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洋身前站著的一共有八個人,除去同自己一起來的三名隊友以外,另外五個則是今天武術大賽上表現得極為突出的五個人,分別是:小夥子、中年人、女人、少林拳和雜拳。他們不僅比賽上表現突出,剛剛五人力戰群兵的過程也是十分搶眼,讓人眼前一亮。
但王洋卻怎樣也想不通,他們為什麽要出手殺掉這麽多官府的士兵呢?又為什麽圍在旁邊不走呢?現在站在這裡又是幹什麽?
“你們?”王洋隻感覺嗓子現在很沙啞,並且口乾舌燥很需要水。說話也成了他的煎熬之一,看來剛剛的那一段時間對他的消耗也是很大的。
不過還好,王洋大概清楚自己的特殊能力了,看似都是需要“血祭”來達成目的,但是他卻不同於宮寒。
宮寒開啟“血眼”後擁有爆發性的神力和神速,並且不知疲倦,“血眼”時限一過,那些疲憊感就會滾滾而來;王洋開啟“血眼”後貌似隻擁有神速,但是他多了一樣,便是強大的恢復力,在這段時間裡,即使是致命傷也奈何不了他。
雖然與宮寒的不知疲倦和痛苦相似,但是如果宮寒受了致命傷,就很可能死掉,但是王洋卻可以快速愈合,即使“血眼”退出了,他的致命傷也能好得差不過了。
並且王洋的“血眼”遠沒有宮寒的痛苦,所以王洋處於“血眼”時依舊能感受到體力的消耗,但很奇怪的是,身體快速恢復一定是最消耗體力的,然而他卻沒有感受到這股消耗,感受到的只有身體快速的運動帶來的疲憊。退出“血眼”後,他也會有那種疲憊感,甚至是暫時的眩暈,不過相比這些都是身體修複帶來的一些副作用吧。
王洋大概清楚了自己的能力,他明顯感到自己的能力要比宮寒的好駕馭一些,但是可能在戰場上攻擊能力要比宮寒弱很多,畢竟沒有神力,並且體力消耗還是有的;而王洋的生存能力一定是比宮寒強很多的,所以來來回回也都抵消了,他和宮寒兩人的“血眼”其實也就評不出個高下了。
想來也是有趣,一共有兩個人有“血眼”,另外宋飛愛是有永久的神速,他們利用閑暇時間曾經試驗過,將一點其他人的血滴入宋飛愛的眼中,期盼著他也有“血眼”,不過沒有成功。看來神速的確是宋飛愛永久享用的特權了。這樣有一個好處那便是不會突然間給身體造成過大的負擔,於是想來永久的能力好像更劃算些。但是如果大禍臨頭,急需強大力量時,永久性的力量明顯是吃了虧的。
不過說到擁有永久能力的還有離去的相以升所擁有的永久的神力。想到這王洋心中便充滿了愧疚,當初沒有留住相以升。
話說回來王洋身前站著五位今天的參賽選手,雖然現在都很累了,並且少林拳和雜拳的傷勢還不輕,不過卻可以看出他們的興致都很高漲,好像是有著什麽期盼一般。
一見王洋問話,看來是想知道五人是有什麽意圖,於是那個小夥子開了口,看來是他們選出的代表了:“我知道您的名字了,看您沒大過我多少,不知可否叫您王大哥?(王洋點了點頭)那好,王大哥,我們五人一聽到您是狼刺的人,於是就想著加入您。這說來可能有些唐突了,但您應該知道,我們此次前來參加武術大賽,無一不是為了功名利祿。而如今我們看了這世道混亂,戰火紛爭不斷,如果身居高位,自然是命不由己,必定要四處奔波,也不一定見得到明天的太陽。我們的家庭條件也都是屬於貧困的,
更是需要錢財的幫助。我們都知道狼刺歷來為民除害,裡面的成員想必也很富有吧。如果我們有幸能加入到狼刺這個大家庭中,不僅能掌握自己的性命,而且還能拿到錢財,最重要的則是能夠伸張正義,這些都是我們所向往的,還請您能不嫌棄我們武功粗陋,接納我們。” 王洋聽了這一番話,身體已經休息的差不多了,於是站了起來一一打量這五個人,說道:“既然這樣,你們剛剛在武術大賽上的優秀表現我們也都看在了眼裡。人各有一技,不妨各自介紹一下自己,和自己的特長,自己功夫的出處也都一並說出來吧,好讓大家知道知道。”
小夥子先開口了,看來他是這些人中最活躍的一個:“我叫秦帆,特別喜歡交朋友,平時可能話有點多,希望各位不要介意!我擅長用直刀,我的功夫都是我爺爺教我的,他以前是唐朝禁軍的成員,經歷過幾十年的太平盛世呢!只可惜隨著唐朝的滅亡,我爺爺的隊伍被解散了,所以現在慢慢地家裡已經沒有收入了。我的父親一直靠著我的爺爺,現在爺爺沒了職位,我的父親也一並被移除了官職,如今碌碌無為。唉……不過我希望我能重振家業,還請各位隊友多多關照!”
而後開口的是那個女人:“我叫米依,小時候便沒有父母,由我舅舅帶大。不過我舅舅也不是什麽好人,他認識一個大師,叫我跟著大師學功夫,就算是學一門手藝,說是以後還能去街頭表演什麽的。不過最後我還是跟舅舅鬧翻了,來參加這比賽完全是為了脫離現在的處境。但如今相比之下我還是覺得狼刺更好一些吧。我嘛,擅長用鉤刃刀,都是那個大師教我的。”
之後是那個雜拳:“我叫吳羅輝。小時候有一個流浪的大師途經我家,看他孤苦無依我們家就暫時收留了他一段時間。當時我家可以算是十分富裕的那種了,並且後來我也知道大師功夫了得,於是就跟他學了功夫,在他看來就算是對這段時間收留他的一種報答,所以就教了我這套拳法。但是兩年前我的家鄉因為戰亂而被朱溫的軍隊毀滅了,家裡人都死光了,只剩我一個。所以想要通過參加武術大賽選拔進入晉國禁軍,對抗梁國。我不擅長兵器,但是我的拳法還可以,所以我用指虎還是不錯的。本來我也是個孤苦無依的人,仗著一身武藝才來這裡比賽。但如今有機會加入狼刺,自然是三生有幸了,希望能和大家打出完美的配合!”
再然後是那個中年人了:“我叫於蒙,師從酒仙,你們應該知道他吧。酒仙對外稱永遠不收徒,是因為他本來就無牽無掛只會遊山玩水四處闖蕩,而我從小就是個孤兒,有一次我偷別人家東西,被別人抓到了,我就一個人打許多人,正好被路過的酒仙看到了。我跟他說明了自己的身份背景,並且願意跟他一起四處遊走,酒仙就答應收我這個門關門弟子。於是我就跟著酒仙雲遊四方,練習武藝,酒仙長於長槍,江湖人稱“酒槍”,於是我就將這一手“酒槍”學到了手,這功夫總算是沒有失傳。但是前不久酒仙病逝了,我才想著找個適合自己的位置乾。無論是禁軍還是刺客,對於我來說都還好。但是我跟著酒仙雲遊多年,也就喜歡無拘無束的生活,所以覺得來狼刺才是上策。”
最後則是那少林拳:“大家可以叫我的法號。我的法號是智潔。我剛出生不久就被父母丟在了少林寺的門口,是住持發現了我並將我撫養長大。但是在我們那裡,有個高層僧人叫三道,他串通了官府乾壞事,然後提取分紅。這事被住持發現了,於是就要廢了三道。誰知寺裡有相當一部分僧人擁護三道,於是我們寺就發生了一場戰鬥,最後三道還派人叫了官府的兵來,將少林寺洗劫了。我是在住持的指點下藏進了地道裡。其實也不算是地道,只是個儲存物品的坑洞,只夠我這個體格的人進去。於是整個少林寺只剩下我一個人了,等我出去時,三道和官府的人早就揚長而去了,留下滿地犧牲的僧人。我真的找不到出路了,所以才想來這武術大賽試一試。但是如果是進狼刺伸張正義,我反而更加樂意了。畢竟我們向來就愛好和平,正義可以帶來和平,所以我們也愛好正義。”
智潔說完後,王洋滿意的笑了笑,說道:“好!大家的誠意我已經了解了。只不過狼刺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過了我這一關還要過另外一些人的關呢!不過放心,你們肯定是過關了。暫且先跟我走吧,咱們回狼刺!”
回去後,狼刺又多出了五位成員。宮寒有感於他們五個的事跡,於是用自己的錢財為五人打造了各自的兵器,由於智潔用的是少林拳術,所以執意沒有索要兵器。於是秦帆獲得了他的直刀;米依得到了她的鉤刃刀;吳羅輝拿到了他的指虎;於蒙收獲了他的長槍。
狼刺這邊自是不在話下,再看翼這邊卻發生了點小情況。
楊措回到翼以後接下來的幾天都興致高昂,在其他人眼裡楊措的確是一反常態了。於是找了個機會將楊措圍了起來,爭問發生了什麽。楊措笑了笑說道:“本來我以為世間沒有能與我匹敵的人了。這次行動無意間碰到了一個,竟然逼迫我使出了‘幽鬼十三刀’,一直用到第八刀。其實我的‘幽鬼十三刀’每一刀都中了,其中有三四刀都命中了要害。按理說早該死了,但是令我詫異的是,這人竟然可以快速愈合傷口。真是前無古人的一位啊,要不是親眼見到我都不敢相信還有這樣的人存在。”
“既然江湖上有能跟大哥您匹敵的人,向來都有個名堂了。敢問這所謂的‘對手’怎麽稱呼?”韋小勝笑道。
“他的名字我一輩子都忘不了。”楊措肯定的說,“他叫王洋,是狼刺的人。”
相以升一聽心中一驚,耳邊有如炸雷一般響了一聲。但是他心裡立刻就為他“編造”出了一個理由:世間叫王洋的人可不止一個,此王洋非彼王洋。但是他心裡還是有急切的欲望想要打聽清楚這個人到底是不是那個王洋,於是問道:“這王洋用的什麽武器?”
這一出口他就後悔了。楊措說道:“這人用一把關公刀,通體用的是黑鐵,上面畫有黑龍一條。”
“是不是叫‘紫龍黑刃’?”相以升脫口而出,此時他的心裡很是不安定。
楊措先是搖搖頭表示不知道,而後他頭腦一轉反問道:“你會不會是認識這人啊?怎麽連那武器叫什麽都知道?”
相以升一時語塞,然而就是這一舉動使得楊措確定了這一點:“好了,我知道了。你們兩個認識也就認識了,我也阻攔不了。不過你一定要清楚自己的立場,他是狼刺的人,你是翼的人。你若是膽敢再與他有什麽勾連,別怪我手下不留情面了。”相以升不再說話了。
之後的幾天,相以升寤不能食,夜不能寐,搞得自己形容憔悴越發萎靡。終於有一天晚上,相以升乘著夜色偷偷溜走了。他受不了自己內心的折磨,這段時間他一直想要忘記另外三個人,可是有些事情就是越想忘記卻越是記起。楊措帶來的消息,則像一個火星直接點燃了他這堆乾草。
不管楊措會對自己怎麽樣,相以升還是決定去狼刺找自己的三位“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