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堂道:“少俠何必趟這趟渾水呢?”
那少年道:“不為什麽,因為我餓了,我找了很多地方,恰好這裡有一家面館,所以我想進來吃一碗面。”
綠衫老板娘拿著手中的鋼筷子走過來,看著那少年,道:“你也是來吃麵的?”
“是!”
“那請問客官要吃什麽面?”
“一碗陽春面!”
“請問您要的面是中辣,微辣,還是朝天辣?”
“老伯上了年紀了都可以要超辣朝天椒,我一個年輕小夥子總不能輸給老伯,所以,我要超辣朝天椒。”
綠衫老板娘嚴肅的說道:“你可知道超辣朝天椒是什麽?”
少年道:“不管是什麽?他們三人吃得我就吃得。老板娘這裡的超辣朝天椒面,吃一碗老板娘還會給十萬兩銀子,您說這買賣誰不願意做?”
王幻緊緊的抓著他手中的長劍,恨得直咬牙。
綠衫老板娘道:“我是這面館的老板娘,客人來了以後,能不能吃得起面,我說了算,你們三個都坐著別動,誰要是動了可別怪我手中的筷子不長眼睛。萬一我用筷子把你們的眼睛珠夾出來了,你們可不要後悔。”
王幻道:“老板娘隻說把你們的眼珠子夾出來,又沒有說把你們的腦袋夾下來,你們就嚇得連屁都不敢放了?”
黑臉男子道:“老板娘說什麽就會做什麽,夾掉眼珠子生不如死,夾掉腦袋也就是喘息的功夫。我們這些人沒有了腦袋不可怕,可怕的是沒有眼睛。沒有了眼睛,以後你們就是一堆肉,一些小魚小蝦都可以隨便的去吃了。你說可怕不可怕?”
“可怕的很,所以,我就沒有動手。我只動嘴了。”
綠衫老板娘道:“你若再說一句,我就把你的舌頭夾出來喂狗。”
那少年淡淡的說道:“老伯,這家面館可真夠奇怪的,老板娘竟然敢這樣和客人說話,難道她就不怕客人會離開這裡嗎?”
“一碗面給十萬兩銀子,你去哪裡吃這樣的面都賺不到這麽多錢,所以,他們是不會走的。”
那少年道:“錢是不少,可是要錢幹什麽?有錢有命花才行。命都沒有了,你們要錢幹什麽?”
林堂道:“少俠年紀輕輕就有這樣的見地,實屬難得,來,老伯我敬你一杯。”
郭奇帥端起酒就喝了下去。
喝完了酒,他抬頭看著綠衫老板娘,道:“我想吃那碗超辣朝天椒面,請老板娘上面過來。”
“這面不是什麽人想吃就能夠吃的。”
“我知道,老板娘想讓我在十招之內吃了你筷子上的那塊肉嗎?”
“沒錯,只要你能夠在十招之內吃了我這筷子上的那塊肉,你就可以吃那晚超辣朝天椒了。”
“我想一招就夠了。”
“哈哈哈……你好大的口氣,竟然想在一招之內吃了我筷子上的肉,你太狂了。”
“可以開始了嗎?”
“可以開……。”
老板娘的“開”字剛說完,他手中的筷子已經到了那少年的手中。
那少年剛才一直在看著桌子上的酒壺,他似乎沒有要出手的意思,可是當他出手後,老板娘才知道他的手究竟有多快。他的動作已經不能用一般高手來定義了。九品高手裡面都沒有這麽快深手的,大武師都不曾有這樣的動作,他的動作在超級大武師之上。
綠衫老板娘怔住了,突然她笑了起來,看著自己的筷子,道:“你怎麽把我的筷子給奪了,我還沒說開始呢。”
“非要等你把‘開始’兩個字說完我才能動手嗎?”
“按照規矩是這樣的。”
“要不我把筷子給你,咱們再來一次。”
綠衫老板娘道:“應該這樣,應該這樣。”
“給你。”
老板娘接過筷子以後,郭奇帥道:“這一次,我可能會把你的眼珠子夾出來,你還要試嗎?”
綠衫老板娘怔住了,他拿筷子的手都在顫抖。
林堂笑了,道:“老板娘的手很少顫抖,她的手要是顫抖了,這說明他做的超辣朝天椒的確不好吃。”
王幻道:“老板娘,他的確有資格吃那碗超辣朝天椒。”
老板娘把筷子放到桌子上,道:“我也沒說他吃不得,只要能吃了那塊肉的人都吃得。”
王幻道:“我自己也是用劍快手,可是我的劍在他的面前,我還沒拔出來恐怕就被他殺死了。他的武功在大武師和超級大武師之間。”
黑臉道:“我認為他不出三招就能夠要我的命。他的確吃得那碗超辣朝天椒。”
那少年道:“我真的有點餓了,請問超辣朝天椒什麽時候上?”
綠衫老板娘道:“這裡沒有你要吃的面,你要吃的面在十八飛虎堂的總舵。”
“那十八飛虎堂的總舵又在什麽地方?”
“十八飛虎堂的總舵在那裡你不用問,有人會帶你過去。”
“誰?”
“一頂轎子。”
“什麽樣的轎子?”
“就是嫁人的轎子。 明天就是段家的大小姐出嫁的日子,你們隻用把轎子抬到了十八飛虎堂的總舵,這超辣朝天椒面,你們想怎麽吃都可以。”
少年道:“這麽說,我想吃一碗面還得跑那麽遠?”
“好吃的面沒錢賺,不好吃的面才有錢拿,你說你是願意吃普通的面還是願意吃有錢拿的面。”
那少年道:“我當然想吃有錢拿的面。還有一個問題,十二飛虎堂的總堂主是一個什麽樣的人,為什麽他該死?”
綠衫老板娘道:“這不是你們吃麵的人該問的問題,你們明天隻用記著去抬轎子就行。”
“我想帶一個人去吃麵不知道老板娘同意不同意?”
綠衫老板娘臉色難看,道:“我如果說不同意呢?”
“我就是給你面子問一下,你要是不願意那就是打自己的臉。”
老板娘笑得比哭都難看,道:“我怎麽會不同意呢?只要你能吃得了那碗面,你就是帶一條狗去,我都沒有意見。”
少年道:“既然這樣,那就說定了,我明天一早就會去段府抬轎子。”
那少年把一個酒杯拿在手中,然後緩緩放到了桌子上。
老板娘看著那少年和林堂離開了,也沒有去阻止。。
“誰都不準動,誰動誰就得死。”
王幻道:“老板娘也太多心了,我們根本就沒有打算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