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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概救了個王朝》第36章 花開堪折直須折(上)
  勸君莫惜金縷衣,勸君惜取少年時。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杜秋娘

  在舞台上跳舞的月落,動作嫻熟。神情矜持又略帶羞澀。想來是動作已經極其熟練了,才會有閑暇溜號,想些旁的事。她琢磨著,這台下正中坐著的那三人,大概是一起的。

  距趙家人登基為帝,匡扶漢號後遷都汴梁,大概已有小五十年了。之前的連年征戰,加之又有天災人禍一直未曾斷絕。

  雖然朝廷也盡心救濟災民,但一方面兵災,一方面天災,又有豪強趁機兼並,普通百姓若想苟全性命定是殊為不易。說不得總要賣兒賣女,骨肉分離,才能活得下去命來。

  這月落姑娘便是小時候因天災家中斷糧,又遇劣紳強行兼並,家裡不得不把她賣了,換些續命的錢財。人牙子見這姑娘生得白淨,輾轉幾次最後賣與了杭州有名的青樓——玉華樓。

  樓中的老鴇子見她骨相不錯似是個美人坯子,加之這孩子又格外的機靈剔透,便打小在她身上下足了功夫。琴棋書畫的老師都請的是最好的,詩詞歌賦的教導也是最嚴厲的。

  到了月落十六歲的時候,便叫她出來見客,試一試斤兩。只是一兩年下來,便豔名遠播,於國朝首都汴京也是有所聞的。

  雖然談不上已經名冠全國,卻也引來許多遷客騷人會於此地,前來捧場。宋家的天下如今隱隱然一片繁華的景象。

  以文治國的方針,孕出了許多文人墨客。有這些人前來捧場,月落便也自然而然的成了玉華樓的頭牌頂梁。

  她混在風塵中的這幾年,見過不少才子墨客。其中朝廷重臣也是不少。許多人在她身邊不是說些詩詞歌賦或朝廷大事,便是說些講些葷黃段子,粗俗不堪。

  即便是清談百姓疾苦,探討治國方略之時,也要帶著如何避免自家受了損失的議論。叫她這從小歷盡人間疾苦的女子,怎的不生出厭煩之情。

  偏偏又都是些需要維護的大人物,那日實在煩悶就下船去散了散心。偏偏就聽見了周晨唱的一首《青城山下白素貞》這曲調悠揚委婉,若在娓娓道來的講著一個淒美的故事。

  從此對世情充滿悲觀的月落便似是找到了靈魂歸處。每每不能忘記那日的事情。

  一曲飛旋胡舞,又一曲挽扇仕女,足足用了近一個時辰。期間穿插過樓中新人的表演,也是賺足了掌聲。已是終場臨近之時,眾人便等著月落姑娘點賓入內共飲一杯了。

  說來也是奇怪,月落已在這歡場混跡兩年有余,卻依舊是個清官人。也不知誰有那幸運,采了姑娘的宮砂。今日正是好時機,暢飲微醺間,亦不定會發生什麽事情。有了如此緋色的聯想,眾人才甘願用百貫的價錢換這前排的位置。

  這時候舞曲終了,月落盈盈一拜。便未言語,自去了後台。不一會功夫,侍女真真便從後台走了出來,對著坐在下首的人說:“我家姑娘說是今天身子乏了,就不能一一招待各位公子。只是人不可無信,便出了個題目考教大家。誰做得可入了姑娘眼緣,我家姑娘自會倒履相迎。”

  眾人聽清後,不自覺的都開始屏住呼吸,聽什麽題目。憋著一股勁兒,打算作出一首驚世駭俗的詩詞,贏得那美人一顧。

  只聽台上的真真接著說道:“今日詩賦便不要了,題目隻限定到詞曲。若是以咱們杭州為立意做出的詞,便是最好不過了。請大家開始寫吧,一柱香後便要收的。”說罷這丫頭便趾高氣昂的走下台去。

留了一群傻傻的文人才子在外愁眉不展。  這愁眉不展的一群人裡,當然也包括張賢。如今見月落姑娘機會就擺在眼前。但是也隻怪自己平日用功不夠,如今到得此時,便只能歎息:“書到用時方恨少!”

  “你果真如此想見那叫月落女人?”周晨自己是無所謂的,之前平日裡電視上美女如雲,如今這樣一場表演確實不能把他怎樣。

  只是不忍見自家兄弟如此愁苦,就覺得自己應該出一把子力氣,幫幫張賢。這個習慣完全是在他大學時期寢室養成的,那時候寢室中要是誰追個女孩,差不多全也算是全寢動員了。

  正在兩人愁眉不展的時候,一直坐在這兩人身後的張伯端說話了:“要不咱們就走吧,我看你二人肚子裡也沒什麽東西, 不要再參與這事了。”

  一句話說的張賢連連哀歎,直叫人不忍去聽。周晨不知此人竟如此碎嘴,若不是那什麽歷史名人的名頭在上面擺著,他真想一腳將這廝踹飛。

  “不關你事,你自去吧。”周晨沒好氣的對他說。

  “別呀,你們若真是想要見那姑娘,我也可以幫忙的。只是見過之後,你們可要與我好好聊一聊冰箱的事情。”那碎嘴的張伯端說道。

  “哦?平書,你有什麽詞?快快拿來,冰箱的事都好說,都好說。”周晨見那張伯端好像是有什麽辦法,直接搶話說道。

  一旁的張賢趕緊勸阻:“冰箱之事,乃家中要緊,晨哥兒切不要都聲張了出去。”

  周晨自是曉得其中利害,拍拍張賢肩膀說,我自有分寸,不該說的一定不說。

  周晨當然不可能把冰箱的秘密全都吐露出去。他還指著冰箱給他帶來的第一桶金,讓他在這個時代經濟獨立呢。怎麽可能泄露出去。

  旁邊的張伯端倒是沒有說什麽,自去前面取了紙筆,稍思考了一下便寫道:“要杭州西湖的水啊,要杭州姑娘的腿。杭州少年多慕艾啊,杭……”他的第四個杭州還沒寫完,便被實在是看不下去了的周晨,一把抓了紙筆,團了團給丟到了遠處。

  這紙團,恰巧不巧砸中一個正憋得滿臉通紅的書生頭上,那書生如獲至寶,自覺是上天給了自己這個機會,攤開紙便咬牙切齒的開始補完這首爛詞。

  “你看,多好的詞便被你便宜了旁人。”一邊的張平書可惜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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