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嘎呀路!”三蒲飛起一腳,直接踢在李釗的胸前,包了鋼板的長筒軍靴沉重無比,加上三蒲常年練武,一腳就將李釗踢飛了三米遠,而被踢飛的李釗則一口血噴起兩米多高。
倒在地上的李釗還在努力的解釋:“三蒲將軍,我真的不知道佐藤上校去哪裡了啊!這幾天,我都在努力的找葉問,根本沒有見過佐藤上校。”
“混蛋!”三蒲又是一腳抽在李釗的肚子上,將他抽的從地上橫飛了兩米遠,指著李釗說道:“李釗!三天前佐藤在你出去後,也跟著你出去了,現在佐藤不見了!你居然說不知道?”
李釗強忍著肚子裡面翻江倒海一般的劇痛,慢慢的站起來,低下頭,遮掩住眼中的恨意,低聲下氣的說道:“三蒲將軍,那天我是得到了葉問住哪的消息先趕過去了,並沒有跟佐藤上校在一起。”
三蒲:“那你說!佐藤會去哪?”
李釗當然知道佐藤在哪,佐藤已經被他獻祭掉了,永遠也不會回來了,但這種事情李釗當然不會跟三蒲說,隻得帶著不確定的語氣說道:“說不定佐藤上校是被什麽事情給耽誤了。”
三蒲斷然道:“不可能!三天不回軍營,這是重罪!要上軍事法庭的!佐藤將榮譽看的比什麽都重要,絕對不可能三天不回營!”
李釗:“那……”
“嗯~?”三蒲盯著李釗的頭頂,喝道:“說,你想到了什麽?”
李釗連忙搖頭,一臉驚恐的說道:“沒有!沒有!我什麽也沒有想到!”
三蒲冷哼一聲,死死地盯著李釗,眼中殺氣縈繞,寒聲說道:“你想說的是,佐藤出事了是吧?”
李釗全身都發抖起來,好像被剝光了衣服扔在冰天雪地裡面一樣,這不是裝出來的,而是李釗真的害怕,他怕三蒲會直接打死自己。
三蒲重重的吐了一口氣,伸腿在李釗的肩膀上踢了一腳,重新將李釗踹倒在地,這才咬牙說道:“沒錯!你猜的很對!佐藤一定是出事了,他很小心的,只要出去,無論去哪,最少都會帶著兩個衛兵,手槍更是從不離身!
該死的,如今佛山已經不安定了嗎?
你們這些該死的支那人!就不能老老實實的服從我們大日本帝國的統治,共建*圈?”
說著冷笑一聲,說道:“以你們現在的實力,就算實行三光政策,也花不了我們多少功夫,更何況你們居然還在內戰?哼哼!”
“是是是。”李釗唯唯諾諾的說道:“中日人民友好發展,共同繁榮。”
“滾出去!”現在三蒲看見李釗就煩,如果不是李釗是佛山現在找到的唯一會日語的人,三蒲在剛才就打死他了。
“是是是!”李釗化身應聲蟲,一邊點頭應下,一邊往後退,他現在可不敢招惹三蒲,他清晰的感應到了三蒲的殺機,萬一在這裡被打死了,最好的結果就是被隨意的挖個坑埋了。
“等等!”眼看李釗就要到門口了,三蒲又問道:“之前你說去找葉問,那麽你找到了嗎?”
李釗身體一僵,暗中咽了咽口水,滋潤一下突然之間變得有點發癢的喉嚨,努力的使自己的聲音更加恭敬一點,按照來之前自己模擬的情形,開口說道:
“是的,三蒲將軍,我找到了葉問的家,不過卻沒有找到他的人,據說,他們一家已經離開佛山了。”
“離開了?”三蒲神色一滯,對於葉問的身手,他還是很肯定的,雖然他自認為葉問不是自己的對手,
但也是自己見過的最強的幾人了。 在他的計劃中,葉問可是自己第五師團的武術教練的不二人選。
迅速回過神來,三蒲連忙問道:“你真的確定他們已經離開了?”
李釗恭謹的回答,一點也聽不出來是在撒謊:“應該是真的,我去拜訪過葉問的鄰居,他們都說葉問一家都走了,連家裡面所有的家具都送給了鄰居了。
而葉問家很貧困,如果只是搬家的話,是不可能會將所有的家具都送人的,所以應該是離開佛山了。”
“離開了啊~!”三蒲感慨一聲,語氣中滿是遺憾,又問道:“那你打探到他去哪了嗎?”
李釗搖頭說道:“沒有,葉問沒有跟任何人說他去了哪裡。”
三蒲沉默了許久,煩躁揮揮手將李釗趕了出去:“去找兩個武藝高強的人過來,告訴他們,只要打贏了我,可以得到一百斤大米!”他要發泄一下!
李釗連連點頭,說道:“好的,三蒲將軍。”
等李釗出去了,三蒲這才對門外的衛兵吩咐了聲:“去,叫上所有少校以上的軍官,開會!”
說完,又低聲獰笑了聲:“佛山,不安寧了啊!也好,閑的我骨頭都生鏽了,支那人,希望你們不要太過不堪一擊了啊!”
……
“哢嚓!”古明稍微用力了一點,就將練功木人左手邊的棍子打斷了,旁邊,還有好些個練功木人,不過都是缺胳膊少腿的狀態。
沒辦法,古明的力量太強大了,至少對這個世界來說是這樣的,但古明力量大歸大,但是對力量的控制能力卻渣的一匹,甚至可以說根本沒有掌控力可言。
先前他在自己的世界,他都是將力量完全收斂起來的,就是怕一不小心打壞什麽東西,而現在,古明就是通過練武來掌控自己的力量。
而不是像之前那樣,要麽完全收斂,要麽出手的話,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力道,原本打算將人打傷的,結果一拳下去,直接打死了。
葉問站在一邊,他的面前也有一具木人,手把手的教古明在木人上練武,看見古明的木人又斷了,就停了下來,滿意的點頭:“不錯,不錯,古先生,你的進步速度真是讓我驚訝,這才三天,我就覺得沒什麽可以教你的了。”
古明笑了笑,自己靠著李釗獻祭的本源,連續開了三天掛,再加上強悍的非人的力量、敏捷、反應速度,有這種學習速度也算正常。
當然,表面上還是要謙虛一下的:“葉師傅說笑了,我也就仗著有一把子蠻力罷了,要是葉師傅力氣跟我一樣大,我估計連十秒鍾都堅持不下來。”
葉問笑道:“力氣大也是一種優勢,其實像古先生這種情況,學金師傅的北方拳,會有很大的優勢,剛猛凌厲,硬橋硬馬。”
古明點頭笑道:“的確是這樣,但葉師傅的詠春對力量控制的效果要好,畢竟我也不想出去跟人切磋一下,直接一拳就將人打死了。”
葉問點頭,然後退後兩步,指著身前的木人說道:“那就再練,什麽時候你在木人上面練習,用盡全身力氣,卻能控制住不打壞木人的時候,就能算得上收發由心了。”
古明點點頭,繼續練習,這三天來,他每天上午跟著葉問練習,學習掌控力量,而下午則跟著金山找練習,學習殺傷,就是學習怎麽用一分的力量,打出兩分甚至三分的爆發。
晚上,則是兩人跟古明喂招的時間,通常古明會用金山找教的東西跟葉問打,用葉問教的跟金山找打,當然是將力量收斂起來,純粹用技巧的那種。
古明赤裸著上身,渾身汗津津的不停的在木人上出招、格擋著,同時古明也盡力的控制著自己的力道一點點的增加著。
每增加一點,就適應一番,然後再增加,再適應,如此循環,當然,在這個過程中,緩緩燃燒本源開掛那是必須的,不然,控制力就會下降。
當然每隔一段時間,古明就會停下本源的燃燒,來檢驗自己的控制力,停下開掛後,雖然不至於失控,但時不時打壞木人這種事情是不可避免的,比如剛才。
古明在認真的練習,葉問在一邊時不時的提醒兩句,一時間,畫風倒是很是和諧,這種情形一直持續到武館的後門被李釗推開。
踉踉蹌蹌的李釗推開武館的大門後,再也堅持不住了,直接撲倒在門檻上,吐出一口血,嚇得在後院裡面曬衣服的張永成驚叫起來。
葉問二話不說,拔腿就往後院跑去,古明用精神力一掃就知道是怎麽回事了,當下慢吞吞的停了手,拿起麻布擦乾淨身上的汗水,穿上衣服往後院走去。
如果不是葉問等人在的話,以神袍的能力,古明根本一滴汗都不會出,但別人指點時都大汗淋漓的,而你一個練習的人反倒一滴汗都不出,是個什麽情況?
難道要古明強行解釋自己從小就不會出汗?多熱都不出?
此刻後院裡面已經有還幾個人了,除了葉問一家,還有幾個金山那幫子手下,古明見李釗臉色白的跟紙一樣,口中還在不停的吐血沫子,顯然是受了內傷。
於是隨便指了個人,摸出一枚銀元扔給他,指使道:“去找個治療內傷的大夫過來。 ”
那人乾脆的點頭:“好的古先生。”
說完一陣風一樣的跑了出去,金山找這個武館在東大街,東大街本來就是武館一條街,在這種街上要找一個內傷大夫,可是太容易了,畢竟練武時磕磕碰碰的平常的很。
安排好一切,古明這才往房間裡面走去,先前,葉問就將李釗抱到房間裡面去了。
看著葉問在照顧李釗,古明沒有進去,而是感慨著,這個家夥真的是天生的臥底的人選。
先前葉問在武館安頓下來的時候,就勸過李釗放棄那份翻譯官的活,但卻被李釗拒絕了。
按照他的說法,在日本人身邊做事,雖然危險了點,但是可以得到最新的日本人的動向,要是有事,也可以提前提醒。
而且日本人不通語言,有自己在中間,也可以起到一個緩衝作用,不至於在中國人說出什麽惹怒日本人的話後,造成無法挽回的後果。
所以現在李釗雖然已經不缺吃的了,但還是回到日本人的身邊充當翻譯官,同時替葉問等人遮掩行蹤。
古明站在門口沒有進去,而是直接說道:“葉師傅,我已經叫人請大夫過來了,到時候等大夫看完病,就來我這裡拿錢去抓藥吧。”
葉問拒絕道:“這怎麽可以?”
古明露出笑容說道:“一點小錢而已,葉師傅何必那麽客氣。”
“這……?”葉問遲疑了,又跟張永成對視一眼,這才勉強點頭答應下來,抱拳道:“那就多謝古先生了!”
古明笑道:“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