魏東亭抄起旁邊的刀就要砍殺了這個小畜生,這小畜生也真的是害怕了,滿屋裡到處跑,最後腦袋上還是被刀背打了一下。
“老爺息怒,老爺息怒,我這一輩子就生養了這麽一個,要是真把他給砍殺了的話,我也沒辦法活了,老太君年事已高,要是聽說了這樣的事情,老太君該怎麽辦呀…”
大夫人一個勁的阻攔,不過大夫人現在一點底氣都沒有,兒子今天做的這個事情太差勁了,別說是魏東亭生氣了,大夫人都想一刀宰了這個兒子,但話又說回來了,自己一輩子不還得靠這個兒子的嗎?終究還是要保下這個孽障。
“我息什麽怒?我息什麽怒啊?”魏東亭瞪著眼睛大聲說道,如果不是顧忌老太君年歲已大,當下真的要把這個家夥給宰了,這簡直是破家的典范呀,一下子就借了十幾萬兩銀子,這是嫌家裡錢多嗎?
剛剛忙活完了嫁女兒的事情,這都用了老太君的私房銀子了,還有那麽多的好東西,這小兔崽子不是不知道,沒想到又跑去了賭場,這才半天的功夫,就把一場嫁女兒的錢花了個乾淨。
別說魏家沒有金山銀山,就算真的有金山銀山的話,碰到這樣的一個後代,能夠讓他玩兒幾天呢?
“滾,別再讓我看見你,從明天開始給我滾到房山的莊子上去,要是讓我知道誰敢放你出來,全家上下立刻打死。”魏東亭下了禁足令,下面的人也都不敢尋私,立刻就把大少爺給綁起來了,直接送到了房山莊子上,雖然他們很多人都是大夫人的陪嫁,也不想大少爺這樣受苦,但現在是老爺盛怒之下,誰都有可能被打死的。
送走了這個孽畜之後,魏東亭坐在椅子上還氣喘籲籲的,這裡是豪華的伯爵府,外面也燒著幾個炭盆,但魏東亭就感覺到渾身冰冷,先不說這十幾萬兩銀子,就說這麽一個沒用的畜生,以後還不知道給自己找多少的麻煩,以前總想著他能夠改了,現在看來永遠改不了,以後不惹上殺身之禍就不錯了。
這一次是安郡王府的賭場,下一次誰知道是哪個王府的什麽店,如果人家不賣給自己面子呢,可能這件事情嚷嚷的全城都知道了,這也幸虧是安郡王府的賭場,如果是其他幾個聲名顯赫的王府,人家才不會管你魏東亭呢,這件事情可能早就傳到聖上那裡去了,一個教子不嚴的罪名就下來了,這得給自己惹多少事兒!
“老蔡,明天一早你去侍衛營報備,就說這個混蛋染了惡疾了,以後沒辦法在侍衛營當差了,調到前鋒營去吧!”大約過了半個時辰,屋子裡誰也不敢說話,魏東亭突然說出了這句話。
大夫人和其他人的臉色都劇變,如果要真是這樣的話,這就等於自己把兒子的前程給毀了,前鋒營和侍衛營都是京城的駐軍,但前鋒營真的是駐軍,侍衛營可是駐扎在皇宮的,這可是有天壤之別的。
當年魏啟忠剛剛當差的時候,直接就越過了藍翎侍衛,那也是看在魏東庭和老太君的面子上,上來就到了宮門去當侍衛了,後來又調到了乾清宮,可以說是一步登天了,但現在這個樣子魏東庭真的是沒有信心了,伴君如伴虎,這樣的蠢貨在皇上身邊,除了給自己招災惹禍之外,恐怕沒有任何的好處,還是早先遠離皇宮吧,
況且皇上現在也厭棄他了。 “老爺,這不行呀,這可是咱們兒子的前程呀,這也是皇恩浩蕩呀,別人挖尖了腦袋往裡進,咱們怎麽能從裡面往外出呀?就說我娘家那些侄兒,他們花了幾千兩銀子都摸不到這樣的缺兒,咱們怎麽能就這樣退出來呢?剛才那個管事不是答應我們保密嗎?這事情傳不出去的,只要咱們把銀子還上,以後妾身定好好教導他。”
大夫人此刻也是慌張了,打罵都是無所謂的,但如果把這個前程給壞了,兒子以後可真是完了,別說是找個媳婦了,能不能混下去都是個事兒!
“你用什麽好好教導,你以前是怎麽答應我的?看你最後到底是怎麽做的,除了給這個小畜生送銀子之外,你到底是教導了什麽?我現在還能信得過你嗎?你過來看看這張借條,這可是11萬兩銀子的借條,你知道咱們家一年收入多少嗎?咱們如何能夠還的上,讓他弟弟給他還嗎?你能張開這個嘴嗎?”魏東亭大聲的說道,此刻是真的失望了,如果真的讓魏啟元還帳的話,他這個當父親的也真張不開這個嘴。
大夫人此刻也傻了,之前那麽的對付魏啟元,差點都讓人家丟了性命,現在你的兒子拉了那麽一大筆帳,大夫人雖然有些私房銀子,而且還有一些其他的收入,但平常大部分都補貼了兒子,如果硬要還帳的話,恐怕只能拿出幾萬了。
這幾年公中的帳目大夫人是清楚的,想要拿出11萬兩銀子來,那絕對是不可能的事情,雖然魏啟元那裡有錢,但經過兩場嫁女,這錢也花的差不多了,現在怎麽還錢才是個大事兒。
娘家那邊就更別提了,瓜爾佳氏雖然是京中大戶,但每一筆錢都是有數的,怎麽可能會把錢拿出來呢?況且哥哥又在西北軍中,嫂子是最小氣的,絕不會拿錢出來的。
“現在安郡王府的人不出去亂嚷,那是因為等著咱們還錢,可如果你拖十天半個月的不還錢,安郡王府那邊就不知道會怎麽樣,你還想要把他留在侍衛那裡,這不是給家裡招災惹禍嗎?”魏東亭痛心的說道,看來真的要變賣家產了,要不然真沒辦法給這個小畜生還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