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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俠謀》第31章 亂疏初現
  三人來到城門外,只見城門口戒備森嚴,士兵手持畫像在檢查進城的人。
  很快到了明空的順序,士兵看看畫像又看看明空,粗暴的推開明空說“下一個。”明空掃了一眼畫像,畫的就是自己。
  三人順利通過來到城內,城內的氣氛就輕松多了。路邊的小攤小販叫賣著,有面條,有豆腐腦,有包子,有油條。三人趕了一夜的路也確實有點餓了,便來到路旁的小攤坐下,要了三碗豆腐腦。
  很快攤主就端來了三碗豆腐腦,明空邊吃邊和攤主攀談著:“大哥,怎麽城門外都是士兵呀?”
  攤主用肩上的毛巾擦了一下頭上的汗珠說道:“您是今天剛進城吧。”明空點了點頭,“怪不得您不知道,撫州就快打起來了。”
  攤主見沒有客來,索性就坐在了明空那桌滔滔不絕地說起來:“自從十年前撫州被割讓給古徐後,老百姓的日子不好過呀。先是稅賦提高,後是抓壯丁入伍,撫州的年輕漢子全被編入了古徐的邊州營。這回三國攻打古北,古徐能安什麽好心,特意調來邊州營駐扎在城內,想是用來做前鋒墊背吧。”
  明空聽著心裡也不好受,邊州營都是我們古北的男兒,邊州百姓都是古北的子民。十年了,他們忍受著白眼和心中的悲哀,堅持下來了。如今,我絕對不允許他們再作為古徐軍隊的犧牲品。
  此時又有客人來,攤主便去做豆腐腦去了。明空也不再說話,隻心不在焉地吃著豆腐腦。
  “我不走,你們憑什麽趕我走?”
  “沒錢就滾,在這撒什麽潑!”
  “誰說老子沒錢,家裡拿錢去了,讓我進去,我就不信我還贏不過那個癟驢蛋了。”
  門口的大漢堵在門口,不讓台階下的男子進入。
  明空看向那裡,門口立著“賭”的金漆招牌,原來是賭坊。這就見怪不怪了,有多少人在這裡輸的傾家蕩產,仍然不肯離開半步。
  “砰”又是一人被踉蹌的推出門外,一陣罵罵咧咧。
  “媽的,那小子邪乎啊,竟然連開十三把大。”
  先前被趕出的男子問道:“你也是輸給那個癟驢蛋?”
  “對,就是那個古徐兵。”
  “昨天聽別人說了他在賭坊贏了一千兩銀子,老子還不信。今天我就輸了五百兩,你輸多少?”
  那人苦著臉說:“得,三百兩沒了。”
  “老爺,銀子拿來了。”一個家丁拿了三張銀票遞給先前說話的那位。
  那人接過說道:“哼,老子還不信了,今天贏不過你這個古徐鬼。”說完大搖大擺推開門口的守衛大漢,拿著銀子進去了,隻留下後來那人在門外望洋興歎。
  “古徐兵?”明空想著不會是卜算子吧,“進去看看。”
  齊朗付了豆腐腦的錢,三人來到賭坊外。正要進去,卻被門口的大漢攔在門外。
  “這位秀才,你是不是走錯了地方,這裡是賭坊不是書院。”大漢斜睨著明空三人,怎麽瞧也是一副趕考的裝扮。
  明空微微一笑,從袖中掏出了一張一百兩的銀票在大漢眼前晃了晃,又拿出五兩銀子塞到了大漢手中“還請行個方便。”
  大漢滿臉堆笑讓開了路,並且鄭重其事的囑咐道:“您進去可千萬別在丁字桌上賭,那坐莊的人極其厲害,有多少也得輸在那。”
  明空笑著道謝,三人進了賭坊。裡面粗略算來有三十幾張賭桌,人來人往吵吵嚷嚷,到處都是“買定離手”“開”的聲音,若是沒有大漢的提醒,想找到那個人還真不容易。
  循著丁字桌走過去,只見桌旁眾人屏息以待,緊握著拳頭,眼睛死盯著桌上的骰寶。桌上寫大和小的四周都放了不少銀子投注,粗略估計有百兩之多。
  “開!”眾人都伸長脖子看向骰子,坐莊之人報道“三三三,豹子通殺。”
  眾人全頹了下去,這把又是有去無回。莊家嘴咧到耳朵根,向前一撲,用雙臂將桌上的賭注全部劃到了自己面前。小山高的銀子堆在眼前,莊家將頭上的頭盔摘掉扔到一旁說道:“來來來,最後一把了,有銀子的下注了啊。”
  明空看見卜算子身穿兵服在賭桌上坐莊,不由倍感親切。但礙於易容,不好上前說話。
  眾人稀稀拉拉的將銀子下在賭桌上,卜算子叫道:“來來來,買定離手了啊。”
  忽然一冊書飛出,落在了大的那塊地方。下注在大的賭客們頓時大怒:“老何,你扔本書是什麽意思,你是讓押大的輸啊。”
  桌邊的一名中年商人臉色通紅分辨道:“放屁,老子這本書是花了千金買來的,錢都輸光了,隻好押這本書。”
  旁邊的人都哂笑道:“這本破書能值千金,你蒙誰呢。快拿開,不要叫押大的染了晦氣。”
  卜算子也說道:“沒錢就下去吧,從沒有拿書做賭注的。”
  中年商人道:“我這本書是從大道國天安寺中購得,裡面有墨古寶藏的秘密,全天下只有六本。你們不識貨也罷了,我隻拿我這本書抵一百兩銀子做賭注,算是便宜你了。”
  “墨古寶藏?”明空來了興趣,看向齊朗。齊朗說:“這是傳說中墨子留下的寶藏,一千多年了從沒有人能尋到寶藏的入口。至於這本書,沒聽說過。”
  卜算子繼續說道:“別在這蒙人了啊,什麽墨古寶藏,我看是蘑菇寶藏。”眾人哈哈大笑,中年商人隻好將那本書拿走,旁邊眾人將他擠開。
  “來來來,買定離手了啊,最後一次。”卜算子吆喝的聲音又響起來了。
  商人頹唐的站在後排,心裡貓爪撓一般,他確信這次肯定開大。這就像第六感似的,尤其是賭博的人更信這個。
  “我拿一百兩銀子抵押你這本書,贏了你拿回這本書但是贏的錢要分我一半,輸了這本書歸我。怎麽樣?”齊朗站在商人旁邊,向他揮舞了一下手中一百兩的銀票。
  商人看看齊朗又看看卜算子,眼見著賭局即開,急忙連聲答應,將書遞給了齊朗,拿上銀票擠到了前面將一百兩押在了大上。
  “嘿,開嘍!”卜算子開了骰盅,“三五六十四點大。”
  商人見之大喜,拿著二百兩銀子轉身去找齊朗,卻哪還有齊朗的身影。不由跺腳懊悔,因小失大啊,那可是墨古寶藏啊。
  齊朗拿了書便和明空、慕容清出了賭坊,回了剛剛的豆腐腦攤,坐著等卜算子出來。
  明空嘴裡念著“亂疏”,手撫著書皮。看起來確實有點年代,封面上的“亂疏”二字已經有些模糊。側面損毀得厲害,卷邊毛刺不少。
  “出來了。”慕容清說道。三人離開豆腐腦攤,跟在卜算子的身後不遠處。
  只見卜算子袖裡鼓鼓囊囊的,應該是將銀子都換成了銀票。他在街上逛來逛去,一會兒吃個甜糕,一會兒買把扇子,又去聽了會兒書,才悠悠蕩蕩的來到了城北,進了雲來客棧。
  三人又觀察了一陣,見雲來客棧門口有兩人把守,內裡全是兵士在喝酒聊天,想來應該是古徐其中一個駐軍點。
  明空吩咐道:“召集暗影,監視雲來客棧。”慕容清應聲離去,齊朗帶著明空來到了如是門撫州分部,燕山當鋪。
  當鋪老板姓白,是齊朗很多年前於強盜手下救出了他一家老小的性命。由此白老板進入如是門,現在算算也已經十多個年頭了。
  鑒於他成熟穩重又心思細膩,自十年前撫州被割讓出去,如是門便派白老板來此潛伏下來。
  齊朗笑著對白老板說:“老板,不知此處可否典當寶劍啊?”
  白老板說:“典當是不可以的,不過老朽有一把絕世好劍到要出售,客官有興趣一觀嗎?”
  齊朗笑道:“不是如是劍,就不要拿出來了。”
  白老板一聽是自己人,便說:“還請客官去往後堂一觀。”
  “好。”齊朗和明空隨著白老板來到了後間客房。
  齊朗將易容面皮揭掉,白老板見是齊朗立刻拜道:“參加堂主。”
  明空也揭掉了易容面皮,齊朗引薦道:“老白,這是如是門新任掌門,明空。”
  白老板急忙參見,明空笑著扶起了他。“請白大哥介紹一下撫州城內的情況吧。”
  白老板正色說道:“城中駐扎了古徐雲翼軍的四個營,羽林營駐扎在城北雲來客棧,陷陣營駐扎在城東青城客棧,邊州營駐扎在城西濛山客棧,馬躍營駐扎在城南福聚客棧。據暗影觀察,雲翼軍統帥盡然並不在城中,雲翼軍剩下的八個營分散駐扎在寧州和海州附近。”
  明空點點頭,“有意思,城中倒是有兩個熟人。古徐這樣布陣,主要防范的還是城西的古蜀骨靈軍和城北的古北沐夜軍。並未駐軍在古越邊境,想是已經和古越達成協議。如此一來,陷陣營和虎翼軍聯合向北可攻擊古北,向南可聯合古越圍擊古蜀,古徐竟立於不敗之地。”
  “但就怕…”明空冷笑著,“古越和古徐並不是一條心。”
  明空接著問道:“白大哥,你現在手下可調配的暗影有幾人?”
  “只有十名暗影。”
  明空盤算著,“加上我們自己帶的三十名暗影,四十名足夠掌握城中的情況了。讓他們分別盯著四個駐軍點,一有情況立刻回報。”
  齊朗和白老板應著,慕容清也從外間進來。白老板給三人安排了客房,叫來小二打水給眾人梳洗整理。
  明空將手中的亂疏遞給了白老板問道:“白大哥可見過這本書?”
  白老板一瞧,說道:“哦,亂疏,倒是見過幾次。近來城中的一個有名的書鋪嶽麓書鋪從一個大宛商人手中收的了幾十本亂疏,當古書在賣。我與那個書鋪老板交好,他昨日還向我訴苦,說是找人鑒定發現這幾十本亂疏並非古書,被那個大宛商人給騙了。”
  明空追問道:“那幾十本書也是類似這樣磨損嚴重嗎?”
  白老板答道:“他收來的亂疏和這本書的紙色不同,他的書是偏黃的,而您這本書卻是發黑的。”
  明空又翻著眼前的這本亂疏,“難道真的有所謂的墨古寶藏?”
  明空對白老板說:“勞煩您去一趟書鋪,亂疏有多少買多少。”
  白老板雖然心中疑惑,但還是立刻去了書鋪。待白老板走後,明空拿起亂疏,一頁頁的在清水中沾過,但是卻什麽都沒有。
  他又讓慕容清手持燭台,自己拿著亂疏一頁頁在燭台上輕輕炙烤,仍然什麽都沒有在書頁上顯現出來。
  “難道這是本廢書?”明空心裡這樣想,但仍不放棄,打開書頁研究裡面的詞句。正在這時,白老板抱著一堆書進來了。
  “掌門,都買回來了,一共一十九本。”白老板將亂疏堆在了桌子上,擦了擦頭上的汗珠。
  明空將自己的亂疏和桌上的書一對比,果然紙頁顏色不同。翻開內裡,依次對比,書頁的內容卻相同。
  他拿起一本亂疏,將它整本書都浸在了水裡,然後濕漉漉的拿起來放在桌上。翻開第一頁,什麽都沒有。接著翻了幾頁,還是什麽都沒有。
  正準備放棄這本書試一試下一本書的時候,齊朗卻站起身來將書翻到了最後一頁,只見頁面正中顯現出來一個紅字“雲”。齊朗又向前翻了幾頁,又看到了一個字“撫”。
  接著齊朗每頁細細翻看, 發現整本書毫無順序和間隔的顯現出九個字。齊朗將這九個字記在了紙上,心中品味著將這九個字排列成句,竟是撫州雲來客棧下有藥。
  明空立刻將剩下的書一本本浸入盆中,慕容清幫忙將書展開,白老板記錄書中顯現的紅字。
  忙活了一陣,原來十九本書中都寫的是撫州雲來客棧下有藥。
  “什麽藥?”明空率先發問。
  “這個雲來客棧有鬼。”慕容清說道。
  “齊先生你安排一下,咱們晚間去雲來客棧試試水。”明空說道。
  齊朗下去吩咐暗影,明空又拿起了那本古樸的亂疏。他本來以為這本書可能是本普通的書,現在卻在它的冒牌貨裡出現了隱秘的線索,可它自己卻什麽都沒有。那只有一種可能,這本書肯定有隱秘但是卻沒找到能讓它顯形的東西。
  可又是誰在書中加入了紅字?可以確定的是,加入紅字的人肯定知道這本亂疏顯形的方法。而這個人,或者說這股勢力,勢必與墨古寶藏有關。
  但他為什麽要費勁提醒雲來客棧下有藥?又在這樣一個敏感的時期?他不相信有這樣的湊巧,這批書就這樣被帶到了撫州城內。所以說這個信息極其地重要,這個藥可能會左右這場戰爭,甚至改變戰爭的走向。那麽這個人,這股勢力,一定是超脫在四國之外的。
  明空想著這種種可能性,又再次翻開了那本亂疏,細細品讀。旁邊的慕容清喝著茶,注視著明空,享受著這片刻的安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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