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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22年我在大明當海盜》四百一十五.遙遠的家鄉與母親
父母在,不遠遊。 

  人人時常掛在嘴邊,用以教訓那些放蕩不羈的少年郎。

  卻著實忘了後面還有一句。

  遊必有方。

  這是一句善良的話。

  但對秦瑞而言,稍顯殘酷。

  人們因為種種理由背井離鄉,但到了最後無一例外都會懷念起從前的家園來。

  哪怕他破敗荒蕪,哪怕他一無所有。

  秦瑞知道自己的未來不可預知,那個少年人的身份雖然煊赫,但卻並非是他想象之中的權勢滔天,就算到了現在,秦瑞仍是看不透,他究竟能給自己帶來什麽?

  他看不透陳閑,也看不透他做下的種種布局,他隻覺得跟著他或許會有一個璀璨的前程,可如果沒有呢?

  那他是不是只剩下死這條路?

  這是一場風險極大的賭博。

  他靠的是自己驚人的洞察力,與那少年的不可一世種種決策。

  只是這樣的選擇到底是對的還是錯的?

  可事到如今,哪有讓他再多加思量的機會?

  迷茫已經全然要不得了。

  他看著母親柔和的雙眸,大力地搖了搖頭,而後換了一副頗為開心的面孔,他說道:“娘,我要跟著個大人物去別處了。”

  母親似乎對他的這個決定並不驚訝,早在三年之前,他就展示給了家中一種要強的性子,似乎對他來說,離開這個充滿了貧窮與落後,溫馨與破敗的屋舍,便是他畢生的夙願一般。

  在母親心中,他是一個好孩子,同樣也是一個不甘於貧瘠與落後的孩子。

  誠然,這座屋子對於他而言,實在太小了。

  就像是大部分的人都希望出人頭地,他們雖然希望還是孩子無憂無慮的生活,但實在給不起他這樣的日子。

  於是當他年少的時候,提出要去縣城的時候,他們選擇了沉默。

  而如今,他要去一方更為廣闊的天地的時候,她摩挲著少年的頭頂,她確實想要將孩子永遠留在自己的身邊,她以秦牛為驕傲,也視之為珍寶,畢竟這是她唯一的孩子。

  無論如何,母子均是一體的,他自小便聰明,而所行的事情,更是比尋常的孩子更為目的明確,這都讓她覺得開心。

  “那便去罷,你爹爹那兒,由我來說。”

  “你放心得去,這世上,有很多值得努力的事情,你自小聰明,和別的孩子不一樣,我們就給不了你什麽,你也沒有什麽怨言,

  到現在了,是為娘的為你做些事情的時候了,你且去,你爹爹和我的身子骨都還硬朗,想來是看得到你光宗耀祖的一天的,

  等到那時候,我們一家便不用擠在這個破敗的小屋裡了,比現在什麽都要好些了,什麽都會有的。”母親低聲呢喃道。

  少年人緊緊抱住這個自小就擋在他面前,替他遮風擋雨的親人,第一次有了放聲大哭的衝動。

  大明便是如此,隨著時代的過往。

  越來越多的門戶被劃出成分。

  寒門難出貴子,因為寒門子弟不可能有機會開蒙讀書,達官顯貴者,均出自商賈之家亦或是以詩書傳家的書香門第,隨著這些商賈的興起,被打壓的是那些一無所有的農家子、與漁家子。

  原本尚可以靠讀書,頭懸梁錐刺股,走過科舉這條獨木橋,但到了現在卻更是艱難。

  名落孫山?

  這樣的代價實在太大了。

  誰也等不起一個又一個的三年。

  於是他們早早成婚,早早誕下孩子,過著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終老一生,循環往複。

  而秦瑞便是如此,他死死抓住母親的背脊,眼角滿是淚水,但他卻不曾發出半點聲響,對於他而言,他並不想讓母親知道自己的不舍。

  在母親看來,他不過是一個孩子。

  “娘,孩兒走了,你可要好好保重自己。”秦瑞在母親的耳邊低聲說道。

  “兒啊,你在外頭可要好好的,早些……早些歸家來,我和你爹在等你。”母親笑著說道,可言談卻漸漸哽咽。

  秦瑞掙脫開母親的懷抱,頭也不回地衝入了黑暗之中。

  他撒開丫子狂奔不已,最終卻到了海邊,終究放聲大哭了起來。

  人總是難以抉擇。

  家人亦或是事業?

  愛情亦或是親人?

  自私總是伴隨著一個個的選擇出現,可無私的永遠都是自己的親人。

  數年之前,他那麽掙扎,那麽疼痛過,最終也時時後悔。

  可到了數年之後的今日,他仍舊做了原本一模一樣的抉擇。

  他看向身後的那一片漆黑,裡面似乎有一棟溫馨的小屋,有一個人正守在家門口,一雙灼灼的目光正看著他,似乎為他祈福,為他護航。

  他不願意再留在這裡,他快步離開,已經徹底離開了村落。

  秦瑞是一個充滿了理想與野心的人,對於他而言,這個家實在太小了,對於他來說,這片天地也不足以他去翱翔。

  如今,他抓到了一個可能的未來。

  那麽他勢必要緊緊將他握在手裡,絕不放手。

  ……

  陳閑在第三日見到的秦瑞,也無甚感覺,只是覺著,便是一個守時守信的少年人。

  他招呼他侍立在自己的左右,見得他有幾分正襟危坐,而後笑著說道:“你既然有本事,那便知曉我心中所想,放松些便好。”

  秦瑞搖了搖頭說道:“雖是明白東家乃是生性豁達的人, 禮數不可廢。”

  “你若是沒有這般直白便好了。”陳閑坐在客棧之中,若有似無地看著門戶之外。

  “少東家想要我說,想要我做的,不就是如此嗎?”

  “可全叫你料到了,事情全料理完了嗎?”

  “都說清楚了。”

  陳閑打量著身邊的少年人,他生得確實不似一般的漁家,或許因為是在店內幫傭,他的皮膚較為白皙,長得雖是有幾分稚氣,但更多的是一種堅毅。

  他穿了一件青色的短打,相較於陳閑的狐裘大氅,卻是格格不入的許多。

  “晚些時候,我要去一個地方,我會給你搭一條路,你自己能夠順著這條路往上爬多少,能有何等的成就,全在你一念之間。

  有的人很是實際,你做一分的事情,他便給你一分的反饋,這是最公平的買賣,但對於大部分人而言,這一點都不可偷巧,

  是實打實的絕路,我將你送上這條路,你可切莫要叫我失望。”

  陳閑看著遠處,低聲說道。

  秦瑞目光堅毅,眼底透露出的是一股難以言喻的渴望與火焰,卻倒影出父母的影子。

  低聲說道:“絕不叫少東家失望。”

  1522年我在大明當海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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