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陸戰隊在陸地上每延誤一天,就會造成海面上掩護登陸的艦隊多一份損失,取勝的關鍵就在於行動迅速果斷,基於這一戰術思想,其部隊在日常訓練中就非常注重戰鬥作風的培養,戰鬥意志的鍛煉,所以海軍陸戰隊戰鬥作風之頑強、戰鬥意志之堅韌,一直在美軍所有地面部隊中首屈一指,太平洋戰爭中,初期的威克島防禦戰,中期的瓜達爾卡納爾島爭奪戰,後期的硫磺島進攻戰,在激烈無比的戰鬥中創造輝煌的,無一不是海軍陸戰隊!
反觀陸軍,平時訓練中過分強調避免傷亡,過於依賴炮火支援,遇到中亞軍阻擊,不像陸戰隊要麽勇猛衝擊,要麽繞道迂回,而是停下來等待炮火支援,有時甚至中亞軍一個機槍火力點就可以阻止一個營的部隊前進,這就是軍種之間的差異,盡管二十七師配屬海軍參加過登陸戰,仍未改變陸軍那種根深蒂固的保守戰術,所以在這次戰役中暴露最為明顯。
美國基地陸軍第二十七步兵師在塞班島戰役中的表現已經成為了美國基地陸軍的恥辱,馬歇爾在綜合了特納等人的報告後,向羅斯福提議對於美國基地陸軍中的某些部隊進行必要的重新整編,馬歇爾的所指雖然很隱暗,但是大家都清楚,所指的就是第二十七步兵師。
馬歇爾認為急需加強的還有各級軍官的戰鬥意志,馬歇爾稱如果他們能有聯盟遠征軍一般的戰鬥意志的話,那麽塞班島之戰就不會讓陸軍方面陷入如此的難堪,起碼要有說的過去的表現。
聯盟軍9月18日清晨,奧斯站在方林的前沿指揮部內,這是自4號塞班島登陸戰打響之後他第一次與方林和梁超安穩的坐在一起喝杯茶,塞班島之戰到此刻已經沒有任何疑問了,現在奧斯所做的就是要依靠美軍的火力盡力減小部隊攻堅的損失。
塔波喬峰周邊表面陣地的中亞軍已經全部被驅趕進了地下工事,即便在撒旦噴火坦克的支援下,對中亞軍的堡壘群進行抵近爆破,也讓聯盟遠征軍所屬的工兵損失慘重。
遙望中亞軍在塞班島據守的最高峰塔波喬峰,淡淡的霧氣讓奧斯的嘴角出現了一絲玩味很足的微笑。
18日清晨,美軍的18個地面炮群與聯盟遠征軍的4個地面炮群同時對塔波喬峰進行了不間斷炮擊,而特納根據奧斯的要求,派遣了五架H-44C運輸機趕赴加爾各答運輸一批特殊物資,特納沒有進行具體的詢問,因為一切地面指揮權已經移交給了奧斯,他此刻的角色就是扮演好一個後勤官。
9月21日凌晨,一個個被黑色油漆粉刷一新的鋼瓶被卸載到馬基奇思海灘,陸戰二師的一個步兵連在一個連的坦克護送下將這批多達二百個的鋼瓶移交給了聯盟遠征軍第三輕裝師第十二團的防化連,身著全身防化服的聯盟士兵讓押運的美軍士兵毛骨悚然,他們不知道這批鋼瓶到底是什麽鬼東西。
特納為了這批特殊物資而詢問了奧斯,但是奧斯對此回復道:“有些事你還是不知道更好,我是地面部隊的指揮官,一切問題都由我全權負責。”
大感事情不妙的特納詢問了運輸機組的飛行員,那些飛行員只是說原本瓶子上都是帶有日文的骷髏頭,裝運的時候被重新粉刷一新,骷髏頭和編號被書寫到了瓶底。
此刻特納已經大概清楚了奧斯所運的特殊物資和其的大致目的,特納此刻對奧斯之前的冷淡一點也不感覺反感了,反而感覺奧斯是一個十分負責的家夥,對於沒將自己牽扯進來,
特納甚至心存了一份感激。 奧斯的計劃非常簡單,塔波喬峰是塞班島的製高點,作為塞班島的最高峰,塔波喬峰的山腹已經被中亞人掏空了,他不相信中亞人的技術和物資支持能夠維持如此龐大的地下工事的換氣系統的長時間運作,而且葉川也反應過他在潛入中亞軍指揮部的時候打大多數的通道中感到很憋悶。
奧斯當時就意識到了,中亞軍在塞班島塔波喬峰山腹內部的工事其實與其在松山修建的工事所運用的通風系統有異曲同工之處的用途,既然中亞軍使用自吸式的主通風系統以輔助風機作為手段,那麽他就可以利用在緬甸繳獲的一批中亞軍生化武器中的幾百瓶各種毒氣給中亞軍來個大灌腸。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是奧斯最樂意去幹的事情了,但是由於身處盟軍指揮系統列下,奧斯清楚的意識到了自己必須改變之前的做法和作風,一切要低調,要將影響減小到最低。
最簡單的例子就是以前可以隨意的把中亞軍的戰俘練刺刀,說崩就崩,但是現在就得拉到沒人的地方,崩了之後還要挖個坑埋了,處理的方式和做法發生了較大的變化,過程繁瑣了很多。
聯盟遠征軍不能始終在政治層面上處於被動地位,這樣將會嚴重抵消聯盟遠征軍的功績,而且很容易讓給盟國方面留下凶殘野蠻的形象,這樣對於聯盟遠征軍的後續發展和取得應得利益時會成為阻礙,畢竟沒人願意將所處的地域托管給一支堪比中亞軍野蠻凶殘的軍隊,這是盟國方面,亦是戰後國聯都不希望看到的,所以奧斯必須要改變聯盟遠征軍的戰鬥作風,改明目張膽為背後下黑手,正所謂背後下黑手其樂無窮。
奧斯教導高級軍官們,要學會享受類似陰謀得逞或是背後打黑槍的快感,不要總把事情明刀明槍的乾到面上,起碼要讓面子上過得去。
奧斯不緊不慢的給第二和第三輕裝師的團以上軍官開會,但是兵團直屬工兵旅卻在4個炮群的和一個營的M4謝爾曼坦克的掩護下,從已經被清理出來的南側向塔波喬峰頂峰鋪設軟管和運送鋼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