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過了堂後,袁秋嬛被送進了新房,而蘇應安要留在前院招呼賓客。想-免-費-看-完-整-版請百度搜-
“慶德候夫人到!”
“淑陽郡主、寧國公到!”
“陸王府小王爺到!”
“范大人到!”
“楊大人到!”
“定國公府兩位公子到!”
……
白楚恆白楚恂還有陸遠逸的到來,倒是讓蘇應安他們吃了一驚。
來往的賓客因為這幾位貴客的撐場,顯得熱鬧喧囂,有兩個人吃了兩杯酒就裝醉和陸遠逸套近乎,但一看見陸遠逸那仿佛泛著寒氣的眼眸,就都不由自主的退縮了。
就是真吃醉了也活活嚇的醒了酒。
方蒞和蘇耀蘇輝秦曼槐忙的腳打後腦杓,一會兒要陪這個桌的吃杯酒,一會兒要盯著廚房做好那道菜,一會兒東桌差了兩把椅子,一會兒誰家的爺們吃醉了倒在院子裡需要房間醒會兒酒…
何念寧和蘇應寬是過來人,這會兒他們也過來幫忙了,何念寧是大家出身,這種喜事沒少參加,何況自己也經歷過,幫起忙來得心應手,倒是像個宅子裡的老人。
白楚恆在後院尋到了蘇韻瑤,瞧她正看著盛開著的桂花,微風吹過桂花香沁人心脾,如此美景配著美人,一下讓白楚恆呆滯下來,只能怔怔的看著。
蘇淺瑤是喜歡桂花的,她很多畫作都是畫的桂花,秋天盛開的話有不少,比如月季、菊-花、蝴蝶蘭、百合等等,但好像都沒有桂花來的這麽招人喜歡。
要是這會兒五姐姐在,想必她也得到後院來賞花吧?
白楚恆沒出聲,安安靜靜的走到了她身邊,輕輕折下了一隻淡黃色的桂花,擺在了蘇韻瑤的發飾旁,有發飾左右夾著,倒不至於走兩步就掉了。
“怎麽不開心?可是想到了你五姐姐?”
“你還真是了解我啊。”蘇韻瑤淺笑著,吸了吸鼻子“罷了,都過去了,難過也沒有用,前頭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嗎?”
“有。”白楚恆突然將臉湊近,輕聲道“你需要幫忙的,就是陪我,我可是客人。”
蘇韻瑤看著他的臉,臉頰的笑意越來越濃,她能感受到他的氣息,能抬手就摸到他的臉。
白楚恆看著那臉頰微紅的人兒,沒忍住掐了掐她的臉蛋,然後輕輕的吻了她的唇。
桂花樹下,微風攪著花香,兩人就靜靜的站在樹下,任憑細-小的花瓣落在頭上、肩上,郎才女貌天作之合,真真兒是一幅美景。
可他們倆殊不知遠處的人已經瞧見了一切,蘇墨瑤捂著嘴,生怕笑出聲來吵到他們。
“看什麽呢?”陸遠逸走近,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一下紅了臉。
大老爺們紅了臉,倒是讓蘇墨瑤有些瞧不起。
“你怎麽不能和小公爺學學啊?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總害羞算怎麽回事?”
陸遠逸聽完怔了一下,呆呆的站在那兒好久,好不容易鼓起勇氣也只是敢將雙手搭在她的肩上。
此刻的他隻覺得手心滾燙,可他不想松開,因為一旦松開就不一定會不會有這樣的機會了。
蘇墨瑤看出了他想做什麽,也不反感,反而有些期待,兩顆葡萄似的大眼睛滴溜溜的看著他。
可陸遠逸的臉卻越來越紅,他手心的溫度隔著衣裳蘇墨瑤都能感覺的到。
也不知兩個人等了多久,蘇墨瑤出其不意的踮起腳尖,雙手捧著陸遠逸的臉,在他的唇上狠狠的啄了一下。
這一下仿佛讓陸遠逸醒了過來,單手扣住了她的頭,把這個吻加長了許多。
璃笙今兒是同蘇韻瑤一起來的,她這會兒慌慌張張的跑了過來,嚇了蘇韻瑤一跳。
“怎麽了?”
“姑娘,林家來人了!”璃笙有些後怕道“是林將軍,還有他的兒子女兒。”
林德輝的大兒子林森是林滿的哥哥,林滿因白楚恆而入獄,雖然皇上陪著白楚恆演了那麽一出,看似是皇上的親信去瀟春樓撞見了,可林家人不是蠢笨的,只要細想就能想的明白。
太-子如今不在尋京,能這麽和林家人作對的,也就是陳家人白家人或者盛家人了。
林太尉派人去查了查,白楚恂在林滿殺人後去了瀟春樓,接近著沒幾天林滿就被抓了,這還不說明問題?
所以現在的林家,怕是把刀口對準了白楚恆,不會放過他。
蘇韻瑤和白楚恆對視一眼,和璃笙一起趕去了前頭,陸遠逸和蘇墨瑤也一塊兒去了。
“呦,林將軍來了,真是有失遠迎啊!快請進快請進!”
蘇耀這就是客套話了,蘇應安成親蘇輝又不認識林家人,怎可能給林德輝遞帖子?既然林德輝是主動來的並沒用人邀請,那誰又能提前迎他呢?
林德輝的架子可是不小,雖然嘴上說著祝福新人的話,但面兒上的表情可實在算不得好看,那個樣子好像他來的不是成親的地方,而是做白事似的。
蘇輝何德何能兒子成親來這麽些貴人?淑陽郡主等人也就罷了,如今朝中風頭正盛的林家人都來了。
可他也不傻,哪個不知林家與李家不合?說白了,他們林家這麽拚為了什麽?為的是那把龍椅!為的是謀權篡位!
俗話說名不正言不順,衡王若是嫡長子也就罷了,既不是嫡也不是長還整天惦記著不屬於自己的,這樣人的靠山能是什麽好惹的?
所以客氣的同時,他留了個心眼,沒與林德輝深交,還囑咐方蒞說“讓安兒他們離林家人遠著些,和他們扯上關系準沒好事。”
林月慈今兒也來了,不為別的,就差把給蘇韻瑤添堵幾個字寫在臉上了,果不其然一見著蘇韻瑤就一點好臉都沒有。
“呦,小公爺今兒也來了?這幾天你也不往宮裡頭走走,朝丹公-主可惦記著你呢!”林月慈邊說邊拿眼睛瞟著蘇韻瑤,好像這樣能氣著她一樣。
可人家蘇韻瑤牙根兒不搭理她,甚至沒因為這事變一丁點臉色。
果然是個慣會勾搭人又不要臉的貨色!林月慈心裡腹誹道。
白楚恆也明白她今兒是為何而來,乾脆道“朝丹公-主以後是要成家的,林姑娘別亂說話,沒得讓人誤會了,壞了公-主的名聲。”
“什麽壞不壞的?誤會的人又不少,都說你們是天生一對,倒是你身邊的這個,根本就配不上你,倒不如你去做駙馬了。”
林月慈邊說邊陰笑著。
“林姑娘還請慎言,我與她在一起,原是我配不上她。”白楚恆拉起了蘇韻瑤的手“這個世上配得上我的有很多,可配得上她的,也就我還算湊合。”
這不加掩飾的維護和炫耀之意,一下戳中了蘇韻瑤的內心,讓她的心怦怦直跳,雖然肉麻了些,可是好像分外的中聽。
林月慈剜了蘇韻瑤一眼“她是個什麽貨色?怎能和朝丹公-主比?”
“林姑娘怕是沒讀過幾年書吧?”白楚恆毫不留情道“若是因為誰投胎投的好就嫌棄投胎不好的,那樣的人怕是腦子都不大好使,我在這兒勸林姑娘一聲,回頭多看看書再來說這些,你是沒那些丟人的想法,可是難保別人不會誤會,到時候笑話你也就罷了,就怕扯上林家和賢妃娘娘,到時候賢妃娘娘可要因你而蒙羞了。”
“你!我是在相府上的官學,你竟然說我沒上過學?”林月慈氣的秀眉倒豎。
“哦對對對,我差點忘了,你是在相府上的官學,那也難怪了,為何相府官學裡頭出來的都是懂事知禮的大家閨秀,偏偏林姑娘你像是個街邊兒上的鄉村粗婦?可是學究先生授課時你沒好好聽的緣故?”
“你說誰是粗婦呢!”林月慈毫不客氣道“今兒我父親可同我一起來了,你說話給我當心些。”
白楚恆扇了扇折扇,擋住了她看自己的視線,嫌棄的笑了笑沒說話。
蘇韻瑤說“原來堂堂林姑娘是個出門在外都靠父親的啊?我還當你是個厲害角色呢。 ”
“用不著你說話,你是幹什麽的你?”林月慈見父親和兄長都沒跟在自己身邊,一時間有些下不來台,揚著小粉拳說“當心我父親生了氣,給你臉皮剝下來!”
“林姑娘當這朝廷法規都是做什麽的?青天白日的竟然要剝人家的臉皮,你們林家當真是好教養!”秦曼槐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林月慈回過頭,她並不認識秦曼槐,只知道她是涇陽侯府的嫡女,可在她眼中涇陽侯府已經落敗的差不多了。
“呦,我當是誰呢。”林月慈諷刺一笑。
“怎麽,林姑娘不服?”
“服,怎敢不服?一個落魄侯爵家給撐腰的人,我能不服嗎?”
“這就是林姑娘和長輩說話的態度嗎?看來林家的家教不過如此。”見林月慈編排自己母親,蘇韻瑤有些生氣道。
“你管不著。”林月慈白了她一眼。
秦曼槐並沒將那些話聽進去,隻說“真不知林姑娘這般張狂是靠著什麽,想當初林賢妃承寵前不過是個宮女出身,那時候你還沒出生,林家全家的富貴都是靠林賢妃得寵而來,又有什麽好得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