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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概救了個王朝》第37章 花開堪折直須折(中)
  周晨自認為,他的臉皮厚度應該是冠絕這個時代的。但卻萬萬沒有料到,一山更比一山高。

  這世上竟然還有如此不要臉之人,以至於可以與自己不要臉的程度匹敵。壞想著,難怪他在歷史上能有那偌大的名號,怕不是一路騙上來的。

  若真是有太上老君天上有靈的話,那就快來收了這個不肖子孫吧。

  周晨想著,這個實在不靠譜的張書平是不能指望了,看來只有自己可以幫幫眼前的癡情少年張賢了。少不得,也要把前世的詞弄出來先抄了去,應應急吧。也不知道這詞能不能行,畢竟歷盡百年的精選應該能靠得住吧。

  打定主意,安慰了下還在患得患失的張賢。便自去拿了筆墨,提筆便寫:杭州美景蓋世無雙,西湖岸奇花異草,四季芬芳。

  當寫道蘇堤的時候頓了頓,大概記得蘇東坡還沒有出生。應該是要規避一下的。

  便改了寫道,那春遊河堤,桃紅柳綠。夏賞荷花,映滿了池塘。秋觀明月如同碧水,冬看瑞雪鋪滿山崗。一氣呵成,自覺是差不多了,成不成的就看天意了。

  正當周晨提著筆,欣賞自己大作的時候。碎嘴張平書湊到他一旁好奇的問道:“你剛剛寫這詞的時候,曲子也一起譜了麽?我才聽了你哼的調子,很是輕佻,我很喜歡,你把它教給我吧。”

  “我去,你這出家人講這些沒皮臉的話時,怎的如此利索。你不用在腦子裡過一遍的嗎?”周晨算是服了,正所謂成者大事不拘小節。

  他以前以為自己很理解這話的含義。如今碰到少年時的紫玄真人,他大概是要懷疑一下自己這麽多年來對世界的看法了。他覺得應該是哪裡有了什麽誤會。

  張平書,畢竟也只是個二十郎當歲的小青年。叫人這麽一損,臉面上自然也是掛不住的。只見他那張小白嫩臉倒是沒怎麽變紅,只是耳根處由於充血,就顯得粉粉嫩嫩的,煞是有趣。

  他尷尬的面部表情都已僵硬,燦燦地說道:“二位賢弟莫要玩笑,愚兄只是前些日子聽說過那佛宗有個什麽修煉門道叫什麽口禪,大概意思是說心裡想什麽就要說什麽出來,將自己本心暴露在這朗朗乾坤,不斷衝刷乾淨。最後達到心明口淨如一的境界。我覺得這法子不錯,便借鑒過來修煉一下,這幾日也時常在自我反省,可見這什麽禪的還是比較有效果的。”

  見他一臉認真,周晨隻覺這人奇怪,可也不好再加調笑。說了一句你以後在我身邊就能閉嘴就閉嘴吧,便不再理他。

  張碎嘴怎會閉嘴,大搖其頭。可也沒人在意了。時間飛快,一炷香的時間大概相當於半小時左右。周晨為了保險弄了雙份詞,一份是《太平歌詞》一份是《青城山下白素貞》。分別署的是他和張賢的名字。期間自然免不了張賢的提心吊膽和張碎嘴的求曲打擾。

  時間剛剛好夠用,詩作也剛剛好完成。利落的真真從後台走出來,收著每人手中的紙張。整理了一下,放下了一句諸位公子稍等,便翩然而去。隻留下許多人的翹首等待。

  這段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亦是不短。周圍人有許多都在探討這詞的作法。一會兒這個公子高談闊論一番,一會那高談闊論的又被別家公子批評指教一番。

  端的是好不熱鬧,如同考生考完試出來對答案一樣,比一下高低,估一下名次,安一下內心而已。

  一會的功夫,小侍女就回來了。宣布道:“我家姑娘選的是張賢張公子入內。

也謝諸位今日的捧場。”  那台下的眾人有的也並不甘心,高聲問道:“為何只是一人,可否再多些人進去,我願多多花些錢財!”

  這人說完,站在他一邊的人馬上就拉開了與他的距離,躲在一旁,唯恐叫別人誤會了自己與這人相熟,如此粗淺不堪。實在是斯文掃地。

  只是張平書唯一例外,在旁看得興起,一直叨咕著不虛此行,不虛此行。

  周晨送走了張賢之後,就坐在原處等他,畢竟現在名義上兩人還是主仆。

  這一晚的熱鬧,他也實在想安靜一會兒。可張伯端怎會老實下來。一邊便纏著周晨,叫他將之前剛剛哼唱的曲子在哼唱一遍,自己實在想學。一遍又不停的問他關於冰箱的事情。

  就在周晨被煩的實在沒有辦法的時候,那真真姑娘恰倒好處又出現在了二人面前。對著他問道:“可是周晨周公子?”周晨奇怪為何要尋他來,便回了一句:“正是在下。”

  “周公子安。”問了個安服了一禮。接著說道:“我家小姐有請公子入內一敘。”

  “嗯?不是張公子進去了嗎,怎麽還要我進去呢?”

  “這便不知了,公子還是隨我進去吧,到了裡面,便知究竟了。”真真禮貌的微笑著回道。

  周晨想了想,覺的進去的話也沒什麽問題,又回頭問了問:“張兄可要隨了小弟一起麽?”

  張伯端連連點頭:“說道,好啊好啊。”自迫不及待的走上前去,等著真真姑娘領路。小丫頭笑了一下,也沒有反對,就帶了二人上了樓去。

  原來月落之所以選張賢,只因為那首《青城山下白素貞的》的詞。當時周晨為了保險起見,是交了兩份上去的。一首《太平歌詞》寫的是自己的名字,另一首《青城山下白素貞》落的是張賢的姓名。

  當然了,不管最後叫的是誰,進去的一定還是張賢。當月落見了來人的時候,就認出了他並不是那個在石頭上唱歌的少年,待兩人落座寒暄一番後,月落便試著詢問張賢關於這首詞的事情。

  張賢畢竟是一個謙謙君子,再詞句上已經佔了周晨的便宜,如今心上人又問起來,自是直接說了大實話。

  道此首詞的確不是自己所做,乃是一個好友所做。友人知道自己傾慕姑娘已久,便仗義相助,將這詞給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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