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臉緩緩把我刀的手松開後,他才發現桌子上的汗水竟然流出了一條長龍。
這是他平生第一回如此的緊張,之前就是和大武師過招,他都沒有如此的緊張過。
黑臉旁邊的戴鬥笠老者把手中的劍松開以後,手都在顫抖,他也是頭一回如此的緊張。
綠衫老板娘把腳伸到了凳子上,拿著手中的筷子道:“你們剛才都看到了,那個人的武功不在大武師之下,你們三個聯手,如果不是突然襲擊也不可能佔絲毫便宜。”
王幻道:“我感覺這個人的全身沒有一個地方是破綻,無論我如何出招我都躲不過他的一招。”
黑臉的男子道:‘就這麽放他走了,他能信嗎?萬一他去報信,我們這些人一個都別想活。”
綠衫老板娘道:“他若是想對我們出手,我們現在已經是死人了,武功這麽高的人怎麽可能會去告密。”
王幻道:“可是老板娘,此人來歷不明,我們刺殺的事又是絕密,如今他知道了我們的事,我們能信得過他嗎?”
“有什麽信不過的?我們在他的面前都是死人,死人再死一次又如何?我現在覺得那個人就是上天派來專門幫我們的,這件事絕對會成功。”
那少年跟著林堂走在昏暗的小巷子裡,林堂覺得奇怪,便問道:“少俠為何救我?”
那少年道:“因為你不該死。”
“我吃不了那晚超辣朝天椒面。”
“吃不了也不該死。”
“按照規矩,吃不了的人就得死。我連綠衫老板娘的一招都接不住,我如何吃得了那碗面?就算去了也是送死。”
“老伯想吃那碗面,我把那碗面端到老伯的面前吃就是了。一碗面而已。”
林堂道:“少俠可知道那碗朝天椒殺人如麻,無惡不作,他現在是江湖中人人人恨得咬牙切齒的大混蛋。”
“老伯給我講講那晚朝天椒吧。”
“可以。朝天椒以前是華山掌門華不凡的大弟子,他天資聰明,學什麽都是一看便會。不到二十歲,他不但學會了華山所有的劍法,還自創了一套玄天劍法。玄天劍法正是華山劍法的克星,而且變化多端,招數狠辣。朝天椒一直隱藏著自己的玄天劍法,一直在華山隱藏實力。他本以為華不凡會把掌門的位置傳給他,他也認為華不凡會把自己的女兒許配給他,可是,結果……”
“華不凡把他的女兒嫁給了誰?”
“華不凡把他的女兒嫁給了他的二弟子。二弟子資質雖然愚鈍,可是為人善良,又勤奮好學,品德高尚,深得眾師弟歡迎。當華不凡把自己的決定告訴朝天椒的時候,朝天椒當時就不服氣,還說他不但要當華山掌門,還要娶他的女兒,華不凡若是不答應,他就血洗華山派。華不凡聽了朝天椒的話之後,他非常憤怒,當時就拔劍要殺了朝天椒。朝天椒自然也是有備而來。華不凡的武功雖然已經達到了大武師的境界,可是朝天椒的武功卻達到了大武師一層。二人過了十招,華不凡就有些吃力,他問朝天椒的武功是誰教的,朝天椒說自學的,玄天劍法是專門用來對付華山劍法的。華不凡和朝天椒過了五十招,雖然他用了全力,可最後還是被朝天椒用一招倒飛刺刺中咽喉而亡。”
“朝天椒殺了華不凡,華山的那些弟子豈能善罷甘休?”
“那天晚上朝天椒防火燒了華山,所有華山弟子全部被他殺死。”
“這麽說華山豈不是被滅門了?”
“也可以這麽說。朝天椒的所作所為引起來江湖中人的共憤,點蒼,武當,嵩山,青城,峨眉五大門派的掌門,都是大武師三層的人,組織了一場滅椒行動,結果,三年沒有結果,朝天椒就好像消失了一樣。三年以後,江湖中突然出現了一個幫派叫十八飛虎堂。十八飛虎堂有十八位堂主組成,每一位堂主都是大武師三層級別。每個堂主手下的人,最差的也在八品以上,戰鬥力極強。十八飛虎堂的總堂主便是超辣朝天椒。”
“超辣朝天椒的武功在哪個級別?”
“超辣朝天椒的武功有多高,沒有人知道,不過很多人猜測,他的武功最起碼在大武師九層到超級大武師之間。”
“也就是說他還不是大武師?”
“這個不好說,超辣朝天椒可以一招殺死一個大武師,所以他的級別不會太低。”
“綠衫老板娘所請的三名殺手,武功都在九品以上,可是他們有機會殺死超辣朝天椒嗎?”
林堂搖搖頭道:“以我看,他們還是有機會的。 那些殺手的武功雖然不高,可是他們最擅長喬裝打扮,有時候,你可能在和一個孕婦說話,那孕婦的肚子裡很可能就會飛出來一把匕首。也許路邊賣花的人女孩都有可能是他們假扮的。所以,他們要殺某個人並不是光明正大去約戰的。刺客不講究過程,只求結果,就算是用毒都在所不惜。”
那少年道:“那麽這一次,綠衫老板娘為什麽要刺殺超辣朝天椒?”
“段府的王爺段飛,有個女兒特別漂亮,她的女兒被超辣朝天椒看上了,超辣朝天椒要他在三天之內把他的女兒送到十八飛虎堂總舵。段飛不敢不從,可又不甘心。他聯絡了自己的好朋友十八個人,最後一致同意要借成親這件事刺殺朝天椒。”
“誰提的議?”
“記不得了。大家都同意這麽乾,可是到最後,讓他們出人的時候,竟然沒有一個人願意出人。”
那少年道:“他們是害怕受牽連吧?”
“刺殺朝天椒,成功的幾率特別小,誰敢招惹朝天椒那就是自尋死路。”
“綠衫老板娘為何不怕?”
“綠衫老板娘是段飛的姐姐,他一直在組織殺手殺人,這次的買賣她自然要接,段府恰好也有錢,所以,你就看到了面館吃麵的事。”
“原來如此,老伯可知道億界淘寶店?”。
“我剛剛在上面定了一塊麵包。”
“麵包還是熱的,老伯沒吃到面,吃一塊熱麵包也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