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塔波喬峰的南側比較平緩,中亞軍的大多數火力點都在美軍使用N-666特種燃燒彈的時候幾乎全部被摧毀了,殘存的中亞軍火力點被撒旦式噴火坦克全部以抵近的方式摧毀,但是平坦的塔波喬峰南側與中亞軍火力點密集可以相互呼應的東、西、北三側關系不大,中亞軍的防禦重點在於東、北兩個方向的主峰上,所以中亞軍對相對平坦的塔波喬峰南側的失守並未給予太多的在意和重視。
9月22日晚,兵團直屬工兵旅團的一營和二營完成了六條管道的鋪設和鋼瓶的運輸,並已經在東側主峰的山腰峭壁上找到了一處疑似中亞軍隱蔽的通氣口所在,可謂是一切具備東風已起了。
位於前沿楚楚蘭村的盟軍司令部內,奧斯表情嚴肅地望著放在桌子上的手表,緊鎖的眉頭讓司令部內的所有參謀人員都屏氣凝神連大氣都不敢喘,過了好一會,當手表的時針、分針和秒針全部在21點50分的位置上重合的一刹那,奧斯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他需要賭一次,如果此次中亞軍的工事內部有毒氣隔離措施導致攻勢失敗的話,或者毒氣無法大量注入中亞軍工事,那麽盟軍的攻勢就不得不因為大量擴散的毒氣而停頓下來。
奧斯清楚,按毒氣專家的估計,如果施放失敗的話,以9月太平洋島嶼的典型低氣壓氣候,大量的毒氣將需要72個小時才能完全消散揮發到可供正常呼吸的健康值,而72個小時戰局會發生什麽樣的轉變?奧斯無法預料,很顯然,戰鬥的延長對於盟軍是沒有任何好處的。
但是已經到了該下決心的時候了,奧斯緩緩地將堅定的目光轉向一直拿著電話的王崇現道:“可以開始了!”
一名工兵上尉在放下電話後,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旅座,司令長官部下令開始!”
在塔波喬峰的主體工事內,面容憔悴的齋藤義次自顧在吸著煙,而宅村高則站在沙盤前緊緊地盯著最新的敵我標識的位置,對於步步為營緊逼而來的盟軍部隊宅村高大有一種虛弱無力的感覺。
靜悄悄的中亞軍塞班島司令部作戰室內,在宅村高的對面,右臂抱著繃帶還在滲著鮮血的矢野英雄十分頹廢的仰在椅子上,無神的雙目早已經失去了光彩,此刻的矢野英雄仿佛是一具已經失去了生命的屍體一般,中亞軍的指揮部內到處彌漫著一種絕望的悲觀。
過了許久,齋藤義次長長的歎了口氣,用一種病態的語氣道:“小煨英良長官,南雲忠一長官,井桁敬治參謀長,他們當時就倒在我現在所坐的位置,鮮血流了一地,小煨英良長官到死都死不瞑目啊!”
宅村高有些茫然地望了一眼為了防禦美軍特種燃燒彈而已經被完全的觀察口,悲歎道:“逝者已逝,他們將盡享戰死的榮光,可以像一名武士一樣名譽的死去,活著的我們才是真真需要面對艱難的人。”
齋藤義次啪的一拍桌子大吼道:“晚上集結坑道裡的全部兵力,在凌晨的時候對盟軍發起決死突擊!”
宅村高看了一眼齋藤義次冷冷道:“四次反衝擊的代價是整整一個聯隊,我們的部隊根本無法突破盟軍的炮群火力封鎖,冒然的反擊只能讓我們付出更大的代價。”
齋藤義次怒不可遏的嘩啦一下站起身,一名通訊參謀踉踉蹌蹌的跑進指揮部氣喘道:“快、快啊!毒氣!”
隨即臉色鐵青的通訊參謀口吐白沫倒地不起,臉上和手上都出現了不同程度的水泡?
一股刺鼻的大蒜味道混雜著苦杏仁的聞道飄蕩在空氣中,
對於芥子氣等毒氣非常熟悉的齋藤義次驚恐萬分的手忙腳亂的尋找防毒面具,但是隨著滾滾的青淡氣體湧進指揮部,齋藤義次發覺自己面前的事物已經開始模糊搖晃了, 距離門口最近的宅村高已經雙手卡住自己的脖子在猛烈的咳嗽,唾液不受控制的順著嘴角流淌下來,接著是鼻血,而後一頭栽倒在地。 青色的芥子氣、淡綠色的糜爛性毒氣、無色無臭光氣、和散發著苦杏仁味道的神經性毒氣在二台從登陸艦上拆下的真空泵的打壓下,借助鋼瓶內原有的壓力噴薄而出,湧入中亞軍通風口的各種毒氣在強壓與半負壓狀態進行了衝突,由於毒氣的比重遠比空氣大得多,而且又是多種毒氣混雜在一起,所以大量的毒氣在很短的時間內湧入了毫無防備的塔波喬峰中亞軍主體防禦工事內,並隨著氣流的流動在快速蔓延。
奧斯畢竟不是毒氣專家,這也是他第一次施放毒氣,美國基地所謂的防化專家只是在理論和數據上給他做了一定的講解,但是並沒有說明,多種毒氣混雜在一起的話,很容易使毒氣失效或者功能減弱,但是也有可能使得毒氣的成分發現新的化學反應,這也就是為什麽中亞軍從來不在同一時間、同一地點、同時施放多種毒氣的主要原因。
象聯盟遠征軍這樣將一股腦的將六、七種毒氣混合一起使用可謂是罕見之極,毒氣的作用是巨大的,但是對人的生理和心理同樣會產生極其嚴重的影響,美軍陸戰二師和四師足足撤出了十公裡,距離塔波喬峰最近的聯盟遠征軍第二輕裝師也隻僅僅留下了五輛裝甲車和兩個排的防化兵,這些身著全身式橡膠防護服的聯盟士兵的任務是檢測毒氣消散的過程和時間,並對中亞軍的化學武器的實用性進行一番中肯確切的鑒定評價。