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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俠謀》補24章 無謂犧牲
  “皇上,求求您放過我吧。”女子眼神充滿著恐懼,慌亂地躲藏著。
  “朕視你如美酒窖藏,珍藏十年,如今也是開封的時候了。”皇上期待的搓搓手,舔著嘴唇淫笑著朝女子走去。
  女子腳步酸軟,但還是強撐著拉開房門,逃脫的曙光霎時間被衝碎。門口的忠親王粗暴地將她推回去,躬身諂媚,隨後重重的關上了房門。女子死咬嘴唇,猩紅的血覆滿了眼睛,痛苦放大了她的自嘲,原來忠親王妃的忠在這裡。
  接下來的一個月,忠親王府因爆發瘟疫被隔絕處理,禦林軍把守門禁,任何人不得進出,只有每日被抬出的屍體證明著忠親王府被這場瘟疫徹底打敗了。李雲霖也找上了明空。
  明空和李雲霖的關系已經緩和,由於他也進入了最終考核,所以二人也是日日一起參加軍中集訓,熟悉了不少。眼見著李雲霖眉頭深鎖的樣子,明空先發問:“怎麽了,雲霖,昨天你不是申請回家探親嗎?”
  李雲霖急的仿若熱鍋上的螞蟻:“正是。我已經一個月未見姐姐,想去忠親王府跟她講我進入了最終考核,卻連門都進不去。”
  “哦,這是怎麽回事?”
  “忠親王府爆發瘟疫,疫情嚴重,已被隔絕一月,任何人都不得進出,我想探知姐姐是否安然無恙都毫無辦法,只是乾著急罷了。都尉您有沒有什麽辦法能進去?”
  明空暗自奇怪,發生了這麽大的事情怎麽暗影一個月的奏報連提都沒提,但他還是面色平靜說道:“這個我倒不知。這樣吧,明日年中武練過後,我與你一起去忠親王府。”李雲霖應聲退下,明空卻面色陰沉。難怪忠親王最近都不在,這其中一定有問題。
  晚間,每日派來通消息的暗影來到明空帳中,匯報仍舊未提忠親王府爆發瘟疫的事情。若是無事,至少應該報一個姐姐平安無事未染瘟疫,可卻隻字未提,這太奇怪。暗影匯報完畢,明空問道:“聽聞忠親王府爆發瘟疫,我姐姐怎麽樣?”他一直死死盯著暗影,想從中看出什麽來。
  暗影果然訓練有素,未露任何異常,匯報道:“忠親王府疫情已經穩定,王妃平安無事。據報,明日就是隔離結束之日。”
  明空接著問:“那為什麽之前不匯報給我?”
  “這是堂主親下的命令,說不是大事,不讓您在軍營中白白憂心。”
  明空揮退暗影,他想這一切都太奇怪。齊朗是知道姐姐對他的重要性的,卻一直未告訴他,難道姐姐出了什麽事?轉而又想,姐姐一直在忠親王府,能有什麽事?罷了,明日武練結束以後,我去看望姐姐,自然一切皆有分曉。
  轉眼天明,雲翼軍眾將士早已等在練武場,大家交頭接耳,討論的自然是今天的年中武練。只是等了許久還不見上將軍和將軍王出現,眾人不禁有些焦躁。明空低頭尋思著,看來有變故。周圍竊竊私語的聲音逐漸安靜了下來,抬頭望去,傳令官正在練武場高台之上:“因今日突發緊急軍情,年中武練改為十日後。自行解散。”
  “緊急軍情?會不會和古北有關?”明空懷著滿腹疑惑往驍騎營走去,一隻胳膊卻搭在了他的肩上。扭頭一看,原來是曾被老師教過海上刺的陳飛。只見他看了看四周,壓低聲音道:“這回古北麻煩了。”
  明空心中一緊:“發生什麽事了?”
  陳飛一面哈哈大笑,一面神神秘秘地將一個紙團塞入明空的手中,嘴上說著:“明都尉,年中武練可得努力啊。”說罷揚長而去。明空手中握緊紙團,面色如常回到了營帳,映入眼簾的是一襲白衣。
  原本一直繃著的神經因來人稍微舒緩了些,明空熱切地說道:“師父大駕光臨,徒兒迎接來遲。”
  慕容清身軀微的一震,轉過身來:“屬下奉命保護掌門回府。”
  明空心又沉了下去,預想的調笑沒有發生,這生疏的稱呼,這面帶隱憂的神色,還有那眼神,充滿著同情。保護,發生了什麽?
  明空定了定心神,隨即也嚴肅了起來:“為什麽不告訴我忠親王府發生瘟疫,我姐姐怎麽樣?”
  慕容清聽到明空提及明嘉,神色更加慘然,隻說:“待回府後,我師父會告訴您的。”
  明空見慕容清不肯說,就更確定了事情的嚴重性。“發生了什麽緊急軍情?”
  慕容清道:“古越、古蜀分從南北進攻古北,古北不敵已經失陷十余座城池。古北向古徐求援,求援信於昨晚到達宮中。”
  明空心中一凜,知道事情緊急,立即進到裡間更換軍服。展開陳飛給他塞的紙條,上面一行蠅頭小字:三鷹聚殲余,十日內高飛。明空皺眉思索,古北被古越古蜀同時進攻,絕不是巧合。三鷹,這最後一鷹是古徐!陳飛叫我十日內遠走高飛,看來是古徐想控制住我作為籌碼。明空十分感激陳飛的提醒,只因若乾年前老師救了他,才在今日回報於自己。
  他換好衣服,叫了李雲霖便同慕容清一起喝馬疾奔回城,他要先去看望一下姐姐。出了軍營,三人馬蹄飛濺草泥,走在回城的官道上。
  突地明空耳畔一側,猛的拉轉馬頭往官道旁的密林中去。慕容清也聽到了聲息,緊隨其後。只有李雲霖摸不著頭腦,但也調轉馬頭跟了上去。待得李雲霖進得林中,明空和慕容清已然下馬和黑衣人廝殺了起來。仔細一看,其中還有辰落,三人護著一個年輕女子且戰且退,往官道走去。
  李雲霖見狀,立時撥轉馬頭絕塵而去。黑衣人見李雲霖不戰自退,也懶得管他,集中對付這四個人。打了一陣,明空和辰落的額頭都微微見汗,黑衣人武功奇高且十分詭異,他們勉強招架,想要脫身卻不行。只有慕容清還能打退黑衣人,但黑衣人人數眾多,慕容清應付也有些吃力。
  猛的黑衣人發射出一陣暗器,叮叮當當的被長劍擋下,卻有幾枚打中了那個年輕女子。突聞辰落一聲急叫:“陌兒。”盡陌軟軟倒下,人事不省,原是暗器上喂了毒藥。“啊”辰落心急之下,刺客忽施偷襲,辰落腿上也中了一枚暗器,跪倒在地,懷中緊緊抱著盡陌。明空見狀,護衛在前,抵擋著黑衣人的攻擊。慕容清並排上前同為護衛,劍法越發凌厲。
  明空與黑衣人戰了一陣已然力竭,長劍揮舞的速度變慢。斜眼瞥見慕容清身法靈活,長劍舞動,一掃之前的沉重,心隨意動使出了那套長英劍法。這回才是名副其實的見清劍法。
  明空越舞越猛,將慕容清對他的生疏、對他的隱瞞、對他這麽久都不來見他的思念全神貫注在了劍上,頓時劍勢逼人。刺客見他突然劍法大漲,銳不可當,已經刺傷了不少人,便轉而攻擊慕容清。誰知明空見著慕容清被圍攻,不守自己的門戶反而執劍去護慕容清,自己卻又被劍刺傷了許多地方。
  慕容清自然也觀察到了他的變化,心中一滯,但見他的神色淒然慘然,眼中也蒙上了一層水霧。看他使自己所教的長英劍法如此嫻熟,想來不知練習了多少次。自己自從教給他這套劍法後,每次習練心中總會想起他,不知他是不是也和我一樣。見他只是護衛著自己,心中暖意洋洋,但又一想經此大變,他再也不是從前的他了,心中不禁悲涼。
  慕容清見明空受傷多處也意氣大漲,挺身上前舞出劍幕,將所有攻擊擋到了劍幕之外,一時無人能越過上前。明空將劍插在地上,大口的喘粗氣,也有時間照料一下辰落二人。二人均昏迷在地,明空探了探鼻息,氣息微弱,恐怕堅持不了多久。刺客估摸著毒藥發作的時間,嘴角露出一絲冷笑。
  明空持劍在旁,對慕容清說:“拿解藥。”慕容清微一點頭,二人不約而同使出長英劍法。二人心心相印,雙劍忽而疊加忽而穿刺,劍招互補,一時聲勢大盛,刺客抵擋不住,不斷後撤。後方卻突然殺聲四起,刺客被團團圍住。原來是李雲霖回軍搬救兵,正遇著盡然從宮中返回營中,盡然帶著雲翼軍殺過來了。刺客見勢不好,分別突圍,都被擋下。眼見逃離無門,各個軟倒在地,卻是咬破嘴中毒囊自盡了。
  盡然吩咐醫官給明空包扎,前去查看辰落盡陌二人。見二人臉色發青,中毒已深。再一探氣,細若遊絲。命人搜檢刺客身上有無解藥,然而卻一無所獲。盡然命人將二人抬回王府,速去宮中請禦醫診治。隨後拜別明空,急急催馬回府去了。
  李雲霖護送明空回府後,便又去了忠親王府。
  明空回府後躺在床上休養,但覺剛剛戰鬥脫力過度,便昏睡過去。慕容清幫他掖好被子,也輕輕退出了房間,向齊朗匯報去了。
  卻說盡然回府後,面色陰沉,手中捏著一張紙條,上書:辰落盡陌。盡然在刺客身上搜到這張紙條後並未聲張,偷偷藏起,徑直回府,所以明空等人並不知道盡然已經知道了幕後主使之人。
  盡然坐在椅子上,眼前浮現了多年前的一幕畫面:春色明媚,慕容伶手執毛筆在書案上習字。盡然從後抱住慕容伶,“好啊你,寫這麽多我的名字,說,你意欲何為。”慕容伶臉頰緋紅,“人家總也寫不好你的名字,所以想偷偷練練。”盡然哈哈大笑,用手握住慕容伶的手寫下了盡然二字。慕容伶嬌嗔道:“你寫的不對,怎麽盡的第一個點長於第二個點呢。”盡然注視著慕容伶的眼睛,溫柔的說道“我們約定好不好,以後你寫我的名字盡的第一個點就長於第二個點。這就是天下獨一的你為我寫的名字。”慕容伶輕聲答應,盡然的嘴角露出了笑意。可瞬時他又目光冰冷,這刺殺令上盡陌的盡也是這樣的寫法!
  盡然大踏步來到了盡陌的房間,慕容伶正在床邊坐著,用手帕擦拭著盡陌頭上的虛汗。慕容伶道:“禦醫已經為陌兒診治過了,性命暫時無礙,只是昏迷不醒。”
  盡然冷哼一聲,“少在這貓哭耗子假慈悲,枉陌兒還叫你一聲皇嫂!”
  慕容伶聞聲巨震,藥碗跌落在地:“王爺你……”
  “把解藥拿出來!”盡然毫不留情。
  慕容伶顫聲道:“你什麽都知道了。”兩行眼淚奪眶而出。
  “瞧你做的好事!”盡然將紙條摔在了慕容伶面前,慕容伶撿起紙條一看自是知道了。 她抬起頭瞧著盡然冷若冰霜的臉龐,那失望的被背叛的憤怒的眼神直擊到她心裡,他是厭惡我了。一瞬間,慕容伶心中的石頭放下了。
  她苦苦隱瞞的身份被揭穿了,她不想讓盡然知道的他都知道了,她所做的一切現在都無用了,她釋然了也苦笑著收起自己的脆弱。從此不用再被古蜀太子威脅,從此她自由了,從此她和盡然結束了。
  慕容伶理了理盡陌鬢間的發絲,站起身來。她看著面前的男子,是如此不同又是如此相同。她平靜的說:“解藥我已給她倆服下,明日就可醒轉。我是古蜀太子派來的奸細,他告訴我做完這最後一次刺殺就放了我,否則就告訴你我是奸細。我為了,為了……”慕容伶轉過頭不再說下去,只是歎了一口氣。
  盡然憤怒的說:“為了什麽?為了你自己!你以為你殺人的事情永遠不會敗露嗎!枉我還以為我們倆是真心相愛,卻原來只是一場戲!”盡然臉色脹的通紅,接著說道“你這樣蛇蠍心腸的女人,虛偽的女人,我因為你感到惡心。”
  慕容伶淚花在眼中打轉,但她強忍著不讓眼淚掉落,她心痛卻又無法反駁,她為自己卑微的被否定奏了一曲哀歌。
  盡然突然想起了什麽,“奧,所以上次我去捉拿葉景林,你卻被他拿下威脅我,最後叫他跑了,也是你們做的一場好戲!”盡然越怒越笑,“盡然,你這個傻子,被人耍得團團轉。”一腳踹開房門,不知往何處去了。
  慕容伶的眼淚掉落了下來,喃喃道:“我是為了你,為了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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